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清晨醒來緩衝中的唐念念在迷迷糊糊中被司陵孤鴻穿親好了衣裳、漱口搽面,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司陵孤鴻的雙腿上,吃着被喂的早膳。
“醒了?”司陵孤鴻含笑的問。
唐念念淡定的點點頭,張口咬住他正喂到口邊的梅花香餅,慢慢嚼咽,還不忘昨天養成的福利習慣——親手給司陵孤鴻餵食,爲了吃他的口水。
朱妙瀧從今早看到唐念念第一眼就感覺她不對勁了,只是司陵孤鴻一直不開口她也不好說,這時看到這一互動,差點驚掉下巴。醒了?莊主說是醒了?莫非說今早睜着眼任由莊主梳洗更衣,然後抱了一路來梅林用早膳,吃了好幾口的主母,那時候還是睡着的嗎?
被自己理解的答案給囧到了,朱妙瀧只能默默自我安慰。能讓莊主在意,且不離身分毫的主母自然與衆不同。
用完了早膳,司陵孤鴻邊用手輕輕爲唐念念按摩着肚子,問道:“還記得昨日看到的冰淵谷麼?”
唐念念完全不會想到司陵孤鴻的按摩是爲了幫她消化食物,畢竟他喜歡抱着她,總是不動對消化並不好。在她看來這不過又是一個隱含深意的行爲,說不準她答不好話,那雙本輕柔撫摸的手就會變成利刃掏破她的肚皮。
“記得。”唐念念答道,覺得還不夠清楚還不達到問話人的滿意,頓了下又盯着他說:“你昨天還說那裡面有一汪千年歲月的寒潭,還有冰玉凝結的樹林……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唐念念的那雙眼睛充滿着真摯和討喜,水濛濛清澈見底,司陵孤鴻心頭又是一觸,又癢又軟。恨不得將懷裡的這個人揉進血肉裡面,只要是她喜歡的盡數捧到她的面前來。
扇翼般又長又密的眼睫毛顫了顫,司陵孤鴻抿脣不語,心頭的躁動讓他完全不懂得怎麼表達。只能憑本能欲wang的低頭,堵住了懷裡人這張總是說出讓他心神不寧的話的脣。
司陵孤鴻不會懂,唐念念這思維與常人有異的也不會明白。用現代的話來說,如果唐念念她生着一雙耳朵,尾脊骨有一條尾巴的話,一定是在左右的搖擺。這廝根本就是在完全不知的情況下賣萌了個徹底。而很明顯的,司陵孤鴻的狀況就是被擊中了萌點。
從剛剛就緊緊盯着兩人的朱妙瀧,面色更扭曲,象是吃驚又象是竊喜。
“唔!”對唐念念說來這‘驚喜’來得是如此快速又突然,一怔過後就配合無比緊靠司陵孤鴻。
她的眼睛在這個時候就會特別的明亮,司陵孤鴻眼睛同樣沒有閉上,他的眼始終籠罩在眼睫遮下的淡淡青影下,便如同薄雲遮月的柔和又靜寂,只看他的這雙朦朧不清的眼與容,誰也猜想不到此刻他的親口匆是怎麼樣截然不同的輕狂如獸。
唐念念根本不會想到自己的無意的表現就是慢慢引出這頭本一直伏匿狂獸的源頭,讓這頭狂獸正在一點,一點的暴露出自己的猙獰。誰也不會知道這頭狂獸的恐怖,一旦認定就不會放手,所有窺視他心愛獵物的人都將承受他的怒火。
“嗯……?”那奇怪讓身體無力的感覺又來了,這次比上次還要強烈很多,連呼吸都快要枯竭了。唐念念鼻翼不斷扇動,水霧凝珠的眼求饒的盯着司陵孤鴻。她沒開口求饒也沒強力掙扎,不止是她現在沒有力氣了,還是覺得以兩人距離動作,用眼神比起那兩種都更快又不惹人生氣。
沒看到她的手腳都被抱着,脣也被堵着,這要是動了就是打擾了他的行爲,只有眼睛現在是輕鬆的,而且對方的眼睛就在眼前,能讓求饒的意思第一時間就傳達給對方。
司陵孤鴻深暗的眼睛輕輕眨動了下,然後慢慢退了出來。
唐念念一得自由,劇烈的喘息,連身體都跟着顫抖,擡着眼盯着司陵孤鴻瞧。她不明白怎麼這次就變成這樣,難道是他發現了自己的目的,所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是警告自己?
可是她沒有主動要求,都是這人先靠過來,如果他不主動她也不會提半個字,那他又是從哪裡發現?
司陵孤鴻也看着她,胸口輕輕的起伏,晦暗的眼神好像有點無奈。目光從她的眼慢慢下移,直到那張這個時候已經變得紅腫嬌豔的脣,頓了下,動作很慢象是怕驚到唐念念,靠近了她伸出舌慢慢將她下顎沾染的津液舌忝舐。
唐念念心裡本能的不願意放棄這哪怕是一點的,來之不易的天魔毒,剛感受到安全的氣氛,就大膽的極快伸出舌頭在脣上舌忝了一圈,心滿意足的閉口將那貪得無厭的小舌隱藏,就乖巧的一動不動,雙眼清澈。
司陵孤鴻身體一僵之後就緊繃着,盯着唐念念的瞳孔裡象是不斷跳動着黑色的火焰,看得唐念念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然後,司陵孤鴻突然將她腦袋強勢又輕柔的按進懷裡,起身飛躍,壓低的聲音難以遮掩沙啞,“我帶你去冰淵谷。”
唐念念正在檢討自己剛剛貪婪的行爲過了線,很乖巧的點頭彌補。
留下還呆站在原地面紅耳赤的朱妙瀧,只能看着他們背影久久之後“撲哧”輕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