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毫無疑問陳達也是滸病毒感染者之一,病毒在危機時刻被激發出來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越是強大的東西越不好控制,陳達和林沖一樣還不能適應這種力量,駕馭不了它就只能被它牽着走。所以滸病毒是具有兩面性的,擁有強大的力量並不一定是好事。當年大宋當局研製這種擬在開發人類極限功能的病毒,是爲了使沒有尖牙利爪、蠻力、毒液的人類發揮出其肉體最大的極限機能。就好比我們的大腦,我們大腦平常只使用了百分之十不到,也就是說百分之九十都是處於休眠狀態。通俗點就是一枚充滿電的電池,你只使用了一小部分電,其他剩餘的都浪費了。我們身體其他器官也一樣,遠遠超出我們現在所使用的機能。滸病毒就是爲了使人類充分利用自己潛在的能力,發掘出那些隱藏的力量。你想想,若是一個人的大腦百分百全用,那簡直就是一臺超級電腦。開發大腦不太科學,於是便轉移到開發身體肌肉的爆發力和坑擊打能力之上。這種違揹人道,將人類變成獨裁野心家慾望的戰爭武器是慘無人性的,遭到人權主義者的強烈反對。而那些被開發出來的水軍以及病毒擴散被阿瑞斯詛咒的人成爲社會安全的最大隱患。他們像定時炸彈一樣危險,隨時會爆炸帶來致命的傷害。一些狂熱的戰爭狂人和心懷不軌的人也會充分利用他們,將他們變作恐怖襲擊的武器。這就是爲什麼熱愛和平的中土人絕對排斥水軍,水軍因此遭受種族歧視。
趙熙大發龍威,底下的官員步步緊逼不肯買賬。趙熙威信全無,奸臣當道獨霸朝綱,趙熙成爲真正的孤家寡人。年輕的毛頭小子馴服不了這幫老油條也是情理之中,好在有三朝元老上神大人出馬將犯上作亂的奸臣賊子罵了個狗血淋頭。上神挽救了趙熙,趙熙自然感激不盡,有上神大人撐腰,趙熙心中寬慰許多。
大漠。
陳達將表情複雜的林沖摁到自己背上,腳下發力‘蹭’地跳出去老遠。陳達跳躍奔跑在大漠中,林沖在他背上劇烈顛簸,心中七上八下說不出什麼滋味。再一次陳達高高跳起,落地時卻‘撲通’栽倒在黃沙裡,巨大的慣性將兩人甩出去幾十米遠。這一下摔得結實,林沖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回頭看身後的陳達,陳達已恢復正常人模樣,身上的傷口癒合大半,只是一動不動沒有生命跡象。林沖渾身骨頭都散了架,自己站都站不起來,想要爬過去看看陳達死了沒有,卻是有心無力。
“嘿,在那裡!”林沖聽到有人聲,卻不是晁天王他們。只聽見奔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人影清晰在他眼前。那人略長黑色柔順頭髮,高額頭,睫毛很長,畫有黑色眼線,面容清秀。白色V領線衣,亞麻色格子長褲,白色布鞋。背上背一把火焰狀鏤空彎刀,半黑半百。他來到林沖身邊蹲下,翻翻林沖眼皮道:“還活着,另一個就不知道了。”
林沖正琢磨這小子和誰說話呢,又一個人緩步走過來道:“呂方,多撒點鹽,這附近蟲子多。”這人打扮奇特,劉海在額前捲成一個圈,灰色頭髮左邊齊肩,右邊垂直胸前,髮梢打卷。方臉,眼浮腫,高鼻,黑色嘴脣。身束短袍,衣領大開口領豎起,腰間扎黑白兩條布帶,綁成蝴蝶結。右手衣袖層層疊疊垂直地面,左手衣袖至手腕,手上託一把和自己身高身寬差不多的大刀,時刻翹起的小手指上的黑色長指甲格外醒目。白色寬鬆長褲,綁腿,腳蹬黑雲靴。他便是二龍山是個頭領之一的賽仁貴郭盛,另一個也是二龍山頭領之一的小溫侯呂方。
呂方一邊撒鹽一邊說道:“這兩小子有點意思,居然也是阿瑞斯詛咒者。”
郭盛盯着地上的陳達嘖了一聲:“咦?不對呀,這傢伙我好想認識。”
呂方聽郭盛這麼一說便近前細細查看赤身**面目全非的陳達,定睛一看便驚道:“靠!這不是龍門客棧的陳達麼?”
郭盛湊過來打量一番道:“是跳澗虎陳達不錯,看來傷得不清。我們把他帶回山寨去吧,這小子我還沒看出來居然是病毒攜帶者,對我們以後會有用途的。”
“OK!”呂方將垂在額前的頭髮捋到腦後,挽起袖子就去搬動半死不活的陳達。
熟料林沖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捏住呂方手腕咬牙切齒道:“你們要幹什麼?休要動我兄弟分毫。”林沖力氣極大,呂方掙脫不開,感覺手腕骨頭隨時都會被捏碎。呂方有些膽怯地看着林沖,若是再稍用力這手腕可就報廢了,但是呂方又不肯求饒。林沖怒視着呂方,他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善與不善,所以一心只想盡力保護陳達。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林沖的左眼睛逐漸變得血紅,左邊的嘴拱開翻出一顆獠牙。呂方一驚,幹!這狗日的也是水軍!
