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宮裡沒錢?

劉禪回宮後,查閱資料,原來漢代羌人分佈很廣,部落繁多。爲隔絕匈奴與羌人的聯繫,漢王朝在河西走廊設有敦煌、酒泉、張掖和武威四郡,建立了地方行政系統,設護羌校尉等重要官職以管理羌人事務。同時,歸附的羌人大量內遷,從地域上分爲東羌和西羌。進入中原的東羌附居於塞內而與漢族雜居、通婚、融合,從事農業生產,經濟得到一定程度的發展,逐步進入封建社會。未進入中原的西羌大部分散佈在西北、西南地區,有新疆塔里木盆地南沿的婼羌、雅魯藏布江流域的發羌、唐犛、西南地區的犛牛羌、白馬羌、青衣羌、參狼羌和冉駹羌諸多羌人部落。總之,目前讓蜀漢頭疼的肯定是西羌。

劉禪不由想起前些日子,他從漢中回來的前夜,與姜維的一番對話……

那時他屏退了左右,只有君臣二人在漢中的城牆上慢慢踱步聊天。正是關外黃昏時刻,殘陽如血。27歲的劉禪發現34歲的姜維並不隔閡,反而感到很親切:“朕這次回去,將成立科部,科部下設軍機營,直接負責軍械的發明,朕想把湯隆留在漢中,祝將軍把武侯的設想一一實現,只是這些軍機都要嚴格保密。”姜維答道:“那是自然,不說別的,就說這回天炮,若是魏軍突然使用出來,我陽平關危矣。”二人不由笑了,劉禪道:“我給將軍送兵器,將軍倒先挑這兵器的破綻。”姜維笑道:“唯有如此才能把這兵器充分利用好。”劉禪不禁點頭:“那將軍看,若真的是司馬懿大軍駕駛回天炮來取漢中呢。”姜維道:“若兵力夠,則決不能困守,主動出擊毀了迴天;若兵力不夠,他又謹慎防守,真是難事……只有用孔明火結合大弩對付它。”

劉禪又問道:“真是凡事有矛必有盾,如果按這樣思路看我北伐,將軍覺得作爲曹魏看待我北伐軍,致命弱點應該在哪裡呢?”姜維想想到:“有啊,就是我國人口少,錢糧缺乏,不利持久戰;這一點已經不是秘密,早被司馬懿這老狐狸抓住了,陛下可曾聽說過六出祁山時丞相曾經派人送他女裝穿,他竟厚着臉皮收下也不中激將法。就是看穿了這一點,糧盡之日便是我軍退兵之時;還有一次北伐後撤時丞相曾經把西縣千餘家帶回漢中。就是考慮了我國人口太少,但那之後魏國也儘量遷走前線人口,讓我軍也無法以戰養戰。”

劉禪道:“所以朕打算回到成都,便派李嚴父子、廖立、魏昌、魏榮去往南中和馬忠、張嶷會合,一起開發南中,就是讓我蜀中地域充實,人口倍增,十年後伐魏把握就大了,將軍以爲如何?”姜維沉吟片刻道:“此舉有利於國家長遠,但末將覺得十年甚至二十年內都未必能奏效,反而倒貼本錢。末將聽王平等人說過,南中爲不毛之地,首先瘟疫瘴氣極多,我蜀軍將士病死的比戰死的還多;其次南蠻爲未化之民,連人倫都不懂,怕是很難真正融入漢民。故此丞相平定南中,並不留官員治理,還是以蠻治蠻。每年南中上供我糧食,香料,馬匹,木材也不少,丞相也花錢招募南蠻飛軍作戰,一樣可以獲得人力物力。何苦再去開發,弄不好南方戰爭又起。”

劉禪點頭道:“確實如此,但將軍也說了如今出兵唯有秦川一條路,我軍已經走了六次徒勞無功,不是丞相無才,而是路途險遠,國力又弱無法供應,如今不在南中想辦法,實在無路可走。另外魏國即將討伐遼東,司馬與曹爽早晚爭權,我國大致有十年太平,這時不作爲,今後更晚了。”姜維聽了點頭道:“陛下若是下了決心,我等堅決支持,漢中這邊兵將人馬隨時候調!”劉禪道:“不必勞動漢中,當年丞相平定南中,不過發兵五萬,現在張嶷馬忠那邊目前有三萬,朕再從永安撥兩萬給他們,再派關索夫婦過去支援足矣。將軍只管保住漢中,並多多開發軍械便好。”姜維遵命。

