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家也很忙。
岑母一早置辦好各色年貨,到了除夕這天,清早就把岑菱從溫暖的被窩挖出來,拉她上寺廟“燒過年金”,岑父則帶着岑紀去老人院接爺爺奶奶回家過年。
兩位老人回到岑紀家,在門口前停下,門側擺着甘蔗,取漸入佳境的意思,農村還保留着年三十放鞭炮到大年初一的習俗,城市則因安全的問題禁止燃放煙花爆竹。
岑母比他們還要早回家,忙活開來,陽臺擺香案,祭天祭神祭祖,祈求來年闔家安康,順風順水。
聽到門口開鎖聲,她也沒回頭等到上了香,退出陽臺轉身才對他們說話:“你們回來了,爸、媽,坐,我給你們倒茶去。”
她又快步走向廚房給他們端來茶水,打開電視給兩老解悶。
岑父看了看四周,臉色有些黑:“岑菱呢,那不成又去玩遊戲了?”
“我我我,我在這!”岑菱趕緊冒出頭來刷存在感,她聽出來她爸不大高興,她可不想凌晨12點收到的壓歲錢縮水,特地把手上還沾着水珠的蘋果拿出來亮一亮,“我在洗水果,爺爺奶奶好。”
“誒,菱菱快過來坐,讓奶奶好好瞧瞧你。”奶奶向岑菱招手,岑菱應了一聲,她用衛生間的洗臉池洗水果,端着玻璃碗盛的水果,先端進廚房讓岑母切成小塊,用鹽水泡着,再拿出來招呼兩老,而後坐到奶奶身邊。
“菱菱又漂亮了。”岑菱高興的應着,接下來的話讓她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有男生追你沒有?我家菱菱這麼漂亮,一定有很多男生追,女孩子可得矜持啊,要是合心意,也不妨帶回家來讓奶奶我瞧瞧。”
岑菱心頭一大羣羊駝呼嘯而過,奶奶的意思讓她這幾天帶個男的回家讓她看看?
“奶奶~人家還小。”岑菱輕搖着奶奶的手臂,撒嬌道企圖藉此打消她的意圖。
“不小了。我在你這個歲數都生了你爸了!”
天雷滾滾!
是哪個道友要去渡劫!還是天要亡我?
她將求救目光投向岑紀,岑紀沒應,還是她親哥嘛?她真的是老爸老媽充值送回來的嗎,岑菱越想越傷心。奶奶恍若未覺,“之前我在老人院的時候,結識了一個好友,她孫子去探望她,多帥的小夥子,人孝順,對我們老人家好,說話溫柔,他單身呢,要不給你認識認識?你們倆交個好朋友?”
“……”求救目光繼續投向岑夫子。岑夫子依舊沒管。
摔!兄妹情都沒有了!
岑菱抱着我不好你也別想好過的心態,決定要坑哥,把岑紀拖下水。“奶奶,哥有了心上人呢。”
奶奶還在絮絮叨叨的介紹着,被岑菱打斷有些不悅。而後一聽岑紀有心上人,視線就轉移到僞裝小透明的岑紀身上了,爺爺也關心孫子的事,說不定沒多久就能喝到孫媳婦茶了?
“是嗎?”奶奶驚喜,臉上綻放笑容,“你這孩子怎麼不說呢,是哪家的孩子。我們認識嗎?”奶奶招手把岑紀招過來,拉着他的手一連串的發問。
“……”岑紀橫了一眼岑菱,岑菱沒差就哼着小曲,讓你不拉你水深火熱的小妹一把,哼吶!
“我去廚房幫忙!”找個藉口,岑菱就溜之大吉。到廚房幫忙,她是要出嫁的,岑紀是傳宗接代,爺爺奶奶對岑紀的關心肯定更勝於她,恩。她有特殊的坑哥技巧。
“開飯啦!”岑母和岑菱端來菜式,解救了快撐不住老太太疏風暴雨般發問的岑紀。
大年三十的午飯豐盛,大魚大肉,彷彿就是在吃年夜飯一般,他們同樣看重中午的那一頓。
不過岑紀的噩夢還沒完,岑母也聽到岑菱說岑紀有心上人,一家人在桌上就盯着岑紀。岑紀被盯得頭皮發麻,幾個女人的目光太熱情他招架不住,忍不住又瞪了一眼岑菱,都是你的錯!
哼!誰讓你不救我,那我只好拉你墊背!
岑菱反瞪回去,兩兄妹目光交流,瞞不過在座的長輩,“你們大眼瞪小眼,瞞着我們是有什麼話悄悄話要說?”
“沒有啊,我想哥什麼時候帶人回來給我們看看呢。”岑菱繼續挖坑讓岑紀跳下去。
明知岑菱這是轉移話題,偏偏長輩們還是默契的跟着她一塊轉移,視線繼續聚焦岑紀,岑父說:“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就過年的時候帶過來看看。”
他哪裡老了,他也就二十有五!國內提倡晚婚晚育優生優育!他這是響應號召!
