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書一方似乎都已經把鄭江民忘記了,這讓鄭江民十分惱火,他怎麼說都是千旬島的三島主,而且還是和於心書同級別的修士,他們竟然敢如此輕視自己。
幸好他的城府還算不淺,不然都要衝過去了,他這時正在跟身邊的修士道:“我們的人怎麼還沒出來,難道出現什麼意外了?”
他身邊的人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面對鄭江民的問題,都是一臉懵逼,其中一個合體初期修士猶豫了一下道:“大概,要不要去問問對面的人,他們都是從玄天閣出來的人,應該知道吧。”
鄭江民瞪了他一眼,這樣的行爲對於一般人來說沒什麼問題,他們現在如果詢問的話,不說人家是否回答,這面子他也拉不下來。
想了下道:“再等會吧,沒準是因爲義兒想要突破,耽誤時間了。”
其他人聽他這麼說,也沒有再多嘴,鄭義就是鄭權的二哥,對於鄭義能夠突破到陣法宗師,鄭江民還是十分期待的,特別是知道李潤傑是陣法宗師之後,他就更加期待了。
“我說鄭江民,你還是別等了,到了這個時候,你們的人還沒出來,可能一時半會就出不來了吧,玄天閣看起來沒什麼,實際上處處兇險呢!”李潤傑和三女聊了幾句之後,見到鄭家人一直盯着玄天閣,忍不住站出來調侃道。
“姓葉的,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鄭江民本來就想從他們口中得知鄭義等人的下落,只是不好詢問,現在李潤傑主動開口,他自然順勢問道。
“我能做什麼?我一個連出竅期都沒到的修士,還能對他們幾個高手怎麼樣?”李潤傑撇撇嘴道:“鄭江民,你們鄭家的人要出了什麼事情,想讓我來背黑鍋,乾脆直說,這麼找理由,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呢?”
他們雙方在這邊的時候,周圍不少人在看着,聽到李潤傑的話,都是暗暗點頭,李潤傑的實力大家早就知道,一個不到出竅期的修士,如果說他有能力對付鄭家的三個合體後期,其中還有一個是六級巔峰的陣法大師,他們還真是不相信。
其實在進入玄天閣之初,就算是於心書手下的兩人也是同樣不信,只不過當他們看到李潤傑使用七級陣法困住三人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李潤傑對付這三人還真是有能力的。
鄭江民聽到李潤傑的話,臉色發黑道:“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他們怎麼還不出來?”
“他們不想出來,或者他們被陣法困住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鄭江民,你要栽贓陷害,也要說點讓人信服的理由,比如他們身上有什麼血咒印記之類的,看看是否在我身上?”李潤傑撇撇嘴,針鋒相對道。
於心書和兩個手下聞言都是嚇了一跳,李潤傑雖然用陣法困住了鄭義三人,殺人的可不是他,他身上怎麼可能有什麼血咒印記,就算有也在於心書的人身上,他們心中都是一陣無語,李潤傑這麼說,不是等於提醒鄭江民嗎?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別說他們沒有什麼血咒印記,就算真的有,恐怕你也有辦法去除了吧?”鄭江民一聲冷笑,表示自己不上當。
鄭義雖然是鄭權的二哥,其實和鄭江民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他只是鄭江民一個手下的兒子而已,即便天賦出衆修爲不弱,還是沒有資格使用血咒印記這樣的手段,這可是血脈印記。
李潤傑似乎早就料到鄭江民會如此說,攤攤手道:“按照你這麼說,還沒有辦法證明我的清白了唄,要不打過一場再說?”
