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中和能做得也就這麼多,給李潤傑一個平等競爭的機會,畢竟他不是掌門,只是長老。
李潤傑對此沒有怨言,之前曾中和就已經說好了,他只能把人推薦上去,而且李潤傑相信自己能夠取得這個名額,如果這點本事都沒有,就別去參加尋寶了,那是找死。
半月派掌門定下之後,就對曾中和道:“曾長老,這次的事情非同尋常,這是我們半隱門十大門派一起參加的,不管我們門派到底誰參加,我們都要到場。”
曾中和知道半月派對這次探寶的事情十分重視,如果不是受制於李潤傑,同時也知道李潤傑很厲害,他纔不會推薦李潤傑,當然他現在也是非常心虛,畢竟李潤傑是先天高手,萬一到時候進不了遺蹟,那就真是虧了。
王長老看着曾中和與李潤傑道:“我說曾長老啊,你侄子剛來派中,還不太瞭解情況,不如帶他到處去看看啊?”
“是啊是啊,賢侄既然要代表我們門派去尋寶,總要對門派有所瞭解吧。”牛長老和方長老附和的點頭道。
曾中和怎麼能不明白他們的意思,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付掌門,有掌門在的時候,他總不能獨自做主,如果掌門不開口,他怎麼能離開。
付掌門也看得出衆人的心思,笑了笑道:“小杰是吧,你這次初到門派,本應該好好歡迎你一下,不過你也知道,最近的事情比較多,派中還要決定誰去參加這次的尋寶,就只能讓你自己跟着曾長老去熟悉門派了。”
李潤傑心中暗暗撇嘴,都已經什麼時代了,說話還這麼拿腔拿調的,還真以爲自己是古代的門派呢,儘管這樣的說話方式他其實很習慣,可還是忍不住鄙視。
修真界的門派中人就是等級森嚴,半月派別看是現代門派,真正的行事風格,其實還是按照古代門派而來。
“付叔叔,你客氣了,我本來早就應該來拜見你,可我修爲太淺,還不好意思出來,一直耽誤到現在,怎麼還能麻煩你呢!”李潤傑心中不管怎麼想,嘴上是另外一番話。
“呦,看這小侄子真會說話。”王長老笑眯眯的看着李潤傑,他是與曾長老關係最差的一個,說話也是別有用心:“賢侄這次出來,想必是覺得學有所成了?”
“王長老,我侄子比較年輕,你一個長輩,就不要難爲他了。”曾長老微微皺眉,他還真怕李潤傑忍不了發火,以他的本事,面對王長老也不會吃虧,可如此一來,就暴露了他的真實實力,名額就肯定沒戲了。
王長來沒有開口,而是看着李潤傑笑了笑,笑眯眯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不懷好意。
李潤傑對這個笑面虎一般的長老也很反感,他就算不知道這個長老平時爲人如何,可這明目張膽的內鬥,也太過分了,只是不知道付掌門怎麼忍得了他。
半月派的內部情況本來與李潤傑無關,他也沒有詢問曾中和,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得簡單了,半月派內部鬥爭也挺激烈,王長老知道自己是來競爭尋寶名額,對自己就各種陰陽怪調。
曾中和見王長老不開口,這纔對付掌門道:“掌門,我先帶小杰出去看看,他還沒來過門派,熟悉一下。”
“嗯,你就去安排吧,明天我們在演武廳比試,到時候小杰能不能去參加尋寶,就拿出真本事吧。”付掌門點點頭,然後對李潤傑道:“小杰,你要準備好,明天可是有不小的挑戰呢!”
“付叔叔放心,我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李潤傑笑了笑,抱拳拱手道,不管怎麼樣,禮數十分周全。
其實半月派中,幾個長老給李潤傑印象都不太好,他們明擺着是明爭暗鬥,牛長老和方長老不愛說話,心中主意卻肯定非常正,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王長老和曾中和鬥爭已經表面化。
唯一讓李潤傑比較肯定的就是付掌門,不管他的實力如何,就這份風度氣派,不愧是一派之掌,自己明明是要和他的徒弟爭名額,他也沒顯出半點不悅。
李潤傑當然不相信他半點不介意,可作爲一派之長,能做出這個樣子,也算是不錯了,而李潤傑其實更覺得他不是演戲,畢竟這次說是尋寶,實際上也有可能是送死,如果李潤傑能比他的徒弟更合適,他也會高興的。
反正不管最終結果如何,真要獲得好處,半月派總是要跟着沾光,他這個掌門也是賺了。
曾中和自然也能猜到一些掌門的心思,不過這誰也不能確定,他也不再多說,帶着李潤傑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其他三個長老都沒有出來,估計還有事情。
李潤傑沉默着跟隨曾中和下了最高層,纔開口道:“我說表叔,他們這麼多人等你出了再密謀,你就不覺得彆扭?”
曾中和嘆息一聲道:“他們這樣也是很正常的,說起來,我雖然是半月派的長老,其實沒有實權。”
“嗯?什麼情況?”李潤傑一愣,意外的道。
曾中和也沒隱瞞,笑了笑道:“你看王長老當着掌門給我找麻煩,這是爲什麼呢?原因還不是因爲掌門是他的妹夫,方長老和牛長老也是和付掌門有些親戚關係,只有我和他是純粹的師兄弟。”
“你們之間的關係還真複雜,看來裙帶關係在哪都是存在的。”李潤傑想了下,感慨道。
“這種情況自然是一直存在的,我之所以能在長老的位置坐穩,除了因爲我和掌門是師兄弟,還因爲我無兒無女,也沒有徒弟,這也意味着我不會有野心。”曾中和嘆息一聲,說着大概平時都不能說的心裡話。
李潤傑也是暗歎一聲,他沒想到曾中和居然是孤單一個人,修真者一個人修道還比較正常,武者一輩子不結婚還真少見,曾中和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