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其實在李潤傑一刀之下,已經將要倒下,現在看起來是被他的一聲“啊”嚇倒了,十分的默契。
後來的大乘後期修士愣愣的看着已經倒下的客棧,難以置信的目光出賣了他此刻的內心,不管是宗蘭弄倒客棧還是李潤傑弄倒,都犯下大嘴了。
“老祖,是這小子,一刀把客棧劈倒了。”店小二看到老祖發愣,趕緊開口提醒道。
“是你毀了我們的客棧?”老祖眼神裡似乎都能冒出火焰來,心卻在暗琢磨,能夠一刀劈倒客棧之人,自己能否是對手。
有李潤傑壯舉在前面擺着,他可不敢把對方看作普通的出竅期修士,別說出竅期,算大乘期修士,都應該做不到纔對,難道是半步仙人?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還得請人來才行。
周圍衆人也被客棧倒塌驚呆了,一些周圍商鋪的老闆甚至以爲發生了什麼天災**,直到他們從那些住客口知道發生什麼事,才一起看向空的李潤傑和宗蘭,這可是一個屹立不倒多年的客棧,不僅今天被人毀了,而且還是這樣兩個修士做的,怎麼看都不像能與客棧後臺做對的樣子,偏偏人家這麼做了。
李潤傑感受到衆人的目光,其有驚,有難以置信,也有不屑和幸災樂禍,什麼樣的心情都有,他並不會受到影響。
他目光平靜的看着對面發火的老祖,沉穩的點點頭道:“這家客棧是家黑店,我只不過是想替天行道而已。”
“黑店,替天行道?”老祖聞言先是一愣,接着暴怒,也不管李潤傑是否真是個超出想象的高手,怒喝道:“我們的客棧開辦了萬年,你說他是黑店,你這麼低劣的栽贓手段,太過無恥了吧?”
“不是黑店嗎?那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子孫後代,我們爲什麼會產生衝突。”李潤傑聞言撇撇嘴,指着店小二問道。
老祖聞言目光也不自覺看向店小二,他來得匆忙,只是聽到店小二的求助傳音而已,事情的始末他確實不清楚,這也不能怪他粗心,實在是他不會想到有人敢在他們的客棧鬧得太過分,自己過去鎮一下場子足夠了。
店小二見老祖看過來,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即便他相信老祖會看在子孫後代的關係,偏袒自己,但是自己這次惹出如此麻煩,肯定也要承擔不小的責任,他心也有些後悔,如果早知道李潤傑和宗蘭這麼硬氣,自己不該招惹他們,可惜說這些都晚了,現在只能想着如何解決問題,當即也乾脆的點頭道:“是因爲我開始對他們語言不恭敬。”
說完之後,還是本能的補充一句道:“因爲我一句話,他把我們客棧拆了,實在太小氣了。”
“我小氣?”李潤傑聞言也被氣笑了,指着店小二到:“看到沒,你的好子孫是這麼當店小二的。”
老祖聽了店小二的話,本身對這事情的經過有些懷疑,現在聽了店小二和李潤傑的話,更是清楚這件事的起因肯定是店小二,特別是看着客棧掌櫃的表情,知道他也被店小二帶歪了。
店小二是自己的子孫,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客棧掌櫃照顧他一下,也在情理之。
他心雖然暗罵店小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畢竟是自己的子孫,還應該愛護一下,當即臉色一整對李潤傑道:“這位道友,他固然說話有些不太好聽,這點我們會回去懲罰,你因爲他幾句話把我們的客棧拆了,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真以爲以此爲理由,能讓我們鄒家不追究你的責任嗎?”
李潤傑對於老祖的話,並不意外,從掌櫃對店小二的態度,這家店的人都擅長護短,他如果真的把店小二一頓批評,李潤傑反而會詫異呢!
