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就是一臺殺人的機器,他勇悍兇殘早已人盡皆知!
秦風對此並沒有制止,反而有些放縱。
在他看來怎麼死都是死,死的慘跟死的安逸有什麼區別?
他對於阿喀琉斯的勇悍兇殘抱以極大的支持,因爲戰場上就是一種氣勢、意志之爭,面對這種恐怖的殺戮,大多數的敵人都受不住,心寒膽裂,以致士氣低落,能夠早一些奠定勝局,早一些取得勝果,反而能夠少犧牲一些己方兵卒的性命。
何樂而不爲!
爲此他特地從軍中挑選出悍不畏死之士,將那些嗜殺的兵卒編入阿喀琉斯的部下,讓阿喀琉斯傳授他們殺人的手段技巧。
以至於阿喀琉斯與他直系都是軍中人人膽寒的存在。便是己方兵卒,對於他們都存在着些許驚懼之意。
阿喀琉斯爲報秦風的重視,他把自己的潛能都揮了出來,師父如此賣命,倍受鼓舞的徒弟們一個個也格外賣力,各展手段,將他們對手一個個的虐殺。
唐軍知道這支軍隊的恐怖,故而不以爲意。
但是薛延陀卻是第一次見,震撼之餘,無不兩股戰戰,一旦遇到這支軍隊,嚇得他們很自覺的讓開一條路,躲得遠遠的,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至於那些突厥人則慘了,不但讓這支軍隊弄死,他們死後的屍體都幾乎讓阿喀琉斯爲的跳蕩兵給肢解了。
在沒有箭矢之下。
三路唐軍幾乎都以絕對的優勢,壓着突厥兵打,一步一步,蠶食佔領着突厥軍營。
全線佔領整個突厥軍營,只是時間問題。
看着三路大軍的表現,秦風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此戰果並不出他的意料:他並不輕視突厥的騎兵,但是在突厥部落裡打陣地戰,跟大唐步卒比起來,突厥就是三歲的小孩……
“啓稟大將軍……”
秦風派出來的斥候這時飛馬來報道:“蘇將軍、羅將軍、李將軍、薛將軍已在至,他們離戰場不足五里,請大將軍定奪。”
“哈哈!來的正好!”秦風打了一個響指,目光沒有離開戰場的笑着說道:“等的就是他們了,這一次頡利老兒是插翅難飛了,分別向他們傳令,讓他們以一半兵力支援大營,一半兵力在外遊走,給我獵殺那些逃脫之人。讓他們小心一點,頡利老兒是一個怕死之徒,給你盯緊一些,別讓他給我跑掉了。”
“喏!”
幾員士兵飛馬離開,分別向各個方位的唐軍奔去。
不到盞茶功夫,將遊走任務交與副將的蘇定方、羅通、李業詡、薛仁貴各率一半騎兵以排山倒海之勢掩殺而來。
屠戮還在繼續。頓時,空氣中佈滿了血的味道,整個世界彷彿在顫抖,山崩地裂。剎那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化爲烏有。他們好像千刀萬剮一樣,頭顱、肢體崩裂着,軀幹支離破碎。在這被血光吞噬的時刻,已經分不清什麼是武器。血紅的手,鋒利的牙齒,迫不及待地將一張張臉孔撕碎。
腦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滿足自己殺戮的**。現在看來,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覺就是能用自己的雙手抹殺一切的快感。遠遠望去,早已分不清是陽光還是鮮血染紅了大地……
秦風將指揮三軍的任務交給了程咬金,他爲了防止頡利逃跑。親自率領馬雲蘿以及五百親軍殺向頡利可汗所在的牙帳。
秦風的親軍連番大戰都是打最難打的戰,啃最硬的骨頭,連番大戰也有極大損耗,但每出現損耗,都會從戰役中挑選出殺敵最多的兵卒補充。一直都維持五百數量。
在秦風的麾下,所有兵卒都視進入秦風親軍爲自己的最大榮耀。每次招人補充的時候,全軍上下都是擠破了腦袋,爲了一個名額而與自己的同僚苦苦爭奪着。
這支秦風手中的最強戰力,在他的帶領下猶如一條紅色的閃電,穿過亂成一團的突厥軍營。
秦風的目標是突厥牙帳,他們本可選擇夜裡進攻,夜裡比起大霧更加適合隱藏大軍。
可深夜能見度太低,頡利若存着逃跑之心,往人羣裡一鑽。隨意造個方向逃遁,誰也奈何不得他。草原上的大霧,有效時間不足半個時辰。能夠有效的隱藏軍隊,又能追擊頡利,兩全其美。不過就算是白天,頡利存着逃跑之心,也有很大的機率逃生。
爲了防止這點,秦風讓程處默、尉遲寶慶、房遺愛率領陌刀營,阿喀琉斯率領跳蕩兵突入敵軍後就往中軍牙帳殺去,除此之外,殺了敵營的騎兵則是第二道防線,在外遊離的騎兵,則是第三道防線。至於第四道防線,卻是秦風自己了。
昨天秦風與頡利可汗會面,除了讓他放下戒心,更爲主要的是秦風要對頡利可汗下藥。
他給頡利可汗使用的紙筆內藏玄機。
紙筆上讓秦抹了一種叫名“一線牽”的藥物。
顧名思義,“一線牽”是一種奇特的追蹤之物,只要沾了一點點,那人會有一奇特的香味。
這股香味並不濃郁,但凝練無比,任憑風吹雨打,兩天都不會消散。
普通人自然無法聞到這股香味,就算是頡利可汗本身也沒有絲毫察覺。想要聞到,只要在鼻尖下方抹上一種草藥,兩者一衝突,這股香味就顯得特別出衆了。這股香味就象是黑夜中的一盞明燈,能夠指引着秦風前進、追擊的方向。
可以說,自從沾上了“一線牽”,即便頡利可汗僥倖跳出了前三重防禦,也逃不出秦風的手掌心。下達突擊命令之前,秦風已讓五百親軍抹了那種用來追蹤的草藥,有這五百個不亞於某種動物的嗅覺,頡利可汗又能逃往哪裡去?
