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流
銀鉤扯着貓兒的小手無聲走着,腳步卻是越走越快,貓兒也是倔強脾氣,明明累得呼呼大喘,卻也不啃開口讓銀鉤走慢點,半個時辰後,已經是汗如雨下。
銀鉤突然停下,貓兒一個不穩撞在了銀鉤身上,一聲悶哼。
銀鉤瞬間轉身,桃花眼裡銀光四射,如同鋒利的刺般穿入貓兒肌膚裡,彷彿是兇狠的**只待撕裂的快感,出口的聲音衝得人直摔跟頭,一手點向貓兒腦袋,沒頭沒腦的教訓道:“好啊,這是翅膀硬了,我護着你有什麼用?自己還不眼巴巴地送上門去?你的馬的?你的心呢?就這麼跑了?若不是今天我到城門等着,還不知道你如此能耐上了,不但馱着白衣美人到處閒逛,還跑到軍營裡去挑釁。好啊,好得狠。”說完,一把甩開貓兒的手,幾個跳躍就沒了身影。
貓兒揉着被搓痛的腦袋,望着銀鉤消失的方向,動了動小腳,想跟去,卻又怕銀鉤氣沒消,到時候更是要鬧得心堵塞得慌,想了想,一轉身,決定去找三娘,等銀鉤氣消後再回去。
可這剛走出幾十步,就聽見了在黑暗中隱匿的沙沙聲,這種聲音貓兒並不熟悉,但卻直覺得有危險。小手輕輕摸上身後的‘千年青鋒鍍’大菜刀,在感覺有東西飛撲而來時,揮起大菜刀,一刀砍下!
血,伴隨着人類最後的痛苦悲鳴噴灑了貓兒一臉。
來不及體味這種將人徹底分屍的感受,周圍發起的冷攻泛起要人xing命的寒光划來,貓兒身形靈巧的閃開,回身又是一菜刀,骨骼碎裂的聲音沒有,因爲已經徹底斷成兩截。
幾個回合下來,敵人一點便宜也沒有討到,卻已經死傷了大半人馬在貓兒手上。
這時,敵人徐晃一招,紛紛退開,一張大網迎頭落下,貓兒大刀一滑,躍出網外,卻感覺四面八方飛來暗器,就在這難以顧全的危急時刻,只覺得眼前百花飛過,一層層飄溢的花紗將自己包裹住,一個用力,自己隨着花紗飛出,緊接着,落入一個溫軟的懷裡,由頭頂傳來銀鉤那夾擊敲棒的調調兒:“這又是那家畜生半夜不睡覺,跑來欺負我的貓娃啊?”
蒙面爲首之人抱拳道:“銀公子,請把你手上之人交出,本宮宮主必然感念公子一份人情。它日公子若有事相求,我家宮主定然……”
銀鉤一擺手,輕挑起眼梢:“回去跟你家主子說,他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就算QJ畜生我也不管,我家的貓兒,除了我,誰也不能動。”轉身,將貓兒夾在腋下,就走了。
貓兒被銀鉤夾在腋下,擡起頭,望向銀鉤那隱含怒氣的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扯扯銀鉤的衣帶,討好之意非常明顯。
銀鉤雖然沒看貓兒,卻是在貓兒伸出手時一巴掌拍了下去,那聲音,真叫個響亮,絕對沒手軟。
貓兒痛得呼呼着,卻忍着沒吭聲。說句實話,她……好像,有點怕銀鉤,恩,只是一點點,真得只是一點點。
銀鉤夾着貓兒,走着走着,腳步微頓,當即鬆了手,將貓兒扔了出去,貓兒身形一晃,險些跌倒。
銀鉤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口中還吵嚷着:“走吧,走吧,愛去哪裡就去哪裡,我這小廟是養不下你這尊……”低頭,見貓兒眼神瓦亮地扯着自己袖子,後面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貓兒見銀鉤肯看自己了,這纔在佈滿血痕的臉上,笑出一口璀璨的白牙,衝着銀鉤笑眯了眼睛,小手還盪來盪去,嘴上不說,那討好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銀鉤提起一口氣,卻又緩緩放下,終是一把掐住貓兒的衣領,如同拎小雞似的幾個跳躍,就躥回了‘浮華閣’。
將貓兒整個扔進木桶中,彎下身,按着貓兒就是一頓揉搓,當他胡亂扯開貓兒的裹胸布後,手指無意地觸碰到那兩點微見雛形的蜜桃時,身子一震,忙直起腰,一個瀟灑的飛躍,旋轉着坐到地上的長毛地毯上,也不擦拭手上的水,就這麼舉起銀酒壺,仰頭飲下。
那一條清冽的酒香順着銀鉤的脣畔蜿蜒而下,沿着性感的脖子劃過胸口,一直隱入衣衫,暈溼了大片的百花爭豔,讓那男子如同花中醉仙般妖嬈靡麗。
貓兒雙手把在浴桶邊緣,僅露出兩隻眼睛望着銀鉤,突然覺得口中有些乾渴,心跳變得愈發不正常。
飲下一壺酒水的銀鉤扔掉酒壺,側目望向貓兒,貓兒乍見那眼神,竟覺得心裡一頓,忙一頭鑽入水下,不肯出來。
銀鉤站起,踱步到貓兒的浴桶旁,雙手在木桶邊緣一撐,俯下頭,探入水中。
貓兒一驚,微張開小口。
