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深處,宋唐和丹彤站在博明的對立面,三人面面相覷,沉默着,不知道在等待着什麼。
博明已一種略顯猥瑣的眼神不住地瞟着丹彤,看得丹彤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忍不住開口道:“同學,你不要再看着我了好嗎?我真的渾身不舒服。”
博明聽丹彤與他搭話更是理直氣壯地擡起頭來,“你的美貌世間無人能比,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娟好靜秀,仙姿玉貌,妖嬈動人,清豔脫俗, 燦如春華,皎如秋月,哦不,這次詞語已經不足以形容你,你的美讓我自慚形愧,但又無法移開目光……”
一番話聽得一向淡定自若的宋唐也止不住打了個冷顫,更別說是丹彤了。宋唐卻依舊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嘲諷道:“您老人家文采翩然,妙語連珠,不像是會考試交白卷的人啊。”
博明霎時明白了兩人的來意,心想着自己的詭計得逞,不禁心裡一陣得意,“我交白卷,是我的自由,你們管不着。”
宋唐冷笑一聲,道:“你費盡心思,不就是想引起丹彤的注意嘛。”
丹彤尷尬地笑了笑,“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博明朝她拋了個媚眼,丹彤卻是不寒而慄。博明又說:“我不在乎其他人,也不在乎自己,我只在乎丹彤,只要丹彤肯與我在一起,我便把這鍋背了,她不肯,就讓那兩個人自行了斷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不用多費脣舌,便把條件目的都交代清楚了。”宋唐意味深長地看了丹彤一眼,丹彤有些急了,瞪着她,彷彿在罵他:你不會真的要置我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吧!
宋唐沒有再看他,露出了一抹迷之微笑。
博明黠然一笑,欲牽起丹彤的手,丹彤則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拼命地往後縮。
宋唐無比自然牽起丹彤的手,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還不夠格呢。騷年,命裡無時莫強求。”撂下一句話之後,便拉着丹彤揚長而去。
丹彤忍不住問他:“那落翊和黎銘怎麼辦啊?你爲了保護我,就要放棄你的兩個好舍友了嗎?”丹彤又假裝拭去不存在的眼淚,“哎呀媽呀!我快要感動哭了。”
“果然是話劇社的,演技滿分啊。”宋唐毫無表情地回了句,“你別自做多情了。他已經親口承認了。我又不像你這麼傻,還要跟他談這些毫無意義的條件。”
“什麼意思?”丹彤有些懵了。
宋唐同情地看了看智商堪憂的丹彤,拿出擺放在口袋裡的錄音筆,把他剛纔錄下的對話全過程播放了一遍給丹彤聽。
丹彤終於醒悟過來,滿臉激動地抱了抱宋唐,“學霸先生,我真是太崇拜你了!沒想到你也不是那些只會死讀書的呆子嘛!關鍵時刻還是挺機智的!”
宋唐則是一臉傲嬌地迷之微笑,揚長而去。
而以竹和楓伶知道這消息之後也是鬆了口氣,終於衆人的生活重回正軌。
落翊的細心照顧與定時定點的問候也讓以竹的心情不自覺間變得愉快了不少,走路的步伐也是蹦蹦跳跳的。
突然間,背後上來一人,略顯責備地跟以竹說:“小竹子,你腿都腫了怎麼還跳來跳去的啊!你以爲你是兔子嗎?”
以竹見是宇琛,又是一陣扶額,“又不是很痛,爲什麼不能跳!”
“你告訴我,你這腿傷多久了?”宇琛一本正經地問道。
“一個禮拜了。”以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令宇琛急得一蹦三丈高:“一個禮拜了!那就是證明你這腿傷一定要看醫生的,不然是不會好的!”
“你又不是醫生,你怎麼知道。”說罷,以竹便要離開。
宇琛迅速跟上,“你個文科生,還好意思跟我拽。我是學生物萬年一遇的高材生,是你懂人體還是我懂?”
“你懂你懂。”以竹敷衍地說道,然後突然間提速想逃離,卻忘了自己負傷,兩三步便被宇琛追上。
宇琛堅持要帶以竹去醫院,以竹卻東躲西藏的,但卻因帶傷上場,敏捷度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最終還是被宇琛背到了醫院裡面。
以竹恨恨地掐着宇琛的臉,說道:“要不是我腿腳不麻利,你今天一定不會見到我的背影的,後腦勺也不會見到,哼。”
“不沉你並,那你明……”宇琛被捏着臉,口齒不清地吐出一句話,以竹放了手,問他:“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此時不趁你病,拿你命,更待何時!”宇琛一番憤慨陳詞之後,以竹捏着他臉的手就再也沒有放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