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命硬的旋風九死一生在海盜船上醒過來,玉幡竿孟康與旋風交談,詢問一些基本情況,旋風也弄清楚了自己在哪裡。本來想與梁山人匯合,可現在漂浮在茫茫大海上距離梁山是越來越遠了,何時再能與兄弟們相聚還是一個未知數。孟康提到一個叫李拀的人,這個名字深深刺激了旋風內心深處。這個似曾相識或者說曾經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就像是河對岸大霧瀰漫中站的着一個人,明明看得見卻看不清夠不着。趙佶與楊戩就着伐遼問題爭論不休,兩人還爆發了口舌之爭。薑還是老的辣,楊戩在辯論中獲勝,趙佶心服口不服,表示堅決不參戰。
東海上“天祐”號。
旋風很努力地去想李拀這個人到底是誰,無奈腦子就像是電流突然通過燈泡般,只亮了一下就斷電,然後就陷入深深黑暗之中,什麼都不知道。任憑再怎麼絞盡腦汁也無濟於事,最後旋風頭昏腦漲泄氣道:“沒太大印象,想不起來。”
孟康心裡清楚,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任誰都記不清楚,更何況那時候旋風還只是一個大腦發育不全的嬰孩。如果這小子真是他要找的人的話,旋風記憶力模糊是在情理之中。孟康循循善誘道:“你聽我先講一個故事。”
旋風不知道孟康爲何要和他說這些,直覺告訴他坑定有不得了的秘密,便豎起耳朵專心聽孟康講,孟康點起一支菸,旋風道:“也給我一支。”
孟康擡眼看看他道:“都傷成這樣還抽菸,不要命了?”
旋風嬉皮笑臉道:“不抽死的更快。”說完將孟康嘴裡的香菸直接奪過來,不拘小節塞進嘴裡抽起來。
孟康笑了笑又重新掏出一支點上緩緩道:“二十年前中土大戰末期,我當時還是前唐一名守城將軍,效力於哀帝……”
“啊。”旋風驚呼道:“原來你之前還挺風光。”
“別插嘴!”孟康氣憤道:“聽我說就是了,沒禮貌。”孟康狠狠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宋軍攻大興城的時候,哀帝抱着太子被困於鼓樓。大宋八重門殺手四神獸將之一的白虎將在鼓樓將哀帝刺殺,皇上死後,太子不知去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當時就懷疑白虎將將太子挾持走了,不知道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這二十年來我一直沒有放棄搜尋太子的下落。後來皇城大破,我帶領殘部登上這艘戰艦突出重圍浪跡於大海之上。我們在海上漂流了二十八天,吃光了所有食物喝光淡水,還有很多船員和我得力可怕的黑死病。我以爲自己要死了,卻遇到了現在的船長浪裡白條張順。張順糾集了一幫膽大敢爲的人做海盜,他們駕駛這一艘破爛不堪的木船很快就征服了毫無防抗能力的我們。張順見我們是大唐遺留將士,同情我等亡國落難,有意要收留我嗎。我思來想去覺得也沒有別的選擇,便隨浪裡白條做了海賊,張順棄了先前那條破船做了這條戰艦的船長。沒想到在海上一漂就是二十年,一直以來靠打劫過往商船和沿海城鎮獲得的戰利品,然後去海盜島換取一些錢財生活。有時也冒險打劫政府軍火船隻,這幾年海盜猖獗,生意不好做,我們偶爾也替港口奸商偷渡一些人蛇或者違禁物品。堂堂一前大國將軍淪落到燒殺搶掠,做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努力活下來。只是心中堅信着一個連自己都不確定的信念,就是要找到失蹤的太子,匡復大唐。”
旋風聽得有些入迷,回味道:“我知道被大宋滅亡之前足以和其相媲美的大唐分裂爲好幾個國家,現在的後唐是現存最大的前唐分裂國家。後唐皇帝爲李鬼,兩歲登基,宰相趙高攝政。”
孟康補充道:“沒錯,趙高賣國求榮,將相當於大唐三分之一的南方土地親宋租給宋朝。大唐南方子民不滿大唐朝廷遺棄他們被大宋殖民,彭奴王李昪揭竿而起創立南唐政權和大宋殖民地(宋北州、宋南州)抗衡,並與後唐李鬼較勁自己纔是大唐正宗。李昪揚言復國,二十多年過去了,皇位傳了三代人,國土面積卻被大宋兩殖民州壓縮得越來越小。現在位的南唐主爲李煜,李煜妥協大宋俯首稱臣,被神宗封爲右千牛衛將軍、違命侯。世紀大戰之後,大唐迅速衰退,光稱唐的國家就有三個,後唐、新唐、南唐,有死灰復燃的隋,獨立出去的金、後金,以及大宋兩個殖民聯邦國家宋北州、宋南洲。陳、大清也脫離當初和大唐聯盟,乘機擴張土地吞併了大唐部分土地。昔日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大唐,現如今成爲一盤散沙,內訌不斷,舊唐土地上的居民已經飽受了二十年內戰的摧殘,而製造這一切的大宋只是冷眼旁觀,不希望大唐土地上同族人重新團結起來,越亂越好。這就是你們大宋高層玩弄政治的手腕,陷他人於水火,保全自己至高無上的地位。”
旋風道:“這些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你跟我講大唐的歷史跟我有什麼關係。”
孟康拿出一件斗篷道:“外面風大,想不想出去參觀參觀這條船。”
旋風對船是沒多大興趣,不過出去透透氣曬曬太陽還是可以的,在海上躺了這麼長時間,再不活動活動身體就要發黴了。旋風接過衣服欣然道:“也好。”抖開斗篷的時候,旋風看見斗篷上面紋着精美花飾,臧坦道:“你們海盜就是有錢,一看這斗篷就不簡單,肯定是皇家之物。”再細看,胸前居然有‘天祐’二字。旋風詫異道:“這衣服上怎麼會有這兩個字?”
