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峰拿出李潤傑的丹方讓衆人看去,他從開始就比較注意李潤傑,所以看丹方的時候,特意把李潤傑的丹方留下,看着李潤傑丹方上的內容,簡直大爲震動,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打分。
飛羽門的榮華居士見程玉峰如何說,有些好奇的笑着道:“我來看看,什麼靈丹丹方居然連程師兄都無法打分。”說着話,接過了程玉峰遞過來的丹方,看完之後,沒有着急說話,而是在心中演練一番,她也是四級的煉丹大師,對於這樣的丹方自然有驗證能力。
其他幾個裁判在她演練的時候,也都拿過李潤傑的丹方研究,很快裁判席就變得一片安靜,衆人都在計算這張丹方的可行性。
程玉峰看到衆人的反應,心中暗歎,看來大家和自己的看法差不多,只是限於煉丹水平,不可能像自己那麼快得出結論,不過最終結果,可能和自己想得差不多。
片刻之後,最先進行演練的榮華居士睜開眼睛,嘆息道:“這個丹方十分大膽,而且把所有靈草都用上,可這樣的丹方,根本無法煉製啊?”
“是啊,我感覺也不行,程師兄,以你的煉丹水平,你覺得這種丹方能夠煉製成功嗎?”謝永年隨着榮華居士張開眼睛,先是點點頭,然後詢問程玉峰道。
程玉峰沒有開口,而是詢問剛剛睜開眼睛的鄭家鄭淵博和月霞宗的風長老道:“二位認爲如何?”
風長老搖搖頭,比較厚道的道:“我可能限於煉丹技巧,我感覺我是無法練成這種靈丹,雖然看起來只有四級,但是其中說的手法,我根本使用不出來,可能這是那位煉丹大師的獨家手法吧!”
“什麼獨家手法,依我看就是故意寫出一個什麼手法,反正別人也無法驗證,他就想矇混過關,要我看,這個直接判定失敗就算了。”鄭家的鄭淵博自然知道李潤傑和鄭有志的事情,原本就想着怎麼沒看到這小子的丹方,沒想到他拿出來的是這麼一個丹方,他自然要讓對方落選。
既然鄭淵博可以知道李潤傑,崇家的崇尚月也肯定知道,他還沒等另外幾個散修裁判開口,已經搖頭道:“此言差矣,人家煉丹大師有什麼獨門手法,這也是在情理之中,就好像你我,你敢說我們都沒有什麼隱藏手段?人家就不能有了啊!太武斷了,先不說他這個丹方是否能夠成爲現實,就這份大膽的設想,進入下一輪已經足夠了。”
旁邊幾個散修聞言,心中有些猜測,難道這是鄭家和崇家之間的矛盾?作爲散修雖然不是越州人,也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想了下,也就各部得罪,先是評價一番丹方的價值,然後又說這個丹方可能難以實現,如何判定,還是要看程玉峰的意思。
這些散修裁判的權力其實與程玉峰等人完全不同,他們只是主辦方爲了讓人感覺公平才請來的裁判,實際上他們最多就是參議權,決定權沒有,不過他們的意見一般也會被採用,畢竟人家也是煉丹大師。
程玉峰等衆人把所有話都說完,這才嘆息道:“其實說實話,我也計算過,讓我來煉製這種靈丹,我也做不到。”
“看看,程師兄都如此說了,說明這個丹方就是異想天開。”鄭淵博似乎得到了支持,有些得意的看着崇尚月道:“再怎麼大膽的設想,只有能夠成爲現實,才能算是可以接受的設想,不然我每天胡亂設想,豈不是就會成爲功德無量之人。”說完還笑笑,似乎自己的話多麼有道理一般。
其他人沒笑,不過除了崇尚月,其他人也都在暗暗點頭,起初衆人都被李潤傑把所有靈藥都利用起來的大膽設想驚住了,第一反應就是演練這種靈丹是否能夠被煉製,卻沒想過可能是選手想要矇混過關。
當所有人都覺得這種靈丹無法煉製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懷疑這個丹方的正確性,這是人之常情,畢竟不合常理的事情,總是不那麼容易被接受,他們沒有像鄭淵博那樣直接否定這個丹方,已經算是給程玉峰面子了,畢竟這個丹方是他單獨拿出來的。
程玉峰等鄭淵博說完,沒給崇尚月的反駁,直接搖頭道:“我不能煉製,不能說明這個丹方就是錯誤的,大家都是煉丹大師,按照大家對這些靈草的瞭解,如果按照丹方那樣熔鍊,好像還是可以的。”
