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確認名單用傳真發送給芙蓉城那邊,這位人事部的主管,就開始執行第二件事情,從自家平臺上尋找精通樂器主播。
雖然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芙蓉城這場演唱會,快要變成星耀的嘉年華了。
但,誰敢說那位一直在創造奇蹟,驚豔卓絕的音樂製作天才,這次不會創造一個令所有人側目的奇蹟?
說不得整個星耀直播平臺都會因此一飛沖天……
……
大漢國學府芙蓉城分校。
和中學不一樣,哪怕進入了假期,大學依然會有不少學生滯留。
爲了照顧這一部分學生,學校很多崗位,也都保持着最低程度的正常運轉。
比如說門崗,比如說食堂。
由於沒有通行證,劉峰的出租車只能停在大門口劃出的露天臨時停車場。
而後又在潘安作保下,在門崗處做了登記,才得以進入校園。
他極目四眺,好像對什麼都很感興趣,像極了劉姥姥進大觀園,並神色複雜感慨說:“這還是我第一次走進象牙塔,不容易啊!”
潘安對於這種情緒非常理解。
沒有‘藍牌子’身份證的普通人,想要走進大學校門,的確不容易。
除了火警,救護車這些。
連巡捕衙門想要進門執行公務都要受到召喚、或事先申請。
“劉哥,以後等你孩子考上大學,直系親屬信息記錄在冊後,孩子就讀期間想來大學就來大學,到時候就見怪不怪了。”
“考大學啊——那有那麼容易!”
劉峰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兒子要是能考上大專,我就該燒高香了。”
說話間,倆人迎面遇到了一羣笑鬧中的青春靚麗女學生。
發現潘安手裡舉這個雲臺,這些女生立刻端莊了起來,就將最美的姿態展現了出來。
這一幕,在直播間裡引起一片歎爲觀止熱議。
“這是表演系的學生吧?”
“臥槽——鏡頭感這麼好嗎?”
“刻進了靈魂中的條件反射,牛筆(破音)!”
“好多大長腿,啊啊啊……流口水錶情包!”
“點子超正。”
那幾個女生剛剛與潘安擦肩而過,就恢復了之前的姿態,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那個帥哥是位主播吧?”
“感覺有點眼熟,應該是咱們學校的。”
“不知道他直播間裡有多少在線觀衆,要是小貓兩三隻,就白瞎了咱們裝模作樣假正經了。”
“呸——你纔是假正經,我們都是淑女……”
“要不然,我們去瞅瞅?”
一名女生嗤笑說:“你去吧,我可不敢。連67屆風雲人物之一都不認識,你們眼珠子‘聾’了啊!”
此話一出,熱議聲戛然而止,或愕然,或若有所思。
好幾秒鐘後,纔有人提出質疑:“67屆風雲人物裡有男生嗎?”
“是啊!有男生嗎?”
“不就只有新聞系的曾珊娜,咱們表演系的狐狸、倪寶、甜妞、大美,戲劇系的萌萌,音樂系的琦琦,美聲系珺珺,舞蹈系……一共十三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好像是有一位男生,我剛進學校就聽師兄說過,遇到一定要繞道走的作曲系‘有毒’師兄!”
“額——剛纔那位好像還真是‘有毒’師兄……”
“聽說‘有毒’師兄在畢業典禮上大放異彩,一連唱了三首原創新歌,引起滿堂喝彩。”
“不止呢,據說當時‘有毒’師兄還借勢,嘲諷那些四年裡不斷針對他的人沒腦子,勸他們要善良……”
“我也聽說了……”
……
潘安輕車熟路在校園裡逛了半個小時,帶着直播間在線觀衆,簡單回憶了一下以往四年間的生活。
比如和室友在這裡、在那裡,遇到了什麼事情,什麼人。
到最後,大家心裡都產生了一股子奇怪的感觸:除了潘安那位室友,以及他念念不忘的那位66屆學監師姐之外。
彷彿偌大一座校園裡,就他們三個人。
其他學生老師,就跟這所學校一樣,只是純粹的背景環境。
中途,潘安也遇到了不少師弟師妹。
按理說像他這麼帥氣有才的校友,起碼能做到雁過留聲什麼的。
然而並沒有。
倆人遇到的所有滯留學生,裡面甚至還有一小半,在確認了潘安‘有毒’師兄的身份後,直接神色怪異的轉身遠離。
至始至終都沒有誰來打招呼,或是搭話。
潘安雖然樂得清閒。
可劉峰卻鬱悶了:“小安,我發現認識你的學生並不少,但他們好像都在刻意迴避跟你打交道。你以前在這讀書的四年,也是這種情況啊?”
“這種情況已經算好的了。”潘安聳了聳肩。
劉峰有些難以置信:“什麼纔算不好的情況?”
潘安笑道:“初級一點的,故意從身邊走過,然後陰陽怪氣說風涼或難聽話。這種人,我們班級就有幾個,整整四年都樂此不疲。
中級一點的裝作不經意撞過來,或者用書本,籃球什麼的砸人。這種一般屬於遇到了,順手爲之,彷彿怎麼做了很有牌面,能出風頭。
無腦一點的直接莽,挑釁,叫囂。這種不是很多,但應該是受人指使,或者說我突然又被哪位大佬惦記上了。
高級一點的故意掉錢、掉手機之類的東西,甚至發生過有什麼價值不菲東西突然跑到我們寢室裡,得虧學校有監控……”
劉峰歎爲觀止:“這些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們並不需要想什麼,只需要知道這麼做了可以獲得什麼。是取捨,跟智商關係不大。”
說話間,潘安發現直播間彈幕暴增,就瞟了一眼直播間。
見滿屏都在爲他抱不平甚至破口大罵,也沒了繼續閒逛閒聊的心思。
“不吹不黑,帝國所有大學裡面,的確只有大漢國學府芙蓉城分校的風氣最差,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特別是近些年裡,在名利場的影響下,所有學生都在期待娛樂圈資本和資源落在自己頭上,爲此,甚至不惜付出一切。
那些看似堅守本心的,要麼準備走仕途,要麼在待價而沽,或是壓根沒有機會出售。
真心追求藝術的肯定有,但已經很少了,我遇到的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