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師兄的話,我贊同。”這次飛羽門的榮華居士沒有沉默,非常肯定的道:“就看葉丹師交出的兩份答案,我們之前對他的評判就是錯誤的,我想這點不用我說,大家也都是認可的吧。”
“認可。”
“附議”
“同意”
數名裁判一起點頭認可,即便是月霞宗的風長老和天雨宗的謝永年也是同樣接受這樣的做法,畢竟衆人都看到了李潤傑的表現,如果不給他重新打分,裁判組肯定要被人質疑,這樣就太丟人了。
崇尚月看着不說話的鄭淵博,略帶嘲笑着調侃道:“鄭淵博長老這次怎麼不反對了,每次給葉丹師評分的時候,你都是否定最厲害的一個,難道這次不想說點什麼嗎?畢竟我們要給他重新評分,也是很丟臉的,你就忍了?”
衆人聞言都看向鄭淵博,之前衆人只是想着如何解決這次的問題,還真是把這茬忘記了,如不是因爲鄭淵博煽動衆人,大家還真不一定給李潤傑低分,畢竟每次李潤傑的答案,都是得到程玉峰認可的。
想着自己當初因爲被鄭淵博煽動,原本有幾分想給李潤傑差不多分數的心,也被他煽動沒了,衆人就有幾分後悔和惱火,鄭淵博可以算是害得衆人丟臉的罪魁禍首,當然這也是有衆人惱羞成怒之下的自然反應,畢竟這次裁判組丟臉,總要有人出來負責。
鄭淵博臉色漲紅,如果崇尚月不說,他也就矇混過關了,誰都不會去追究鄭淵博的煽動之責,畢竟就算煽動,他們如果不是不想給李潤傑高分,也不至於聽他的。
但是現在大家都想找人來背鍋,他就是那個倒黴的人,他想了下,還是決定老實點:“真對不起大家,我當初確實是有些固守成規,才導致判斷錯誤,不過我可不是有心誤導諸位,憑心而論,葉丹師的答案,實在是有些超出大家的估算吧。”
他的態度看起來很誠懇,衆人想了下,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即便沒有他的煽動,李潤傑的答案也未必會有高分,實在太離經叛道了。
衆人想到這裡,對於遷怒鄭淵博的心也就小了些,反正程玉峰都已經說過要站出來解釋,甚至當衆道歉,大家也沒必要非得揪着鄭淵博不放了,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鄭淵博暗暗鬆口氣,他看出衆人有放過他的意思,同時心中把李潤傑恨得要死,如果不是他真的煉製出靈丹,自己何至於如此狼狽。
他這種人自然不會把錯誤算在自己身上,這一切都被崇尚月看在眼中,暗中冷笑,口中無情揭露道:“鄭淵博長老是不是在慶幸逃過大家的責難了吧?而且肯定還把葉丹師懷恨在心了,我真是對你佩服之至,明明是自己的錯誤,還要遷怒別人。”
“你胡說,我沒有,我確實覺得自己錯了。”鄭淵博一驚,心道這個崇尚月眼睛還真毒,口中卻是死活不認。
其他人看着兩人針鋒相對,也是心中暗歎,如果崇家和鄭家關係不錯,崇尚月也不會揪着鄭淵博不放,現在崇尚月顯然是要讓鄭淵博丟臉丟到底,一點都不留情。
其實鄭淵博和崇尚月情況差不多,都是受到家族重點人物影響,一個是聽從了鄭家少爺鄭有志的要求,一定搞垮李潤傑,一個是聽了崇元勝的請求,要幫助李潤傑,崇尚月前兩輪比賽雖然在幫助李潤傑,但是效果不大,畢竟保留住李潤傑成績的人是程玉峰。
現在好不容易到了自己表現的時候,崇尚月不管是爲了自己出氣,還是爲了完成崇元勝的請求,這次都不會放過鄭淵博。
聽到鄭淵博否認自己痛恨李潤傑,崇尚月就笑着道:“恐怕各位不清楚一件事,本來我還不想說,但是現在看你要把一個天才煉丹師就這麼埋沒,不說出來實在對不起大家了。”
衆人聞言精神一振,即便是修真者,對於八卦也是十分喜愛,按照崇尚月與鄭淵博針鋒相對的態度,就知道他說出來的內容,肯定是醜聞。
程玉峰作爲主裁判,什麼都沒說,其實他的心中對鄭淵博也是十分不滿,正如崇尚月所言,如果不是他的一再煽動,李潤傑的兩次分數不會那麼低,就算不能絕對公正,至少好很多。
他就算是主裁判也不能一點不聽其他人的意見,他最多就是保證李潤傑晉級,這樣還要站出來道歉,這一切都是被鄭淵博害得,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又不能責怪鄭淵博,不然就顯得自己太小氣了,如今有崇尚月站出來,他自然樂得看熱鬧。
鄭淵博聽到崇尚月的話,就猜到他要說什麼,有些驚慌的道:“崇尚月,你要注意你的話,可不是什麼都能隨便說的。”
