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小旋風柴進利用天雷打破堅固的高唐州監獄,幫助方臘成功越獄。得知柴進發出信號後,埋伏在城外的梁山兵馬和水軍在雨夜的掩護下進攻高唐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功上高唐州城牆。趙熙受驚雷所嚇,嚇出重病。這病與前朝皇帝神宗一樣是不治之症,可憐趙熙年紀輕輕便被病魔所侵,生命垂危。
高唐州。
知府高廉和何濤把酒言歡之後,各自摟着翠雲樓的小姐依舊在溫柔鄉里溫存,對外面的事情渾然不覺。即使是震天驚雷也是雷打不動,高廉醉的厲害,一番雲雨之後還在鼾聲如雷。高廉警衛隊隊長跌跌撞撞跑到高廉寢室外‘咣咣咣’擂動着房門,連報告都忘了打,高聲疾呼道:“知府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高廉睡得死,一旁的小云春被吵醒了,搖晃着高廉道:“大人,有人找你。”
高廉眯着眼睛,好不容易從美夢中揚起身子,伸手往小云春**上捏了一把淫笑道:“都怪你攪了本府好夢,本府非好好懲治你不可。”便翻身將尖叫嬉笑的小云春壓在身下,意欲再行好事。
門外隊長敲的急,小云春沒有興趣,推搡着在身上亂啃的高廉道:“大人,外面的人好像真有急事。”
高廉氣瘋是誰這麼不長眼的打攪他好事,便朝外面罵道:“不長眼的狗東西,不知道老子正忙着的麼。”繼續笑嘻嘻在小云春身上**:“不管他,什麼事都沒這重要。”
隊長還是高聲叫道:“大人,大人,不得了了……”
“你奶奶的!”高廉怒火心生:“再吵老子非罷了你的官!到底有什麼不得了的事非得現在急鬧?”
警衛隊長張上尉回道:“大人,天將驚雷炸壞了地牢,重犯悉數脫逃。城中燃起大火,賊兵乘機攻城,現在四個城門均已淪陷。賊兵大開城門,大量梁山兵馬涌入城內,只怕是撐不了多時了。”
高廉一下子從牀上赤條條跳下來酒先是驚醒了一半:“我何時得罪過樑山,他們緣何打我高唐州。”
張上尉道:“據說是爲了救小旋風柴進。”
高廉懵在當場:“我以爲柴進是方臘的人,誰曾想是梁山賊寇。”
張上尉此時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抓耳撓腮道:“大人,來不及了,賊兵以攻入城內,朝廷重犯脫逃,現在該怎麼辦?”
高廉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道:“莫慌,取我大刀來。梁山要的是柴進,劫走柴進便會善罷甘休。快與我組織人馬叫上何大人我們去追方臘,丟了朝廷重犯可是殺頭的死罪。”
張上尉轟然應諾:“是!”急匆匆跑開了。
高唐州城裡殺喊聲震天,到處火光一片。城裡的居民緊閉門窗不敢出聲,只有被嚇到的嬰孩哇哇大哭。城裡的守軍兵敗如山倒,根本組織不起來有效的抵抗,更多的是覺得大勢已去丟盔棄甲逃跑。高廉率領着警衛隊和何濤以及部分殘兵,路上遇見臨陣脫逃的逃兵無論高廉怎樣威懾都無濟於事,高廉氣急敗壞的剁了幾個兵卒後面對潰敗的大勢也無能爲力,只能帶領爲數不多的幾十親隨向城外奔去。
真是無巧不成書,在東門大街上高廉居然迎頭撞上從監獄逃出來的方臘。高廉唯恐方臘從眼前溜走,舉着大刀就像方臘迎面衝過去大喊:“方臘哪裡逃!”兩方人馬便廝打在一起。
高廉手起刀落橫劈方臘,方臘一彎腰,腳底生根僅有小腿站定,膝蓋以上部分全部與地面平行,高廉大刀呼呼帶風從方臘身上掃過。大刀一擊落空,高廉反應極快,迅速翻轉刀面壓低些回掃過來。方臘還沒來得及站起聲來,騰出一隻手,赤手空拳接住高廉這一刀。方臘兩手捏住刀口,高廉肥厚大刀無法前進切向方臘皮肉。方臘接着高廉向前揮刀的蠻力腳蹬地擦出去好遠,在高廉力量末期一蹬地,身體在空中迴旋七百二十度。方臘借力使力在從高廉手中奪下大刀,在空中做了一個漂亮的三週空翻厚,穩穩落在兩丈開外的地方。高廉吃驚自己手中的刀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奪走了,方臘隨手將大刀拋出,大刀沒入混泥土牆面半尺!方臘身上斗篷隨風飄搖氣宇軒昂,雖然看不見面部表情,但從方臘威懾四方的眼神裡看出不可一世的強大氣勢。高廉渾身膽寒,就在剛剛一交手之間,高廉意識到自己遠遠不是方臘的對手,方臘的實力強大得令人難以想象!高廉就想不通了,既然方臘如此厲害,他爲何要束手就擒?方臘的鴻鵠之志卓越遠見,高廉這樣的燕雀安知?
