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太子妃竟然不爲所動,等謝文婧給她倒滿酒之後,果斷也奪過謝文婧手裡的酒壺,也就是她事先準備好的加料的酒壺,一樣的不由分說的給謝文婧也倒滿一杯加料的酒。
太子妃心情有些激動,也有些忐忑,這壺酒裡面加的可是足量的一夜癲狂,好在自己預先吃過解藥,剩下的一點點藥性,相信自己能抗的住。
而只要謝文婧吃下一夜癲狂,必定等不到堂會結束,就要發作,呵呵,皇上等會就該知道他一向看重的武王妃,靡亂而死了。
“武王妃,如此我們同乾一杯?”太子妃率先端起酒杯,邀請謝文婧一起喝下加料的酒。
謝文婧微微一笑,緩緩端起酒杯:“如此甚好!太子妃,請!”謝文婧緩緩端起酒杯,明明知道酒中有料,但謝文婧早已決定,以自身爲棋,回報皇上厚愛。
太子妃一樣緩緩端起酒杯,喝下有毒的酒,心中決定,等會,藉機早些離開,免得被人看出自己中了毒,太子也不在府裡,即使自己扛了下來,也會被人以訛傳訛的說自己給太子戴上綠帽子。
這樣的傳言,太子承受不起,至於綠竹,相信她若是被抓,應該知道如何回答。
“沒有想到,本宮竟然有些喝多了,頭微微發暈,應該是今天太過高興了,稍微喝多了一些,本宮失禮了,各位請自便。”
太子妃現在就要將話說出來,等會散席也就有了藉口不必看堂會,早些回宮,自己還需要對抗一夜癲狂剩下的一點藥性呢!
謝文婧微微瞥向跟在後面的春桃,示意她悄然跟上太子妃,尋機再給她多加一夜癲狂的藥量,這可是回敬她的。
太子妃藉口去淨房,謝文婧依舊坐在席位上,跟衆人拉着家常,這是她想好的,自己從現在起,必須保持冷靜,保持一貫的笑容,完美結束今天的賞花會。
太子妃返回坐上席位之後,春桃對着謝文婧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成功了。原來太子妃爲了減小自己的壓力,到了淨房之後,故意嘔吐一陣,儘量減少自己服下的藥量。
春桃在外間聽到太子妃嘔吐的聲音,估計她出來一定需要茶水,便在淨房對面的洗漱間的茶水裡,加了足量的一夜癲狂。守在旁邊,等着太子妃。
果不其然,太子妃出來之後,便是到對面漱口,整理自己儀容,之後,太子妃感覺胃裡難受,特別是咽喉部位,火燒火燎的,便喝了一杯茶水,潤潤喉嚨之後返回宴席。
等太子妃離開之後,春桃出來將那壺茶水徹底處理完纔不急不慌的回到宴席,跟謝文婧回報成功了。
謝文婧微微笑了,這就好,太子妃做足了準備,恐怕也跟自己一樣,早就吃過解藥,可惜自己回敬她的可是加倍的量,希望她不會叫自己失望。
沒有一會,大家散席準備看堂會,太子妃果然藉機自己頭暈,希望能早些退場離開,吳老夫人無不答應,同時示意自己長媳任茵茵送她一程。
任茵茵笑的極爲謙卑的過來扶住太子妃,心裡卻是得意非凡,一會謝文婧發作,就該輪到自己的好姐們叫天不靈了,那個綠竹自己已經安排人看死了她,只等大理寺或者刑部過來拿人了。
“妹妹,是姐姐招待不週麼?怎麼早早要離開?姐姐心裡過意不去呢!”任茵茵一臉的假笑。
“姐姐留步,姐姐還有那麼多客人,本宮自己走即可。”太子妃任琳琳一向看不起任茵茵,沒有頭腦,卻小雞肚腸,蠢事幹的一件一件的,好在蠢人也有蠢人的好處,不然今日她也不會被自己利用。
“這可不成,姐姐還是親自送你一程,婆婆可是吩咐過的呢!對了,皇后娘娘的身體好些了嗎?妹妹身爲皇后娘娘的媳婦,也該多做皇后娘娘身邊儘儘孝道,免得被人說我們任家沒有家教!”
