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印秘陣十分的神秘,直接刻印在了每一顆神魂念頭中,詭異非常。
它可以封印記憶,但是對神魂念頭卻沒有任何的傷害。
呂安仔細觀察着符印秘陣,憑着自己所學去探析這符印秘陣中蘊含的奧妙,可是卻無從下手。
知識太單薄,難以理解這種深奧的秘術。
就像是讓一個小學生,去解答一個博士的考試題目,實在是有着一種雲山霧罩的感覺。
“你的神魂念頭中,被人下了一種十分奇特的符印秘陣,這種符印秘陣封印了你的記憶,我沒有能力打開它。
想要打開它,估計只能依靠你自己。”
呂安放棄了觀察武拙祖竅中的異樣,而是眸子裡神華流轉,繼續向着其他的地方看去。
武拙臉一紅,伸出手來,捂住了重要的地方,“其他地方沒有必要繼續看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呂安面無表情,“我救你的時候,你從天兒降,渾身帶火,皮膚髮紅,所有的衣物都焚之一矩。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蚯蚓而已,不用不好意思。”
武拙臉龐漲得通紅,他是個正經人,沒有見過這麼說話,而且明明是大蟒蛇,他一定是嫉妒我。
呂安並沒有在意武拙的想法,而是繼續一點點的觀察着武拙的身體,終於在武拙的丹田深處也發現了一處符印秘陣。
這一處的符印秘陣,把武拙丹田中浩蕩的法力,盡數封印其中,使其中的法力,根本無法被調動出來。
“又是封印,這是得罪了什麼人,記憶、法力,盡數被封印之後,隨意丟了下來,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呂安看着武拙,對這個眼前的少年,有着深深的惋惜。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纔會遭受這樣的對待?
但無論如何。
呂安仍是據實說了出來。
讓武拙也是感覺一陣肉緊,自己這是得罪了誰,記憶、法力都被封印。
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太悲慘。
“唉,我到底是遭遇了什麼?”
武拙一臉茫然,“我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未來一片懵懂。”
呂安也是一陣唏噓不已。
“不然的話,你先跟着我,等你恢復了記憶或者法力,再去尋找和自己身世相關的信息?”
武拙不得不點頭,“我先去看看自己掉下來的地方,或許其中蘊含着一些有關我來歷的線索。”
呂安點頭,“行,我這就帶你去。”
“不過,我想你首先應該給自己起個新名字,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
武拙點頭,“我的名字叫七殺。”
莫名的,武拙給自己起了這樣一個名字,隨着起名,自己的祖竅中的符印秘陣一陣跳動,有着絲絲縷縷的七殺氣震動。
“到底是有點宿慧,居然無意中起了一個七殺作爲名字,從而引動了祖竅中的七殺碑。”
對於武拙的變化,隱身一旁護道的玄冥道人並沒有出手阻止。
呂安也是很奇怪武拙爲什麼會起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而是應着,“七殺,也好,只是殺氣太重了一些。
我這就帶你去那個人形大坑。”
走出房間。
大黑小白對着走了出來的武拙打轉,並沒有狂吠。
氣運神獸護主,對於任何威脅呂安的存在,都會十分的警惕。
“真是不錯的兩條狗。”
看着大黑小白,武拙心中莫名的有些喜歡。
“確實不錯,這些年來,它們是我最忠實的夥伴。”
呂安走在最前面,衣袖裡面手指翻飛,捏着道訣,破開四周的結界。
“自己的家裡,怎麼也甚至結界防守,你這麼沒有安全感嗎?”
武拙開口問着。
感覺非常奇怪,那裡有在自己的家裡設置結界的道理,這是要防着誰?
“結界?你能夠看懂陣法形成的結界,你不是失憶了嗎?”
呂安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看着武拙。
武拙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些東西,就莫名的懂了,你這應該是一種比較簡單的防護結界。”
呂安鼻子一抽,簡單的防護結界?
這可是自己最強的手段之一。
保護自己的結界,自然是怎麼強,怎麼施展的。
“或許,你祖竅中的封印,有着奇特的地方,沒有想到,曾經的你會這麼博學,你的來頭定然不凡。
現在能夠有着這樣深奧知識的九州百姓已經不多了。”
呂安嘆息一聲,這些年,胡人開始大肆的攻佔九州大地,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千里無煙火。
武拙也不瞭解是怎麼回事,剛剛看到結界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眼前的結界,在他看來,太過粗糙。
“走吧。”
呂安並沒有多說,而是帶着武拙準備走出院子。
“安兒,這就是你剛剛帶回來的那個人嗎?怎麼長的這麼奇怪,沒有頭髮,沒有眉毛,像是一個沒有毛的人。”
呂母看到武拙後,很是驚訝。
現在的武拙,頭上十分光亮,沒有任何毛髮。
比起西方的和尚,都要乾淨。
“母親,這是我們的客人,不應該這麼無禮的,他叫七殺,我這就帶他去我救他的地方,幫他尋找一些線索。”
對於自己的母親,呂安也不想多說,一輩子都是如此,難以改變。
“七殺兄,很抱歉,請你不要在意。”
武拙剛要回話,呂母當場不依。
“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大了,不重要了,你就當着外人這麼編排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一下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起來,讓武拙有些手足無措。
呂安卻是一臉淡定。
這樣場面,這些年,他見了太多,早已經習以爲常。
“母親,這裡有我收集到的寶貝,希望你會喜歡。”
呂安自身上掏出一件布袋,裡面盛放着黃金。
“黃金!”
呂母十分高興。
呂安卻已經帶着呆若木雞的武拙離開院子。
“是不是覺得很好笑,相比於我這個兒子,母親更喜歡金錢,唯有金錢才能讓她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