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川沒有回到風雷正宗那邊,那邊的人自然不會把他忘了,沒等多久,出竅期修士就來到姚廣川的身邊道:“姚師弟,你還不回去呢,鍾師兄打算給你介紹一些前輩認識呢!”
說話間,不自覺看向李潤傑和玉陽子,他不知道這兩人的來歷,但是看修爲,玉陽子實力不錯,比他更高,不過也絕對不會太高,他能隱約感覺到對方也就是合體期,李潤傑的修爲和姚廣川相當,應該也是個宗門晚輩弟子,他沒有太當回事。
姚廣川聽到修士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張師兄,我這就回去。”說完之後,還不忘了給他介紹道:“張師兄,這位是素女劍宗的李長老,這位是玉陽子道友。”
“素女劍宗長老?”張師兄一愣,不由多看李潤傑兩眼,素女劍宗與風雷正宗都是八級宗門,十年前還要比他們宗門弱一些,這十年發展不錯,因爲宗門有個堪比大乘期的長老清雲真人,目前八級宗門沒有誰敢小看素女劍宗。
只不過素女劍宗一直是女性修士爲主的宗門,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男長老?當年沒有參加青年修士大比的修士最多聽說過李潤傑是青年修士大比第一,卻不知道他是素女劍宗的長老。
李潤傑隨意點點頭,他看出這個修士看他時的那種輕視,這也在情理之中,目前自己的修爲,確實不足以讓人重視。
姚廣川大概猜到了張師兄的意思,補充道:“他就是十年前,青年修士大比天下第一的李潤傑李道友。”
“原來是你!”張師兄聞言恍然。
李潤傑心中暗歎,看來自己素女劍宗長老的名頭還不如自己當年青年修士大比第一的名頭響亮,其實這也難怪,素女劍宗本身實力不足以讓人重視,只是因爲宗門特性比較特別而已,他這個長老自然更是沒有什麼人關注了。
玉陽子從頭到尾一直看着,張師兄對他們的態度,他也看在眼中,如果是放在以前,龍族的驕傲絕對教張師兄做人,現在他只是看李潤傑的意思,他已經有些習慣了。
姚廣川看出師兄的不以爲然,怕鬧出什麼不愉快,就對李潤傑歉意一笑道:“李道友,鍾師兄那邊找我,我就先過去了,回頭我們再聊。”
李潤傑不介意的擺擺手,姚廣川這個人雖然有點中二,人品還是不錯,他對姚廣川印象不錯。
張師兄多看了李潤傑兩眼,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就帶着姚廣川離開了,其實他在心中還有點懷疑,李潤傑一個男人怎麼成爲素女劍宗長老的,而且這修爲也低了點。
“李道友,看來北神洲的修士比我們南明洲無盡海域附近島嶼的更勢利。”等他們走遠,玉陽子撇撇嘴道。
李潤傑笑了笑搖頭道:“其實真正謙虛的人都會取得很高成就,只有那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噹的人才會驕傲目中無人,你如果把他們當回事,你才真是庸人自擾呢!”
玉陽子一愣,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一般修爲越高的人,心性越好,反而進步更快。
龍族多數出生就是九級魔獸,驕傲也是常理,鳳族也同樣如此,但是人類修士不同,他們都是從低級修煉上來的,如果太過驕傲,誰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很多天才泯然終生有可能就是過於驕傲。
李潤傑沒有興趣給玉陽子灌心靈雞湯,他不過是真沒把張師兄的話放在心中,他好歹是風雷正宗的人,自己就當給寧欣月一個面子吧。
這時擂臺上的兩人已經分出勝負,不是有着生死大仇,只是比試切磋的情況下,往往分出勝負也可能很快,反正就是展示自己,當表現得差不多,這一場就結束了。
王友的實力看來不錯,對手之前打了一場,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自然把對方淘汰了。
沒等他開口,立即有人出現向他發起挑戰,這次依然是出竅期修士,正如姚廣川所言,前面都是來露臉揚名的,真正對葉妙雪有興趣的人,都還沒出現,李潤傑自然也不可能這麼早出去。
玉陽子明白李潤傑的心思,看他有些意興闌珊,開口提議道:“李道友,既然這邊一時半會也不會出現什麼新的變化,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吧,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先回到觀星城去,過兩天再過來,反正很多人等着呢,我們也不會錯過。”
