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沒有絲毫抗拒,好像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緩緩閉上眼睛,她試着用心感受他的專注和熱情。
“喝酒了?是姬禾做的嗎?”
查覺到淡淡的酒精味道鑽入鼻腔,林默寒本想責備她不該嘗試這些危險的東西,卻反被酒精催化了熾熱的慾望,低頭看看懷中兩頰緋紅的美麗女孩,他再次攫住她的粉嫩雙脣,給她一記法式親吻。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突然昇起一種快要窒息的痛,一滴眼淚也順着眼角滴落下來。
“你哭了?”他認爲自己太過魯莽而停下動作,讓她的小臉貼在胸口,
“你比我瞭解的更要多愁善感呢。”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想在他懷裡靜靜地待着。
半晌,林默寒嗓音黯啞地開腔:“得走了,明天還有比賽,趕末班車回去,答應了他們所以不能食言。”
雙臂卻仍舊戀戀不捨地緊緊圈着她。
“嗯,都怪我太任性,害你花了幾個小時在路上奔波,就爲我隨便說的一句話......”
“小秋,我還要謝謝你給我機會跑回來呢,想了你一整天,也沒找到一個能來看你的藉口。”
這確實令他樂此不疲。
“那我用自己的方式送你吧。”
她輕墊腳尖,嬌羞地親吻了林默寒的額頭,“能見到你真好......”
怕太晚吵到冉媽媽,林默寒只把冉秋送到家門口,下樓後等着她房間的等亮了又滅才捨得離去。
回去的動車上,他俊朗的外形和高傲的氣質很輕易地就吸引住了一位同座的熟女,和他攀談了一會,便主動留下她的號碼讓他call她。
也不知道最近脾氣爲什麼變得好了那麼多,平時他肯定連別人的搭訕都會不理不睬,更不用說聊上幾句了。
女人提前下車了,林默寒隨即扔掉了她的聯繫方式,雖然已快被身邊的女生捧上天了,但在愛情的世界裡的他其實是很單純的,就像他曾經鍾情於秦瀟,那也只是一種柏拉圖式的相思。
所以現在他並不急於從冉秋那裡得到什麼,只要兩個人都開心,細水長流又如何呢。
當晚,她又做了夢,夢中有個男人正與她耳鬢廝磨,
“秋,我愛你......”
他的聲音本應該是低沉渾厚的吧?但此時他的聲音卻極爲哀傷,嘴脣也有些顫抖,她的心也跟着隱隱作痛。
“不想再壓抑下去了......”
夢中的她全情投入,迷醉地不願睜開雙眸,當男人的胡茬子忽然刺得她有些發癢,微微睜開眼睛,才猛然發覺眼前的人竟不是林默寒,而是下午那個送她藍色手電的男人......
她突然驚醒了,怎麼可以做這樣一個夢?才送走林默寒,竟然就在夢裡與秦瀟密會!她只能自我安慰,這一定是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夢,並不能代表什麼。
翌日清晨,砰砰砰!一聲陣急促地敲門聲,吵醒了正在美夢中的佳人,“唔,好吵!”
姬禾一看錶才六點半,大清早就不讓人睡好覺,太討厭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她才發現自己現在不是在家而是秦瀟公寓的牀上,想到昨夜的溫存和他的勇猛,她既幸福又得意,瀟,這回你離不開我了吧?可是現在他卻不在自己身邊,她試圖站起來,可是腰痠的直不起來,哎,這是自己要的,就要自己承擔後果。
姬禾扶着牀邊勉強站起來,發現昨晚的戰場已被清理乾淨,好不容易挪步到秦瀟的桌子旁,她看到一張字條,
小禾,看你睡得很沉不忍叫醒你,我出去鍛鍊一會回來,然後一起吃早餐。
落款寫着秦瀟的名字。
真像小兩口裡丈夫給妻子愛的留言,姬禾還感嘆他的鋼筆筆跡真是好看,簡單的一段話被他用鋼勁有力的筆法書寫得洋洋灑灑,真的和他平時溫文爾雅的性格很不相同,真是好有感覺啊。
她敲敲小腦袋,完了,都發起花癡來了,看來真的愛上她了。
“砰砰砰!”,外面的人不依不饒,大有把門敲破的架勢。
她從櫃子裡找到一件秦瀟的v領T恤匆忙套上,便大喇喇地打開大門......
“瀟,你知道我不帶鑰匙的,今天怎麼起那麼晚?”
林默寒風塵僕僕,一臉疲憊。
“怎麼是你?”他看見姬禾頂着蓬亂的捲髮身着秦瀟的t恤,心裡一陣厭惡,
“瀟呢?”
這樣也好,他嘴角一揚,說不定瀟會因此放下冉秋,他也沒想到自己此刻竟抱有這種幻想。
“嗯,怎麼不可以是我?”
在秦瀟以外的人面前,她就是這麼牙尖嘴利,自己纔是瀟的正牌女友,難道林默寒希望是別人?
“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好了,我要洗澡,麻煩你迴避下。”林默寒沒有理會她,他急着收拾好自己去見冉秋。
“不行哦,女士優,等我洗漱完畢再到你。”姬禾也不樂意了。
“你這--”
‘女人’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秦瀟就推門進來了。
看見林默寒正準備脫掉上衣的架勢,秦瀟立刻維護起自己的女友,
“默寒,不好意思,沒想到你大清早就回來了,那個,姬禾是女孩子,你就讓讓她吧,不然太遲了樓管阿姨換班會有些麻煩。”
“算了,你最好快點,早走這裡早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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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給了秦瀟面子。
有男朋友護駕,姬禾底氣足多久了,“瀟,我要你的毛巾。”
兩個人之間的私密對話第一次被擺在林默寒面前,秦瀟尷尬地一次性拿好姬禾需要的所有東西,便把她送入浴室,
“裡面的插銷不太好用,你要用手把門往上提一點。”他謹慎地補上一句。
林默寒放好行李,邊玩手機邊裝作很隨意的樣子,
“你和她昨晚......?”突然皺了皺眉,他問得直截了當。
“別問了好嗎?”
秦瀟這樣的回答等於默認了兩人昨晚發生的事,他太瞭解他了,這個謙謙君子,沒有發生的事他一定會當即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