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眨眼就過,三天中李潤傑每天給軒轅櫻換一次傷藥,當然是蒙着眼睛,只不過軒轅櫻不知道李潤傑的本事,就算矇住眼睛,他也是什麼都能看清,三天下來,李潤傑對軒轅櫻的瞭解,已經超過了她的本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李潤傑三天前說得話讓軒轅櫻氣憤,這三天來,都沒給李潤傑什麼好臉色。
既然都已經被李潤傑知道了自己的真實性別,軒轅櫻也不用故意僞裝男人,在他面前,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時李潤傑纔想起來,人家軒轅櫻以前也是世家大小姐,也有着刁蠻任性的一面。
當然她只是使小性子,而不是無理取鬧,即便如此,也讓李潤傑承受了不少白眼,不過他卻樂在其中,每天都有美景看,這機會可不多見。
外人不知道李潤傑和軒轅櫻的情況,只是以爲他們友誼深厚,即便是羅雪靈等人來看軒轅櫻的時候,也是安慰他慢慢養傷,而沒有什麼別的想法,總不能有人懷疑軒轅櫻的性別,上去檢查一番吧?
三天時間,軒轅櫻的外傷基本上康復,李潤傑的靈丹妙藥可不是開玩笑,那是七級靈丹,都是李潤傑用來留着保命的,現在軒轅櫻傷勢不輕,纔給她使用,當然未嘗沒有擔心她真的留下傷疤,女人對這方面十分的在意,李潤傑還是可以理解的。
內傷還沒有完全康復,不過已經動手無礙,唯一差點的就是本身精血,這東西使用了就沒了,想要恢復沒有那麼容易,靈核牀只能儘快幫助軒轅櫻康復根本的損失,精血還要慢慢調理。
就算如此,以目前軒轅櫻也已經可以發揮自己平時的九成實力,如果還想繼續發揮,那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了,所以李潤傑反覆叮囑,如果遇到的對手太過難纏,不出全力無法獲勝,或者甚至無法獲勝的話,今早投降,這樣不丟人,再弄得上次一樣,纔是真的虧了呢!
對於李潤傑的叮囑,軒轅櫻表示都聽膩了,不過最終還是答應下來,這樣都是爲了自己好,她還不至於不分青紅皁白。
三天後的早晨,和第一次去比賽一樣,又清風真人帶隊,李潤傑等人跟隨,還有素女劍宗一衆想要去觀戰的啦啦隊成員跟隨,這次人數比上次要多一些,畢竟青年修士大比還是很精彩的,大家都想見識一番。
這次去參加比賽的人,要比上一次少了一半,這種比賽十分殘酷,一場定勝負,敗者直接淘汰,參賽者數百上千人,第一輪下來,也就剩下了不到五百人,有些宗門只是幾個弟子失敗,有的宗門弟子實力不足,直接全軍覆沒,三天之後的第二輪比賽,就見不到他們參賽了。
李潤傑看着已經少了一些人的神州城,不由感慨道:“這比賽還真是殘酷,第一輪就有數個宗門家族被踢出局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比賽人太多,如果不選擇這樣殘酷的方式選拔,那要比試多久啊!”羅雪靈聳聳肩,對於這樣的方式,她到是沒有什麼意見,誰叫參賽者太多呢!
李潤傑到也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他也知道這樣的比賽必須如此,就好像地球上的選秀一樣,海選階段自然是十分痛快,只有後面前多少名的爭奪,纔會比較激烈,甚至還有復活賽之類的出現,他估計最後決賽,還要兩兩戰鬥呢!
衆人很快就來到了會場,這個時候依然和之前一樣,排隊進入,不過這次他們沒有遇到有人鬧事,素女劍宗的清風真人很多人都認識,相互打着招呼。
其實按照李潤傑理解,修真界中的大宗門和小宗門不同,如果他們要進入場地,小宗門都會給大宗門讓路,不過經過上次入場,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這個青年修士大比是數家九級宗門和家族聯合舉辦,他們定下的規矩,沒有人敢隨便違反。
就算是九級宗門和家族,也無法與舉辦方做對,結果就變成了全部排隊進入,這樣也可以很好的維持秩序。
李潤傑跟着素女劍宗衆人走進了看臺,相比三天前,會場中的人員少了一些,不用問肯定是那些全軍覆沒的宗門和家族離開了,但是總體還是有不少人,場面十分熱鬧。
“呦,這不是素女劍宗弟子嗎?”隨着一道有些調侃語氣的聲音傳來,青羅門那邊的人也已經到了。
說話之人在三天前沒有出現在青羅門的衆人之中,現在卻是爲首身份,修爲李潤傑看不清楚,不用問也知道這個人的修爲絕對很高,甚至不會比清風真人弱。
清風真人可是渡劫初期修士,敢和他這麼說話的人,修爲可以猜測,想到這,李潤傑不由眉頭微皺。
“粟老道,沒想到你會過來,怎麼?青羅門的小崽子撐不住,把老的叫來了?”清風真人看了一眼說話之人,語帶嘲諷的道:“你過來這邊,不怕你師兄那邊獨立難支啊?”