銀鉤貼近,一口溫熱燒喉的清冽甘芳就這麼沿着彼此的脣舌,渡入貓兒的小口,滾燙而下,憋紅了貓兒的小臉。
貓兒被嗆到,噴着水從浴桶裡躥去,卻被銀鉤一把按了下去,再次堵住那張誘人的一點紅脣,在貓兒掙扎着想要呼吸空氣的極限時,銀鉤將口中氣息渡入貓兒口中,貓兒努力吸着銀鉤給予的空氣,覺得不夠時,竟伸出誘人的小軟舌,探入銀鉤口中索求着。
銀鉤本想**一下貓兒,讓她學會依賴信任他,卻被貓兒的小舌一**,只覺得腹部一陣燥熱,卻不捨得貓兒主動的脣舌糾纏,就這麼忍受着難耐的yu火,享受着天堂與地獄兩重極致。
然而,貓兒卻不幹了,吮了半天也沒點空氣,小拳頭一怒,狠狠砸向浴桶壁,只聽砰地一聲,桶被貓兒鑿出個大窟窿,一木桶的水嘩啦啦流出,貓兒閃躲開銀鉤的阻截,扭開口頭,大口喘息着。
貓兒那水晶般的紅潤小臉在水的滋潤下越發誘人啃噬,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服帖地垂在臉頰兩側,一雙圓滾滾的大眼佈滿水汽,丹紅色的小嘴猶如雪中紅梅一點,煞是美麗動人。那單薄的衣衫已經敞開,原本包裹在胸前的布袋亦鬆落下去,一雙瑩潤白皙的蜜桃隱隱乍現,隨着貓兒的呼吸,急促地挺立綻放着。
那顆黑色的石頭貼副在貓兒白皙的肌膚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極具感官誘惑。
此時的貓兒不知道,她嬌喘噓噓的樣子以及那因缺氧而潮紅小臉,猶如甜美多汁的果實般引得人食指大動,恨不得一口吞噬。
銀鉤只看了一眼,卻再也挪不開視線。然而,銀鉤的自制力,卻非常人所能比擬,那熾熱得彷彿能灼傷人的視線仍舊貪婪地落在貓兒身上,人卻沒動其分毫,身子後仰,又倚靠在軟墊上,變戲法似的又提出一壺酒水,爲自己斟滿一杯,拿捏在手指間,細細飲下,半眯着桃花眼,微啞着嗓子似自言自語般說道:“還是穿着嚴實些的小廝粗布裝比較好。”
貓兒不懂那是銀鉤的春光不外漏心理作祟,只想着,我本就穿着粗布小廝衣,哪裡還有什麼比較好與不好的?嘀咕一聲,在剩下半桶的水中站起。
即便從小到大沒有人教貓兒男女之別,但她本身還是有些微乎甚微的覺悟。
背對着銀鉤,快速扯來乾爽衣物,噌地竄到屏風後面,幾下扒了溼衣。撕了一塊布匹,按照娘娘教得,在穿衣服前,先將胸部纏上,說是怕被壞人惦記。然後掄開小胳膊,就這麼扭着小腰,一圈圈纏上了。
銀鉤眼見着屏風後面貓兒那漸漸出落得玲瓏有致的嬌軀,只覺得呼吸一緊,忙轉開頭,自嘆自作孽不可活。
貓兒換好衣服後,用乾淨的大布將自己的頭髮胡亂地擦了擦,就跑了出來,往牀上奔去。
銀鉤掃眼貓兒,示意她過來。
貓兒有點不敢看銀鉤,不曉得爲什麼心裡有些異樣,但還是聽話的都過去,坐在銀鉤身旁。
銀鉤隨手扯下窗簾,爲貓兒一下下擦着發上的溼水,問:“手怎麼弄傷的?”
貓兒被銀鉤擦得舒服,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頭一歪,枕在了銀鉤腿上,自動尋了個舒服的地方,含糊應道:“抓刀刃上。”
銀鉤又問:“怎麼抓刀刃上了?”
貓兒將自己爬上樹,美人坐在樹下,刀子卻掉了下去的事兒原原本本地學了一遍。
銀鉤手一頓,半晌,哼哼道:“你怎麼就沒用脖子去接?”
貓兒擡頭,清透一笑,極是認真道:“脖子接不住。”
銀鉤望着貓兒的笑顏,氣得牙根都癢了,卻還是忍着沒發作,又問:“你懷裡的帕子,是那白衣美人給你係手的?”
貓兒一聽銀鉤提起帕子,忙用手護住胸口:“你不許打它主意。”
銀鉤盯着貓兒的眼神越發冰冷,卻在貓兒有些想閃躲時,豁然一笑,身子往軟墊上一靠,說:“誰稀罕啊?”
貓兒見銀鉤不像騙自己,也覺得沒必要因爲一塊帕子防備着銀鉤,也就放開了手,又往銀鉤腿根拱了拱,卻覺得銀鉤身體一僵,枕得不太舒服呢。
銀鉤緩緩直起身子,將貓兒往外推了一點,深吸一口氣,繼續用談話的方式來讓自己分神:“你不是要搶劫走白衣美人嗎?這麼又跑軍營去了?”
貓兒說:“耗子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哥們,怕他打仗去見不到,這才趕回來的。”
銀鉤撫頭:“就知道你領着白衣美人跑時沒想着我,你倒是說說,我和那冰川誰對你好?”銀鉤見貓兒不說話,轉目望去:“怎麼?舌頭呢?”
貓兒噗嗤一笑,一骨碌從銀鉤腿上爬起,扔下一句話就跑了,氣地銀鉤一掌碎了桌子。
因爲,貓兒說:“銀鉤,你問來問去,還真像村裡的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