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最想的還是遊樂園,那地兒她是怎麼玩都玩不夠。這次她玩什麼都拉着王子一起,王子看她高興,很配合。
玩了一圈後她滿頭的大汗,王子隨身帶的是絹子,拿出來給她擦汗。淡藍色的,拿鼻子跟前聞,還有淡淡的薰衣草香。
王子很多習性都是隨着可愛養成的,要說大男人的,誰身上沒事兒擱塊兒絹子啊。就算帶了,誰還往上面特意薰薰衣草?男人身上的味道從來就不是花花草草的味兒。
因爲可愛喜歡薰衣草的味兒,淡淡的,聞着清爽。王子也是無意中發現的,就從發現之後他身上薰的味兒就是薰衣草。
王子身上帶絹子也是因爲她,夏天的時候她喜歡吃雪糕,又怕雪化了滴手上粘糊,王子每次給她撕開包裝紙的時候會用絹子裹着木筷,然後給她。有時候也會用絹子給她擦汗,絹子可比紙巾好用多了。
可愛帶過來的全是短裝,短褲短裙,短袖兒。王子不樂意,在家穿穿還行,這出來這麼穿他很有意見。露那麼大截兒腿呢,不見得露外面就不熱了,這個天兒男人都穿長褲也沒見誰熱暈過去。
王子是嘴上沒說,可心裡是惦記着的,那個男人要是回頭多看了她一眼,他那飛箭立馬就給誰殺過去。就說大街上的男人猥瑣,正經男人誰會一直盯着女人腿看的?
吃了點東西就進商場了,王子讓她自己選。可愛對穿的沒什麼多大的要求,隨便拿了幾件了事。
王子在一邊兒看着,沒說話,不過她手裡拿的短裝可都是短褲、短裙。其實男人眼中,短褲就是短褲,短裙就是短裙,除了色差外,什麼款式都一樣。他不明白她箱子裡有那麼短褲,怎麼還買?一種樣兒的有一條足夠了。
王子這邊取了條揹帶褲給她,她的樣子穿揹帶褲很可愛,王子讓她進去換上。
可愛看了下型號,說:
“能穿,不用試。”
王子把她往裡面推,說,“把短褲換下來,穿這條。”
可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還是進去換了。出來的時候王子臉子好看了些,她腿長,穿長板的仔褲更修身,看她小屁股給包得,幾漂亮。
王子摟着她,給她順着頭髮,然後刷卡。幾袋子衣服一刻鐘不到就搞定了,王子看看手裡的東西,想着她倒是挺能給他省事兒的。這要是一般的女人,指不定得逛個昏天暗地才能買到心儀的。
王子一手掌着她的小柳腰兒一手勾着那些袋子往商場上面走,上面有家甜點做得不錯,想帶她出嚐嚐。
扶梯上下交替,他們上,楊柳和楊母下,就在中間的時候看到了。
王子的眼神兒只淡淡的在楊柳臉上停留了一秒不到就移開了,跟沒看到似地,依然掌着可愛的腰,把她往身邊帶得緊緊的。
楊柳看着男人冷漠的眼神還以爲眼花了,趕緊問她媽,說,“媽,那是不是王子啊?我是不是眼花了,我看到王子了。”
楊母那時候在看手裡的袋子到沒注意是誰,聽女兒這麼說,趕緊回頭看。看背影是挺像的,想想又不對,說:
“這是上班時間啊,王子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在商場?”
不過是真像啊,眼看着他們上樓,那英挺側臉,不是王子又是誰?
楊柳那氣頓時不打一處來,連她媽都不管了,幾步下去又轉身往上走,連連擠開上面的人,楊母在後面喊着女兒等等她。
“王子,王子--”楊柳大聲喊着,朝王子追過去。
可愛愣了下,拉着王子的衣服,說,“好像有人喊你呢。”
“別管她。”王子手擋着她的回頭的臉不讓她看。
“是誰啊?”可愛問,聽聲音,怎麼跟尋仇似地?他欠人東西了?