任茵茵一臉尖刻的笑着,皇后被圈禁,太后也被圈禁,最好太子被廢,看自己這個虛僞的妹妹還能一臉的從容大度?呸!
哦,不對,今天謝文婧一旦靡亂而死,自己的這個好妹妹可是等不到太子被廢,她自己就該死無葬身之地了。自己的那個偏心爹,介時一定不敢認她這個寶貝女兒,太子更是不敢要,任琳琳,你從不會想到有一天,你會死無葬身之地吧!呵呵呵!
太子妃氣的臉色醬紫,心裡沒有來由的就狂躁起來,一個沒有剋制住,便甩了任茵茵一巴掌,賤人,敢用皇后被圈禁來譏笑自己?自己若是真要你死,你早就死了千遍萬遍了!賤人!
太子妃看也不看任茵茵惡毒的眼神,一臉醬紫的甩袖離開,太子妃感到自己異常難受,心裡大吃一驚,一夜癲狂的藥性難道如此霸道?自己不僅僅事先吃過解藥,而且現在離吃下一夜癲狂的毒藥時間也不長,自己爲何如此暴躁難以剋制?
坐上東宮馬車的太子妃,迫不及待的催促車伕快點再快點。
熟料馬車行駛到一半的時候,戛然而止,路人傳來驚叫:“撞人啦!撞人啦!”
太子妃的心裡猶如着了一把火,燒的她滿臉酡紅,恨不得早些回宮,就怕自己在路上被人看出端倪。
“給他錢,快走!”太子妃沙啞的聲音。一種原始的渴望,從心底涌出,太子妃有些恐慌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自己不會連這點都扛不住的。
“太子,是太子的馬車把人撞昏了!”人羣裡面不知是誰嚷嚷了一聲,頓時東宮的車伕不敢真的扔下銀子就走人了,太子一向在意百姓,若是自己敢如此做,太子回來,不會跟太子妃計較,但自己這個替罪羊是跑不了的。
車伕沒有聽太子妃的快走,而是下車招呼四周的侍衛,扶起地上被撞暈的行人,結果看到暈倒的人的相貌,頓時大吃一驚,此人竟然是被火燒燬一整張臉,連一旁的路人都尖叫起來。
“跟路人說,本宮帶他回去找御醫看病。着人吩咐蕭錦城御醫,儘快趕往東宮!快走!快!”
任琳琳要瘋了,心裡的渴望撕扯着她的心,然而越急還越多事,眼下也沒時間帶他找大夫,先回去再說,自己這個樣子,絕不能下車,不用看自己也知道,此時的自家滿臉酡紅。
同時太子妃也感到了自己恐怕要出事,極力忍着難言的渴望,吩咐外面侍衛,儘快把蕭錦城帶入宮內。
幸虧還有撞到的這個醜人做掩護,蕭錦城是太子的人,有他在,也許自己中的毒藥,能有辦法解掉。
伺候太子妃的宮女,看到太子妃煩躁,滿臉酡紅,還以爲太子妃真的醉酒,倒也沒有太在意,太子妃乾的這件事,只有她自己爹孃知道,東宮裡面無人知曉,包括她自己的貼身宮女。
太子妃得到過太子的吩咐,不要隨意對東宮裡面的宮女透露隱私,說不定其中就有父皇安排的人,這也是任琳琳不跟自己貼身宮女說的因故。
帶上暈倒的毀容男人,車伕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回東宮。
蕭錦城到了東宮,看到的就是太子妃滿臉醬紫的坐在一旁,而邊上的一個矮塌上面還有一個昏迷的毀容男人。
蕭錦城明白了,這個男人就是太子妃在路上不小心撞昏的,路人都看到了,這個人還真不能死,不然太子的名聲有損。
“都出去!在院子外面守着!沒有吩咐,誰也不許進來打擾蕭御醫看病!”太子妃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清醒一點便對着一旁的兩個宮女呵斥。
宮女急忙悄然退出院子外面,不敢有一點違抗之心,現在的太子妃看起來極爲駭人。
御醫看了昏迷的男人一眼,看到他有胸廓起伏,應該不着急,現在最着急的好像不是這個昏迷的男人,而是太子妃,太子妃的症狀,竟然是中毒之兆。
太子妃不能出事,不然太子回來,一定大受打擊,太子已經失去了嫡長子,不能再失去太子妃,也不能失去任佑明的支持。