“爸……”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去哪裡憑空找一個女朋友?莫非得淘那個寶租一個?只腦補了一下,就被他甩出腦海,這事不靠譜,說一個謊言,就要編造更多的謊言來圓這個謊言。
“咳咳,哥是有心上人,可目前還是單相思,沒去追人家呢,八字還沒一撇,哪裡能過年的時候帶回來。”岑菱最後還是不太忍心讓他哥遭受這麼多火力,幫忙分擔一下,看她還是一個好妹妹!不像他這麼的無良!
“你這丫頭!”岑母拍打她胳膊,嗔怒:“害我們白歡喜一場。”
說到心上人……他免不了想到丹丘生,她還有幾天就要過來這邊了。
岑紀收下岑菱給的臺階,承認道:“恩,這事不急,慢慢來。”溫水煮青蛙,煮着煮着嘗試生米煮成熟飯?
“不能慢了啊,再慢人家閨女就被搶走了!到時你哭都沒地兒!”爺爺也恨不成鋼。
一頓午飯岑紀就在耳提命面裡頭度過,吃飯完腦子漲漲的,滿腦都是爺爺和老爸灌輸他的追女三十六式……
上了遊戲也回不過神來。
“喂喂。”丹丘生跳起來雙手揮動,岑夫子視若無睹,人矮就是慘,兩人距離近了,就得低頭和擡頭,附近也沒有臺階和花壇供丹丘生踩上去。
她喊了幾聲,岑夫子仍然不理會她,她嘟囔着該不會是人離開掛機了吧,在隊伍頻道留言就退出隊伍。
隨便看看喊打大戰呢!
誰家小七,夏初寒,她,隨便看看,還有一個花哥,也是木唧唧幫會的人。
丹丘生瞧着這張陌生的面孔和他的名字確定沒有見過他,私下問誰家小七:“小七這人你認識不?”
“不認識,第一次見,咩咩你也不認識啊,會不會是夏初寒帶過來的?”
丹丘生聽着覺得小七對初寒不鹹不淡,像是印象不太好的樣子,不待見她,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她便在隊伍頻道問:“你們幫的新人?”
“對,進幫沒多久,打黑龍認識的,他叫弘歌。”隨便看看介紹道。
哦,原來如此。
“幾位美女好啊。”弘歌笑容燦爛,跟她們打招呼,“看看,你豔福不淺啊。”
丹丘生對弘歌的印象一般,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輕佻至極,對他的印象瞬間跌到谷底去了。
這人怎麼能這樣說話!
“咩咩,我不喜歡他。”小七悄悄戳她,“他說話好討厭,說得看看左擁右抱似的。”小七厭惡,還帶着一股醋勁。
接下來的大戰,弘歌的血掉的嘩啦嘩啦,快要死了小七纔給他奶一口。
彷彿得知小七有意放生他,作爲豌豆射手的花哥放棄遠距離攻擊,湊到隨便看看和丹丘生邊上,那裡人多靠哪裡。
氣的小七跺腳。
毒奶想在大戰裡面悄悄放生比較難,寵物碧蝶的蝶旋範圍大,每三秒一跳爲友方加血,還有醉舞九天,同樣是範圍加血,她儘量少對花哥使用冰蠶牽絲,但無法控制醉舞九天不作用到他身上。
弘歌不說,誰家小七也沒說,夏初寒看着他們的沉默不語,也一聲不吭,這個大戰跟暴力野隊差不多,全程眼神交流。
私下,小七還是和丹丘生說着悄悄話,初寒也和她在聊,就是明面轉到暗地罷了。
打完老三,幾個人沒有立刻離開,“今天你們是怎麼了,這麼安靜?”隨便看看看她們三人,平時三個女人一臺戲,嘰嘰喳喳說個沒完,今天安靜得落針可聞,一時不太習慣。
“……”誰也沒回答。
看到她們反應都不給來,隨便看看略皺眉:“今晚開歌會,你們來麼?”
“來!”三個人異口同聲道。
丹丘生純粹是聽到有歌會就一口應下來,壓根就沒想到她夜晚得出門去吃年夜飯。
等回過神,她懊惱不已,但沒辦法,這是傳統:“隨便,你不用吃年夜飯嗎?”
“要啊,大概9點半開歌會,如何?”
“行。”
岑夫子回過神時,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丹丘生已經在大戰的副本里頭,說起來,這隻蠢羊新年的時候去鼓浪嶼……
要不跟她商量一下,冒充女友過新年?
他起了這個想法隨後就捻息,丹丘生要是知道,準一把長劍向他扔過來。
“岑紀,開飯了!”岑母喊道。
打開電視,裡頭新聞聯播剛開始,岑紀退出遊戲關了電腦,幫忙擺好碗筷,又幫着上菜,攙扶兩位老人入座,就準備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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