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敦司回到自己租的房子裡,腦子裡一片混亂。他回想起夏公子的那番話,忍不住一片心酸,心象刀絞一樣疼,但是卻無法挽回些什麼。
畢竟當初是自己先拋棄前妻的,是自己狠狠地傷害了她。現在她已經身爲別人的妻子,她有權追求自己的幸福,而自己無力也無顏面去阻止,而韓畫師溫文爾雅,才貌出衆,是個不錯的人選,相信他能夠給前妻,自己不能給她的幸福。
想到這裡敦司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自嘲地笑起來,曾經有這樣好的妻子卻不懂得珍惜,現在眼睜睜地看着她成爲別人的未婚妻,心裡卻如此難受。
敦司爲前妻成爲別人的未婚妻的事情久久不能釋懷,經過幾夜的輾轉反側,他終於想通了:只要她一天沒有成親,他就有機會再次追回她,好好地補償自己的犯下的過錯,爭取與她破鏡重圓。
想通後,敦司興消沉的心才慢慢死灰復燃,他抱着一絲的期待再次踏入“良手回春”藥鋪。
敦司踏進“良手回春”藥鋪大門的同時,不小心撞上了一位老伯,他急忙扶起他道歉說:“對不起,我有些急事,所以走得太快了,不小心撞到您,實在是對不起。”
被撞的老伯原來是正要打算出門去尋找新分店門面的夏老爺。他拍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口中嘀咕着:“最近的年輕人怎麼都那麼冒失?”說罷,擡頭想看清撞倒他的年輕人的模樣。
這一看,他差點沒有嗆住:此人正是當年傷透他女兒心的負心漢——敦司。
要不是女兒被他背叛後拋棄,也不會心灰意冷,拒絕了許多貴公子的求婚,獨自一人來到京城,打點“良手回春”藥鋪的生意。
夏老爺憤怒極了,他走到敦司面前冷笑道:“好小子,我們又見面了!看來你臉皮還真厚,老是與我們夏家糾纏不清呀!”
敦司聞聲擡起頭震驚道:“夏老爺?您怎麼在這裡?”
“這是小女經營的藥鋪,我不在這裡在哪裡?倒是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警告你,你休想再糾纏我女兒,否則,別怪我不顧往日情分,對你不客氣!”
“小女?……這家藥鋪不是夏公子,我娘子的堂哥開的嗎?”敦司驚詫極了,他明明記得夏公子說他是“良手回春”藥鋪的主人。
“小女哪裡來的什麼堂哥?別在這裡瘋言瘋語。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還好意思口口聲聲地叫娘子?趕緊給我滾出去,省得我拿掃把趕你。”夏老爺對這個厚顏無恥的負心漢忍無可忍,他拿起一旁的掃把就要朝他頭上打去。
敦司伸出大掌,一把抓住掃帚道:“問清楚一件事情後我就走,不用你趕……”
夏老爺氣得吹鬍子瞪眼,大聲吼道:“什麼事情快問,問完趕快滾蛋,我不想再看到你的嘴臉……”
“夏公子就是我娘子對嗎?韓大夫是不是她的未婚夫?……”敦司已經猜出夏公子就是自己的前妻,雖然她的身材變化很大,但是那張臉還是沒有變,他怎麼會認出不呢?之前他就一直有懷疑,只是不敢確定,但通過老丈人的話,他確認了他的猜疑。
“是又怎麼樣?小女就是被你傷害後,纔對感情失去希望,拒絕了許多門好親事,女扮男裝孤身一人來到京城闖事業!現在又不容易遇到韓大夫那麼好的人,你休想破壞他們!”
“韓大夫?”夏老爺稱他“韓大夫”而不是女婿,這證明韓大夫並不是她的未婚夫,她一定是故意這麼說,想要激他。敦司明白了這點,他總算重獲了一絲光明,感到欣喜萬分。
“我娘子在哪裡,快叫她出來,我要和她當面對質……”
“叫你滾,你沒有聽到嗎?”夏老爺對這個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傢伙忍無可忍,他用力搶回掃帚,掄起掃帚在敦司頭上一頓狂打。
敦司忍着疼痛,掩着滿頭包,仍不放棄地喊着:“我娘子在哪裡,快叫她出來,我要和她當面對質……”
夏芝蘭和韓婓彬從外面進藥材回來,一踏入“良手回春”藥鋪的大門就聽見敦司在這裡鬼吼鬼叫,她忍不住走上前,冷冷地嘲諷道:“是哪條瘋狗在這裡亂叫?”
見來者就是夏公子——他女扮男裝的前妻時,敦司更加失控了,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瘦弱的肩膀,用力地搖晃。“你是我娘子對嗎?爲什麼欺騙我說韓大夫是你未婚夫,難道你就那麼厭惡我嗎?我已經知錯了,求求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這次我一定好好疼惜你……”
夏芝蘭推開敦司,冷冷道:“我沒有欺騙你,韓大夫真的是我的未婚夫,你走吧,我不可能給你贖罪的機會,因爲,
我們根本不可能在走到一起……”
“你騙我,我不相信,如果他真是你的未婚夫,爲何你還叫他韓大夫?你騙我,我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敦司幾乎要崩潰了,他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不相信是吧?好,我證明給你看。”說罷,夏芝蘭嘴角微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她走到韓婓彬面前,伸出如蔥白般細嫩的手,撫摸着韓婓彬驚愕的俊臉。
夏芝蘭用着挑畔的眼神看了敦司一眼,雙臂就如藤條般緊緊地勾住韓婓彬的脖子,將豔紅得有點發紫的脣瓣覆上了他因驚詫而微張的脣……
韓婓彬沒有意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立即傻了眼,同時,感到面紅耳赤,心跳加快,他不希望她的主動和熱情,只是故意在前夫面前演戲,就伸手去推夏芝蘭。不料,她卻更加大膽地把那溫熱溼潤的香舌滑入他的口腔,逼迫他的舌也和她的交纏在一起。不僅如此,她的手還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游來游去。
“怎麼現在相信了嗎?如果還不相信,我還可以進一步證實給你看……”欣賞着敦司臉上痛苦的表情,夏芝蘭總算嚐到了復仇的喜悅,爲了進一步刺激敦司,她迅速地解開了韓婓彬身上藍色水印圖案的外衣。
韓婓彬結實的肌理一露無遺,胸前兩顆微微挺立的小紅果,隨着他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毫無疑問,那是一副極具吸引力的畫面。夏芝蘭嘴角不覺得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眼中的精光一閃即逝,她低頭用溫熱的舌夾着挑逗緩慢地舔舐着韓婓彬胸前那兩顆微微挺立的小紅果。
敦司沒有想到前妻居然當着他的面,大膽地上演“春宮戲”,他驚詫地愣在那裡,此時的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感覺天旋地轉,頭昏目眩,像萬箭穿心般痛苦。他俊美的臉被痛苦的表情扭曲着,滿眶的熱淚不聽使喚地涌出來。
“怎麼樣,現在還在懷疑我與韓大夫的關係嗎?”夏芝蘭莞爾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種得意的神情。那種神情彷彿在欣賞着被逮到的獵物,在做垂死掙扎一般。
“我相信了,但請給我保留一些尊嚴,也爲自己保留一些節操,不要再繼續表演了……”敦司此時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前妻對韓婓彬的每一個曖昧的動作,就像一把利劍刺入他的心房。他丟下肺腑的一句,就掩面飛奔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