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就在這電光火石一瞬間,饕餮迅速的往下低了一下身子。韓禮剛剛那一指的角度也當真刁鑽,縱使這饕餮反應再快,那道金光還是打在了它的眼皮上方,冒出了一陣火花。
“太可惜了!”韓禮嘆了一聲,只得向後倒飛了出去。
不過就這樣放棄絕對不是韓禮的風格,退一段距離之後,利索的定住了身形。饕餮已經完全被韓禮惹惱了,兩隻前爪重重的在地面拍了兩下,向韓禮示威。真真面對面的戰鬥時,韓禮的心裡倒十分的平靜,單手緩緩的合十在了面前。
“女魃,你已經墮入了魔道,留你不得!”韓禮的聲音威嚴,在背後一對黑翅的映襯下,如同魔神下凡一般。
“唰!”
這速度已經提到了極致,下一秒韓禮整個人就在原地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饕餮這大塊頭的背後,只見他右手成刀,當真是手起刀落重重的劈了下去。這一下韓禮可是卯足了勁道的,體內的真氣更是拼了命似得涌向手掌。
“這個位置是…”吳鵬一直在遠處看着,此時喃喃自語道。
“砰!”
金色的光圈以韓禮的手掌與饕餮後背的接觸點爲中心,瞬間四散了出去,韓禮直感覺自己的手掌一震發麻。定睛一看,饕餮的後背上居然出現了一層半透明的能量層,等於說這一下根本就沒有砍到皮肉上。其實剛剛韓禮是瞄準了位置的,這個地方就是女魃所在的位置。如果能一舉擊破,就能把女魃給揪出來。換做以前,韓禮肯定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真氣沒了就吸收四周的陰氣。但是現在他只能暗暗叫苦,光是這一下,已經消耗掉了體內剩下真氣的三分之一。
“呼呼”的風聲在耳邊響起,饕餮扭了扭龐大的身軀,一隻前爪鋪天蓋地的拍了下來。這一下若是被砸死了,非得成肉餅不可。韓禮不敢猶豫,扇動翅膀躲閃了開去。只是這一爪的面積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速度又快,當他飛到邊際的時候眼前就完全黑了。避無可避,韓禮只能撐起了雙手,在上面輕輕的點了一下。藉助着這股反作用力,才堪堪躲避了過去。現在體內的真氣還能勉強維持一次天道,但是若是在這種情況下真氣全無的話,等待他的便是死亡。
韓禮的目光閃爍着,心裡不停的重複模擬,試圖找出最有效的攻擊辦法。實在是太難了,在饕餮的面前,他就如同一個嬰兒一般。而此時,饕餮如同發了狂一般的攻擊韓禮。韓禮只能不停的騰挪避開它的攻擊。如此消耗下去,體內的真氣估計也堪憂了。
“奇怪,這一路上怎麼都沒有看到什麼人?”徐雨晨揹着一個行囊,走在一條路上,兩邊是村裡自建的民居房。
“你是?”徐一德正站在自家門口急的團團轉,這個一副僧人打扮的年輕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些僧人不是都在破廟裡嗎,你出來幹什麼?”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徐一德的心裡是很不屑的。這些個和尚只會唸經,實際呢?真正有事情的時候,什麼用都沒有。不過他疑惑的是,那些和尚他可是都見過的,但是眼前的這一位,他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德叔!”徐雨晨的眼睛裡面閃過了一絲喜色,“我是雨晨啊!”
“雨晨?”徐一德這下傻眼了,走近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你怎麼成了這幅德行?”
“這事,說來話長!”徐雨晨對於徐一德的反應倒也不在意,“村子裡的人都到哪裡去了?”
“哎!”徐一德嘆了口氣,腦袋都快低到地下了。“也不知道造的什麼孽,我們村子裡一向太平,現在卻,現在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徐一德拉着徐雨晨坐在了屋子的梯階邊上,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徐雨晨說了一遍。徐雨晨一直認真的聽着,到緊張的地方,時不時的皺一下眉頭。但是他並不知道徐一德口中所說的道士就是韓禮,心裡還暗暗奇怪這樣的高人怎麼會來這裡。
“難怪這幾日我總是心神不寧!照那位高人所說,一旦被這女魃得逞,我們村子就毀於一旦了!”徐雨晨面色凝重,雖然他的雙親都已經過世了,但是這個村子畢竟是他的根啊。
不遠處站着一道人影,正注視着這邊。這個人正是消失了的李毅能,不知道爲何又出現在了這裡。
“出現了,這個人就是地藏轉世!”李毅能的旁邊並沒有其他人,但是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在和什麼人說話。
“嗯,七十年前我們的內丹因爲那次意外合併爲了一體。”這個聲音還是李毅能發出來的,但是聽起來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次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或許你還能因此修成正果!”
“阿彌陀佛!”李毅能的聲音再次換成粗礦的男聲。“萬事萬物都有因果,有其因,結其果…”
“行了行了!我們得想個辦法,把他引入陣法裡面,只有這樣纔算大功告成!”這個場面當真是非常詭異,李毅能用兩種聲音自說自話着。
徐雨晨的心裡當真是十分的複雜,一方面他想去那個陣法看看,畢竟他也算是有一點道行。但是他猶豫的是,照徐一德所說,連那位道行高深的道長都吃了虧回來。憑自己的這點實力,恐怕是不夠看的。
“什麼人?”徐雨晨突然面色一凜,衝着身後吼道。“既然來了,何必藏頭漏尾!”
四周沒有絲毫的迴應,但是那股帶着濃重敵意的妖力,讓徐雨晨的心頭不停的顫動着。現在徐一德就在他的身旁,稍有不甚,就有可能傷到他。不能在這裡動手,徐雨晨的心裡暗暗的想道。
“喂,雨晨!你幹嘛去?”等徐一德反應過來,徐雨晨已經跑遠了。
跟來了!徐雨晨一邊跑,一邊一直感受着那股妖力,慶幸的是,那東西的目標好像是自己。不過讓徐雨晨感到奇怪的是,那股敵意漸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股純淨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