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足以讓所有人幹掉自己理性,只盼着會有奇蹟上演的愛情故事。
哪怕懷有這種想法的人,會被正常人當成傻子一樣看待,也義無反顧。
就像楊良辰沒有後退可言!
潘安同樣如此。
離開影院,就給陳一帆打了一個電話,請她儘快過來一趟。
而後,對楊良辰說道:“楊哥,我準備替美錦姐送一首歌給你……”
“不用!”
楊良辰覺得這首歌,可能會有勸退內容,毫不猶豫選擇了拒絕。
自從劉美錦躺進那隻人體冷凍倉,楊良辰就不願意聽任何人的勸退。
但凡勸他的人,都被他劃入了黑名單,被當成了空氣。
這已經在他社交圈裡不是秘密。
只有願意爲他加油,支持他抉擇的人,纔有資格成爲他的朋友。
理智是什麼東西?
能讓劉美錦從冷凍倉裡出來嗎?
既然不能,那就死遠點好嗎!
去泥馬的理智!
好在,潘安卻打消了他的疑慮:“我知道楊哥你在擔心什麼,我也知道現在說什麼最理智,但這一次我不想理智,你放心,我不勸你。
因爲這一次,我徹徹底底的站美錦姐立場。
我希望你可以成功,我希望你們可以成功,我希望美錦姐某一天,可以從哪裡走出來。
這首歌,一點都不勸退,只會鞭策你……”
楊良辰當即改口:“好!”
……
一刻不願意耽誤的楊良辰留下‘到時間通知他’,就走了。
留下這些人,全都將目光投向了潘安。
只有齊橙兒,在將鏡頭轉移到他臉上之前,給了他和劉曦十指相扣那兩隻手一個特寫鏡頭。
不料,隨即就看到潘安向她伸手索要直播間,忙遞了過去。
將轉換了前置。
潘安直言不諱對直播間已經達到兩千來萬的水友粉絲說道:
“琅琊府站《我在人間撿故事》節目,要等一帆過來之後,才能確定正式開始時間,還請大家見諒。
我現在不是很理智,這一點我也很清楚。
所以在此期間,直播間會一直開啓禁止彈幕交流模式,免得理智的水友勸我要理智,還請大家體諒,也請大家不要擔心。
如果當我覺得理智又有用了的時候,我會把它撿起來!”
……
陳一帆知道潘安打電話給自己是什麼意思,她一直就在直播間裡,所以這一次,爲了趕時間,她並沒有攜帶父母。
很快就在助力協助下訂好機票,直奔琅琊府。
那座傳說中,始皇帝送徐福攜帶無數工匠,五千童男童女去拜訪海外仙山,尋訪長生不老藥的府城。
得虧她已經攜帶父母一起,移居了長安。
否則,在老家酒都府,想要搭乘飛機還得先乘坐城際地鐵,先去最近那個有機場的城市做中轉。
哪像現在,定好機票就可以直達了。
很幸運,琅琊府是一座等級很高的旅遊城市,有機場,能直達。
也就是在機場候機耽誤了一些時間,當天下午一點,就已經踏上了那對已經在網絡上,引起無數人關注的情侶所在城市了。
只可惜,這座天高雲淡,這座始皇帝尋仙問城市,不但曾經讓始皇帝失望了,如今更是連一對情侶的愛情都承受不了。
登上後勤組工作人員過來接機的車子,這段時間裡一直沒條件關注直播間情況的陳一帆,立刻向司機師傅打聽:“師傅,小安哥現在在幹什麼?情緒怎麼樣了?”
這位四十來歲的老司機迴應說:“潘先生返回團隊營地後,就把自己關進了音頻車裡,劉監督員也被勸離了出來。”
陳一帆聞言,不禁有些擔心:“劉姐沒有生氣吧?”
自從兩人官宣戀情後,雖然每天都在星雲段視頻上撒狗糧,但那些內容,基本是從一天當中最好互動裡剪輯出來的畫面。
日常,兩人之間並沒有短視頻裡那麼融洽。
這是直播間所有水友粉絲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兩人當着直播間,因爲立場不同,導致爲某件事情展開辯論的場景,簡直不要太多了。
好在,刨除工作矛盾,兩人相處還算相敬如賓。
別的不說,單單那份默契感,就是很多戀人不具備的東西。
而這也是兩人的戀情,並沒有被人唱衰的原因,之一。
之二,是潘安親口說過,等《我在人間撿故事》節目結束,就不存在工作上的矛盾了。
陳一帆連忙掏出手機重新開機,並退出飛行模式,點開星耀直播app,進入了直播間裡,試圖一探究竟。
結果並沒有看到關心的兩位當事人。
只有橙子姐在和那些趕到現場,參加線下相聚的水友在交流。
內容,還是‘良辰美景奈何天’那件事情。
司機師傅聽到那些言論後,也忍不住嘆了口氣:“若是擱在平時肯定要生氣,但今天沒有,只是擔心潘先生鑽牛角尖。
剛纔我在等飛機的時候,上網逛了一下。
好多地方都在報道這件事情。
特別是潘先生那番‘知道自己不理智,如果理智有用會撿起來’的言論。
陳女士你可能不知道。
現在網絡上但凡有人說楊先生的選擇不理智,說潘先生這種行爲起了一個很壞的頭。
那種言論下面都會招來一片‘冷血、無情、魔鬼、你也配做人、能不能念着別人好’之類的回覆。
只怕這件事情,又是一場網絡風暴……”
陳一帆並不關心外界輿論的走向,可對於當下的現狀,也只能感慨:“小安哥說過,人類嚮往美好是一種天性。
當我們遇到楊先生和劉小姐這樣無可奈何的事情,就只能把自己變傻一點,天真一點,暫時放棄理智……”
助理也忍不住發表觀點:“的確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獲得一份希望,才能在這份希望之中,接受了當前的結果。否則,誰能受得了……”
……
來到團隊營地,陳一帆就感受到了氣氛的壓抑。
包括且不限於趕過來線下相聚的水友,團隊工作人員,幾乎每個人都一樣,帶着滿腹的心思或者心情沉重。
直到看見陳一帆已經趕過來了,才從他(她)們臉上,看到一些變化。
這種神情,她看到過。
就像曾經的比賽中,那些被淘汰或晉級選手裡,有些突然就如釋重負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