王子看着她,頓了下說,“楊柳,要和我結婚的那人,你別在意,我們不理她就是。”
可愛那嘴都合不攏了,怎麼一出來就碰上了呢?不是她怕,是她覺得她沒有立場。拉着王子的衣服說,“還是說清楚吧,她都不知道呢。”
“不用。”
王子是想着這事兒最好兩方家長都在,把這婚取消了。他和那女人也不是自由戀愛,是他那後媽給介紹的,所以他就算悔婚了,也沒必要對那女人有任何交代。
可王子怎麼想可愛不知道啊,他現在不說清楚,是不是不想啊,他就是還想着和那女的結婚,所以纔不肯說清楚。
可愛站着不走了,心裡窩了一團火,瞪着他說:
“你是不是在騙我?”
王子站着看她,覺得頭疼,這小東西,怎麼又來了啊?他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現在不適合說這事兒麼?他是長得像大奸大惡的人還是怎麼地?
王子覺得她聽話是好的,但是他在她那兒的信任沒有建立起來,她一直這麼想,那就是不信任。
他是還不到高枕無憂的時候啊。
信任,他們缺乏信任,王子突然意識到這個致命的問題,這是讓人很頭疼的。
“沒有,我不會騙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王子認真的說。
可愛轉頭看着疾步追過來的女人,指着她,擡眼看王子倔強的說:
“那你跟她說清楚,我什麼都聽你的,但是我要確定,你是不是真的不是在騙我。”
可愛有時候這倔勁兒就隨了她媽,要有個什麼事兒沒讓她放心她就一直擰着,她心裡難受也不能讓身邊人好過。
她瞪着王子,覺得委屈,他要是不當着她的面和那女的說清楚,她馬上就走。他不肯說清楚的理由除了腳踩兩隻船還有什麼?一邊兒哄着她說好聽的,一邊兒繼續準備和那個女人結婚,當她真這麼好騙嗎?
王子以前是覺得她有點兒小脾氣,可多少那都能接受的,可今天他覺得她有點兒無理取鬧。低聲下氣的說了幾句好話兒她依然犟着,王子那臉子也沉了,很想拽着她直接走的,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她畢竟小,有脾氣是應該的,他大她這麼多,難道還跟她鬧脾氣不成?
“好。”他說。
楊柳走他們跟前看着王子,轉而又看着可愛,突然她嘴角挑起一絲諷刺,然後說:
“小姑娘,你纔多大啊?沒成年吧,這麼小就知道勾引男人了,你家人可真夠開放的。”
“楊柳你說話注意點!”王子臉色很難看,擋開女人把可愛往身邊拉。
“王子,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竟然還……王子,你對得起我嗎?”楊柳那臉轉得極快,立馬眼裡就浮上霧氣的,她拉了條挺重挺長的眼線,眼裡淚光閃閃,即嫵媚又楚楚可憐。
“我不會和你結婚,退婚的事等我父親一回國我就親自着手辦。”王子冷着臉說。
完了當人空氣一樣拉着可愛往前走,可愛有點兒懵,這麼簡單嗎?是不是太簡單了?不是應該還需要談判什麼的嗎?
王子垂眼看她一樣,笑出聲來,手揉着她的頭髮說,“小東西,我不會騙你,記住了。”
楊柳的母親這時候才追上來,拉着女兒問,“王子說什麼了?怎麼這就走了?”
楊柳覺得被那男人耍了,當初看對象的時候他也沒有反對,明明是點頭了的,也答應這月底就結婚,這還有幾天啊他說反悔就反悔,憑什麼啊?
她爲了能當好王家少奶奶,工作都遲了,到現在那男人卻告訴她要退婚,憑什麼他說結就結,說退就退?這婚她結定了,不是她纏着他不放,這是他的責任。大男人難道說話當兒戲的?既然說出了就應該負責。
楊柳長得小有姿色,是平面模特,靠臉蛋兒吃飯的。她是炙手可熱的新秀,在行內也是有小名氣的。她是近年來唯一登上‘男人裝’時尚雜誌封面的女模,因爲這個,她一直被公司看好。
可正當她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她辭工了,因爲她有更好的前途。嫁進豪門和在廣告圈兒混,無疑是前者更令人趨之如騖。
但凡有姿色的女人都會做做不切實際的豪門夢,楊柳不只是喜歡做夢,她更渴望把夢變成現實。當平面模特兒也是爲了早日實現她的夢,進了豪門,吃穿用度不用愁,不用看人臉色,全身都是名牌,那纔是她該過的生活,她出身就是爲豪門而生的。
楊柳辭工就是在爲自己的即將改變的身份兒努力,修養、愛好,說話方式、生活習慣…她的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她要做一個合格的豪門少奶奶。
可她這邊正如火如荼的努力着,男人那邊說要退婚。
這讓她怎麼能甘心?當她是街上的叫花子讓來就來讓走就走的?