“所以說……”孟康站起來開門:“我也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你想要解開謎團就跟我一起出來看看吧,發現什麼線索,回想起什麼東西也說不定。”孟康過來攙扶旋風,兩人一起出船艙上甲板。
北城酒店。
趙佶來到宋公明房外敲了幾下門卻不見裡面迴應,聽見屋裡有淋浴的聲音,看門沒鎖便推門進去了。趙佶往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看桌子上有一直空杯子,便倒了水喝,悠閒自在坐着等宋公明。一會兒,趙佶聽見洗手間沒了水聲有人推門出來了,便頭也不回說道:“宋公明,你還得幫我一次,要出事……”
“王爺……”一個女聲傳過來,差點跌落趙佶手中的水杯。
趙佶回過頭來一看,李師師裹着浴巾頭髮溼噠噠立在身後,趙佶臉一燥道歉道:“對不起,詩詩姑娘,我不知道是你在洗澡,我還以爲是宋公明……”起身要走。
李師師拿起吹風機找插頭道:“沒事,王爺。您做,我就借個地兒洗澡,您別多想。宋公明見我洗澡便出去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一會兒就回來。”
“噯。”趙佶尷尬應道,看李師師**着香肩給宋公明打電話。
李師師很快掛了電話道:“我去裡屋,就不打攪你們談話了。不過,王爺您用的杯子是我的。”趙佶看看手中的水杯不知所措,李師師笑道:“您若是喜歡,就送給您了。”趙佶木訥地點點頭,李師師熟悉地走進宋公明臥室,不一會兒響起輕微的吹風機聲。趙佶環視四周,發現宋公明的房間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心裡頭琢磨,這師師姑娘和宋公明同居了?
宋公明進屋時手裡提着一個購物袋,裡面多少女人用的東西,趙佶隨口問道:“逛商場去了?”
宋公明從袋子裡拿出一瓶紅酒道:“家裡沒酒了便去看看,也沒什麼好東西,打仗物資緊缺,找到這些不錯了。”
屋子裡面李師師喊道:“宋大尾巴狼,我要的東西你買回來了?幫我送進來,我化妝呢。”
宋公明搖搖頭對趙佶道:“女人就是麻煩,王爺坐一下,我馬上就出來。”宋公明將開了一半的紅酒撂下,提着東西進屋,趙佶赫然發現,那堆東西里面居然有女性例假專用物品。趙佶不禁唏噓,這兩人關係真不一般了現在。
宋公明推門進去,李師師只穿了內衣背對着他描眼線,宋公明把購物袋趕緊扔在地上,從牀上扯下一塊毯子將李師師包住小聲訓斥道:“你怎麼不穿衣服?”
李師師埋怨道:“呀,都怪你,眼線都畫歪了。”
宋公明沒好氣道:“本來你就不該到我這兒來洗澡,說了多少次了,下次不要再來了。怎麼樣,被人撞見了吧,多不好。關係不清不楚的瞎鬧騰什麼,讓人家誤會。還有就是,以後你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要讓我去買了。我在衛生用品貨架前無地自容的躊躇了半個小時,最後偷了幾樣,錢都沒付就跑出來了。”
李師師好笑道:“你居然沒付錢,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宋公明也會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李師師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宋公明一臉木然道:“你小聲點,端王爺在外面呢。我告訴你,這事千萬不要和別人說,丟死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李師師兀自笑道:“快去吧,別讓端王等急了。”
宋公明糾正一下表情,微笑着出來道:“端王,讓你久等了?”
趙佶探頭探腦往宋公明身後屋子裡看,目光落在李師師身上道:“你們同居多久了?感情挺好,你還幫他買東西。”
宋公明回頭看看衣衫不整的李師師,連忙將們帶上,李師師在門合上的一瞬間衝趙佶調皮地吐吐舌頭,趙佶低頭笑了一笑。宋公明慌忙解釋道:“不是王爺你想的那樣,我們沒有同居,什麼都沒發生過,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僅此而已。”
趙佶道:“拿兩個杯子。”自己動手去開宋公明開了一半的紅酒道:“我看你挺殷勤的,一般朋友可做不到這一點。”
說到這兒,宋公明露出一臉苦澀道:“誰讓我欠她一個人情呢,沒聽見她一口一個大尾巴狼叫我的嗎?這是在時刻提醒我呢,別忘了這是我欠她的。”
趙佶調侃道:“宋公明,你還真是辛苦。”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