敦司邁着疲憊的步伐失落地走在街頭,無意間看到一家藥鋪門口擠滿了人,真可謂門庭若市。
只見,這家藥鋪古色古香的店門不大,但卻透着一股清幽雅韻,門上橫匾“良手回春”,兩側掛着一副楹聯。上聯:更看醫術可迴天。下聯:壺中日月可回春。
原來這裡就是劉耿經常提起的“良手回春”的藥鋪,看似很普通嘛,爲何生意如此紅火?出於好奇,他擠進人羣看個究竟。
藥櫃的正中央,坐着一位相貌出衆的白衣男子,他正微笑着一邊給病人把脈,一邊噓寒問暖,經過望聞問切後他開了方子,遞到他身後一位身材纖瘦的絕色男子手中,那位纖瘦的絕色男子就開始忙碌地抓起藥來。
他們兩個正所謂是絕配的搭檔,敦司讚歎地端詳着,突然發現兩個人的面容居然如此熟悉:那位纖瘦的絕色男子他雖然覺得很面善,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誰?而白衣男子正是爲他前妻畫像的畫師!
好啊,真是冤家路窄。要不是這個該死的畫師欺騙了他,他就不會娶了夏家小姐,更加不會因爲婚後的鬱悶去“聚香樓”尋樂而邂逅雪姬,也不會被騙光財產,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敦司把所有錯都歸咎於韓畫師身上,見到過得比自己風光瀟灑,妒忌得兩眼發紅,他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揪起韓婓彬的領口,對着他的臉就是狠狠一拳。
韓婓彬捂着被打紅的臉,驚叫起來:“我與公子無冤無
仇,你爲什麼打我?”
“還在給我裝蒜?要不是拜你所賜,我怎麼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敦司氣的失去了理智,對着韓婓彬的眼睛又是一拳。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又在外面欠了賭債?這次又欠了多少?”夏芝蘭忙碌於抓藥,沒有顧及到身邊發生的事情,聽到韓婓彬的慘叫聲,才發現他倒在地上,連忙上前把他扶起。她以爲他又揹着她去賭博,氣其不爭。
“我沒有,我壓根就不認識這人,想必他一定是喝多啦,來這兒耍酒瘋的。”又被人冤枉,韓婓彬不免覺得委屈,他指着敦司,憤恨道。
夏芝蘭聞言,順着韓婓彬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雙手叉腰,頤指氣使。他邪魅的脣角上揚,冷哼一聲,斜睨着眼前的韓婓彬。
那邪佞的眼神,滿是不屑和蔑視的神情太熟悉了,夏芝蘭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居然就是她的前夫——敦司。
再次見到這個令自己傷痕累累的男人,夏芝蘭心中波瀾起伏,濃濃的恨意和洶洶的怒火油然而起,爲了不讓人看出端倪,她卻故作平靜地問:“不知韓大夫哪裡得罪了公子?”
“韓大夫?我看應該是韓騙子吧?他壓根不是大夫,只是個會弄虛作假的畫師而已!大家不要被騙了,金錢是小,人命是大,大家不要爲了省錢,把性命斷送在這個庸醫手中……”
敦司話音未落,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就落在他俊美
的臉上,他捂着臉吃驚地望過去,原來扇他耳光的人居然是那位溫文爾雅的絕色男子。
“韓大夫是我們良手回藥鋪的頂樑柱,你侮辱他,就等於侮辱了我們良手回藥鋪,你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夏芝蘭冷冷的言語中帶着不容忽視的威嚴,她對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下了逐客令。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希望你不要插手。”韓婓彬站了起來,他拍拍氣得渾身發抖的夏芝蘭,安撫她激動的情緒,同時,他也不希望因爲他的關係,令她受到傷害。
“可是……”
就在敦司無理取鬧,夏芝蘭和韓婓彬都束手無策的同時,小翠從外面進貨回來。她看見有人在良手回藥鋪撒野,就氣憤地走上前去,準備破口大罵。
當看清找茬之人居然是敦司時,她驚叫起來:“敦公子,你怎麼能在這裡撒野呢?你知不知道這家藥鋪是誰開的?”
看着眼前俊俏的書童,敦司不禁詫異萬分,因爲他的臉和他前妻的貼身丫鬟小翠一模一樣!“我與你素未謀面,你怎麼知道我姓敦?難道你是小翠?”敦司試探地問道。
“我……”小翠這才反應過來,因爲一時的驚慌失措而說漏了嘴,她張口解釋,可卻越描越黑……
“你真的是小翠?!那你們家小姐呢?難道這家藥鋪是夏家開的?”“良手回春” 這個名字的的確確是夏家百年招牌。敦司在心裡揣摩了許久,才明白了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