“媽,你趕緊給姨媽打電話,王子要退婚,讓她趕緊回來。”楊柳抓着她媽的衣服狠狠的說。
這婚,她結定了。
…
晚上可愛很高興,把白天買的衣服全都試穿了一遍,王子出去的時候她在試,王子回來的時候她還在試。
王子進房間看她那張樂得跟朵花兒似地小臉兒,不解,穿了脫,脫了再穿,她就不覺得累?那一折騰,澡白洗了。
他擱門口看她,靠門邊兒說,“這邊沒有牛奶提子的雪糕,我拿了種別的。”
可愛轉頭看他,應了聲兒表示知道了,又繼續試衣服。
可愛那臉兒紅紅的,黑眼仁兒裡全是不服氣。
她這年紀小,這之前又被學校和家裡教得太好,腦子裡只有‘學習’兩字兒,別的什麼都不知道。男人兩字兒她現在還是懵懵懂懂的,更不懂男人的魅力了。她哪裡欣賞得來胸肌、腹肌,線條?這些字眼兒就是跟她說,她也難懂得很。
所以王子那是有點兒吃虧,她的美她的好他看得真真切切的,可他吧,除了臉俊,別的可愛真不覺得有哪裡還好。她看着吧,跟別人都一樣,男人除了臉以外,都一樣的。
不像女人,差別老大了。
王子看她那嫌棄樣兒,心裡老大個不是滋味,索性把衣服脫了,完全展示給她看,指着八塊兒腹肌說:
“看到沒?這就是真男人的象徵,摸摸,感覺如何?”
可愛眼神兒懶懶一過,哦,不就是那樣兒嘛。
王子幾乎暈倒,她還不屑?抓着她的手摸,然後拉着她的手在他腹肌上滑動,讓她數數,八塊兒,練得相當漂亮的。王子的胸肌和腹肌確實很漂亮,他練得很小心,形狀可以說是完美。王子高,但是有這些肌肉看起來也不顯得塊兒,有的男人練過頭了,就成了大塊頭,肌肉再發達那也失了美感。
可愛還糾結前面那話兒呢,她緊跟着就說:
“有啊,太監不就沒有嘛。”
王子那話偏向他想展示的肌肉,可可愛就跑偏了話,肌肉不肌肉的,她真沒啥感覺,不就那樣喏,有什麼可稀奇的。
王子看她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兒就有點兒抓狂,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女人讚賞自己的身體?可明顯她這點兒做得很不夠好,她那是嫌棄他吧?看看她那嫌棄的小樣兒。
王子啥也沒說,壓着她就發火兒。
可愛再遲鈍,現在也知道男人發火兒了,她問怎麼了,問好半天才問出聲兒來。全身都是汗,不停的喘氣,臉兒紅紅的。
可愛哼哼唧唧的,累着呢,臉紅都沒力氣了,大就大吧,她不想的,但是它要長她也沒辦法。
王子又提要求了,他說:
“知道嗎,要讚賞自己男人的身體,那纔是個稱職的好老婆,你做得還遠遠不夠。你要覺得自己男人的身體是最好的,比任何男人的都強,要真心讚賞,懂嗎?”
可愛睫毛刷子閃啊閃的,她猶豫着答應,但是覺得有點兒困難。她真的覺得,就是一樣的。
她是覺得他長得帥,但是,跟身體好像沒關係,她在想,她要怎麼才能真心的讚賞他的身體?
