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葉良辰不在,出來一個李潤傑,這個人的修爲如何先不說,起碼錶明一點,現在店鋪歸他負責。
如果店鋪負責人是於心書,大島主和鄭江民都可以想辦法讓他交出股份,誰叫他的是千旬島的二島主呢,即便他不願意,最終肯定也會妥協,而且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傳言傳出去,不會影響市場。
現在換成李潤傑是老闆,那就情況不同了,他們三個島主之間不管做什麼,算是他們內部的事情,如果他們強迫李潤傑交出股份,來這裡經營的其他修士,也就該人人自危了,一個不能自由貿易的島嶼,還怎麼能成爲貿易中心,以後來這裡做生意的人就會越來越小,這點即便是大島主都不得不多考慮一下。
大島主和鄭江民都沉默下來,鄭權可不會想那麼多,聽到李潤傑的話,頓時嗤笑一聲道:“你說你是葉良辰的朋友,我們就信你是他朋友啊?還負責這家丹閣,你真當我們是小孩子啊,這種暴利的丹閣,他除非腦子進水纔會讓別人負責呢!”
聽到他的話,大島主和鄭江民都是眼睛一亮,他們都是老奸巨猾之輩,聽到李潤傑自稱負責丹閣,首先想到的是如果按計劃行事,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反而不如鄭權的思想單純。
鄭權的話提醒了他們,李潤傑說是葉良辰的朋友,這點誰能證明?估計只有於家人可以了吧,可是於家人完全可以爲了應付大島主和鄭江民弄個人來冒充,畢竟如果他以葉良辰朋友的身份來負責店鋪,不管大島主還是鄭江民,都不太好意思張口討要股份了。
“鄭權,你少在那裡放屁,葉叔叔找什麼樣的朋友,還用你來管嗎?我們都認可他,你還質疑,你腦子有水吧?”於心書是長輩不好說話,於瓊可沒有那麼多顧忌,直接罵道。
鄭權縮了縮脖子,從小就害怕於瓊,只是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別說鄭江民了,大島主都在自己一邊,就算於瓊再厲害,她能在這個是動手?
有人撐腰,他自然底氣十足,哼了一聲道:“你們承認他有什麼用?葉良辰又沒有站出來承認。”他忽然發現咬定李潤傑和葉良辰不是真朋友,好像還是很有用的,至少他看到大島主和鄭江民都鼓動他如此說。
作爲鄭江民的兒子,就算是個草包,也不是完全什麼都不懂,起初他說得時候只是一時不爽,但是隨着說下去,他就覺得這樣的話好像還真是有用,自己頂在前面,大島主和自己的父親都可以給自己撐腰,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於心書等人。
於瓊還打算說什麼,李潤傑伸手攔住了她,笑着道:“不管各位是否相信我與葉良辰的關係,如今這家店鋪是我做主,這點毋庸置疑。”
李潤傑也擅長玩心思,怎麼能看不穿大島主和鄭江民的心思,如果店鋪老闆換成自己,他們就不好明目張膽的搶奪股份了,這纔想要把自己是葉良辰朋友的身份毀掉,可他根本不提這茬,直接說店鋪的所有權。
大島主和鄭江民的臉色一沉,這是遇到老手了,人家直接釜底抽薪,即便證明他不是葉良辰的朋友又如何,人家還是店鋪老闆。
鄭權也是怔了一下,這小子可以啊,自己說了半天都是白費了,人家直接咬定可以做主,眼睛一轉,撇嘴道:“你說是店老闆就老闆了?於伯父沒法管了?”
不等於心書開口,李潤傑已經點頭道:“嗯,於二島主無法做主,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做主。”
於心書這時纔跟着點頭道:“是的,一切都是李老闆說的算。”
當初丹閣開張的時候就說好了,於心書只負責分紅,不會插手店鋪管理,實際上從頭到尾千旬島第一閣的老闆都是李潤傑,負責的人也是他,只不過最近他去了南明洲,才讓於心書負責,這才讓大島主和鄭江民誤會他是幕後老闆。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李潤傑心中暗歎,大島主和鄭江民都想當婊子還要立牌坊,想要強搶就直接說啊,這樣就能開打了。
其實他如果不是爲了於心書名正言順的當上千旬島大島主,他早就直接動手了,畢竟現在實力足夠,說再多廢話,結果還是要用實力來擺平一切,可惜如果自己主動動手,傳揚出去,對於心書的名聲有影響。
他把大島主和三島主解決了,這不算什麼,問題是於心書如果名聲受損,自己離開千旬島,誰知道他是否能安穩做島主?
