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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了新人的李氏依然不改自己的本性,沒過三天就跑到董小漫家門前開始砸門來了。
董小漫出於禮數將人迎了進來,沒想到李氏將寶兒雲兒往董小漫懷裡一推:“他們兩個饞你做的糕餅,不肯吃飯了。”
說完毫無禮貌大搖大擺的登堂入室,開始瞅着新房來。
這邊摸摸那邊瞧瞧,恨不得將董小漫家的房蓋都翻過來仔細瞧上一番的。
董小漫雖然不大願意卻依舊礙於面子,帶着兩個孩子進了正房。安頓好兩個孩子之後,董小漫去了偏廳那個茶水間給孩子們倒茶取糕點。
李氏跟個幽靈似的飄過來,站在董小漫的身後一臉八卦的問道:“我說二郎家的,你們一定是賺了不少錢吧?”
董小漫瞥了一眼李氏,端着托盤只是笑了一笑的走出去。
李氏不死心的坐在寶兒身邊,一手拿起一塊紅棗糕就放進嘴裡嚼。一邊嚼還一邊說道:“肯定是,就這房子沒有二十兩那是絕對蓋不出來的。”
董小漫深知財不外露的意思,但是若是假意哭窮那就是炫富啊。想了半天,董小漫笑道:“其實若是好好地盤算一番,蓋一個我這樣的房子根本用不了那麼些錢。”
李氏嗤之以鼻,一臉不屑的說道:“再怎麼盤算,還能花上五兩?”
董小漫指了指頭頂道:“這房樑地基用的樹幹,可都是二郎從深山了砍出來的。上好的百年老木,雖說是破壞了生態環境不大好但是省了一大筆的成本。”
這木材錢省了,還有其他的料吧。能夠省的董小漫儘可能的說出來:“這最貴的其實是人工,鄉里鄉親的幫忙自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不過吃能吃多少。大嫂知道我孃家是世代獵戶出身,這肉是管夠的吃啊。再說我這地上的石板,是我爹爹、弟弟還有一些本家兄弟加上二郎一起打磨的。院子裡不過就是鋪些碎石而已,看着大氣華貴些,其實這些石頭不是漫山遍野的都是麼?”
董小漫這麼一給李氏算賬,自己心裡都打起了鼓來:“這也不花錢。那也不花錢。兩口子那些個銀兩都花哪去了?”
李氏雲裡霧裡被繞了半天,最終就得下這麼一個結論:這房子若是精打細算,根本就用不了幾個錢。
木材,土。石頭都是山上有的。到時候僱上幾個本村的人,吃點東西給點工錢的事兒啊。李氏一聽心裡活泛起來了,本來就不是個安分的人。加上女人天生特有的攀比心讓她不淡定了。
可是現在是農忙時節啊,家裡忙得很,帶到夏天不忙了就可以蓋房子了。
就算是蓋房子李氏也捨不得錢。錢可是花一個沒一個啊。李氏腦瓜子在那滴溜直轉,主意打到柳如意身上了。
你想啊,柳如意雖然稱不上名角,可是能夠自己將自己贖身的也沒多少吧。有那個膽識脫離火坑,那就是有底氣有銀子啊。
李氏心裡正盤算着怎麼整治柳如意呢,這下來了理由了。
董小漫看着李氏不聲不響在那滿臉陰笑的想事兒,那後背的就嗖嗖的冷風。看着兩個孩子吃得差不多。董小漫真想下逐客令啊。
李氏心裡有事兒是一點都藏不住,當下問道:“小兔崽子。你們吃沒吃好啊?”
