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州地界十分的廣大。
周燦手持七禽五火扇御空飛行,一路橫推飛蝗。
他飛過高山,飛過平原,飛過人羣,飛在天空上。
“有人在天上飛!”
“漫天的火焰熊熊的燃燒着,照亮了千里的天空。”
“是火神下凡,來爲我們驅逐漫天的飛蝗。”
“叩謝神恩。”
地上的人們,看着漫天地的都有着火焰瀰漫,這火焰如海,籠罩着千里的天地,可是這火焰只是燃燒着飛蝗,對於其他的任何東西,都沒有任何的損毀。
許多的百姓,都把自身置身於火焰中,都沒有感受到太高的溫度。
見到這樣的神異的氣象,都紛紛的跪了下來,也有着眼睛尖的百姓,看到了災火焰上御空而行的周燦。
都以爲周燦是火神下凡,來站滅爲害人世間的飛蝗的。
唯有殺死這些飛蝗,百姓們纔有可能會收穫一些糧食,有了糧食,才能活着度過漫長而寒冷的冬日。
對於百姓中發生的一切,周燦沒有絲毫的在意,他現在催動法力,遊走田州,憑着手掌中的七禽五火扇焚燬着漫天飛蝗。
一路飛來,大片大片的飛蝗,都已經化作了灰燼。
轉瞬千里,片刻不留行,他知道,自己的每一點耽擱,都會讓漫天的飛蝗吞食更多的百姓的莊稼。
現在的每一株莊稼,都是冬日的救命糧,或許每一點損失,都會有着多點的百姓死於冬日的飢寒交迫中。
“火神飛走了,他替我們撲滅了漫天飛蝗。”
火焰離去的很快,如同一片火海,一片火燒雲,飛速的遠去,很快便只能看到天際一片火紅。
“火神下凡,滅了飛蝗,就是救了我們,我們應該供奉火神,有着火神保佑,我們不會再有飛蝗之災。”
“可是我們沒有看到火神的樣子,如何才能爲火神塑造金身法相?”
“有誰見到火神的真容?我願意出千金求購火神畫!”
“籌辦火神廟,供奉火神,保佑我們田州永不受飛蝗災。”
周燦的速度雖然很快,驚鴻一瞥,可是仍是有人看到了周燦的樣子,有着畫技高手,憑着他人的訴說,便提筆作畫。
畫出來一副火神圖,但見火神圖中,有着一尊至高而偉岸的火神,手持一把五顏六色的神扇,輕輕一扇,便是千里火焰沸騰。
這火神身穿青山,帶着儒雅之氣,御空而行,瞬息千里。
其面容,卻是和周燦有着八九分像。
“真是沒有想到,火神看起來這麼年輕俊秀,不愧是天上神。”
“神仙長生不老,歲月也難以在他們的身上留下滄桑之色,火神看起來年輕,或許早已經無數歲,不可不敬。”
周燦依舊在撲滅飛蝗,並不知道田州大地上,很多的百姓,都自發的爲他建立起來一座座的神廟。
火神廟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在田州大地上紛紛的建立了起來。
百姓祭拜火神,認爲火神能夠保佑他們,驅除邪惡,斬滅飛蝗,這一幕,讓很多的修行者眼紅。
蝗蟲精肆虐田州,早已經惹來不少的修行者,可是這些修行者,並不是蝗蟲精的對手,被滅了不少。
嚇得他們都不敢再繼續出頭。
此時見到有人斬滅了蝗蟲精,都紛紛的升到半空,各自施展法術,和周燦一起清掃田州的飛蝗。
可是這些人,卻都被普通的百姓當成了火神的從屬之神,於是火神廟中,便也出現了衆多的修行者的身影。
一些修行者見到了這樣的情形後,便唯有苦笑,他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周濤,你可知道前面的那位前輩是誰,能夠斬殺元嬰境界的蝗蟲精,定然是我修行界中的前輩高人。”
五行宗的一位修行者,神態恭謹的看着周燦的遠去的背影,十分的羨慕,也想將來有一天,自己也能夠如此的萬衆矚目。
“我也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也許不是我們修行界中的人,或許是聖地中人,聖地底蘊深厚,有着這樣的人存在也說不定。”
御獸宗的一個弟子,騎在一隻通體雪白的神俊的白鶴身上也是望向了周燦的背影。
那鋪天蓋地的火焰,讓他們的神魂念頭中不時地浮現警兆,一旦踏入火焰中,自身的神魂念頭都難逃脫。
“無論怎樣說,這位前輩神通無雙,斬殺了蝗蟲精,更是撲殺了田州飛蝗,功德無量,我們不如跟在後面,等消滅了飛蝗後,咱們去拜一下前輩高人,或許能夠得到一點機緣。”
一共有着三人,分別是御獸宗的周濤、五行宗的王亮、大自在仙宮的玉真仙子。
“好,不過,咱們也不能閒着,各自施法,剷除這田州所有的飛蝗,現在沒有了蝗蟲精,誰也無法阻擋我們。
這些該死的蝗蟲,逢了劫運,才能衍生出來這麼多,可是據我師父推演,劫運還有着數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歲月,真是無法想象,到底是怎樣的道行,才能扭轉劫運,拔亂反正。”
任何的劫數中,總是有着身有俠骨的人,會爲了救更多的百姓而在劫數中逆行,他們不顧生死,奮勇上前,只爲給人間留一份難得的溫暖,他們用生命化作光芒,照耀着這一片生養着他們的天空和大地。
“或許前面的前輩,便是心中有着大慈悲的人,也是那劫數中的逆行者,他們不懼危險,只是爲了救人而來,不求任何的報酬,只是爲了心中的慈悲而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