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節
出了花店,繼續往前走,匡定平看見了韓怡。
“小姐,韓怡在前面。”
傅從細趕緊轉身:“那我們回頭。”
“她已經看見我們了。”
從細只得站在原地。
家裡韓大夫人要訂花送人,韓怡平時也會幫忙置辦這些東西,正好順道出來再看看家裡需要些什麼。
剛下車沒走幾步,就看見前面的匡定平,再看後面,一個曼妙的身影、淡淡綠色的裙子抱着一束白色的花,大大的太陽帽遮着臉。
這會,傅小姐忽然轉過身去了。
韓怡眯着嘴角,傅小姐確實挺有意思的。也不怪韓啓生中意她,這幾天韓啓生雖然不說,她也看的出來,再加上潘函璽咋咋乎乎、妹妹妹妹的,他們應該有好些天沒見着眼前這位傅小姐了。
韓怡走上前:“一直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匡定平。”
“匡先生買花?”
“嗯。”
“後面是,”
“小姑好。”
韓怡眯着的嘴角笑了起來,匡定平覺得韓怡和韓啓生是有幾分相似的,就像傅從細說的,笑起來挺溫暖。
“我,我臉上有東西,不好見人。”從細結巴道。
“不要緊,啓生說你生病了。你們有好些天沒見了吧,我要不要喊他過來?”
“不用,我們就回去了。”
韓怡看向匡定平。“嗯,我們已經出來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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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買東西。”
傅從細上車後,摘下帽子用力往車上一扔。
匡定平從後視鏡看向氣呼呼的傅從細,忽然覺得還是她小時候的樣子。傅從細小時候在傅淮離那裡受了批評,從來不敢還嘴,每次不是拿小花小草出氣,就是坐在後院的角落裡扔小零食,導致經常在後院裡看見成羣的螞蟻。
“還買搖椅嗎?”匡定平問道。
“買,我還要買帽子、披肩、面紗!”
車子進了市區,傅從細看見路邊透明玻璃裡有披肩:“定平,就這裡,你看,那裡就有。”
“小姐,我們要把車停到下面去,這裡可能會罰款、扣分。”
“扣分、罰款?就停這裡,扣他的分、罰他的款!”傅從細聽到罰款似乎很解氣。
匡定平額頭冒冷汗:扣也是扣他的分啊!
二人走進店裡,從細挑了披肩和帽子,沒找到面紗:“怎麼沒有面紗?”
“小姐還真買面紗?”
“算了,戴着也熱。”
付錢的時候,從細轉向匡定平:“定平,你付,我沒帶錢。”
“小姐,報你名字就行。”
從細遲疑的報給了營業員,營業員打出一張單據:“麻煩傅小姐籤個字。”
從細接過一看:擡頭掛的是傅氏集團。
“小姐,能數得出的品牌少爺都給你掛上了,以後報名字就行。”
傅從細轉身問營業員:“有沒有男士的帽子?”
“有,傅小姐裡面請。”
從細拉着匡定平往裡走。
“小姐,買男士帽子?”
“你戴。”
“小姐,我用不到。”
“怎麼用不到,你看外面太陽那麼大!”
可憐匡定平被傅從細拉着試戴帽子!
第一四八節
曹家安看着空了的特助室:“妹妹的工作能力可是不容小覷的,少爺打算一直讓她在家?”
曹家安接着說道:“天天跟着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不讓她見韓啓生就行了。”
傅淮離依舊看着手上的東西。
“惠子俊那邊我查過了,沒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也許只是巧合,從細的母親是生長在國外的,她父親是誰只有她母親知道。”
曹家安看向傅淮離:“也許,老爺也知道。”
傅淮離放下手裡的東西,站立在那扇大玻璃窗前,雙手插兜,高大的身軀像棵挺拔的松樹。
“少爺,太太和老爺是時代的犧牲品,那個年代的婚姻都是這樣的。妹妹從小就很懂事,我記得她母親去世的時候,那麼小的人就那麼天天坐在花房裡,不哭也不鬧。這麼多年過去了,錯也不在妹妹,少爺既然不想她離開,找不到她父親,我們可以”
“家安,父親還躺在病房裡。”
曹家安不再說話。
傅淮離和曹家安回到家,沒看見傅從細,椅子上放了好些袋子。
走到後院,看見傅從細蹲在那裡看匡定平種花。
傅從細擡頭看見他們:“家安哥哥,定平在種白玫瑰的種子。”
天氣有點熱,曹家安看見傅從細的臉熱的通紅,再看向傅淮離,目光凝在地上的人身上,估計也想起了傅從細小時候。
匡定平挖土種花,她也是蹲在旁邊看,後來匡定平挖出來一條蚯蚓,傅從細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躲到了他們的身後,傅從細害怕一切軟體動物。
匡定平種完花,傅從細跟着出來。
“你們這是大購物?”
“啊,給你買了帽子。”曹家安一伸手,果然拿出一頂帽子,“誰要戴這個,熱都熱死了!”
“家安哥哥,風度,風度!”
“你們去花街了?”曹家安看見一束白玫瑰。
“花街?應該是。”
“那條街就叫花街,以前叫上虞路,後來賣花的多了,慢慢的就叫花街了。”匡定平邊洗手邊向傅從細解說。
“跟花有關的東西,我們定平都知道。”曹家安嗅着白玫瑰說道。
“是不是跟錢有關的東西家安哥哥都知道?”
曹家安哈哈大笑:“不虧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