呂方手腕被林沖捏得死,整隻手已變成紫色,臉也憋得通紅。就在呂方差點叫出來的時候,只聽林沖一聲悶哼軟下身去。原來是郭盛背後用手刀偷襲,在林沖後頸上砍了一下,把林沖給打暈過去。呂方揉搓着被捏紅的手腕在那兒跳來跳去,氣憤罵道:“我非宰了這小子,奶奶的。”
郭盛平靜說道:“他也是阿瑞斯詛咒者,怎麼這樣不經打?”說完翻開林沖衣服一看,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林沖後背的傷看得呂方觸目驚心:“天吶——”
郭盛將鹽灑了一把在林沖背上,林沖無意識的抽搐一下,郭盛摁住林沖身體將衣服重新穿回去後把他背到背上,回頭對呂方說道:“這小子傷成這樣還拼命保護同伴,是條重情義的好漢。而且他實力相當強,不在你我之下。就衝這兩點,我賽仁貴郭盛服他。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救回他倆性命,把他們帶回二龍山。”
大宋皇宮御書房。
趙熙退朝之後專門召上神大人前來御書房與其單獨見面,上神是何等聰明之人,趙熙一擡屁股他就知道放什麼屁,一撅屁股就知道拉什麼屎。趙熙請上神大人上座,親自給上神奉茶,趙熙忙裡忙外張羅好之後道:“大人不必拘禮,現在你我沒有君臣之別,只管隨心所欲。”
上神哈哈哈爽朗大笑道:“陛下終歸是陛下,這點我還是明白的,在怎麼臣也不能與皇上平起平坐。那樣的話,豈不是和朝堂上那些沒大沒小倚老賣老的奸人沒什麼兩樣。”
上神一針見血,直接說道趙熙痛處,趙熙‘撲通’一下就給跪地上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道:“上神大人說的不錯,您看看我哪兒還像個皇上啊。他們都比我厲害,我做不了主,恨不得都騎到我頭上去。上神大人,我拜你爲師,你教教我,救救我。”
說完就要磕頭,上神連忙將趙熙扶起來道:“使不得使不得,折煞老臣了,陛下儘管起來,老臣答應幫你就是了。”
趙熙破涕爲笑,欣喜道:“甚好甚好!老師請受學生一拜。”趙熙拱手深鞠一躬。
上神知道趙熙這小子是在給他施加壓力呢,算了,拜就拜了。上神壓壓手道:“好了,點到爲止。陛下啊,這些忤逆之人他們的根太深了,一時無法撼動他們。所以我們只能先穩住,讓他們放鬆警惕,然後逐個擊破。不能一下子把他們逼急了,他們的勢利不容小覷,逼急了只會對陛下不利。您繼續裝作害怕他們,對他們唯命是從,這叫假癡不癲。再後反客爲主,瓦解敵人勢利壯大自身實力。等時機成熟時再將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所以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忍。”
趙熙若有所悟:“你是說先來軟的,後再來硬的,軟硬兼施?”
上神點頭道:“正是如此。”
趙熙追問道:“先生要我忍,我要忍到什麼時候啊?”
上神捋捋鬍鬚意味深長說道:“一個月,十個月,一年,十年,一輩子……”
趙熙越聽越糊塗:“反正我就先忍着,那您就告訴我第一步先做什麼。”
御書房外。
高俅急的轉來轉去來回踱步,蔡京卻鎮定自若,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高俅急不可耐自言自語道:“這皇上在召見誰呢,這麼半天搞什麼名堂?”
蔡京緩緩道:“還能有誰,上神大人唄。”
“啊呀!”高俅慌道:“不好,要是上神在皇上面前說我們壞話怎麼辦?”
蔡京冷冷一笑道:“咱倆都倒黴到這種地步了,害怕別人再說幾句壞話。”
高俅一琢磨,嘖了一聲道:“也是啊,可我們拜見皇上,他能同意我們的,讓樑世傑去高唐州做校尉麼?”
蔡京胸有城府道:“看着吧,他會同意的。”
“這樣就好,咱倆的兒子不用受苦了。”高俅看蔡京這麼有信心,自己也放心不少。接着高俅從兜裡掏出一百兩銀票塞給太監總管道:“公公,勞煩你通報一聲,就說蔡太師和高太尉求見。”
太監總管雖然喜歡喜歡銀子,但還是忍痛割愛將銀票推回去,爲難道:“太尉大人啊,不是小的不願意。只是陛下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你讓我進去,萬一主子一生氣小的小命不保啊。”
高俅嬉皮笑臉道:“您想想辦法,您一定有辦法,我們一定要儘快見到皇上。要是剛纔在朝堂上的聖旨發佈下去了可就來不及了,您行行好。”說着又掏出兩錠大銀塞進總管懷裡,還開導道:“跟誰過不去都行,也別和銀子過不去啊。”
老總管的防線終於被攻破,將銀子收好道:“得,我就豁出去這條老命幫你一把。”
“哎!”高俅再拿出一張金燦燦的貴賓卡遞給老主管道:“這是我旗下開的休閒娛樂城白金會員卡,您去玩一律三折!”
老總管系得合不攏嘴:“好好好,高大人你太夠意思了。”其實總管還不知道他被高俅給耍了,高俅給他會員卡是要他去消費,到頭來銀子還是流回高俅口袋。高俅是個奸商,聰明的生意人怎會做虧本生意,他高俅的銀子豈是那麼好拿的。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