當下蕭錦城,二話不說,立即過來爲太子妃把脈,熟料太子妃清明全毀,狂躁的身體,忽然觸碰冰涼,頓時剋制不住的撲了上前,一口咬住眼前的冰涼。
蕭錦城心慌了,張口想喚醒太子妃,卻是無能爲力,不一會,連自己也感到了炙熱的藥性。但此刻他還保有一絲清明,知道自己如果今天沾了太子妃,自己死是一定的,家人也一定會被太子處死,這是誰也無法承受的。
想到這兒,蕭錦城顫抖着使勁推開瘋狂中的太子妃,熟料瘋狂中的太子妃,竟然力大無窮,瞬間將蕭錦城撲倒在地,容不容不得他退縮。
“太子妃,不要,臣會死的,太子妃求你了,不要!”蕭錦城沙啞顫抖的聲音,根本不能阻止瘋狂中的太子妃。
而一旁矮塌上的毀容男人卻在此時醒了過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更是聽到了他難以置信的哀求。
環視了一圈,趙秋聲看到了室內的龍形配飾,也想起了了自己的原本意圖。
自從得知自家傾家蕩產的罪魁禍首的太子之後,趙秋聲知道自己報仇對象不該是謝文婧,而是太子。
然而謝文婧卻不許他保持雪恨,更是不給他機會,怕他個人言行,損害武王府聲譽。
得知今日是吳家爲均州賑災舉辦的賞花會,算定太子妃一定會到場,便早早等在太子妃馬車回去的路上,借被撞之機,進入東宮,藉機爲爹孃報仇雪恨。
可自己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遇上如此離奇事件,看起來太子妃是中了極爲烈性的春藥,如今正用眼前的老男人做解藥呢!
顧不上眼前的極致靡靡,趙秋聲思考着如何能更好的報仇雪恨,更好的打擊太子。
自己這一生活着的唯一目的,只是爲了報仇,自己如今的這個樣子,誰見了不害怕,誰不嫌棄自己?這世上也只有謝文婧跟徐彩她們兩人不嫌棄自己而已。
對於徐彩,趙秋聲沒有太多感想,畢竟徐彩從來沒有跟他有過什麼過節,只是因爲心善才可憐自己幫了自己一把。
而謝文婧跟自己的糾葛太多太久,從小自己就知道謝文婧會是自己的妻子,也打算將她作爲自己的妻子看待。
可惜自己被裴葉珠那個賤人矇蔽,讓自己對謝文婧產生排斥之心,以至於到了娘嫌棄謝文婧一家的時候,自己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孃的退婚想法。
娘爲了順利退婚,不惜損毀謝文婧清譽,而自己也推波助瀾了,說起來,是自家欠了謝文婧,一個女人若是真正被損毀清譽,下場自然是悲劇的,而那時的自家,從來想到謝文婧的處境,想的全是如何疼惜裴葉珠那個賤人。
而自己被太子害的傾家蕩產之後,也是自家貪圖謝文婧的首飾,纔在揚州被謝文婧反擊的無地自容,不得不遷居杭州,沒有想到意外跟謝文婧比鄰而居。
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第一次對謝文婧心動,但年少輕狂的自家,卻驕傲自負的以爲只要自己回頭,謝文婧一定會愛上自己。
呵呵,驕傲如謝文婧,如何會看上我這樣一個貪慕虛榮,自私自利,一無是處的輕狂之人,如今看來她果然沒有看錯自己,自己如今的下場便是咎由自取。
若非自己薄涼寡義,謝文婉那麼一心愛着自己的女人,都被自家人逼的一把火燒了自己一家,雖然她下手狠毒,可想到當日母親要賣她入妓院的神情,趙秋聲也不得不承認,母親跟自家人都不是好人,死有餘辜。哪有如此對待癡情之人的?報應啊!
自己僥倖逃生,卻依舊不分是非,將滿腔的仇恨歸咎在謝文婧身上,以至於自己接觸徐彩藉機刺殺謝文婧。
沒有想到謝文婧早就認出自己,卻沒有加害自己,也沒有嫌棄自己,而是給了自己一個體面的身份,雖然還有侍衛看着自己,但自己卻不以爲然,謝文婧本該如此,若不然自己忽然再次糊塗起來,加害謝文婧,她不是含恨終生?
