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內疚
女妖爲什麼要保留自己…錯了。
女妖爲什麼大部分都追求名利？即使是如妮諾教授這種科研狂人也要保持正常的作息與追求名聲上的好處？是因爲即使是短暫的崇拜，推崇，都可以產生對應的因子。
越有名的女妖越強。
在古事記裡亦有描述…錯，是在女妖圖鑑裡面記載過一個騙術師女妖，人人都覺得她是個優秀的好心眼的女妖，她最經常做的東西就是把一個女妖的疑問拿去考驗另外一個女妖，再把答案搬運回去。
本質其實就是主動問答機。
在名譽，在刻板印象的因子生成之中，她逐漸真的蛻變成了一名強大且擁有許多學識的女妖，雖然現在的她進入到思考領域要變成復讀機形態，但也算是成真了。
名利因子與情感因子一樣。
都是女妖重要且寶貴的資源。
但更有趣的是，如果一個女妖的【認知】提升到很高的維度，觀測到了自己身上存在的名利與情感因子，那麼根據觀測到既可以獲得的原理，她們可以儲存這些因子作爲備用。
相當於…在許多世界觀下的主角爆種，她們可以做到【常態爆種】或【需要的時候立刻爆種】，瞬間從軟綿綿的和5級黃龍打的有來有回的小姑娘，變成一隻手摁趴十二級紅龍的傳說女妖。
相比較情感因子，名利因子更加容易觀測一點。
一個普通的女妖也可以通過專業的技術來提煉自己身上的名利因子，就是偶爾會有一些尷尬，比如說覺得自己已經是帶明星了，但產出的名利因子只有十八線小偶像的數目。又或者覺得自己算是一號人物，結果發現‘查無此人’。
梅琳娜不缺這點名利。
尤其是惡名。
所以這種好機會全部送給安奈爾比較好。
有名利加持，再加上有情感加持。
短時間內和帕迪能打平手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之後安奈爾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或許那是代價，是一條榮升之路，也有可能是被氣急敗壞的女妖們打入沉眠，眼一閉就睡到世界末日……
…
梅琳娜回到莊園的時候使用了特殊的傳送技巧，通過伊麗莎白的魔法因子座標來進行傳送。
她們兩人的因子類似，梅琳娜的量要更大一些，但操縱起來不如伊麗莎白那般猶如臂使。
但這僅僅是對於兩人而言是這樣。
梅琳娜的操作精度低是要跟伊麗莎白比才會低，同理，伊麗莎白因子量少也必須是要跟梅琳娜對比才顯得少。從伊麗莎白在別的周目登頂的狀況來看，她應該擁有世界第二的容量，第一則是梅琳娜。
因此，伊麗莎白也可以輕而易舉做到將自己的因子注入到因子流之中，並引導梅琳娜回來，這是她的權利，也是她的職責。
“事情順利？”小伊問。
梅琳娜沒有回答，只是有點難蹦。
她看見伊麗莎白正在以着她的經典坐姿漂浮在因子溶液裡面，手裡拿着一本書，書的每一頁都被很淺的因子膜覆蓋，避免污染四周的因子液體。
不得不說，梅琳娜平時的坐姿還是比較端莊的，雖然有點慵懶，但不失優雅，小腿到腳面這段距離如果套上了絲襪那絕對可以入選女妖本地美食目錄……
小伊也不差。
都可以吃，都很美味！
“順利。”梅琳娜簡單的回答，她說：“大西洋國內部果然有很多反抗的種子。”
“嗯。”伊麗莎白對於除了小說情節之外的任何東西都比較的淡漠，她只是微微點頭，“這個國家本來就挺不正常的，如果恰逢良機，成爲變革的第一個國度也有可能。”
“小伊也是這麼覺得的嗎？”
“嗯。”
“那麼你是我的話，你會像我這樣做麼？加一把火的這種行爲。”
伊麗莎白搖了下頭說：“不會。”
她斬釘截鐵道：“我不會背叛朋友。”
…我這是被噴了嗎？背叛帕迪什麼的……梅琳娜有點內疚。
伊麗莎白語速極快的說：“我的幾個朋友在寫關於大西洋國穩定政權的論文，如果這個時候大西洋國經歷了鉅變，那她們的成果和好不容易寫出來的稿子就全部沒有用了……”
梅琳娜愣了一下，不確定小伊是爲了安慰自己還是真的就這樣想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你真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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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老實巴交的點頭道：“當然，這世界上沒有比什麼淪落到要去用社會政治學混畢業分數，結果臨近畢業的時候還要被重拳出擊來的更慘了。”
她真這樣想。
梅琳娜默然了一下，好奇道：“那你不阻止我麼。”
“如果說，要保住你同學的論文的話…”
“爲什麼要阻止我朋友想要做的事情？”伊麗莎白嘆了口氣，有點撒嬌一樣的問道，“對於你來說，我，伊麗莎白，是個什麼級別的朋友？”
梅琳娜不可避免想到了一些單詞。
她猶豫了一下，挑選了一個自己能接受的：
“非常欣賞，能夠一起討論私下裡的XP和怪癖的好朋友？”
“嗯。”伊麗莎白說，“既然如此，那我對你也是這樣的不是麼？我的意思是，朋友和朋友之間，也是小有區別的。在我心中，你大概比她們要重要一點點，這麼一點點。”
伊麗莎白比出拇指大小的區域：
“所以，我不會阻止你，還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除了讓我直接去做之外，其他事情都可以稍微依賴一下我…別老是依賴帕迪，她畢竟是個黃龍種女妖，她對你的好說不定也只是玩樂的一部分。”
真難得，小伊也會在別人背後說壞話了……梅琳娜甚至有點點欣慰了，對於小伊來說這簡直是植物人能開口說話程度的康復程度了。
“我知道的，我大概心裡有數的。”
梅琳娜飄進去水中小屋內，把衣服換了。
不得不說她換上了自己作爲妖狐龍女妖的服飾飄出來後，小伊目光甚至很難從她身上挪開。
伊麗莎白有點害羞的問：“你這身衣服會不會太暴露了？”
“不會。”
梅琳娜畫裡有話：“如果是索妮婭學姐穿我這身衣服，你會覺得暴露麼？”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