於心書和兩個手下猛然明白,他這個根本就是欲擒故縱,如果他不提醒,鄭江民或許還真的會順着這個方向去檢測,說不定就能發現動手殺人的是於心書手下。
如今被李潤傑提前提醒,鄭江民就愈發不相信會有什麼把柄留下,他反而不會去檢查了,這樣一來,於心書的手下即便有什麼問題也能掩蓋,可以說李潤傑這根本就是利用了人心的漏洞,導致鄭江民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得不說李潤傑的膽子很大,手段卻都很實用。
鄭江民能成爲千旬島的三島主,腦子自然夠用,城府和心機都是上上之選,之所以能被李潤傑牽着鼻子走,就是因爲他不熟悉李潤傑,而且骨子裡有對他的一絲輕視,不然何至於上當。
現在聽到李潤傑主動挑釁,冷哼一聲道:“你想挑戰我,還不夠資格。”
“有什麼不夠資格的,上一次我們倆未分勝負,如今我已經突破,不如再來打一場啊?”李潤傑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他只是說自己升級,可沒說自己升級到了什麼等級。
鄭江民還沒開口,之前提議他問一聲的合體期初期修士已經主動站出來道:“姓葉的,你想打,何須大哥出手,你先戰勝我再說。”
“想打架嗎?算我一個。”聽說要動手,於瓊眼睛放光的站出來,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對金錘,她癡迷於修煉,自然也十分好戰,看到合體初期修士與自己實力相當,她就忍不住了。
她知道李潤傑如今是中品陣法宗師,按照實力來說,不會畏懼合體期修士,可畢竟陣法師要先佈置陣法纔夠厲害,直接動手的話,恐怕會吃虧,別看她很少管其他事情,並不是她什麼都不懂,她與黑鳳公主三人交好,她總不能眼看着她們的老公出手吧。
看到於瓊站出來,鄭家的修士皺眉不已,先不說這女人實力如何,他可是於心書的女兒,自己除非打算不顧一切與他們翻臉,即便自己實力高過於瓊,也不好如何。
對於這個女人,別說是他了,鄭江民也是同樣如此,如今他不想應付 的兩人,一個是於心書一個就是於瓊,自己與於心書在千旬島的地位,不允許他們平時交手,除非他們已經徹底翻臉,否則就算大島主出關,也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
於瓊是於心書的獨女,和鄭權對於鄭江民一樣,誰與她動手,不管是傷了還是殺了,都要面臨於心書沒有理智的報復,這是多麼蛋疼的事情。
“怎麼?不敢動手了?”於瓊看對方不打算動手的表情,十分不滿的道:“覺得和我一個女流之輩交手丟你的人了?老孃怎麼說也是合體期修士,還能辱沒了你?”
“小瓊,怎麼說話呢!”於心書有點聽不下去了,女兒站出來沒問題,一個黃花閨女,張嘴就是老孃,什麼形象都沒了。
他們於家修煉的功法也不是無情道,未來於瓊還要找老公呢,即便現在沒有,也是早晚的事情,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於心書就算平時很少管她,這個時候還是說話了。
於瓊的心裡只有修煉,有點不拘小節,不過說到底還是個女人,也自知理虧,不過還是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想被人約束。
於心書暗歎,這個女兒實在不聽話,卻也沒有辦法。
李潤傑看着他們的樣子,已經大概明白,想了下,主動站出來道:“於小姐,你幫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次是我和鄭家的私人恩怨,你還是在旁邊看熱鬧吧!”
“你真的不想讓我插手?”李潤傑忽然過來,到也沒有引起於瓊的不滿,在她眼中的男人就該有所擔當,他這麼站出來,到是讓她比較欣賞。
“區區一兩個合體期修士,還不放在我的眼中。”李潤傑一聲輕笑,十分自信的道:“只要他們不是不顧一切的一起撲過來,我想我就不需要人幫忙。”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去解決吧,如果他們敢不顧一切一起上,就要問問我的大錘是否樂意了。”於瓊聞言點點頭,李潤傑的話很對他的口味,做男人就應該有如此擔當,這點來說,他比自己的老爹更強,老爹的脾氣其實就有點軟。
於心書哪知道自己女兒如此評價自己,見她被李潤傑幾句話就勸回來,還真是有些詫異,什麼時候自己女兒如此聽話了,不過這樣也好,她能退回來,自己到是放心了。
他不是擔心自己的女兒安慰,他相信鄭江民不會輕易傷害自己的女兒,關鍵是有於瓊出手的話,事情往往不太好控制。
可惜他不瞭解李潤傑,有他的時候,纔是真正不好控制,李潤傑勸回於瓊之後,就對鄭家的修士道:“現在於小姐回去了,想要動手就儘管來,你們這些合體期修士,總是仗着修爲高深,欺負我們這些低級修士,現在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低級修士,也是尊嚴的。”
周圍衆人聽得暗暗點頭,這個修士還真有骨氣,於心書一方的合體期修士則是一陣無語,你說鄭江民就說,爲什麼要開地圖炮,我們這邊也有幾個合體期修士呢,我們什麼時候欺負過低級修士,而且合體期和出竅期修士,也不算是低級修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