他更在意的是老祖所說的家族,居然又是飛鷹堡鄒家,看這人的實力和態度,恐怕他口的鄒家與鄒力言不同,鄒力言是旁系,這老者應該是主家的人吧。
他能從周圍衆人聽到老者提起鄒家之後的表情猜到,這鄒家在當地應該是一個大勢力,之前算不清楚客棧是什麼背景的人,現在也知道了。
他們看着李潤傑和宗蘭的眼神不自覺帶了同情,得罪鄒家的幾乎沒有什麼好下場,更何況他們破壞的還是鄒家的一個賺錢買賣,這客棧不管多麼簡陋,每年產生的效益卻很可觀,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重視了。
如今這門產業毀在李潤傑手,鄒家能善罷甘休纔怪,正所謂斷人財路猶殺人父母,這是大仇。
在這樣的仇恨面前,起因其實真的不重要,畢竟不管他們是因爲什麼發生衝突,最終結果是李潤傑拆了客棧,那麼要負責的人,是李潤傑,這一切都是自找的,大家很明白這個道理,只能看着李潤傑承受怎麼樣的後果了。
宗蘭聽到這個產業是鄒家的,也是一陣沉默,自己這幾天和鄒家還真是有緣分,才殺了一個鄒家分支的少爺,這惹了鄒家本家。
“怎麼?怕了?”店小二見李潤傑和宗蘭都沉默,也不管自己最後自己能承受怎麼樣的懲罰,還是十分解氣的道。
老祖沒有阻攔店小二嘲笑李潤傑和宗蘭,在他看來,如果一個鄒家的名頭能讓李潤傑和宗蘭認慫,這兩人也沒有什麼厲害了。
當然結果相反的話,自己還真的要考慮一下叫人來幫忙,鄒家在飛鷹谷很出名,沒有較大的把握,誰敢輕易招惹鄒家,他這話其實有着不小的試探成分。
李潤傑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爲李潤傑要麼害怕,要麼不屑。
結果他沒有不屑和害怕,反而是有些疑惑的詢問宗蘭道:“鄒家在飛鷹堡很出名嗎?”
他說話的樣子十分真實,任誰都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鄒家,可實際鄒家在飛鷹堡很出名,他這意思是嘲諷鄒家在飛鷹堡沒什麼地位嗎?
宗蘭則是哭笑不得,李潤傑本來不是飛鷹堡的人,不知道鄒家也在情理之,這時只好點點頭道:“很出名,鄒家是至少能排進飛鷹堡前五的家族。”
飛鷹堡的大小相當於外界的三級城市,人口雖然遠一般城市人口少很多,但是這些人修爲都不低。
在這樣一個環境,家族勢力能排入前五,這個家族在飛鷹堡確實應該算是較大而且有實力了,也是因爲這樣的實力,才能在這邊擁有自己的客棧,還不用擔心競爭對手。
他和宗蘭的對話聲音不小,他們不知道這是宗蘭在給李潤傑普及常識,還以爲他們是在嘲諷鄒家只能排進前五。
至少老祖是這麼想的,聞言不由冷哼一聲道:“不知道二位出身哪家,如此看不起我們鄒家,想來應該是來自更高級的那幾家吧?”
衆人也差不多如此想法,在他們看來,李潤傑和宗蘭如果不是那前五另外四家勢力的人,肯定不會如此輕視鄒家,那和自殺沒有什麼分別。
“更高級的幾家,我可不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修士,看不慣你們鄒家客棧的黑暗,這才挺身而出,替天行道本來充滿了荊棘,但是我不會因爲有坎坷踟躕不前。”李潤傑聽到老祖的話,呵呵一笑,慷慨激昂的道。
衆人聞言都是微微張大嘴吧,算是宗蘭都忍不住瞪大了美目,心想着應該踹他一腳,這麼噁心人,又如此冠冕堂皇的胡話,他是怎麼說出來的,別說讓他們來說了,算聽起來,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如此大義凜然,正氣滿腔的樣子,如果不知道事情的始末,還真的要被人相信了呢!說得實在太像那麼回事了。
“小子,少廢話,你是自覺和我回答家族去受罰,還是由我請你去呢?”老祖被李潤傑說得也是頭暈腦脹,忍不住開口道,他感覺再廢話下去,說不定要歪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不會和你去的,鄒家我又沒有熟人,至於你請我,那要看你是否請得動了。”李潤傑冷笑一聲,說一千道一萬,最後還不是要動手。
李潤傑的樣子越是不屑,老祖其實愈加忌憚,他認爲只要一個人有自知之明,實力不足之時,不該對一個大乘後期修士太過囂張,李潤傑這麼對待自己,實力肯定不太簡單,要麼是深厚背景應該很強大,他可不信李潤傑真是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散修。
一個散修要修煉到可以對抗大乘期修士的境界,需要多麼強大的毅力不說,需要的資源也十分恐怖,反正飛鷹堡沒有聽說哪個大乘期修士是自己修煉來的,沒有家族和宗門支持,實在太難完成了,他越想越覺得李潤傑身後恐怕藏着厲害的人,這背景不弄明白,他還真有點不敢下手,這是人越來顧慮越多的原因,如果他是年輕修士,早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