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40年 3月 成都 蜀漢皇宮
劉禪正和巧匠局新招募的陶宗旺討論曲轅犁,劉禪把畫好的曲轅犁圖形給陶宗旺看,說道:“朕聽說你善造農具和房屋,這是朕設想的曲轅犁,我蜀中農戶用的長直轅犁,耕地時回頭轉彎不夠靈活,起土費力,效率不很高,朕想將直轅改作曲轅,並在轅頭安裝可以自由轉動的犁盤,這樣不僅使犁架變小變輕,而且便於掉頭和轉彎,操作靈活,節省人力和牲畜。這圖形給你,如果你設計的出,朕有重賞。”又從案上拿了根鵝毛筆道:“你看這鵝毛筆是日前蕭讓推薦給朕的,用這個寫字雖字體美觀不如毛筆,但寫字頗快。且材料好找,朕已經下令國內讀書人都要學會使用。並重賞蕭讓兩千金,提升學部侍郎。無論何人,只要他有利國利民的貢獻,朕絕不吝賞賜。”陶宗旺道:“微臣定當盡心竭力。”
原來劉禪成立軍機營,專門發明軍械。又成立巧匠營,負責製造民械。陶宗旺走後。劉禪暗暗想到:“今年應該又是三國間相安無事的一年,蜀國呀蜀國,你快快成長吧。”
東吳 建業郊外
戴孝的諸葛恪策馬狂奔,他的心腹張約也策馬緊緊跟隨着他,好一陣到了江邊諸葛恪才勒住馬繮,下了馬在江邊沉吟不語。一會流下淚來,張約在旁邊小心的說:“公子,老爺已經走了,您要節哀呀。”諸葛恪笑道:“你還叫我公子麼?”張約真誠的說道:“當年我還不懂事的時候,是公子救我於危難,又是公子把我從奴僕提拔爲部將,在我心裡您一輩子是公子,別人我張約學不了,但願我這輩子能爲公子做個擋刀的周泰。”諸葛恪沉下臉道:“胡說!今後不可以這樣亂比方,周將軍是爲陛下擋的刀。”張約領諾。
諸葛恪看着江水嘆道:“張約啊,其實你最大的好處是忠誠,讓人在感嘆之際也不用提防和僞裝;父親病重時,陛下曾暗示我會奪情起用,但如今陛下不提此事,只能是父親的囑託。父親告誡我,說我很像楊修,不知謙遜,連老呂岱都頂撞,早晚自作聰明,禍從口出,早晚會害了諸葛家族。”張約聽了不知如何回答,便靜靜的聽着。
諸葛恪又道:“是啊,有時我也覺得過了,和人爭辯從來不肯落下風,哪怕出口傷人。父親一定是怕我做官惹禍,故此讓我好好反省三年;可是,我有時好勝不是因爲自作聰明,而是爲父親不平!父親是江東重臣不假,陛下對父親很信任不假!但是我可記得當初爲了爭奪荊州,陛下竟把我諸葛全家關在宮裡,讓父親去西蜀求叔父諸葛亮還荊州,雖說是計策,有這樣不尊重人的嗎?!我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帶我和百官爲陛下祝壽,陛下喝多了,就牽過一頭驢,驢臉上貼紙寫着父親的名字,諷刺父親臉長,雖說是玩笑,但那文武百官的狂笑我至今記憶猶新。父親一生老實淳厚,他從不想陛下會這樣對待張昭嗎?陛下會這樣對待呂岱嗎!其實原因只有一個,我諸葛家並非江東的名門望族,他們就隨意欺辱!叔父諸葛亮在劉備那裡受到何等尊重?連他死後,阿斗雖愚蠢都不敢對他怠慢半分!所以有時我不忍,是不能忍啊,張昭也好,呂岱也罷,敢和我倚老賣老?我偏偏要噎他個面紅耳赤!沒像叔父那樣當場氣死王朗老兒,我算是很有禮貌了,哈哈哈哈。”
諸葛恪狂笑幾聲,看着張約說:“我最近想到魏國玩玩,你敢去嗎?”張約大驚道:“公子去魏國作甚,太危險了。”諸葛恪笑道:“那劉阿斗都敢來東吳,我諸葛恪不敢去魏國看看?身份我都預備好了,萬無一失。今後遲早還要伐魏,知己知彼很重要。朝廷既然讓我丁憂三年,我總不能浪費了。”張約跪地道:“既然公子看得起我,萬死不辭!”
成都郊外 黃月英住處
孔明去世後,劉禪給予黃月英君前免行跪拜之權,而私下場合和月英只以私禮稱呼。“師孃,您真厲害,這馬蹄鐵您已經設計成功了!”月英笑道:“這得感謝閻元師傅和湯隆他們,我不過是畫圖設計,具體打造實驗都是他們辛苦嘗試的。否則哪有這般快?”劉禪道:“馬蹄鐵的不僅保護了馬蹄,還使馬蹄更堅實地抓牢地面,對騎乘和駕車都很有利。上次姜維奏報,在駱谷之戰,魏軍突圍時曾使用鐵絲網和連弩拖延我軍追擊,可見時間一長,新式軍械就要被模仿。所以師孃您對國家的貢獻就更顯得更重要。”月英呵呵笑道:“鬥兒,你可是這些年越來越嘴甜了。”劉禪也紅着臉笑了。
這時諸葛瞻和諸葛果也出來參見劉禪,諸葛瞻已經十三歲了,氣質卻比同齡孩子懂事,劉禪不讓他跪拜,他就深深拱手一揖。才坐下和劉禪說話。諸葛果才七八歲年紀,見到劉禪卻一點不怕,繞着劉禪跑一圈笑道:“皇帝來了!”逗得劉禪直笑,連忙把星彩給諸葛果買的一大盒玩具糖果給她,笑的諸葛果合不攏嘴。
月英道:“馬蹄鐵,鐵絲網,包括連弩和木牛流馬只要敵人能在戰場繳獲,加上曹魏也有馬鈞那樣的能工巧匠,都可以仿造。但孔明火他們找不到配方,迴天炮如果繳獲不了,也很難模仿。”劉禪道:“是的,我已經和姜維他們商量過,一旦戰事不利,戰場上回天炮這樣的軍械來不及收回,就及時銷燬。絕不能落入敵手。”月英點頭。
月英笑道:“還有一件事要請教,怎麼相父生前有那麼多軍械構想,我一點都不知道呢?真的是丞相生前留下的圖紙嗎?還是陛下自己設計的,託丞相的名義?”劉禪紅着臉笑道:“師孃放心,絕不是阿斗自己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