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下我的,你的底牌,我幾乎盡知,我的底牌,你不知道的太多。”
周桐輕輕一笑。
就見他自己投身到了永恆神爐中,神爐中火光滾滾,這麼一燒了過去,周燦心中一動,“不好,中計了。”
投入到了永恆神爐中的周桐,不過是周桐的一具分身,而且是一具元氣分身,入了神爐之後,剎那化作元氣消失。
而與此同時,又一道周桐的影子,出現在至道學宮外,渾身文氣盪漾,周圍有着山河起伏,江海浪奔。
“走了,走了,再相見,就看一看你我祖孫二人,到底誰更勝一籌。”
一道文光沖天,周桐的身前,出現一道光門,光門中,一個萬向輪轉動,方向未定。、
“儒門的至寶萬象轉輪門,可以打破界壁的寶物,有此寶在手,想要攔住爺爺,很難啊,除非是我剛剛開始的時候,就把祖竅中的紅光紫氣釋放出來,直接使得爺爺無法調動體內的文氣。”
這個情況下,周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攤了攤手。
“父親,母親,我已經盡力了,實在是爺爺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他更相信董舒支持的涼州董卓,認爲涼州董卓有着一統天下的帝王之姿。”
“而我的看法,和爺爺是不同的,我更相信我們交州府軍的首領張百忍,他大慈大悲,大智大勇,將來必成天帝。”
“燦兒,這不怪你,人各有志,父親既然願意去涼州,就去涼州吧。”
周董開口,言語中,仍是有些無奈。
“那你呢,是打算支持兒子,還是支持你父親,我可告訴你,我是一定要支持兒子的,你要是敢反對,將來戰場上,我一定死給你看。”
衛嬌看了看周董,直接說着。
心中有些忐忑,生怕周董也學着周桐那樣,一走了之。
“我怎麼可能離開你,我沒有什麼大的志向,能夠陪着你,度過一生好光陰,就已經心滿意足,那爭霸天下,問道長生的事情,還是讓他們這些驚豔天下的天之驕子去做吧。
我們都是普通人,就應該做普通人的事情,家住蒼煙落照間,絲毫塵事不相關,貪嘯傲,任衰殘,不妨隨處一開顏。
夫人,咱們會自己的小院子裡,讀讀書,養養花,看花開花落,觀雲捲雲舒,閒暇的時刻,我就出島,做一做醫宗俠隱,除暴安良。”
衛嬌聽了,臉上笑容如花,她也不是那種逼迫着夫君封侯的人,她的虛榮心沒有那麼重,上進心更是欠缺,小富即安。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主動的上進。
兩人悠然離開,他們也相信,無論將來走大哪一步,一家人還是一家人,不會到自相殘殺的地步。
“罷了,罷了,世間因果亂如麻,難以釐清,這世事無常,親情常伴,就算是我一時間,也難以斬斷。”
周燦心中悠悠一嘆,他自現代而來,也許是穿越而來,也許是覺醒了前世記憶,對父母的感情,並不是很濃。
但是這樣的情愫,剪不斷理還亂。
唯有放下,順其自然,境界到了的時候,自然會有變化。
“你們願意前往涼州的,我不攔你們,願意留下來的,就要忠心耿耿,輔佐張百忍,把交州治理好,讓百姓們安居樂業,給天下保留一份淨土。”
對於能夠來學宮學習的學子,周燦還是非常的珍惜的,這些都是難得人才,當然大多的人,也都是儒門中人。
一些人聽了之後,默默的給周燦行禮,然後離開。
他們都是學宮的學子,周燦也算是他們的先生,這一離開,很有可能就會在不久的將來於戰場相見。
對於他們的離開,周燦並不在意,坦然接受了一禮之後,轉身離開。
“你們隨我來。”
周燦對着幾個弟子說着。 wωω● ttκǎ n● ℃o
而此時,張百忍渾渾噩噩的離開了至道學宮。
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到了的時候。
府邸是一個普通的院落,並沒有什麼富麗堂皇的裝飾,但是佔地面積足夠大,其中最大的一處,並不是什麼小橋流水,也不是什麼假山園林,而是一處偌大的演武場。
“主上!”
白臉青年包振、黑臉青年狄慶,已經到了張百忍的家中靜候他的歸來。
見到張百忍,二人立即上前行禮。
張百忍點了點頭,坐在了主位。
包振、狄慶一左一右坐了下來,纔開口問着,“主上,咱們學宮的周聖人是一個怎樣的人,他今天,爲什麼無緣無故的召你前往學宮,有什麼事嗎?”
張百忍收拾了心情,整理了一下思路,組織着語言,“這位周聖人,傳說是秉承着天地造化而生的,有着聖人命格。
今日一見,果然是見面更勝聞名,神秘非常,極爲強大,見識更是廣博,爲千古唯有之人啊。
他今日見我,是因爲他不知道如何知道了我掌握了封神榜,點名支持我爭奪天下,成爲衆神之主。”
包振、狄慶一震,都有着剎那恍惚。
“主上,怎會如此,這封神榜遁走虛空,無數聖地、禁區的強者,以無上法術推演封神榜的下落,都無法推演出來。
這封神榜剛剛擇主,成爲了主上的手中之物,周聖人怎麼可能知道主上得到了封神榜,太匪夷所思了。
這簡直是能人所不能,過於恐怖了。”
至於是否是因爲消息泄露,三人都覺得不可能,畢竟張百忍只是剛剛告訴了二人,便被周燦召走,根本沒有時間泄露出去。
而且張百忍也相信二人,這二人是他的左膀右臂,爲他治理交州立下了汗馬功勞。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剛剛的時候,你們也應該有些感覺,蟠龍島上聖輝盪漾,那是因爲,周聖人的手中也有着一件殘缺的聖器,那殘缺的聖器來歷非凡,可以和封神榜爭鋒。”
提起周燦手中的那口殘缺的銅爐,張百忍回想起來,仍是有些心悸。
面對着那口銅爐,他有着一種被其煉化,重歸天地的恐懼感。
“殘缺的聖器?怎麼可能,誰能把聖器打殘?”
包振、狄慶震驚莫名,出口驚呼,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過震撼,顛覆了他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