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店裡的環境,雖不比那些高檔餐廳的奢華裝修,倒也算的上是乾淨整潔,可是周圍人頭攢動,有些嘈雜,連領號都要排半天隊。
“呃,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是吧?”
“我以爲會是什麼特色私房菜呢。”
“不着急,有疑問的話,有的是時間和你解釋”
“是嗎?只是一碗麪,會很耗時嗎?”
這時,旁邊傳來店裡夥計的聲音:“37號!”
冉秋看看自己的餐牌,又看看腕錶,“估計最少還要45分鐘。”
她一副習以爲常的表情,“上次和小禾來,等了接近1小時呢。你餓了吧?”
“倒是還好,小秋,這家麪館有什麼獨特之處嗎?”他有些好奇。
哎,又這樣叫她,聽起來總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小朋友似的。
“好吧,這裡的過人之處可有不少呢,店名呢,就是老闆和老闆娘名字各取一個字得來的;味道呢,先賣個關子,過會你就知道了;你看看門口,很多都是開車專程過來排隊的。”
果不其然,門口果然停滿了車,而且不乏豪華車型。
“其次,法定假日這裡是不營業的,因爲老闆更關心員工的狀態而不是一味只追求經濟利益。”
“不是吧,這只是一家麪館哎。”
“我還沒說完最後一條,老闆和員工也吃自家做的拉麪,在這個食品安全問題頻出的時代,這裡應該讓你放心許多了吧。”
冉秋一口氣說完這麼多,還真有些渴了,“等等啊,有自制的綠豆沙冰,和拉麪是絕配呢。”說完她便去買來了。
他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只等着能夠趕快證實冉秋的話。
“這裡是擴張後新搬遷過來店面,我,小禾和周圍這些人,可都是這家店的忠實追隨者呢,雖然價錢不貴,但對我來說,就是山珍海味,百吃不厭呢……”
林默寒根本不在乎面的味道,他只知道看着眼前的人,有個成語來形容最適合了,就是秀色可餐……
苦等了半小時,兩碗麪終於送到桌上,一碗麪湯紅彤彤,另一碗略有些辣椒,林默寒直接開腔:“這個微辣的給你,特辣的交給我啦。”
“不對,微辣是爲你點的,第一次過來,建議你慢慢來。”好像是故意給他臺階下似的,冉秋的態度讓他覺得很貼心,
“這碗火紅的辣椒麪你一個女孩子真的可以嗎?”
他挑了挑眉,準備見好就收。
“當然,辣可是一種生活態度呢,每次吃完都覺得像做了SPA一樣,渾身舒暢,呼……”
冉秋還真的做出一副誇張的放鬆表情。
“這個面,怎麼這麼好吃?”
林默寒有些驚訝,他有點後悔,早知道應該來份更辣的,紅紅的辣油配上鹹鮮的手工面,味道確實好的要命,他看了看冉秋,可能是太辣的緣故,加上騰騰上躥的熱蒸汽,巴掌大的小臉滲出了細小的汗珠,但她卻仍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有顧及淑女形象。
“
不好吃嗎?”
冉秋的脣色本身就是透亮的櫻粉色,在辣椒的作用下,不經意嘟起的小嘴更顯得明豔動人。
林默寒的內心躁動不安,如果四周沒人,他可能不會壓抑剛剛昇起的那種想吻她的衝動,奇怪,自己明明是……
他嚥了要口水,“不是,是太好吃了,謝謝你的招待,另外,我可以提前預約下次一起過來嗎嗎?”
這次約會,林默寒再次給冉秋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再想想姬禾和秦瀟出雙入對的身影,她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啊,不過你請客哦?”
她笑得甜美。
“一言爲定。”
林默寒真心期待即將到來的約會,他知道,這個女孩上鉤了,可是他轉念一想,便絲毫提不起興趣來了……
“小秋,有水嗎?”
剛纔PUB裡還魅力十足的男人現在可是狼狽得不得了,他在冉秋的一個急剎車後手忙腳亂的打開車門,不可抑制地嘔了出來。
冉秋只好靠邊停車,給點新鮮空氣讓他喘息一下。
還好後備箱裡有礦泉水,他迫不及待地奪了過去,喝下了大半瓶,剩下的全澆在自己頭上了。
“不行,我醉了,要清醒一下。”他怕自己又化身野獸,這次恐怕要對兄弟的女人下手了。
冉秋沒想到他竟要用這種極端的方法讓自己清醒。
林默寒盤起長腿坐上路崖上,兩手托住頭部,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站在她旁邊的冉秋看着他一副即將入夢的架勢,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他突然伸出手臂把她拉坐在自己身邊,冉秋第一次看到他一臉悽楚的模樣:
“程南星!我承認你吊足我胃口了,你……”
這個可惡的林默寒,他絕對是來報復自己的。
冉秋連拖帶拽地把醉醺醺地林默寒弄上了車,然後送到他家的別墅,按了半天門鈴,一個熟悉的面孔才披着外套打開了大門。
“是你?!”
多年未見,餘立凡一時忘記了冉秋的名字。
“嗨!他喝多了,後面就交給你了。”
“哦。”
回過神之後,他立刻接過冉秋肩上的重負,好像剛準備說些什麼,冉秋卻聽到從他身後傳來的一個奶聲奶氣的童聲:
“爸爸,默寒舅舅回來了嗎?”
她稍有些驚訝地看看餘立凡,餘立凡則微笑着點了點頭,這瞬間證實了冉秋心中的猜測,是小浩淼!
上次見他才1歲多的樣子,按時間推算現在應該有8,9歲了吧?她真想看看這個小時候就帥氣十足的小天使現在長成什麼樣了,不過考慮到實在太晚,她便沒有開口打擾,
“瀟,你這混蛋!......”
林默寒突然回頭傻笑着對她說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冉秋只好和餘立凡做出告別的動作就匆匆離去。
“爸爸,那個阿姨是誰啊?”
餘立凡快被兒子打敗了,從前天默寒回來後,小浩淼的話匣子就突然完全打開了,全家人這兩天都在不斷溫習着他的‘十萬個爲什麼?’
“是默寒舅舅的朋友......”
這個小舅子爲什麼這麼沉,他邊扶他回臥室邊應付着兒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