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五回諸葛江蜃破水寨 梁山二打祝家莊
上回說到,吳用和公孫勝動身無錫拜訪楚王,王慶避而不見,吳用和公孫勝賴着不走,極盡周旋,王慶只好派金劍先生李助出來打發。李助表明楚王立場,將不參與大宋皇室鬥爭。雖然未能獲取王慶的直接幫助,讓其保持中立對於梁山來說已經是戰略上的成功。宋公明威逼利誘審問祝虎,祝虎自以爲是,認爲梁山忠義軍根本無法攻破祝家莊防禦陣法,而讓祝虎恰恰沒想到的是,宋公明手裡剛好有一張王牌可對應破之。此一局,究竟鹿死誰手?
祝家莊。
水寨上的兵力明顯增加,不過警惕性不高,三三兩兩有恃無恐地吹牛打屁。一脖子上紋着奇形怪狀寓意不明紋身的祝家兵勇叼着菸捲兒流裡流氣上瞭望塔道:“喂,祝麻子,你兄弟祝大咧子在山上是不是炸死球?聽說老慘了,山頭被削平,那屍體炸的稀爛,手在地上抓都抓不起來。”紋身男面黃肌瘦,頂着黑眼圈打哈欠。
祝麻子不以爲然道:“關我毛事。”兀自霍霍磨刀。
紋身男蹲下來,涎着臉道:“這麼說你和兄弟媳婦兒通姦的事兒是真的嘍,巴不得大咧子早點死是不?”
“多嘴。”祝麻子示威地將手中的刀在磨石上敲得梆梆響:“你懂個屁。”
紋身男嘖嘖道:“真不愧是祝家好男兒,自個兒親兄弟死了跟沒事兒一樣。一來沒人跟你爭家產,二來收編兄弟媳婦兒,真是財色兼收啊。”
祝麻子心裡美的忍不住撲哧笑出來:“好啦,好啦,換崗後請你唱歌喝酒。”
紋身男喜道:“是該慶祝慶祝,別說請了,你又不掏銀子,反正也是白吃白喝。”紋身男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神秘兮兮道:“來一條?”
祝麻子喜上眉梢:“哪兒弄的,後唐貨麼?”
紋身男洋洋自得:“不是吹牛,絕對正宗。”兩人將紙包拆開,分成細條,各自捲紙筒吸了一溜。
祝麻子一臉滿足飄飄欲仙:“只怕整個祝家軍裡面都找不出第二條比這好的冰了。”
紋身男叮囑道:“別跟別人說,祝小六要知道我這有好東西,非帶人過來搶不可。”
祝麻子道:“放心,我怎會幹出賣兄弟的事兒?”
紋身男失聲笑道:“你連兄弟媳婦兒都敢睡,還拍胸脯子不出賣兄弟?”
祝麻子淫笑道:“是因爲那婊子太他媽誘人了,跟她幹簡直欲仙欲死啊。**水兒還多,技術高超口活兒好。這樣的天生尤物跟了我那不解風情的糟糠兄弟,白瞎了,我這不也是物盡其用嘛。”
“扯淡!”紋身男得瑟道:“有莊外村兒裡的大姑娘爽?老子每次下去徵糧的時候和弟兄們追得大姑娘滿村跑,撲倒一個就摁倒地上,不從老子就殺了她家人、點了她家房子,方圓幾十裡沒有不怕咱們祝家軍的。”
“是是是。”祝麻子越說越興奮:“祝家莊擴建徵地強拆那一陣兒,祝家軍奉命驅逐原住民,有一個釘子戶老頭,說什麼都不肯走,我急了用大錘將這個不識相的老東西四肢骨頭全砸爛了,又在他眼前看着我剁了他老太太,讓他狗日的不聽話。”
紋身男笑道:“對對對,就該這麼辦,祝家莊是誰,跟咱作對都沒有好下場。”
祝麻子道:“梁山怎麼了,不是牛逼哄哄嗎?照樣被打的屁滾尿流,夾着尾巴逃走了。”
紋身男得意忘形的笑,因爲過度興奮笑得以至於都趴在地上呈癲狂狀。紋身男捂着肚子邊笑邊指着前方水面道:“祝麻子,快看,有鯨魚哦……”
祝麻子比紋身男正常些:“藥磕多了吧,你出現幻覺了。”
紋身男笑得氣兒都喘不過來:“哈哈……不……不開玩笑,是……是真的,呵呵呵……”
祝麻子這才懶洋洋爬起來扒着欄杆往外看,只見咕嚕嚕泛起一陣水泡,好像有龐然大物興風作浪欲破水而出。祝麻子下巴都掉在地上:“奶奶的,真有東西。”
紋身男嘻嘻哈哈撲在祝麻子身上,神經兮兮道:“怎麼樣,沒騙你吧。”
祝麻子立馬感覺不對:“不會是梁山趁夜偷襲吧。”
紋身男好笑:“怎麼可能,忠義軍白天剛打了敗仗,他會一天之內連續發動兩次進攻?水裡有食人魚,梁山賊寇都是帶殼兒王八麼?”水裡那東西突然沒了動靜兒,紋身男四下看了看,咦道:“怪了,哪兒去了?”