覺得他很爲難人呢,不過,他說的她都會盡全力去做的。
於是,就有了第二天這一幕。
王子從公司回來,可愛樂顛顛兒的跑門邊給他開門,王子進門的時候可愛直接掛上他的身體,抱着他脖子說:
“王子,我好愛你的身體哦。”
王子愣了下,視線慢悠悠的轉她臉上,似乎在找尋她哪根筋搭錯了的跡象。
“是嗎?愛我還是愛我的身體?”王子黑着臉說。
可愛大大的往他臉上吧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都愛。”
“不信!”
可愛想了下,又改口,說,“更愛你的身體。”
王子聽了愣住,不動了,垂眼冷光打她臉上,她還樂滋滋的呢,然後他往沙發邊兒走,坐下說:
“來吧,你既然更愛我這身體,我讓你愛。”
可愛坐她腿上,不明所以,她說錯話了啊?
“王子,我更愛你,然後是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真的。”
她這馬屁是拍到馬蹄子上了,王子捏着她的臉說:
“你給我說說,你看過幾個人的身體?”
可愛不笑了,合着她又說錯話了。想說好話讓他高興的,偏他生冷不忌。
主要是她那點兒道行,說什麼都差一着,王子是給她面子不揭穿她。給她放地上說:
“自己玩兒,我去煮個湯,叫了外賣,一會兒就送來了。”
王子進廚房煮湯,可愛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又跟進廚房,從他身後伸手圈着王子的腰,手鑽他衣服裡摸來摸去。其實她不知道在摸什麼,感受他的溫度吧。
然後說:
“王子,你是不是生氣了?”
王子一手壓着她的手不給亂摸,男人可比女人容易走火得多,他說,“沒呢,我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嗎?”
可愛一聽,呵呵直樂,王子轉身捏着她的下巴說:
“我們是共同體,相互之間不用刻意奉承對方,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不需要顧忌我。坦誠相待,明白嗎?”
好像明白,她點頭。
王子捏捏她的臉,笑着說,“小東西!”
外賣送上來了,王子把可愛往房間裡推,義正言辭的說,“女人不能拋頭露面,省得被人惦記上。”
可愛在他轉身的時候齜牙咧嘴、張牙舞爪了一番,他回頭,她立馬規矩的坐牀上。
吃飯的時候可愛問他,“王子,你爸爸什麼時候纔回國啊?”
“急了?”王子說。
可愛老實的點頭,那個楊柳每天都‘騷擾’他,她就怕他退不了。他退不了婚那她怎麼辦啊?
才放下的心,又給提起來,反反覆覆的,合着真的是太閒了纔想得多。
“明天。”王子擱下筷子看着她,認真的說:
“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我不會騙你,你要相信我。”
他爲了她,退兩次婚,不是真的喜歡她,他兒子現在都能跑了,他陪着她到現在,不僅需要她聽話,還要信任。兩人相處,沒有信任是走不下去的。
可愛點頭。然後說:
“王子,你是不是生氣了?”
王子一手壓着她的手不給亂摸,男人可比女人容易走火得多,他說,“沒呢,我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嗎?”
可愛一聽,呵呵直樂,王子轉身捏着她的下巴說:
“我們是共同體,相互之間不用刻意奉承對方,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不需要顧忌我。坦誠相待,明白嗎?”
好像明白,她點頭。
王子捏捏她的臉,笑着說,“小東西!”
外賣送上來了,王子把可愛往房間裡推,義正言辭的說,“女人不能拋頭露面,省得被人惦記上。”
可愛在他轉身的時候齜牙咧嘴、張牙舞爪了一番,他回頭,她立馬規矩的坐牀上。
吃飯的時候可愛問他,“王子,你爸爸什麼時候纔回國啊?”
“急了?”王子說。
可愛老實的點頭,那個楊柳每天都‘騷擾’他,她就怕他退不了。他退不了婚那她怎麼辦啊?
才放下的心,又給提起來,反反覆覆的,合着真的是太閒了纔想得多。
“明天。”王子擱下筷子看着她,認真的說:
“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我不會騙你,你要相信我。”
他爲了她,退兩次婚,不是真的喜歡她,他兒子現在都能跑了,他陪着她到現在,不僅需要她聽話,還要信任。兩人相處,沒有信任是走不下去的。
可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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