聽到他的提議,李潤傑有些心動,站起來就想離開,現在確實挺無聊的,還是等兩天再來也好。
“這不是李長老嗎?有段時間沒見了,想不到你居然來了!”不等他離開,一個聲音帶着一些調侃,也帶着幾分怨恨的道。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特別是那個說話的語氣,更是讓李潤傑記憶深刻,他認識的人不多,北神洲能讓他有印象的人更少,聽到這個聲音,他就知道了。
粟老道看着李潤傑和這個不認識的合體期修士,心中充滿了暢快,想不到自己居然見到了李潤傑,原本他以爲素女劍宗的人不會參加這次招親大會,哪想到人家不僅來人了,而且還是他最痛恨的李潤傑,這還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如果和李潤傑在一起的是清字輩的人,不管是哪一個在,他都不會這麼得意,畢竟清字輩三人最弱的清風真人實力也不會比他弱,宗主清月更是和青羅門主雲翳道人同級,至於清雲真人那已經不能用渡劫期來衡量了,她當年用御仙劍陣殺了飄渺散人,早就在修真界名聲大振,現在大家都把她當作大乘期修士對待了。
現在既然李潤傑身邊沒有那三人,只帶了一個合體期老頭,都不被他放在眼中,至於什麼以大欺小,他纔不管那麼多呢,明着不行,暗中下手就是了,到時候素女劍宗就算想報復都沒有理由。
李潤傑見到粟老道也不算太意外,青羅門就算因爲當年一役力量消弱不少,也主要是因爲年輕弟子被幹掉太多,本身宗門等級還是八級,而宗主和粟老道還在,在八級宗門中也不至於是墊底存在,能參加這次的招親大會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冤家路窄,自己只是來了這麼一會,就被他看到了,只能說那個連星月安排的太巧了,風雷正宗離自己不遠,青羅門居然也在附近。
對於粟老道,他談不上是什麼情緒,當年與青羅門接觸,吃虧的也是青羅門,不僅青年弟子死傷殆盡,還被自己等人狠狠敲了一筆,估計十年過來,當年的痛還在心底,不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會如此怨恨。
如果是十年前的李潤傑,遇到粟老道,肯定會有些緊張,畢竟實力差距很明顯,如今則不同,別說自己身邊跟着一個大乘中期的玉陽子,就以自己現在渡劫中期的肉身修爲,也不是眼前渡劫初期的粟老道可比,他也絕對應了一句話,那就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原來是粟長老,十年不見,你的身子骨還硬朗呢?還沒渡劫啊,我以爲你已經魂飛魄散了呢!”李潤傑論毒舌,哪能輸給別人,他敢調侃自己,李潤傑就不客氣的還擊過去。
粟老道來參加招親大會,自然不能是自己一個人,他身邊還站着幾個人,他們是來參加招親大會的,修爲自然都是出竅期到合體期不等,當年青年修士大比他們已經全軍覆沒,除了粟老道,沒有人認識李潤傑,聽粟老道叫住李潤傑,還納悶他是誰。
結果還沒弄清楚對方身份,就聽到了他這話,這話也太損了吧,對渡劫期修士而言,詛咒對方魂飛魄散可是最惡毒的,畢竟渡劫期修士隨時可能面對天劫,他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粟老道果然在聽到他這話之後,臉色都黑下來,不再掩飾自己的怨恨道:“小子,如今可沒有清風和清月給你做靠山,還敢如此囂張?”
“粟長老,人老容易中風,你說你一個渡劫初期巔峰的老頭子,不安心在家等着遭雷劈,還到處跑,到時候萬一路上迎來天劫,你的徒子徒孫可能連給你收拾骨灰的機會都沒有了。”李潤傑沒有在意對方的怒火,搖頭嘖嘖道。
這話不僅是粟老道身邊的人目瞪口呆,周圍幾個看熱鬧的人,也是一樣瞪大眼睛,他們都認識粟老道,這個分神期修士好大的膽子,這是作死嗎?
衆人之中只有玉陽子淡定依舊,李潤傑的毒舌他也見識過幾次,知道和他鬥嘴只能被氣死。
至於動手,很抱歉,眼前這幾個人他一巴掌就能解決,而且他估計粟老道也不敢動手,他隱藏了修爲,卻還可以看透其他人的修爲,在九級家族和宗門那邊觀戰的人羣中,至少有三個修爲比他高,還有幾個層次稍弱的大乘期修士,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低於大乘期的修士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