就在高廉恍惚走神的瞬間,一把刀從高廉背後穿過。高廉怔怔扭頭回看,見五層樓高屋頂上立着一個人。黑髮盤起額頭垂下兩縷長髮,面容冷峻,脖子上圍着三角巾,一身舞者打扮,袖子異常肥大,褲子寬鬆,腰上綁着布帶。那人手裡扯着一條細長鐵鏈,鐵鏈一直延續到刺透高廉的刀上。
黑髮舞者從樓頂一躍而下,展開雙臂張開雙腿,肥大的衣袖像是羽翼般張開,灌進風的褲腿就好比是降落傘。黑髮舞者準確無誤落在方臘跟前施禮道:“水軍上士插翅虎雷橫拜見聖公,聖公受驚了。”
不一會兒各路人馬紛紛趕到,梁山和水軍都拜會了方臘。方臘向大家揮手示意感謝,衆人見方臘無恙,水軍爆發出熱烈的歡呼:“清君側,聖公方!萬歲!”打了勝仗,梁山人也跟着興高采烈起鬨歡呼萬歲。
大宋東京城。
大內御醫一溜小跑挎着藥箱就來了,一隻腳剛踏進房門就嚇道:“不好,這病沒法治。”
兩朝老臣總管似乎猜到了什麼:“太醫,不會是……”
御醫看着總管不太確定的眼睛,點點頭緩緩道:“是得了和先皇神宗一樣的命,治不了。”
趙熙緩過勁兒來,一字不落聽到總管與太醫對話,心情沉重,眼皮沉重睜不開,聲音微弱說道:“與朕備攆,朕要移駕上神宮,連夜面見上神大人。”
總管應諾:“是。”便叫人擡了趙熙,風塵僕僕趕往上神宮。
大名府。
樑世傑將自己成功鎮壓暴民的英雄功績向蔡京稟報,蔡京喜不自禁道:“這羣刁民還不算太笨,與朝廷作對簡直是自不量力螳臂當車。我婿表現不錯,值得嘉獎。”
樑世傑滿心歡喜道:“多謝大人。”
高俅謹慎問道:“暴民當真乖乖退去了。”
“可不是。”樑世傑回味道:“他們一見我無爲軍龐大軍威,便嚇得屁滾尿流。”
高俅眉頭緊鎖道:“這就怪了。”
蔡京不以爲然道:“老弟多慮了,想那麼多幹嘛?暴民不攻自破,我們順利保衛京師,應該歡慶纔是,幹嘛愁眉苦臉的。”
“不對。”高俅擔憂道:“怪事真多,無緣無故天將怪雷,暴民騷亂來得快去的也快在,這其中會不會有詐?怪哉怪哉,我總是有不好的預感。”
上神宮。
趙熙臥倒在上神殿內,示意主管等人退下,勉強撐起身子強打起精神道:“上神大人,學生趙熙求見。”
不一會兒幕簾後出現一個身影,那身影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皇上深夜召見老臣所爲何事?”
趙熙眼淚‘唰’的就流下來:“上神救朕。”
上神掀開幕簾走出來,一看趙熙病怏怏的樣子,一反恭維常態面無表情直呼其名道:“趙熙啊,你這時纔想起本尊來。”
趙熙也顧不得上神不敬,屈身求救道:“大人,朕無計可施,只有求救與上神大人。朕之前被太后牽制,並不是自我意願立身右派。朕知道大人站在左派立場,朕與大人背道而馳實在是身不由己。朕從小就受制於人,做了皇帝還不能自主,朕這一輩子都被人控制着,就這麼屈辱的死了,也會死不瞑目。朕還有好多事沒做,不想就這麼輕易死了。只要上神大人救我一命,朕這條命就是上神大人的。朕以後必當盡數聽從上神大人的教誨,糾正自己的錯誤。朕今日連夜趕來就是在生死關頭想通了一些事情,朕要做一些轟轟烈烈的大事以洗刷之前爲人所控的屈辱。朕這回終於突破自己做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決定,朕要活下來繼承父皇未完成的大業使命。懇請上神大人出山重新掌權,助朕一臂之力。”
上神大人眼中涌現出大幹一番的光彩:“要活下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趙熙回覆一些精神,滿懷希望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只要能讓朕活下去,朕都在所不惜!”
上神大人來回踱了幾步,盯着趙熙道:“我給你生命,你給我重新大展宏圖的激情。”
“成交!”趙熙看着上神眼睛點頭道。
上神大人滿意一笑道:“先皇就是得你這病去世的,無藥可治,除非……”
趙熙急切問道:“除非什麼?”
上神大人意味深長說道:“除非利用別人生命補救你的生命,就像是更換電池以促進機器的繼續運轉。”
趙熙毫不猶豫道:“我是皇帝,全天下人的性命都是我的。”
“唔——”上神道:“你還真是冷血無情,不過我喜歡你這一點,只有冷血才能成就大事。”
趙熙問道:“告訴我怎麼做?”
上神大人邪惡笑道:“阿瑞斯的詛咒。”
“什麼!”趙熙震驚道:“你要給我注射‘滸’病毒。”
上神點頭:“只有這樣,你纔有機會重獲新生。”上神頓了頓接着說道:“怎麼樣,自己考慮。”
趙熙略想了一會兒,擡頭眼神下定決心說道:“朕接受。”
上神道:“那好,你必須接受一百天的脫胎換骨。待鳳凰涅槃後,你將是一個嶄新的趙熙。這期間你將無法上朝,所以要找一個人幫你處理朝政。但是這個人絕對不能是右派的人,也不能是左派中和端王趙佶太親近的人。”
趙熙一時想不出誰比較合適:“那選誰攝政?”
“楊——戩——。”上神一字一頓說道。
趙熙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學生聽從老師的安排。”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卷永樂聖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