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瑩瑩離開了。
李乾答應幫她解決這次的麻煩。
宋老生前挺照顧他的。
於情於理,也不能束手旁觀。
畢竟他現在也有這個能力了。
根據宋瑩瑩所說,使絆子的是內門的正式弟子嚴鬆,師從滴水峰長老穆海,雖然不是真傳,卻比一般的正式弟子地位要高很多。
以宋瑩瑩雜役弟子的身份,自然是沒辦法獲取這些信息,是易重離開之前暗中告訴宋瑩瑩的。
李乾從未接觸過內門的正式弟子,甚至他都沒有進入過內門。
吃過晚飯後。
李乾就下山了。
他來到了雜役堂。
作爲雜役弟子的時候,這雜役堂對他有很大的管理權。
可現在,他作爲正式弟子,對於雜役堂的人而言,就算不是高不可攀,也能讓他們不敢輕視了。
當他拿出作爲正式弟子的木牌之後,頓時就有雜役堂的一位副堂主前來招待。
“在下徐渭,是雜役堂副堂主,不知師兄有何指示,我雜役堂定當照辦。”
這位副堂主一大把年紀了,卻在李乾面前,畢恭畢敬的,直呼師兄。
雜役堂的管事,副堂主,乃至堂主,都屬於雜役弟子,只不過是那種在神劍門內人脈關係都很強的雜役弟子。
甚至有的跟神劍門正式弟子,真傳,長老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徐堂主,不必客氣,這次我還真是有事相求,不知你能否聯繫到內門滴水峰的嚴鬆師兄。”
李乾說道。
“嚴鬆師兄?”
徐堂主一愣,一個內門弟子聯繫另一個內門弟子,怎麼會走他們雜役堂的關係?
“我成爲正式弟子,也就近一年的事,跟嚴鬆師兄並不熟悉。”
李乾解釋道。
“請師兄放心,我定會幫您聯繫上嚴鬆師兄的。”
徐堂主連忙說道。
“好,如果有消息了,可以派人來鐘樓通知我。”
李乾點頭說道。
“原來是辰鍾臺的李乾師兄,請放心,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徐堂主連忙說道。
他作爲雜役堂的副堂主,雜役弟子的來去,都是心中有數的。
不到三年的時間,一個雜役弟子就升遷爲正式弟子,在雜役堂那是極爲罕見的。
辰鍾臺的李乾....就是現在雜役堂的傳奇人物。
私底下里,雜役堂的人都討論過。
在雜役弟子,李乾一直是默默無聞,直到成爲正式弟子之前,幾乎都沒有人聽說過。
誰想到一朝崛起,魚躍龍門,成爲了高高在上的正式弟子,把他們雜役堂這些老傢伙羨煞死了。
.......
幾天後。
雨後初晴。
空氣極爲新鮮。
一道錦衣身影來到了鐘樓之中。
“嚴師兄。”
“李師弟。”
兩人彷彿老朋友一般打招呼。
可實際上,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
“嚴師兄,我這裡簡陋,還請多包涵。”
李乾輕笑道。
“李師弟這裡,風景秀麗,寧靜致遠,是修行的好去處,談何簡陋?”
嚴鬆說道。
他忽然語鋒一轉,“李師弟通過雜役堂,想找我,不知有何事?”
“嚴師兄可知道我是如何成爲正式弟子的?”
李乾說道。
“自然是李師弟通過複試,成了正式弟子。”
嚴鬆心中微沉,然後說道。
“當然不是。”
李乾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嚴鬆臉色微變,因爲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李乾把那份藏寶圖作爲晉升之物,才換來了正式弟子的身份。
只是...這未免也太不值了啊。
“所以,我這裡已經沒有嚴師兄所要的東西了,還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跟那宋姑娘計較了。”
李乾說道。
“李師弟說笑了,我可沒有爲難什麼宋姑娘....”
嚴松漠然一笑。
如果那藏寶圖真的被李乾送出來,他就沒有半點機會了。
想到一個先天的機緣,竟然就這麼與自己失之交臂,他內心的憤怒與不甘強烈到了極點。
“李師弟,哎.....你這又是何必呢。”
他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可就在他轉身的一刻,陡然體內內氣,猛然反手並指成劍,點向了對面的李乾。
凌厲而歹毒的劍氣綻放。
李乾一愣。
他沒想到這嚴鬆,竟然還敢襲擊自己。
眼看着劍氣襲來。
李乾冷哼一聲,內氣涌動,在體表形成了一層奇異的氣膜,猶如金鐘罩一般。
當劍氣射到氣膜之上,發出一聲沉悶聲響。
可劍氣並沒有洞穿氣罩。
來而不往非禮也。
李乾並指成劍,無心劍術施展出來,一指劃出。
嚴鬆面露駭然。
護體罡氣?
這怎麼可能....
後天武者,要形成護體罡氣,至少也要達到後天七重以上才行。
而且...剛剛形成護體罡氣,防禦力不會太強的。
除非是修行過特殊的護體武技。
這李乾成爲正式弟子一年都不到,怎麼可能形成護體罡氣?
更別說修煉特殊的護體武技了。
連他這樣的資深正式弟子都沒有修行,因爲特殊護體武技,入門太難,費時費力。
更重要的是...他本身也是後天七重的修爲,在襲擊之下發出的劍氣,足以破開特殊護體武技形成的護體罡氣。
眼看着李乾反擊,他手指一揮,劍氣碰撞,他頓時身形搖曳,氣血沸騰。
他心中更加駭然。
這李乾的劍氣如此凌厲而雄厚,絕對不比他遜色。
頓時他身形一動,快速暴退到鐘樓之外。
“李師弟,剛纔只是想領教一下你的實力,無意冒犯。”
他拱拱手道。
“來而不往非禮,嚴師兄,還請接我一招。”
李乾微微一笑。
忽然伸手一抓,掛在牆壁上的寶劍震動間,陡然出鞘。
伴隨着一聲劍吟,璀璨劍光綻放,如蛟龍一般直射鐘樓之外。
嚴鬆臉色大變,猛然一摸腰間,一把軟劍彈出,震盪間,猶如蟒蛇纏繞上激射而來的劍光。
可兩劍相交間,嚴鬆渾身一震,注入軟劍中的內氣瞬間就崩潰開來。
下一刻,他軟劍脫手。
同時,一抹寒芒掠過喉嚨。
嚴鬆透體冰涼,死亡的威脅充盈着他的內心,使得他身體都僵硬了起來,一動也不能動。
一會兒後,他看到李乾沒有動作,這才緩緩伸手摸向喉嚨位置。
有溼潤的感覺。
他低頭一看手,竟然有血跡。
還好,只是劃破皮而已。
只是,他內心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剛纔李乾那一劍,要是稍微靠近一點,他怕是已經死了。
對方明顯是手下留情了。
“李師弟的劍術,我萬萬不及啊。”
嚴鬆苦澀得說着,然後失魂落魄得轉身而去。
他敗得一塌糊塗。
他成爲正式弟子已經十八年之久,前段時間更是有幸進入過一次劍冢,感悟先輩武道劍意,受益良多,自認爲劍術大有進步。
可李乾這一劍,徹底把他內心的驕傲徹底擊潰了。
一個僅僅是入門三年多,成爲正式弟子不到一年,甚至還沒有進入過劍冢,卻在劍術上擊敗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