謝文婧,文婧,到了今日,我才感到自己心裡有你,但我卻只能仰望你,而我的存在對你來說,始終是一個心頭大患,唯有我死,你才能真正不必擔心我會鬼迷心竅再次將你錯當仇人。
不知道我死了之後,你會不會想起我,會不會真正原諒我這個曾經一再傷害你的人,今日,我想到了報仇雪恨的法子,我不會連累你,不會的。
請不要爲我難過,我一點也不怕死,等我死了,我見到爹孃他們,一定告訴他們,是太子加害的我們一家,不是謝家害的。我們趙家對謝家,有的只是深深的歉意。
文婧,若是有來生就好了,來生若是我還有幸能跟你結親,我一定一定不會再錯過,一定一定會珍惜着彌足珍貴的緣分。
趙秋聲想着想着,眼淚也順着臉頰而流,他冷漠的看了下面瘋狂在一起的兩人,緩緩坐起來,冷眼看着,同時也在等着。
他要等着那個老男人力竭而死,然後他才能裝作被太子妃強迫的姿態。
太子,你一向裝的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但今天之後,我要全大周的人都知道,你的太子妃在你外出的時候,飢不擇食到了連五十歲老男人,連自己如此醜陋之人都不放過。最後自己奮力掙扎呼救,衆侍衛宮女一定一擁而上。
若是被衆人看得太子妃虐死了一個老男人,並且正在虐待一個被她馬車撞傷的毀容之人,相信太子得知,應該氣的會吐血而亡的吧!
死,不是真正的報仇雪恨,我要你們比死還不如,用我全家的財產僞裝你的美名,今天便是你自食惡果的時候。
想到這,趙秋聲猙獰的笑了笑,一派雲淡風輕的站起來,環視四周,很好,外面竟然無人敢進這個院子,裡面如此的靡靡之音,外面不管聽到聽不到,都靜悄悄的。
趙秋聲慢條斯理的褪下自己的衣服,坐在一旁,等着老男人力竭而死。看起來那個老男人被動的也中了點春藥,兩人可以都算是天雷地火般的迫不及待。
嗯?不對,老男人的衣服被太子妃撕扯的幾近粉碎,自己衣服脫的太整齊了,不應該犯這麼低級的錯誤。趙秋聲也將自己的衣服照着老男人的衣服一起,撕了近乎粉碎,扔的滿屋子都是。
終於趙秋聲看到了老男人口吐白沫,頭一歪,果真力竭而死。
接下來該是輪到自己了,若是那麼多人一擁而上的進來,卻看到太子妃騎在自己身上強逼自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想死?
趙秋聲也知道,自己今天死是一定的,他們爲了滅口也要殺了自己,爲太子妃遮醜,不過看太子妃中的毒樣子,應該不是妓院一般的助興春藥。
太子妃忽然對着死了的蕭錦城狠狠的撕咬了一口,竟然是他胸口的一點紅,趙秋聲看到太子妃如此,沒有驚恐,也沒有激動,他知道,接下來輪到自己了,等待自己的是死亡,不過,等待太子妃的卻是生不如死,也或者是死無葬身之地。
緩緩過去,抱着瘋狂的太子妃轉而面對自己,此時的太子妃滿嘴鮮血,滿眼赤紅,全身醬紫,看起來,毒藥依舊處於盛行時期。
“來人啊!走水了!快來人啊!走水了!走水了!”趙秋聲滿臉激憤的無力的推着太子妃,他知道該如何讓更多人見識太子妃如此荒誕的一幕。
還記得自己一家被燒的時候,圍過來的人多的數不勝數,如果自己在裡面叫救命,也許無人理會自己,如果自己叫走水,一定會驚嚇的侍衛宮人羣涌而至。
至於自己的臉面,無所謂了,這個世上誰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除了謝文婧,不過自己相信謝文婧看不到自己裸身的一刻,太子的人,必定會將自己毀屍滅跡,但只要無數的人看到太子妃如此荒誕的一幕,自己什麼都值得了。
果不其然,隨着趙秋聲的急迫尖叫走水,外面的侍衛宮人都被驚動了,但院子外面的兩個宮女,卻記得太子妃狠厲的聲音,不敢放他們進去。
“不許進去,太子妃說過,誰也不許進去打擾蕭御醫看病!”兩個宮女回頭看了院子一眼,裡面曾經穿透出靡靡之音,兩人聽的心驚肉跳,這樣的聲音,兩人身爲貼身宮女如何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這分明是房中之聲啊!