“確實是可以的,這些藥性搭配十分合理,只要是四級以上的煉丹大師都可以把這些藥液提取融合。”崇尚月就好像得到支持一般,趕緊道。
“沒用啊,就算提取融合又怎麼樣?不能煉製成靈丹,難道要口服藥液?”鄭淵博冷笑一聲,他早聽鄭有志提起過,李潤傑很受崇家的重視,他既然要捧,自己就一定要踩。
儘管他抱着找麻煩的心,也不能言之無物,每次說得都在點上,即便是崇尚月也不得不承認,李潤傑的丹方最大問題就在成丹上。
他就算想幫助李潤傑,現在也是力有未逮,畢竟李潤傑提出的丹方太個性了,可以說他做得比任何人都好,所有的靈藥都被使用,而且看藥性也都十分合理,但是也可以說比任何人做得都差,那些即便使用了三四種靈藥的人,至少成丹沒問題,他的丹方最大的問題就在成丹。
說他成功了吧,他使用了所有靈草,而且還真是寫出了丹方,但是如果說他失敗了吧?也沒有錯,他的丹方無法成丹,也就是說他給的是錯誤答案。
榮華居士是女人,大概心性柔和,見鄭淵博和崇尚月針鋒相對,肯定是因爲家族矛盾,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葉良辰與雙方都有些關係,不過作爲裁判,自然不能讓他們吵下去,趕緊開口道:“程師兄,你認爲這個分數應該如何判定?”
程玉峰知道鄭家和崇家之間的矛盾,他們雖然看起來都是說得有道理,但是他根本不會受雙方影響,笑了笑道:“這個很簡單啊,按照我們的第一關規則,就是每個煉丹師寫出一張單方,用了更多靈藥的人,分數會更高,那麼我們手中是否拿到了他的丹方?這個丹方從理論上來說,是成立的對不對?”
這點就算鄭淵博也不得不承認,這丹方雖然看起來無法煉製成功,但是從理論上的可能性來說,是完全合理的,這小子就好像煉製過無數次這種靈丹一般,對藥性把握很到位,每種靈藥的搭配,也很符合藥理。
崇尚月有點看出程玉峰的意思,立即點頭道:“從理論上來說,他的丹方可以被認可,而且也符合我們大賽的規則。”
“既然都符合,不管這個丹方是否能最終成丹,我們都不能否定人家的這份創意,不過也因爲他的丹方不太確定,我們也不能給他高分,要不這樣吧,我們就直接給我定爲過關最後一名的六分吧,看他後面比賽的表現,反正有這個分數,他如果沒有真才實學,下一關也就過不去了。”程玉峰這個時候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程師兄這個說法很公正,反正那麼多人晉級,葉良辰丹師晉級也沒什麼,至於是含混過關還是真有本事,後面自然看出來了。”月霞宗的風長老一笑,開口道。
他們本來就是中立宗門,鄭家和崇家的矛盾與他無關,他只要支持程玉峰就行了,反正就是和稀泥。
謝永年是天雨宗長老,與他想法差不多,嘿嘿一笑道:“是真本事還是假裝的,下一關就看出來了,這樣還能顯得我們主辦方很公平,程師兄的方法很不錯。”
“我沒意見。”榮華居士很簡單,點頭應道。
其他幾個散修裁判見衆人都認可了這樣的決定,也就跟着各自點頭附議,認爲程玉峰的辦法沒什麼問題。
崇尚月自然是最高興的,呵呵笑道:“還是程師兄的公正,雖然這次的分數少點,能夠進入下一輪,肯定他也沒什麼意見,誰叫他拿出的丹方一時半會無法驗證呢!”
他的話很有保留,他只是說一時半會無法驗證,沒說李潤傑的丹方只是理論成立,不是說他對李潤傑有什麼期盼,作爲四級煉丹大師,他也認爲李潤傑的丹方可能是不無法成丹的,但是爲了崇元勝,他也不能不爲李潤傑說話,這可關係到崇家的面子。
鄭淵博見衆人都同意了程玉峰的說法,有心否定,也知道人微言輕,心中暗怒,這次讓你跑了,下次肯定沒有那麼容易了。
他到也不是擔心李潤傑奪冠,只是如果讓李潤傑晉級,肯定會讓鄭有志不爽,他可是未來的家主,自己這次拍馬屁的機會就錯過了,真是太可恨了,還有這個崇尚月,也很討厭。
心中如何想,面上也只能無奈的道:“既然理論上成立,我也沒什麼說的,就按照程師兄的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