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星,現在給我過來,星月club!”
林默寒刻意壓低嗓音和她咬耳朵,並按掉了掛機鍵。
“不好意思,我是想去酒店,不過,是和電話那頭的女人!”
感覺不太好,說不定再晚個幾分鐘,他就會把持不住真的和這個女人發生點什麼?
“切,沒勁!”
知道被耍了,女人收起手機並拿起酒杯,長髮一甩就掉頭走開了,長夜漫漫,這裡到處都充斥着和自己有相同目的男人,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冷落,竟笑得有些得意。雖然剛纔只放了兩粒,對這個大塊頭應該不會怎麼樣,只是那個攪她好事的女人估計有得受了。
“幫幫我……”
他用拳頭狠命的捶着地毯,希望可以紓解身體裡面極度的壓抑。
“可惡,酒……有問題……”
這時候只有疼痛能讓他清醒,可是旁邊全是軟綿綿的東西,沙發,地毯還有軟牀,他的雙眼甚至無法對焦。
好不容易發現了沙發旁邊是一隻小餐桌,他便用盡全力飛身往上撞去......
曾有人說過,男人醉得再厲害,都會有最後一絲理智的底線,難道因爲自己是被下藥的緣故,或是和冉秋一起慾求不滿太過壓抑。
第一次粗暴的奪走了她的一切,本以爲可以收手,身體卻不受指揮的又抱着她在地毯,沙發和大牀上纏綿了幾次。
其間的她一直面無表情,只是順從地承受着他的激烈慾望直到兩人都耗盡精力的一刻,他仍不忘摟着她才安心睡去。
快要接近凌晨的樣子,他醒來過一次,看見懷裡的她竟醒着卻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頭痛的要命,昨晚的一切過錯等他緩解了再彌補給她吧......
再次沉沉睡去,似乎很久沒睡過這麼香的一覺了,還做了一個讓他醒來後都清晰異常的夢:
一個和她有相同氣味還帶着嬰兒肥的女孩在學校的圍牆下哭泣,卻在看到他也在落淚的同時止住了嚶嚶的哭聲。
原來在同一天,受情傷的並不止他一個人,想到這裡,他的鼻子也跟着酸酸的......
沒想到他能一直睡接近中午,還是客房服務的鈴聲把他叫醒的,電話那頭的人說已打進來很多次,她們都打算啓動應急預案了。
頭痛,眼發漲還有渾身痠痛,但昨晚和她的所有場景卻都無法抹去:
當他進入她緊繃的身體時,曾想過更溫柔地對她,但是藥力的強大作用讓他無法控制身上的動作,而且即使他放慢速度,她也會痛吧!所以他決定索性長痛不如短痛。
最後他產生了幻覺,身下的女人似乎又不是幫他忙的程南星,而是狠心拋棄他的冉秋,他忘情地叫出了女友的名字,但下一秒身下女人的反應卻讓他的大腦陡然清醒:
他已經鑄成了一個不可饒恕的大錯。
與失去所愛的痛相比,他現在的心情更多的是複雜:
之前冉秋粗略的提及她的愛情經歷後,他裝作不經意地找副隊長調查過她的學籍資料。
得知她和自己來自同一所高中後,一些東西便慢慢清晰,只是他還不能百分百的確定。
身下的她沒有拒絕他輪番的摧殘,就說明至少她心裡他的。
女孩不出衆,身上還有一種怎麼也無法祛除的草藥味,但卻並不是拒絕他的男生所說的異味。
他不覺得有多難聞,反而有種讓他神清氣爽的感覺,如今他藉着被下藥的說辭侵犯了這個單純的女孩,實在是不應該。
可他又十分了解對她的感覺:不討厭,但僅僅是不討厭。
不過,這個世上讓他不討厭的人也沒有幾個,他也不明白是爲什麼?從她入社時的網開一面到給她集訓的機會,這一點都不是他的處事風格,或許是因爲她身上的那股倔勁兒吧!他覺得和倆人在某一方面很相像。
環顧四周,他發現一切都已被她清理的乾乾淨淨。
沖涼之前他還在發愁可能要裸身讓客房服務送衣服,卻在看到衣架上發現那套潔白乾透的衣物時鬆了一口氣。
突然有些懊惱,昨天對她做了那麼多事後,她竟然還有心思和精力做這些,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先決定打給電話給她。
“該死!”
忘記手機早已沒電,他決定在晚上訓練時當面和她談一次,對她,他有自信她不會像冉秋一樣跑掉。
可是小秋,離開我你就真的會好過嗎?
他記得在路上曾給秦瀟打過電話去接她,也許她已經和他挑明瞭吧!
瀟,你會怎麼做,像她放棄我一樣放棄姬禾嗎?
憑我對你的瞭解,這對你來說似乎太難了,總是有太多的羈絆和顧慮。
已‘光榮’晉升爲前男友的他,其實很爲前女友的未來擔憂。
“叮鈴鈴~”
真煩,怎麼又響了,他不記得又叫了客房服務,迷迷糊糊的摸起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林總,併購y&s的案子,要按您的要求開始實施嗎?”
“呂秘書!”
他這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原來是在自己家裡。
舔了一下乾涸的嘴脣,他終於收到了這個愜意週末中的最棒禮物,他要她再次拜倒在他的石榴褲下,越快越好。
清晨,梳妝檯前的女人正表情複雜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當年她就是頂着這張令人乏味的素顏把做爲女孩的第一次倉促的獻了出去。
桌上的花瓶裡插着兩束完全不搭的花:高雅的白玫瑰和顯得怪異的大波斯菊,那個男人送的她本打算丟掉的,可小夕卻大度的讓她收下別人的好意。
左手中指的一絲閃光提醒她即將成爲幸福的妻子,可她卻絲毫都開心不起來。
林默寒,明明全是你的錯,爲什麼還能理直氣壯的多次跑來破壞我的生活。
女人最終還是繃不住對着鏡子失聲痛哭,哭起來的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醜:
程南星,你不可以這麼沒出息,明明已經不會再爲他流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