一想到太子妃在裡面發出這樣的靡靡之音,兩人臉色發白,就怕自己被連累致死,如果裝作不知道還有一線生機,若是膽敢放這麼多人進去,不僅僅是兩人要死,所有看到的人都要死,這是皇家處理這樣事件的必定手段。
“走水啦!快來人啊!”趙秋聲嘶吼的聲音,重重的敲打在衆人心頭。
身爲侍衛長的一個領頭人,臉色變了數變,還是決定帶人進去,若是太子妃有事,自己必死無疑。
“不許進去,太子妃有令,誰也不許進去!”兩個宮女忽然強行阻止,死死堵住院子門口。
此時此刻,幾乎東宮的侍衛,東宮的宮女,太監,上百人都圍了過來。
“滾開!”侍衛長一腳踹開兩個阻擋的宮女,率領大家衝了進去,循着趙秋聲嘶吼的聲音,終於看到了他們不敢置信的一幕!
上百人全部目瞪口呆,無法置信,這個女人是那個高貴端正的太子妃?
“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死!”趙秋聲終於見到他想要的衆人,便做驚恐狀的向他們求救,同時也沒有忘記瞥向旁邊那個力竭而死的老男人。
衆人隨即也發現了一旁的蕭錦城,看起來死了的樣子,一樣的赤身裸體,更叫人駭然的還是蕭錦城胸口缺失的那口肉,頓時叫當場的驚恐宮女嘔吐起來。
同時也有眼尖的侍衛發現了被太子妃壓下的那個毀容男人的胸口,一樣的缺失了一口肉,頓時都感到了眼前發黑,這件事的後果之嚴重,不堪設想,今天所有人恐怕都是死路一條。
原本這些人算是太子的人,但此時此刻,事關自己身家性命,誰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保全自己。
衆人各自面面相覷,看到的都是一臉驚恐。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侍衛長,這裡算起來,他是最有權力說話的人,唯有聽他的,希望能給東宮上百人一個活路。
所有人默默無語的面向侍衛長跪下來,悲哀的求着他帶着衆人走一條活路,誰都不想如此憋屈的死去。
侍衛長感到自己胸口發緊,腦海裡面想着一條條法子。就地殺了太子妃跟那個男人?可東宮所有人都知道實情,如何還能保得住秘密?
甚至那個被太子妃強迫的男人,還在嘶聲力竭的求饒着,聽他求饒的話了知道,他竟然是武王妃的賬房,在路上被太子妃馬車撞昏了帶進東宮的,路上看到太子妃帶走他的人很多。
事情現在極爲複雜,看起來似乎是太子妃中毒,不僅僅將前來看病的蕭錦城虐死,連那個毀容的男人,恐怕也難逃虐死結局,那個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了,自己看到了他的身上,竟然滿是被咬的鮮血淋漓。
兜不住了,事件太大,知情人太多,最關鍵的是太子妃如今這樣,到底救她,還是殺了她的好?
稍一不慎,自己死還會連累一家人,落下抄家滅族之禍。就怕自己替太子遮醜了,還要揹負毒殺太子妃之罪。
這件事若是有活路的話,只有一條,就是儘量讓全燕京的人都知道,太子妃被人下藥致死,唯有公開化,東宮裡面的一百五十六人才有可能活下來,或許也會死,但一定不是現在,自己等人也不會被太子按上毒害太子妃的滅族之罪,起碼家人得以護全。
回稟皇上也不合適,皇上若是得知,一定乾淨利落的就將東宮剷除乾淨,侍衛長想想,還是決定,派人去請太子妃的孃家過來處理。
太子妃的孃家人若是得知太子妃如此,第一反應也許是悲憤欲絕,也許會栽贓皇室之中人,毒害太子妃,但鬧大起來的一定是太子妃的孃家,自己等人不過是求助錯了人而已。
當侍衛長準備安排人去叫太子妃孃家人的時候,沒有想到太子妃的母親湊巧的已經來到東宮,她此次過來正是要從女兒這打聽,那個謝文婧吃了毒藥沒有!今天自己故意藉機生病沒有去,而是委託琳琳給自己捐贈善款,爲的就是不讓任茵茵因爲跟自己鬧而影響琳琳的大計。
“發生什麼事了?太子妃呢?”任佑明的妻子,進入東宮之後驟然發現不對勁,沒有人守門,沒有人迎接自己,而這邊還圍堵了上百的人,一定發生大事,不會是女兒出事了吧?