兩個孩子規規矩矩的說吃飽了,李氏二話不說帶着兩個孩子就走了。走的時候還去廚房轉悠了一圈,順便借了幾個饅頭回去。
董小漫那個氣啊,但是還不至於爲了幾塊點心幾個饅頭跟這個人起衝突不是?再說本身董小漫對李氏有那種: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憐憫,所以現在對李氏的態度也是非常的好的。
李氏領着兩個孩子從二郎家走出去,心裡確實老大的不自在了。想想人家,才過門多長時間啊,連個蛋都沒下過就住上了那麼好的房子。
那院子氣派的,好傢伙全用石頭子鋪的小道,兩邊砌的花壇準備種花了。兩邊一溜的屋子,屁大個人都沒有家務事兒倒是挺齊全,什麼牀啊,桌子,椅子,衣櫥啊全都有。
還有那正房,一個三間的大房子全都打通了,一進屋那個亮堂啊,左邊弄個小耳房做茶水間還整個暗門能繞道後面,右面來個飯桌連着廚房。
李氏特意去看了看兩個人的內室:“哎呦呦,嘖嘖嘖。也不知道董小漫是什麼狗命,那牀打的真是精緻啊。那梳妝檯怕是城裡都沒有賣的吧,也沒見過她嫁進來的時候有啊。”想起董小漫那梳妝檯上一堆堆的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的小盒子們,李氏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是擦臉的。
“怪不得把二郎勾的魂兒都沒了,呸,這些個騷貨是沒一個好貨!”李氏又聯想到了柳如意,現在想想兩個女人都願意擦個香抹個粉的,真是浪費。
“兩口子在家不知道幹啥荒唐事兒呢,青天白日的就弄個屏風擋住。還弄個那麼老大的浴桶在裡面,這一天天的怎麼就那麼愛乾淨呢。”李氏自己想不明白爲啥還要天天的換衣服洗澡,這是這段時日子跟董小漫接觸後發現人家的習慣。
李氏後知後覺的擡起胳膊聞了聞自己的腋下,又扯着前襟使勁聞了聞:“哎呀,趕明我也得學學她們。天天換衣服洗澡,整個胭脂擦得香噴噴的。”
這就是後來的張家大奶奶,當年這個被小妾逼得知道美的女人,在後世是整天穿的大紅大綠甚是鮮豔,戴着滿腦袋的金簪金釵也不嫌累。
嘴巴里擠兌完董小漫跟柳如意,李氏開始想着怎麼才能讓柳如意掏錢。
柳如意現在正在給大郎縫縫補補,自從她來了,李氏徹底的放鬆了。她是衣服也不弄了,飯也不用做了,每天伺候伺候她那不大的小菜園子很是輕鬆。
關鍵是如果李氏要是知趣,還不如跟着大郎一起去地裡幹活。這粗活是柳如意幹不了,也不會碰的禁區。這也恰好是李氏的強項,在地裡揮灑汗水能讓大郎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可是每天這麼回家就看見柳如意做好飯菜等待一家人,要麼就是吃着柳如意做的菜看着李氏一身厚肉的樣子,怎麼能不多想呢。
柳如意越是精心照顧大郎,李氏越是心裡高興。她活在自己的想象裡,每天想盡辦法指使柳如意幹這幹那還以爲自己當上了地主婆。
卻沒想大郎回去之後抱着柳如意想做點什麼的時候,柳如意是左一個腰疼右一個腿疼的求饒。
大郎自然會問怎麼就肩膀疼,腰疼,腿疼了啊?
柳如意當然會忽閃着她的大眼睛,滿眼的哀愁:“我就是自己不爭氣,身子骨就是不結實,乾點小活兒把自己累成這樣。”
大郎會問道:“你能幹啥啊,累成這樣?”
柳如意會裝作不經意的說出自己幹了什麼,然後就會有如下的橋段。
“我今天挑了兩缸的水呢,你說我厲害吧?就是那個扁擔啊總是用不好勁兒,在我身上是晃來晃去的,總能把水灑出來。”說完拉下衣服給大郎看看自己紅腫的肩頭:“你看,姐姐說我剛乾不會用勁兒所以弄成這樣呢。”
說完拉了拉大郎的衣角可憐兮兮:“你千萬不要笑話我笨啊,你倒是告訴我怎麼才能將扁擔用好吧。等我自己悟出來,肩膀早就爛了啊!”
“大郎~,今天你回姐姐屋裡去吧。我腰疼的厲害,不能伺候你了呢。”柳如意弓着背叉着腰,像個老太太似的推着大郎往外走。
“你怎麼腰疼了嗯?”
“哎呀,還不是我自己不爭氣。洗了那麼幾件衣服就閃着了腰呢,哎呀你瞧瞧我的手指都腫了,都破皮了呢。”說完嬌氣的靠在大郎的懷裡:“姐姐說,她給全家人洗衣服不出一個時辰就好了。我今天就洗了你的我的姐姐的寶兒雲兒小叔還有公婆的幾件衣服,怎麼就累成這樣呢?”
大郎聽這話還能去李氏那裡嗎?自然是心疼的給柳如意揉着腰,然後再打聽這一天的事兒。
就這麼的,大郎不是經常能夠碰到柳如意,確實常常給柳如意揉腰敲背心裡將李氏罵的半死。
原來你整天在家就欺負人家,什麼活兒都不幹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 之後就出現了,有黑又粗又矮的李氏頂着烈日炎炎屁顛的跟在大郎後面去務農。
柳如意輕鬆地回到了那個能讓她有片刻安靜的時候,家裡水不再是她來但,大郎全部負責。
衣服家務兩個人各幹各的,大郎的衣服歸柳如意,兩個孩子歸他們的娘。家裡做飯依然是柳如意,時不時還有董小漫回來攙和一手。
男人的心跟家裡的地位,在李氏不知不覺還滿心算計的時候悄悄地移向了柳如意。。。。
董小漫看在眼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是大伯子的家事,她一個兄弟媳婦兒說不上話。
她既不喜歡李氏的愚蠢又不喜歡柳如意的心機,只是心疼大郎的兩個孩子,有娘跟沒娘一樣散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