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43年九月 曹魏正始四年 洛陽皇宮
司空司馬孚、司徒高柔、太僕王觀等大臣聯名上奏:“今蜀賊攻陷潼關,兵勢已近函谷關,請陛下遷都許都以暫避。”曹芳問司馬懿道:“太傅以爲如何?”司馬懿答道:“羣臣所言是也,許都地近魯陽,城郭宮室,錢糧民物,足可備用。如今賊軍就在函谷關外,洛陽民衆驚惶,遷都乃是上策。”曹芳畏懼司馬懿。不敢不從;羣臣皆懼司馬家勢,亦莫敢有異議。遂擇日起駕。司馬昭引軍護行,百官皆從。沿途十餘日送鑾駕到許都。司馬懿命司馬昭和郭淮回函谷關對抗姜維,自己親自坐鎮許都。
長安 未央宮
劉禪已經從戴宗這裡知道了關索救援成都的情形,得知向寵陣亡十分悲傷,他知道歷史上向寵死於成都附近的羌亂,這幾年自己一直爲了避免這一幕發生,不讓向寵上陣,不想結局還是如此。又聽戴宗說黃皓獻城不成,被鄧艾斬殺。也不由嘆口氣。於是傳旨賜向寵爵都亭侯,準其子世襲,厚待家屬。
劉禪又聽說了曹魏遷都之事,便問廖立等人道:“曹魏遷都許昌,形勢如何?”廖立道:“遷都自然是因爲我軍兵臨函谷關的震動,據說司馬懿曾說,他與司馬師,司馬昭三人中必有一人駐在都城,看住魏主和太后。這下折了個司馬師,今後不大方便了。”衆人聽了都笑。費禕道:“司馬懿自從除掉曹爽後,變得暴躁多疑,又連續殺掉王凌、毌丘儉、諸葛誕、夏侯玄。不說陣上的殺傷,只說株連殺害親屬就足足幾萬。怎能不疑神疑鬼?一旦外患大了,必然內訌又至。”劉禪道:“正是,就是讓那司馬老賊裡外難顧,聽說關索已經接近成都,願他順利纔好。大將軍要盯住上庸一路,不讓魏軍去援助。”姜維道:“末將每日都派出數十隊斥候偵查上庸至永安方向,東吳方面也保證一旦有魏軍過境,一定告訴我國,所以請陛下放心便是。”劉禪聽了點頭稱是。於是命令在先主廟設立祠堂,親率文武大臣祭奠向寵。
成都城外 鄧艾大營
鄧艾聽說攻打成都功虧一簣,大怒,立斬黃皓。鄧忠見帳中無人和父親說道:“朝廷兵敗鐵籠山,潼關失守,還能發來救兵嗎?”鄧艾道:“這幾年蜀國損失也不小,我國軍力仍然數倍於吳蜀。只是如今經鐵籠山一挫,援軍不好派了,若走上庸永安一路,容易被吳蜀夾擊。若走漢中一路更不可能。”鄧忠道:“孩兒剛纔去看了西城缺口,已經密佈了鐵絲網和鐵蒺藜,缺口也大致補上,旗號換成了霍弋。”鄧艾道:“太可惜了,昨日這個天賜良機竟葬送在幾頭大象手裡。我早聽說昔年孔明平定南中時遇到南蠻騎象來戰,蜀軍以爲遇到妖獸,人人懼怕,而戰馬更是驚駭大亂。知道此事,卻不作防備,乃爲將者之過也。”
鄧忠道:“這個誰能預料?父親不要自責了,後面我們繼續攻打成都嗎?”鄧艾道:“不容易了,成都糧草完備,人心一致,兵力不缺;而我軍野外已經快屯駐一個月,便是朝廷軍隊也會士氣低落,何況是羌軍?爲了不讓梓潼被毀,我勸迷當大王不在梓潼留羌軍,如今這些人得不到利,怕是翻臉只在眼前了,還談什麼成都?何況關索援兵已經近了。”鄧忠驚道:“如此我等奈何?”鄧艾道:“昨晚我想了一夜,唯有和羌軍分開,他們去打江州可以一鼓而下,我們把守住梓潼和葭萌關切斷蜀軍糧草便好。一可以互相牽制蜀軍,二則不在一起避免生出內訌事端。三則我們也能騰出手來治理下梓潼。只不過啊,江州一州百姓又要被羌軍禍害了,都是因爲我這計策,正是於心有愧。”鄧忠也半響無語,只能勸慰父親幾句。
鄧艾便去迷當大王營寨商議,卻爲何羌軍入蜀數月,損兵折將卻無怨言?原來羌軍本來生活於苦寒之地,吃苦慣了,來到西蜀真覺得到了天堂一般,雖然鄧艾軍令在,但不少人照樣燒殺搶掠得了不少油水便宜,從上到下都盼着打下成都,所以士氣暫時還可以。當下迷當聽鄧艾的建議,更是歡喜,與其去啃成都這根硬骨,不如先去吃了江州這座空城。於是再次借兵五萬給鄧艾,其餘十餘萬大軍由迷當親自統帶浩浩蕩蕩奔江州去了。
廣漢山下
關索大隊已經雲集山下,看到山上營寨插着“師”字將旗,知道是師纂。便命士卒挑戰。師纂山上看到,謂部下道:“賊軍都是騎兵,銳氣正勁,我等且待其士氣衰竭再出擊,憑高臨下,勢如劈竹!”便按兵不動。關索命士卒謾罵多時,魏軍只是不出。關銀屏怒道:“這廝鐵了心當烏龜,我軍何不強攻!”鮑三娘道:“這山險峻,便是強攻下來我軍也折損不小,如何救成都?”銀屏道:“那便繞過去直接救成都如何?”黃崇笑道:“無此理也,我有一計。”銀屏急道:“有計你快說,讀書人就是慢!”
那山上師纂自晨至午觀察多時,蜀軍已經大部分下馬,陣勢鬆弛。便挑選三千精銳騎兵,親自統帶,一聲號炮衝下山來,蜀軍前隊頓時大亂,兵士們牽馬亂跑,師纂衝入陣中正在得意,卻見蜀軍後隊一員女將手持狼牙棒,喝道:“你就是那什麼師纂?等你半日還不過來受死!”師纂大怒,和銀屏大戰十合,只覺狼牙棒勢大力沉無法招架,而周圍蜀軍也奮勇衝殺,知道不好撥馬回寨,沒跑幾步另一員女將手持雙刀擋住去路,喝道:“還不投降?”師纂驚慌無措之時,後面銀屏上來一棒打落馬下。部下都降。關索命士兵們割了師纂首級,挑在竹竿上,山上魏軍頓時大亂,大部逃散,少數都喊願降。
於是關索拿下廣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