劉禪看着蜀中地圖,想到和姜維的對話,苦笑道:“南蠻未平,西羌又起。弄不好朕真是自找麻煩。”又想起成都市場的小偷,想做點事收留那些孩子們。便傳黃門令黃皓,問宮中銀兩,黃皓拿出賬單,劉禪看了又驚又怒,道:“朕自武侯歸天后,宮中用度一省再省,每頓只吃幾個菜,如何每月都沒有結餘呢?”黃皓急忙跪下稟告:“陛下節儉用度,肯定省出許多,但比方說奴才身爲黃門領,本月領了一萬金,只負責花光一萬金,不曾領命節儉;陛下這邊吃食上儉省了,那邊比如用於宮中修繕就多了,賬上很分明。請陛下一一過目。”劉禪煩躁的一揮手道:“不用看了,朕就是問問。”又問道:“你聽說皇后病了嗎?朕本來今日要和她一起去,她卻說身體不適推辭了。”

黃皓笑道:“陛下勿要煩惱,那皇后和陛下多年賭氣不見,猶如結了一冬天的冰,哪能一上午就解凍呢?”劉禪問道:“那大黃你有什麼好主意沒有?”黃皓道:“皇后這些年雖和陛下疏遠,但每當需要和陛下共同出場時,她做得卻很好,比如探望太后,陛下壽辰,陛下生病;這些不說,平素裡善待誥命夫人,皇室親貴,還經常自己出錢施捨寺廟,救濟貧孤,說明她心裡有大漢,有大局。”劉禪點頭道:“這個朕明白,朕是問如何改變她,她對朕的態度?”黃皓笑道:“陛下就順着皇后的意思啊,請她出面做一些有益國家的事,她怎能不答應,答應了自然要和陛下商量,商量了自然話就多了。”劉禪想想,大笑道:“好你個大黃!朕賞你二十金,去領賞吧”黃皓笑着謝恩退下。劉禪還在書房裡笑,走來走去想,今晚來不及了,但一定要想個好題目。

公元21世紀,北京故宮金水橋

莊周正給遊客講解着:“剛纔以爲朋友問我了,既然金水河,鎏金缸,消防隊這些滅火設施都具備,那故宮防火效果如何呢?我的看法是非常差。主要因爲古人科技不發達,不懂得使用避雷針。一到雷雨天,故宮的木質建築難免引發大火。再有的大火屬於敵人放的,比如李自成撤離故宮前放火,再有的甚至是內部自己人縱火。”一遊客插話道:“自己人縱火?太監嗎?”莊周道:“您還說對了,就是太監,想當年大清滅亡,遜帝溥儀在內廷當小皇帝,當他漸漸長大,發現故宮清廷小金庫裡的珍品寶物被太監偷盜嚴重,溥儀決定派信得過的大臣對故宮寶物清查盤點,但是,這個舉措看似應當,卻給他帶來了更大的麻煩。剛剛開始清點的御花園建福宮突然起了大火,把清點和未清點的都燒了。最開始,這場大火在紫禁城外被發現,城外的市民以及意大利的消防救援大隊,將消防車開到了紫禁城門外開始大聲叫門。有趣的是,宮裡面的人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場大火燒得非常嚴重,消防隊整整救了一夜,纔將火撲滅。這場火造成的損失還是非常大的,在建福宮一帶包括靜怡軒、慧曜樓、吉雲樓、碧琳館、妙蓮花室、延春閣、積翠亭、廣生樓、凝輝樓、香雲亭等一大片地方燒成了焦土。這裡珍藏了許多珍奇異寶,是宮內藏寶最多的地方。可以說,這場大火到底燒燬了多少珠寶古玩,造成了多少經濟損失,到現在也沒有辦法考證,已經成爲了一個歷史性謎團。就這麼說吧,溥儀想利用這片空地建一個網球場,於是內務府找來了金店的人過來清理,有一家金店用五十萬的價格中了標。後來聽說這次清理,僅僅一個網球場的面積光篩選出來的金塊、金片就有一萬七千多兩。從這裡足以看出,這次火災燒燬了多少金銀財寶。此外,對於這次火災的原因一直沒有查出來,但其實,溥儀一直懷疑是太監們人爲縱火銷贓。後來因此索性驅趕了紫禁城所有太監。”

龍牀上睡着的劉禪喃喃自語道:“避雷針能不能安?”吉祥在一邊確定不用叫醒他。偷偷的笑了,心想:“這皇帝總有些神神叨叨的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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