秦風殺入潑風也似的舞動着長槍,向前攢刺亂斬,每一擊都竭盡全力,務求一擊必殺,不到一刻功夫,他已帶領五百親軍長驅直入殺到了突厥牙帳。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纛旗,秦風奮力一槍,打斷斬斷了纛旗。隨着大旗倒下,頓時唐軍、薛延陀軍都出了震耳欲聾的熱烈歡呼!
秦風看了廝殺得十分慘烈的中軍,不屑一笑,他看也不看中軍,長槍在空中劃了一個圓,直指東北方向,一夾馬腹,率先衝了出去:“跟我來!”親軍轟然應是,追隨秦風的腳步往東北方向狂奔而去。
頡利可汗不出秦風之所料,果真沒有要軍營之中,那股屬於“一線牽”的獨特香味,正從東北方面傳來。
秦風聞到,馬雲蘿與親衛也同樣察覺到了,開始他們心頭也懷着一絲絲的疑惑,他們認爲頡利可汗作爲一國之君,再怎麼樣也不會丟下自己的士兵離開吧。可事實再一次證明秦風的未雨綢繆沒有錯,事到臨頭之際,頡利可汗果真無恥的丟下忠於他的突厥兵,而自己卻當起了逃兵。
這行不過十餘里許之地,果真有一千多突厥兵正圍一圈,似乎在圍攻這什麼人。
秦風不再猶豫,縱馬前奔,這逼到近處,果然聽到了唐軍用漢語的喝斥聲。
“兄弟們,我們是大唐的軍人,是虎賁軍,死也不能丟大將軍的顏面。就算死也要拖住這羣王八蛋,兄弟們,我們至死不退。”
“至死不退。”
在突厥兵的呼喝聲中,那一聲聲豪邁奔放的漢語格外的明顯,言語間充滿着不畏生死的悲壯。
秦風二話不說,直接取出了背上的弓箭,一箭三矢,接連射了三箭。
他用的是漫天花雨的手法,每一支箭的勁力異樣可怖,直接把九名突厥兵射飛下馬,讓周邊的騎兵踐踏而死,一名突厥騎兵尤爲倒黴,讓飛出去的突厥騎兵撞下了馬背,活生生的給踐踏死了。
九支箭矢帶走了九條命,也讓突厥人現了他的存在。
這一望之下,一個個突厥精銳眼中都不由自主的露出驚懼之情,白如雪的戰馬,雪白的披風烈烈飛揚,閃爍奪目光輝的明光甲,再加上一杆通體烏黑的怪槍……這打扮與傳說中的煞星一模一樣。
不好的預感在他們心頭盪漾。
“放箭,快放箭,給本汗射死他!”
就在他們帶着遲疑的時候,命令下達了過來。
“本汗”二字也透露了頡利可汗的真實身份。
兩邊相距不到一箭之地,天罰又處於全力奔赴的狀態,秦風已完全處在突厥兵的射程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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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頡利老兒,這回看你往哪裡逃。”秦風縱聲長笑道,他沒有絲毫減的想法,催動天罰就迎着箭羽直衝突厥兵而去。
“好小子,你既然找死!本汗就成全你……”頡利露出狂喜的表情,心情激動,秦風若死,那麼,也算中小報一仇了。
但隨即那表情僵在了臉上。
秦風對於漫天覆地的箭雨渾然不顧,只是縱馬奔馳,當箭雨到地的時候,一人一馬已穿過空中落下的箭矢,這一波箭幕,全部讓天罰甩在了屁股後面,一波箭矢過後,一人一馬毫無損。
天罰快逾閃電,經過長時間的接觸,一人一馬已是配合無間,混若一體。只是輕夾馬腹,天罰以知其意,四蹄邁動,爆衝刺。
突厥兵還來不及射上第三箭,秦風連人帶馬切入了人羣之中,破虜神槍盤旋飛起,左挑右殺,但凡長槍範圍之內,盡數絞殺!
十數人因他三合落馬,四周成爲無敵人的真空領域。
頡利可汗駭然失色,舉手投足殺的十數人,這份武勇與霸王何意?嚇得掉頭就跑。秦風長槍舞動,狂烈霸氣勢不可擋,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