“當然不是什麼都能說的,但是關係到這次比賽公正結果的事情,我怎麼就不能說呢!”崇尚月一笑,不等鄭淵博開口,緊接着道:“我當初也沒有太在意,爲什麼鄭淵博長老宗師針對葉良辰這樣的年輕天才四級煉丹大師,直到昨天晚上回到家族,我才知道原因。”
他對李潤傑稱呼,沒有人提出異議,先不說李潤傑的煉丹手法,那可能是家傳或者師傳的,但是他編寫的丹方還有分析藥性的水平,這都是臨場發揮,說到底都是李潤傑自己的本事,得到一個年輕天才的評價不爲過,衆人也沒有在意這個稱呼,更多的人是關注崇尚月的這個結論,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對鄭淵博不利的。
崇尚月深深看了鄭淵博一眼,然後才沉聲道:“據說葉丹師有兩位紅顏知己,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偏偏鄭家的鄭少爺喜好美女,他有心得到兩位美女,結果自然發生了衝突。”
後面的話他不需要再說,衆人應該可以自動腦補情節,雖然聽起來十分狗血,卻很合理。
作爲一名女人,榮華居士對於這樣的事情,自然深惡痛絕,十分厭惡的看了一眼鄭淵博,毫不留情的道:“無恥,我羞於與你這樣的評委爲伍,想不到你們鄭家爲那個敗家子,居然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
天雨宗的謝永年和月霞宗的風長老也是臉色難看,他們想不到之前鄭淵博居然爲了幫助自己家少爺得不到女人出氣,在這樣重大的賽事上動手腳,可恨的是自己當時還真的聽到了他的蠱惑,之前還因爲鄭淵博的態度誠懇消氣,現在就再次升起了滿腔怒火。
散修裁判們沒有太多實力背景,不敢像榮華居士那樣毫無顧忌的責斥鄭淵博,不過臉上還是難免露出氣憤和鄙視。
程玉峰原本只是想聽一下崇尚月會說出什麼內情,現在聞言,也是眉頭緊皺的問道:“崇尚月長老,這可是關係到鄭淵博長老的名譽,你可不能隨便亂說啊!”
“程師兄,鄭少爺與葉丹師之間發生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不說在場觀看的煉丹師,就算是越州城中也已經有所傳聞,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作爲鄭家的獨苗掌上寶,鄭淵博長老做一些幫助他出氣,甚至藉機威脅葉丹師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崇尚月先是肯定回答程玉峰的話,還大膽的猜測了一下。
鄭淵博氣得鼻子都快歪了,他確實是想幫鄭有志出氣,藉機威脅李潤傑可沒有做過,他好歹也是鄭家的長老,還不至於陪着鄭有志瘋成這樣,感激怒道:“崇尚月,你血口噴人。”
“是否血口噴人,大家不妨去越州城詢問一番。”崇尚月根本不介意,昨天的事情早在崇元勝有意宣傳之下,很多人都知道了。
他們不知道李潤傑能否在今天的決賽上大放異彩,但是要對付一下鄭家,他們不介意利用任何機會,李潤傑這次的事件,正好可以利用,誰叫他進入決賽,也算是其中的名人了。
如果這次的煉丹大賽,只是越州城舉辦,沒有外人蔘加,這件事就算鬧起來,也會被鄭家壓下去,但是現在不同了,這次不僅有很多外來的參賽者,各方勢力雲集,主裁判程玉峰更是東凌洲著名的煉丹宗師,他的關係遍佈整個東凌洲,如果得罪他,鄭家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正如崇尚月所想,聽了他的話,程玉峰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他就算知道鄭淵博之前有些針對李潤傑,也最多是以爲他因爲李潤傑太年輕,現在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如果只是針對李潤傑,還算是可以接受,如果藉此威脅李潤傑,那就太噁心人了,因爲自己的態度一時不堅定,說不定就要把李潤傑會了,這可能會成爲自己一聲的污點,頓時臉色陰沉的道:“鄭淵博長老,你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程師兄,你不要相信,他都是污衊。”鄭淵博見程玉峰的臉色不對,暗道不妙,趕緊驚慌的道。
“不要叫我師兄,我可配不上你這聲稱呼。”程玉峰毫不留情的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