“清風真人,咱們怎麼說也是三百多年沒見了,見面就這麼深仇大恨一樣,合適嗎?”粟老道沒有因爲清風真人夾槍帶棒的話生氣,反而笑道,不知道是忌憚清風真人還是因爲別的原因,反正他的態度最多也就是調侃,不是真的想激怒清風真人。
清風真人撇撇嘴道:“得了吧,你們青羅門比我們素女劍宗稍微好一點,多了一個渡劫期修士,你們師兄第三個中,你的修爲最差,你不老實的閉關修煉,還敢出來蹦躂,不怕一個劫雷劈下來,讓你們青羅門從此少一個渡劫期修士啊?”
她的話不可謂不毒,修真者最忌憚的其實不是什麼厲害對手,而是天劫,無論什麼修爲的修士,都要面臨天劫,像李潤傑這樣不太把天劫當回事,甚至還能幫助別人渡劫的修士,簡直絕無僅有。
粟老道別的還不在意,說到天劫,他可不沒有那麼瀟灑了,聞言臉色陰沉的道:“清風真人,你的修爲也不過是渡劫初期,你就不怕嗎?”
“怕?我當然怕了,不然爲什麼一直是初期,你真以爲三百多年,就你進步,別人都是原地不前嗎?只不過天劫太可怕了,我怕自己撐不過去,還是老實在這個境界多活幾年吧。”說道天劫,就算是清風真人也不能淡定,心懷恐懼是必然的。
她的話聽起來似乎不思進取,畢竟修爲不提升,就等於是退步了,但是粟老道卻是深有同感,也沒有心情和清風真人較勁了。
正如清風真人所言,所有修士對於天劫都是十分敬畏,特別是渡劫期,在這個階段,每提升一個小境界,就要接受一次天劫考驗,而且天劫的難度也是幾何倍數增長。
別的境界最多經歷一次天劫,那都是九死一生,渡劫期要經歷三次,可見其危險程度。
同爲渡劫初期修士,說句難聽的,沒準哪天渡劫失敗就魂飛魄散了,運氣好的可以捨棄肉身奪舍重生,或者改修散仙,可那畢竟不是正統路數,以後每提升一次修爲,也會經歷天劫,難度反而更大。
既然現在幾乎是朝不保夕,過分爭鬥,好像也沒有什麼意思了,粟老道嘆息一聲道:“那個兩個男弟子就是李潤傑和軒轅櫻吧?”
看他沒有鬥嘴的意思,清風真人也沒什麼興趣較勁了,她也同樣在想,渡劫期每次都要經歷天劫,而且難度比平時更強,自己說不定下次渡劫就失敗了,那樣進入渡劫中期都很難。
聽到粟老道的話,清風真人心中一動,也有點明白他爲什麼會忽然來到這裡,肯定是因爲李潤傑和軒轅櫻,只是他不明白,就算他們都得罪了青羅門,也不至於引出一個渡劫期的老怪物啊,難道是因爲忌憚自己,想來個實力相當的人讓自己不能分心照顧兩人?
李潤傑和軒轅櫻也是心頭一震,他們倆雖然算得上是膽大包天之人,李潤傑甚至還和天北城主硬碰過一次,可那畢竟是合體期。
以他如今的陣法水平,面對合體期修士已經無法抵抗,運氣好可以佈置個陣法拖延點時間,然後快速逃跑,當然能否逃走根本沒有把握,畢竟合體期的神識太強大了。
但是如果面對渡劫期,他就算用陣法拖延時間的本事都沒有,渡劫期修士,隨手間就可以蠻力破解七級陣法,這就是等級的差距。
現在粟老道忽然看向他們倆,就算沒有故意使用什麼神識壓制,這份壓力還是讓兩人很不舒服,如果不是資格不夠,他們都想挺身承認,不然這份壓力都會讓他們撐不了多久。
“他們正是我們這次參加比賽的弟子,粟老道,難道你還想以大欺小嗎?”看出李潤傑和軒轅櫻臉色難看,就知道粟老道肯定做了什麼,清風真人隨手一擺,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清風拂來,頓時壓力消散,同爲渡劫期初期,清風真人不弱於粟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