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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燦精神疲乏,坐在講臺上閉目養神,揮手讓衆人離去.
但是衆人坐在那裡,沒有一人離去,他們靜靜的呼吸,不敢驚擾此時的周燦.
周燦閉目養神.
魂轉至道學宮,至道學宮中發生着驚人的變化.
卻見至道學宮彷彿連接向了無盡的虛空,虛空中有着一縷縷的玄黃顏色的光線非常細,細微到幾乎是不可察覺.
這些玄黃顏色的光芒進入至道學宮之後,化作一縷純白的明光,明光很細弱.
細弱的明光重帶着一種神聖而浩然的正氣,這正飛向入了至道學宮的門口掛着的那盞蓮花燈上面,從而也使得其中的明燈的燈光變得更加的明亮了起來.
而原本一尺多長的文氣,也在這個時候增加了一寸長.
變成了一尺一寸的光芒,光芒明亮,普照在祖竅中,把至道學宮的周圍,照的一片燦爛奪目,霞輝絢麗.
原本耗盡的文氣,也在這個時候徹底的恢復.
周董心中一片驚喜.
“難道說我教化他人的時候,可以增加我的文氣?”
這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儒家所提倡的政以體化;教以效化;民以風化.
教化是儒家之軸心,儒家因教化而運轉,而保持其活力。
但教化他人,可以提升文氣,這是周燦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看着自己的文寶中的文氣重新恢復,祖竅在文氣的照耀下,更是帶着一種神聖的味道,如同得道的真神。
附近的土地權杖也受到了文氣的滋養,從而也變得更加的神聖非凡了起來。
隱隱約約的,自己和這土地權杖產生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彷彿自己能夠使用了這土地權杖了一般。
“來!”
神魂在至道學宮中,輕輕呼喚土地神杖。
神杖聞聲而至。
落在了周燦的手中。
周燦手掌土地神杖,以杖杵地,立身在學宮前,頭頂一盞明燈照耀四方,神聖而威嚴。
“想不到,我居然真的可以掌控土地神杖了?但是根據古籍記載,土地之神乃是陰神,唯有陰靈神魂才能夠掌握土地神杖,成爲一方土地。”
“難道我也能夠利用自身的神魂,不必死去,便可以直接掌握土地神杖?”
“土地神杖是神靈之寶,類似於神位,誰擁有了神靈之寶,煉化之後,便能夠成爲一方神靈。”
“神靈之寶據說是衆生念力凝聚而成,想要煉化神靈之寶,唯有收集衆生念力才能夠做到這一步。”
“我這些日子裡,教了不少的人,尤其是這一次,聽我授課的人更多,這些人聽我授課,心中對我有所感激,這些感激在冥冥之中化作了氣運,化作了力量守護我。”
“或許我之所以能夠煉化土地神杖,就是因爲我擁有了他們的感激,怪不得古往今來,許多儒道大能雖然不能長壽,可是他們身死之後,往往可以成神,這是因爲他們生前教化天地衆生,早已經收集了無盡的感激,無盡的信仰,衆生信他,他就成了神。”
這一刻。
周燦對神道,又多了一份理解。
這個世界很複雜,有神道,有仙道,有丹道,有武道,有妖道,有鬼道,更是有着儒家至道,百家諸道。
各種道爭鋒,傾軋,打壓,崛起,內蘊無盡的血雨腥風,但也因此,使得各道更加的強大,更加的可以經得起血火精煉。
相盤結,性命堅,卻能火裡種金蓮.攢簇五行顛倒用,功完隨作佛和仙。
唯有把許多道理融會貫通,融爲一爐,經過千錘百煉,纔有可能在這個世界上超脫出去,成爲自上古以來唯一的長生者。
沒有誰知道,什麼法,什麼道,最終可以長生。
就算是周燦,此時也無法明白,因爲這個世界上,許多法訣,早已經殘缺。
隨着聖人歸隱帝鄉,他們傳下來的法訣,早已經在歷史的長河沖刷下,變得支零破碎,你得一言,我得一語,不成體系。
而且世界上的不朽物質,早已經難尋,想要長生,幾乎是成了一件非常不可能、不現實的事情。
古往今來,許多大能,一生嘔心瀝血,追求長生路,可是最終到了生命的盡頭,也不得不踏足各大禁地,收斂自身氣血,蟄伏起來,等待長生大世的到來。
可是縱使蟄伏,縱使收斂了氣血,他們的壽命消耗的很慢,可終究也會有耗盡的一天,除非重聚氣血,再得氣運。
周燦握住土地神杖的瞬間,自身便成了一方土地,只是他並不是真正的神,因爲他煉化土地神杖的信仰之力是分散的。
爲他提供這些信仰之力的人,終會散落各地,無法聚集在一起成爲村落。
想要成爲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煉化神道之寶,擁有神位,獲得衆生的信仰之外,還需要屬於自己的道場。
幾乎是每一個土地神,都可以掌管一個村落,這村落便是他們的道場,山神有山神的道場,譬如說九真縣的雞鳴山若是有山神的話,那雞鳴山便是雞鳴山的山神道場。
水神有水神的道場,若是九真縣的向陽河有自己的水神的話,向陽河便是向陽水神的道場,神靈在自己的道場中,可以把自己的神威發揮到最大的威力。
神靈一旦離開了自己的道場,往往神威大減,甚至離自己的道場太遠,還會有失去自己的神力的可能。
若是神靈強大到了一定地步,衆生信奉,諸天萬界皆有他的道場的時候,便是處處皆可去。
“原來,想要成爲神,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任重而道遠。”
周燦心念一動,把土地神杖放在了至道學宮中。
神魂歸來。
依舊是神采奕奕,文氣恢復,滋養神魂,氣血壯大,也可以滋養神魂。
身體強壯的人,往往精神面貌都非常好,眸光炯炯有神,神采飛揚。
這就是因爲,強壯的肉身滋養神魂的緣故。
睜開了雙眼,向着四面八方望了過去,卻見朝陽私塾及其周圍,依舊是人頭簇動,人山人海,並沒有童生就此散去。
“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大家可以散了,爲什麼還逗留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