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皓一聽慌了:“陛下可勿要一時興起啊,萬一有事奴臣哪擔待的起?”劉禪笑道:“成都乃大漢都城,這裡再能有事?何況朕臨時要微服私訪,縱有歹人也不能預知。”不聽黃皓等人苦勸,命向隆要了幾身便裝,自己和黃皓、吉祥、四名親兵都換了。讓儀仗和衛隊仍然如常回宮。衆人只得領命。
劉禪帶着衆人出了後門,讓吉祥帶路去成都市場看看,四名親兵遠遠跟在後面,吉祥和黃皓陪在劉禪身邊。原來經過衛生司數月的治理,路上的垃圾糞便已經少多了,市場也因此擴大不少。劉禪聽吉祥介紹,心裡更是得意。忽然一個孩子風也似的跑過去,後面一個商人模樣的去追高喊拿小偷。劉禪不覺皺起眉頭,問吉祥道:“小偷一直這樣多嗎?”吉祥道:“當然了,而且拉幫結派,經常鬥毆搶地盤。大多數是陣亡將士留下的孤兒,少數是特別貧寒人家的孩子。”劉禪道:“丞相不是制定過律法,陣亡軍士家屬可按月從官衙領撫卹金嗎?”黃皓道:“都有,但一家子男人死了,那點錢也很難支撐,何況母親一人又如何管的了孩子?”劉禪不禁嘆息。
又見市場上不少商人不是漢人打扮,劉禪道:“這些人是所謂羌人麼?”黃皓低聲道:“陛下看若是赤裸上身買瓜果香料的,多半南中的;穿着皮袍賣馬匹刀具的,多半羌人。”劉禪笑道:“看你也總在宮裡忙,如何知道這些?”黃皓笑道:“奴臣有時也要到宮外採購蔬菜魚肉,故此每月也要來上兩回。”正說着,一個穿皮袍的大漢向劉禪等招收微笑,手裡拿了張兔皮,劉禪正想上前,黃皓急忙拉住劉禪,也向那人微笑搖頭,那人走開了。吉祥低聲對劉禪說:“這些人可惹不得,良莠不齊,有的特憨厚,有的就是潑皮惡霸,你若問了價不買,揪着你不讓走。”黃皓也道:“吉祥姑娘說的沒錯,連衙門裡麪人都不敢管他們。他們手裡本來有刀,有的公差都被他們打傷刺傷。”劉禪咂舌道:“這還得了?”正說着聽得背後法環響,吉祥一看是個大個子的解魔法師挑着法環貨物,便笑着拽劉禪道:“這個好玩!”劉禪叫住那人,從他貨架上取出個九連環,問道:“你可解得開?”這大漢一聲不吭只幾下就解開了。吉祥笑道:“比女孩子手還巧。”劉禪付了錢,又拿出個華容道,問了玩法,便買了,心裡不由一點感慨:“才過了二三十年,當初你死我活的大戰已經變成了後人的笑談之資,掌上游戲了。”
正這時,三個羌人打扮的經過,一個絡腮鬍子也看了一會,用半生不熟的話說道:“我買了。”拿起大漢的貨架就走,扔下一張狼皮。那大漢看看,沒說什麼。劉禪看了不平道:“買東西也得問問價,你這一張狼皮夠換什麼的?”那三個羌人聽了大怒,上前便要推搡劉禪,吉祥和黃皓哪裡攔得住?黃皓正要叫後面四個衛士上前,但見大漢先抱住劉禪,低聲說:“小人是向總管的部下,陛下只管去街口等我。”劉禪心中一驚,急忙帶着黃皓,吉祥和四名衛士走開。那三個羌人要追,被大漢攔住;劉禪和衆人來到街口,低聲和黃皓說了,等不一會那大漢果然出來,見了劉禪拱手施禮,低聲道:“陛下恕罪,小的不能全禮,小人是新成立的情報局衛士,姓楊名林,此地陛下不宜久留,請隨小人去局裡。”劉禪想到正好去情報局看看,便答應了。
原來那情報局就在皇宮西門對面。劉禪所以設在這裡便是一是通報迅捷,二是皇宮安全多了保障。看外邊很像座寺廟,但嚴禁外人進入。劉禪的四名護衛被留在門外,黃皓和吉祥進了頭院,也被請進偏房裡喝茶。楊林陪着劉禪走進正房,向寵和時遷迎出來下拜,請劉禪裡面落座,楊林一邊說起今日市場之事:“陛下今後萬不可輕入那種地方,不要說有曹魏,吳國的細作在裡面,今日那些羌人便十分危險,陛下若是動用身後四個衛士驅趕他們,他們能叫來三五十人大鬧市場,豈不危險?”向寵聽罷大驚道:“陛下讓微臣籌劃這情報局,自己卻如此輕忽,萬一有事,微臣萬死難贖。”劉禪急忙笑道:“今日確實是朕輕忽了,向愛卿說的極是,不過你手裡的活絕不能停,一定要把情報局管理成熟纔好。”
原來按照劉禪的設計,情報局獨立於兩相八部之外,單獨聽劉禪指揮。揀選民間身體健康、沒有前科的男子充任情報局校尉,在這裡培訓武藝,抄寫,騎馬,攀登,僞裝等各種特技。從事偵察、逮捕、審問等活動。對外負責蒐集軍情、策反敵將的工作;對內負責偵查官員,尤其盯住貪官和企圖叛亂的官員。
向寵報告最近成績:“已經在魏國洛陽,吳國建康都設立了情報站點,一旦對方有起兵動向,立即報告陛下,按照陛下想法,寧缺毋濫,最多隻招300人。石秀這幾日正在四處招募人才,楊林便是他選拔的,負責平日裡蒐羅民間情報。”楊林道:“末將正奉命僞裝成解魔法師觀察市場,不想見到陛下微服私訪。”劉禪問道:“你見過朕?後來市場上那幾個羌人你如何打發了?”楊林道:“陛下出宮末將見過兩次,記住了陛下。末將不才,一條鐵槍上沙場也不怕,那幾個鳥人不在話下。”劉禪對向寵笑道:“如何?已經開始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