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散去,李越才鬆了一口氣。他把劍一收,快步向樓上走去。剛到門口,楊南的聲音就傳來:“叫小二給點開水,再拿點鹽過來。”
此時的李其,全身衣服差不多都被楊南脫了去。楊其仔細的查了一遍,見除了手臂上的那根毒針後,再無他物。
那毒針他已經取出來了,看到上面凝結的黑色血珠,他一點也分不清這中的是何種毒物。楊南表情凝重,到現在爲此,他還分不清對手到底是何人,有幾方勢力在對付自己。因此,李其的中毒,分明只是一個前聲。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李光的聲音:“主人,大夫來了。”楊南把門打開,只見一個胖女人跟在李光身後,正氣喘吁吁的。
楊南早在他們來的時候,就把李其的被子蓋上,只露出一雙手臂。那大夫看了看他的手臂,再聞了聞,把了把脈,細細的醒過之後,她搖頭道:“這毒,小人從來沒有見過。公子得另請高明瞭。
雖然這是意料中的,楊南還是有點惱火。那大夫顯然知道他是什麼人,表情又是害怕又是驚豔。楊南揮了揮手,說道:“有沒有解毒的藥,留一點下來。“那胖女人留了幾瓶解毒藥之後,就被李光帶走了。
他們還沒有出去,三四個人衝了進來。正是李風帶來的冷美人以及一個侍衛。李風說道:“主人,周玉小姐不在。
冷美人大步走到李其面前,伸手把了把他的脈,再看看他的傷口。沉聲說道:“他中的是天下第一毒醫玉和子地“回魂香”,我這裡有一粒百毒丹,可以緩一下藥性。“
楊南看向她。緩緩的說道:“玉和子?”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想了一會。他忽然記起,那個成王當初,不就是用玉和子的化功散來對付自己了嗎?
冷美人一邊把百毒丹把李其嚥下,一邊冷冷地說道:“不錯,她號稱天下第一毒醫。輕功極佳,來無影去地蹤。而且,生平最喜歡收集俊美男子。一旦玩厭,馬上把其送至小倌院。”
說到這裡,她看向楊南,不無嘲諷的說道:“她喜歡地男子,通常是強壯俊偉型的,四大公子中,只有你是她所喜歡的這一型。看樣子。此事明是衝你而來。楊南似乎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他沉思了一會,走到一邊搜出一張紙團。遞給冷美人:“你看,這上面的寫。會不會是她所寫?”冷美人也姓周。叫周月,她找開紙條。見上面寫着:“怎麼樣,奴隸好看嗎?楊南,總有一天,老孃玩夠了你,也把你賣到這奴隸城裡來!”
看了一會,她搖了搖頭,說道:“筆跡不錯,語氣也是她地。這人行事陰毒,卻自稱光明正大,在動手之前,往往會先打招呼。這風格也是她的。”
楊南坐了下來,沉聲說道:“你是說,就是這個玉和子了?”
周月沒有回答他,反而看着他恨聲說道:“小子,你招蜂引蝶,可不要牽累了別人!”楊南聽她聲音中不無恨意。當下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關切的注視着李其。這才恍然大悟。當下他笑道:“你放心,這小子死不了。”
周月一驚,冷聲道:“你有辦法?什麼法子?”楊南伸了一個懶腰,站了起來。踱到窗外,淡淡的說道:“百毒丹,可以保幾天?”
周月說道:“半月,半月中,如無解藥,必死無疑!”楊南看着外面,沉聲說道:“你把他帶回去吧,半月之內,我必把他救轉回來。”
周月臉一紅,恰好被轉過頭的楊南看到。楊南一笑,說道:“我只是要你幫我照顧於他,可沒有答應讓他許了你。”說完這話,他心想:我真是入鄉隨俗了。這個許了你三個字,說得一點含糊也沒有。
周月的臉更紅了,她轉向李其,沉聲說道:“好!”
楊南突然問道:“頂天峰的人呢?不是說,她們在,誰也不能在素城傷人的嗎?”
周月苦笑了下,說道:“真是不湊巧!頂天峰的人,竟然就在李其遇襲地同一時間,全部被一種無名怪毒所傷。現在還沒有把毒解清。也正是這樣,所以他一出事,我們馬上就想到了玉和子。這樣的行事風格,只有她才做得出來。”風格?”楊南看向她。
周月盯着他,緩緩說道:“爲了得到一個絕色美男,可以把天下人都得罪,可以不擇任何手段!”楊南看着她責備的眼神,不由苦笑了下。他心裡想道:我其實什麼也沒有做!可這話,說了也沒用。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楊南一笑,說道:“那你出去吧,我叫人把小其穿上衣服。”周月走出後,楊南叫來三人,說道:“幫小其把衣服穿上。從今天起,你們就寸步不離地跟在小其的身邊,保護他,不讓任何人欺負到他。”
說到這裡,他聲音又一停,緩緩地說道:“無論誰說什麼,也不要讓小其單獨居一室,或者讓他有可能出現危險!否則!”他聲音一沉:“今天那個出手地人,我也見了,她身手奇高,論實力,與我也不相上下。所以,這次的事,我不怪你們。不過,不許有下次了,聽到沒有?”
聲音不高,卻語調陰冷,毫不容情!三人聽了心中一凜,馬上恭敬地應道:“是,主人,我們以性命來保護李公子。“
楊南不再多言。直到四人隨着周月離開,他也沒有說一句話。周月與小其以前相處着實不錯,雙方似乎都有感覺。楊南知道,此此此刻,周月和周玉,是他唯一好託付的人了。雖然,他誰也不信。
夜色,慢慢的降臨了,隨着天邊的最後一道殘陽的落下,酒樓外面,大叫着楊南名字的人,也漸漸的少了去。不過,她們應該是吃飯去了。多半吃完飯,還會再來。
這些人整天整夜的守在這裡的話,可對行動一點也不利啊。因此,楊南趁沒有人注意,稍爲改裝一下,就如一道煙一樣,飄出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