猛地腳下一陣劇烈搖晃。祝麻子驚慌失色大叫:“媽呀,那怪物從水底下游過來了。”接着瞭望塔便轟隆一聲倒下,落入水中的祝家兵勇哭爹喊娘地被食人魚搶而食之。諸葛江蜃在水底下橫衝直撞,折斷木頭支架如同草莖,很快水寨的主體結構轟然塌陷,落入水中的被食人魚撕咬吞噬,未落水的被浮出水面諸葛江蜃上的諸葛連弩射翻。
忠義軍在水寨倒塌的同時陸空兩路發動進攻,插翅虎雷橫和他訓練的滑翔翼飛虎隊大顯身手,空中飛越祝家莊大寨。
水寨失陷的消息震驚了祝家莊莊主,祝朝奉親自帶着大兒子祝龍、小兒子祝彪前去查看。如此調虎離山,減輕突襲飛虎隊的壓力。宋公明將部隊在大寨外擺開,與城寨上的祝家軍對峙,那祝彪在寨樓上挑釁:“梁山賊寇聽着,你一日之內破我水陸兩寨又如何,有本事你再往前走兩步試試?你明知我祝家莊機關重重,除了乾瞪眼,又能奈我何。”
魯達破口罵道:“祝朝奉就是個縮頭烏龜,你也就是個龜兒子,有本事你下來跟灑家比劃比劃。”
祝彪氣道:“瘋和尚休要出言不遜,比就比,誰怕誰啊?”
欒廷玉拉住祝彪道:“少主休要中了敵人的激將法。”
祝彪才意識到剛剛太過沖動,謝了欒廷玉,衝魯達道:“有本事你上來啊。”
魯達一下子噎住了,憋了半天,抖着手指指着祝彪道:“你,就是你,給灑家下來。”祝彪衝魯達豎起中指,魯達火冒三丈,啊呀一聲提着禪杖要衝上去,被武松和關勝雙雙架住。
武松敲魯達腦殼:“你個楞貨,讓你罵陣激將,自己反被激將了。”
盧俊義看着城寨上的祝彪問花榮道:“小李廣,行不行?”
花榮將大拇指放進嘴裡含了含,伸直胳膊眯着眼看城寨上的目標:“風向東南,三級,距離一百五十步,有點困難。”弓箭正常射程在一百步左右,花榮這麼說不無道理。花榮從箭筒裡抽出一支特製的螺旋箭頭箭矢搭弓上弦:“不過沒問題。”
‘嗖——’地一聲那箭快速旋轉着朝祝彪直飛過去,祝龍眼尖大叫:“三弟小心。”
祝彪反應也快,下意識橫刀去擋,箭頭撞在刀刃碰出一片火花眯了祝彪眼睛,那箭力道強勁震得祝彪手腕一抖,箭頭改變方向,沒入祝朝奉胸膛。祝龍大驚:“父親大人!”
祝彪怒氣沖天:“狗日的,給我殺光梁山賊寇!”祝彪此時已經完全被盛怒衝破理智,不顧欒廷玉阻攔執意要出寨手刃仇人。
欒廷玉苦勸無果,急道:“出寨必敗啊!”祝彪根本聽不進去,欒廷玉懊惱地一拳砸在牆上:“只有啓動備用計劃了,幸好我還留了一張王牌。”急匆匆跑開了。
祝龍放下中箭的祝朝奉,追過來煽了祝彪一個大耳光:“莽夫!大敵當前你如此魯莽,怎做祝家軍統帥?”
祝彪紅着眼嘶吼:“他們害死了爹爹,二哥生死不明,你讓我冷靜?”
祝龍扳着祝彪的肩膀盯着他眼睛道:“父親大人沒了,老二不在,更需要你我同心保住祝家莊。你若打開寨門,正中敵人奸計,就會鑄成大錯。聽我的,堅守城寨,等待晉王喬道清大軍來援,到時候我們便可一報血仇,殺的梁山片甲不留。”
祝彪擠出兩滴眼淚,站起來喝動左右:“都給老子回去,固防,固防!”
“報!——”一兵勇慌里慌張跑過來報:“敵軍潛入寨內作亂,朝寨門這邊殺過來了。”說着就見百十口戴防毒面罩的黑衣人衝過來,往人羣中投擲催淚瓦斯。祝家軍被瓦斯嗆得連連咳嗽,睜不開眼。祝彪在城寨上急的直跺腳,人擠人涌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祝彪驚異道:“他們是從哪兒憑空冒出來的?”
祝龍一邊呵斥着混亂擁擠的兵勇一邊道:“我哪兒知道,教授呢?欒廷玉死哪兒去了?”
插翅虎雷橫帶領飛虎隊殺出一條血路,毀了機關設備,打開寨門放梁山人馬進來。梁山忠義軍氣勢如虹聲勢震天,祝家軍都是大煙槍,身子骨虛,很快便被如狼似虎的忠義軍打的潰不成軍。祝龍攜祝彪往後寨敗逃,身後祝家軍撕心裂肺的慘叫陣陣揪着祝龍的心。
祝龍和祝彪僅帶回半數人馬到後寨,欒廷玉早早立在寨牆上,等祝虎祝彪過來便放進寨去。轉眼忠義軍一路追殺過來,那些被關在門外未來得及進寨的祝家軍做垂死掙扎,和忠義軍混戰成一片。忠義軍趁熱打鐵進攻後寨,架雲梯、破寨門,寨牆上祝家軍堅守防禦,拋石塊、投滾木,城上城下箭雨橫飛,雙方不時有人中箭倒地。
忠義軍愈戰愈猛,祝龍急道:“欒教授快想些辦法,我們快撐不住了。”
欒廷玉臉上已是汗如雨下,還是強做鎮定道:“別急,充滿電就好。”
“充電?”祝彪不知所云,旋即興奮道:“教授你要用那個?”
欒廷玉看了看手錶,點頭道:“不錯,機械部隊,出動!”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