想到女兒可能出事的任佑明妻子,頓時嚇得臉色發白,急忙扯住伺候女兒兩個宮女問。
“回夫人,在,在,在裡面!”被扯住的宮女,嚇得抖如篩子,咬牙回答着,剛剛侍衛長便示意所有人退出院子,準備等太子妃孃家人過來再說,沒有想到院子裡的人剛剛纔退出來,太子妃的母親就親自來了。
隨着宮女如此回答,太子妃母親驚嚇的飛速跑進院子,跟隨她來的任家下人,一起跟着進去,進了屋子,卻看到了她們無法置信的一幕,太子妃她,她竟然如斯荒誕,頓時跟着來的任家下人無法控制的尖叫起來,聲音穿透皇宮,驚擾了更多侍衛,飛速撲來。
此時的皇上,聽到侍衛來報,太子妃將蕭錦城御醫凌虐致死,並且正在凌虐一個毀容男人,是武王妃的一個賬房,是被太子妃馬車在路上撞昏帶回東宮的,如今恐怕也是不行了。
皇上聽到回稟,頓時心頭一驚,此藥如此劇烈?二話不說的皇上,頓時帶上御醫,前往武王府,剛出宮門,正好遇上徐寅打算回稟今日的情形。
“什麼不必說,跟朕一起去武王府。”皇上一臉焦躁的擺擺手,示意徐寅快點跟上自己。
太子妃那邊,皇上有意給它擴大影響,最後必定交由大理寺公開審理此案,一定能叫任佑明一家身敗名裂,也叫自己的那個狠毒的兒子,再也不敢心懷鬼胎,加害武兒。
有了這件事的打擊,相信太子必將失去很多民心,他的太子妃竟然害人不成害了自己,相信很多人願意猜測是太子指使的。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文婧不能出事,那個太子妃也不是尋常人,竟然落到如此地步,說明一夜癲狂的藥,太過毒辣,不知道文婧能不能安然度過這一關。早知道就不答應文婧的請求了,什麼也比不上文婧好好的,皇上現在有些後悔答應文婧以身爲棋的要求了。
兩人帶上御醫,進入武王府之後,聽到杜媽回稟,文婧累了,一個人在院裡休息。皇上一聽,便知道文婧發作了,這才以累了爲藉口,攆走了所有下人,連自己安排的梅衛四人都被攆了出來,可見文婧現在正在面臨多大的壓力。
“你進去看看,告訴王妃,朕來了。”皇上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慌。文婧,文婧,你一定要好好的,朕將徐寅給你帶過來了。
杜媽急忙進去回稟,儘管小姐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入,但現在皇上來了,不得不告訴小姐。此時的謝文婧確實已經發作,她在太子妃走了之後,堅持聽了幾場堂戲,看到部分命婦請辭,自己才順着這股離開的潮流返回。
在聽堂會的時候,謝文婧就感到心中有些異常,好在自己能忍。而在自己聽戲期間,一個吳家丫鬟,乖巧的過來傳話,說吳大夫人另外邀請她去某某地方,謝文婧只是冷笑,示意夏荷悄然綁了傳話的丫鬟塞進自己馬車,介時吳家能不能就範,這個丫鬟還得起大作用呢。
幾場堂戲聽下來,謝文婧感到自己渾身溼透,這是自己努力壓制的結果,幸而自己還能保持鎮定,才能不在人羣中失儀。
回到武王府的謝文婧,感到自己筋疲力盡,心裡的難受一直存在,好在自己還能保持形象,爲了怕被人看到自己失儀,謝文婧一回到自己院子,便藉口累了,攆走了所有下人,包括杜媽,謝文婧怕杜媽看到自己這樣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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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急了,這一章改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