別說他們的私人交情,就是爲了於瓊,他也不能留下什麼後患,於瓊可是要給他生孩子呢,退一步說,就算生不了孩子,彼此之間發生這麼多事情,他也不能真的拔那什麼無情。
大島主和鄭江民都是老謀深算之人,這時候見情況不太對勁,都沒有開口,他們其實都是愛惜名聲之人,即便鄭江民的名聲不好,也主要是因爲兒子,本身還是很讓人佩服的,不然怎麼可能在千旬島有很大的威信,這時他自然不能明說搶奪股份。
幸好他們這邊不只是兩人,還有一個喜歡惹事的鄭權,聽了李潤傑的話,也乾脆嘿嘿一笑明白的道:“你負責也好,那我們就說說我千旬島第一閣的稅務問題吧?”
“稅務問題?”李潤傑聞言一愣,轉頭看向於心書,這不是裝的,他是真沒想到鄭權會這麼說。
“丹閣稅收一直都是按時繳納啊?”於心書微微皺眉,開張三個月以來,稅收可是沒少過,即便他是二島主,李潤傑的店鋪也不能免稅,這是千旬島官方的利益,他不敢亂來。
“繳稅是沒問題,但是交少了。”鄭權嘿嘿一聲冷笑道:“誰都知道千旬島第一閣的收入有多少,但是他們交的稅收也太少了,所以現在要補交。”說完了更是一連串的冷笑,態度十分明顯,如果稅收不給全,這店鋪就要倒黴。
大島主看了鄭江民一眼,眼神有些意外,你這兒子可以啊,找的藉口簡直太合適了。
鄭江民也是滿意的點點頭,都說自己兒子是草包,其實他還是有些智慧的,關鍵時刻靠得住,現在得到大島主的讚賞,以後肯定是在島中就更是無人敢惹了。
鄭權作爲鄭江民的兒子,自然不可能是個笨蛋,他平時確實敗家紈絝,但是歪門邪道卻很擅長,比如現在這樣找個名目整人,他很擅長。
李潤傑看着鄭權有些得意的表情,心中暗笑,自己正好想讓你們主動找麻煩,你就送上來,立即臉色一沉道:“憑什麼?我們的稅收都是按照千旬島正常稅收繳納的。”
“別人這樣就可以,你們千旬島第一閣不行,誰叫你們是暴利呢!”鄭權哼了一聲,然後道:“每次稅收至少三成,哦,不對,至少五成。”
“你怎麼不直接搶?”聽到他的話,於瓊忍不住怒道。
“這是正常稅收,怎麼能說是搶呢!是不是啊,大島主伯父。”鄭權嘿嘿一笑,對大島主道,他明白這個時候自己分量不夠了。
大島主暗暗點頭,既然搶佔股份做不到,那就在稅收上下手,這樣一來,也等於股份落在自己的手中,以他如今的實力,還真不會忌憚李潤傑或者說是葉良辰。
“權兒說得有道理,稅收多少應該是按照商鋪的收入比例徵收,之前對於暴利行業的稅收方法有些不完善,現在可以改變一下了。”大島主心中暗笑這樣不僅可以獲得千旬島第一閣的收入,還有明目去搜刮一筆,這次鄭權到是給自己找了個發財之路。
李潤傑聞言暗歎,看了一眼於心書,見他臉色也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大島主晉級渡劫期之後變化了,還是他原本就是如此,只不過實力不足,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思。
總之一句話,於心書的忠心被狗吃了,這個大島主人品心性其實都不怎麼樣。
李潤傑一方衆人沒有開口,鄭權就嘿嘿笑着道:“既然大島主都是這麼說,那麼你們以後的五成收入就要繳稅了,一定要交到我們鄭家,不要送到於家,不然到時候誰知道怎麼樣呢!”
“鄭權你不要太過分,你這是什麼意思?”於瓊臉色一黑怒道。
“什麼意思你們還不明白嗎?這個店鋪雖然是別人當老闆,你們於家在其中的股份也不少吧?監守自盜的事情誰能杜絕?”鄭權有大島主撐腰,自然什麼都敢說,毫不留情面。
“大哥,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嗎?”於心書聽到這裡,忽然開口問道。
“二弟,權兒雖然說話不太好聽,但是爲了避嫌,我看你還是不要參與其中了。”大島主看了於心書一眼,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