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上門就是客,雖說唐銘給顧茗的感覺有點複雜,可到底人家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便將唐銘給引了進去。
當然,禮金什麼的,唐銘和唐亞飛都沒有落下。不但如此,唐銘還單獨另外送了一份用錦盒裝着的禮物。
在這種人來人往的時候,顧茗也不可能現在就去拆禮物,加上這東西又不是送給她的,就只能笑着收下了。
自從上次和唐銘話不投機的見面之後,顧茗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看到對方了,加上她跟在薛老身邊整天忙得暈頭轉向的,更是沒有閒工夫去關注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人,都沒有去想過唐銘最近過得怎麼樣。
結果不用她多問,唐銘自己就以聊天的口氣說了說自己最近的經歷,原來她之所以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唐銘了,不是唐銘聽進了她說的話,徹底放棄了某些不太恰當的想法,而是唐銘忙着新產品的事情,整天不是在公司待着就是國內國外的到處飛,連放鬆的時間都沒有。
前幾天唐銘手上的事情好不容易弄得差不多了,又聽聞顧茗的爺爺要過生日了,這才自己上門來了。
只不過他之所以會選在這個時候上門,除了來表示對顧茗爺爺的祝賀之意外,還是爲了張霖的事情來的。
“張霖欠的是我們唐家的錢,唐亞飛也不過是按照規矩辦事而已,並沒有任何強迫人的意思,畢竟這違約賠款的條例是在籤合同的時候就寫得清清楚楚了。”唐銘對着顧茗道。
顧茗莫名的看了一眼,笑道:“我想這種事情唐先生似乎不需要向我解釋吧?再說了,你們按照規矩辦事,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這一行就有一行的規矩,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更何況她和張霖非親非故的,斷然不可能因爲張霖而就去討厭某個人。
說實在的,由張霖起頭,後來引出琉璃鴨的事情來,在整件事情當中,顧茗還沒有真的厭惡某個人,就算是對張霖,她也不過是好感降低而已。
“我當然知道顧小姐是再明理不過的人了,不過我要說的重點並不是這個,而是其他的事情。”唐銘輕聲道。
“什麼事兒?”顧茗好奇的看着唐銘問道。
唐銘指了指唐亞飛,開口道:“說起來這件事情其實我並不是特別的清楚,張霖的事都是由唐亞飛負責的,要不是我無意中聽到一些消息,我也不會特意來和你說。最後和何夕競價導致何夕以八百萬的價格買下了琉璃鴨的人是喬先生對不對?““唐先生的消息可這是靈通。”顧茗笑了笑,猜測着這件事情能多半是從張霖的嘴裡漏出去的。
何夕栽了這麼大個跟斗,怎麼也不可能自己拿着這種事情來說事兒,而喬先生雖說在薛老的示意之下陰了何夕還有何夕背後的古大師一把,卻沒有到處宣揚這種事情的愛好,畢竟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什麼真憑實據是說他故意整人,最明智的方法就低調,自個偷着樂就行了。
顧茗跟秦昇就更不用說了,兩個人都不是嘴碎的人,這事情過去了就算過去了,唯一可能透露這個的就是撿了大便宜的張霖。
唐銘笑了笑,又接着道:“別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覺得還是很說一下比較好,難道你不覺得何夕會去鑑定張霖的收藏品,這件事情有些奇怪?”
“我想這裡面恐怕是有一分你們的功勞吧?”顧茗當然覺得奇怪,不過看到何夕對琉璃鴨那麼執着的樣子,她多少也能夠猜到了。
估計何夕還有古大師早就知道張霖的手裡有琉璃鴨,而何夕願意去爲何夕的收藏品做鑑定,多半也是爲了確定那對琉璃鴨的情況,只可惜事情並沒有按照他們所預料的那麼發展下去,弄得到了最後何夕花了高價才把琉璃鴨給弄到手。
“這你可就猜錯了。”唐銘搖了搖頭,對着顧茗道:“我們的人跟古大師並沒有交情,更是不知道他們之前到底有什麼目的,何夕是有人介紹過來的,反正我們這邊都會請鑑定師去鑑定,何先生的身份地位又擺在那裡,他自願去做鑑定,我們當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唐銘的話中對自己這邊可是做了不少的美化,縱然是顧茗明明白白的知道唐亞飛不是真的那麼無辜,但她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反正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都不關她的事兒。
“知不知道爲何夕牽線搭橋的是什麼人?”唐銘定定的看着顧茗道。
“不知道。”顧茗這會兒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唐銘玩猜猜遊戲,乾脆的回道。
對於顧茗的態度,唐銘並沒有覺得意外,在他的面前,顧茗的耐心一向都比較有限,因此也不再多繞圈子,開口道:“介紹何夕的人是秦淮。”
自從唐銘明確的表示出對顧茗的意思之後,本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原則,他立馬就讓人着手調查秦昇的事情了,只是沒有想到最後調查的結果還真的是讓他吃了一驚,重新評估起秦昇的實力來,他雖說不怎麼和那個圈子接觸,卻也知道秦家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家。
特別是秦家的大家長秦天,那更是實權派的典型人物。
這麼一調查,秦昇和秦淮之間的關係自然就擺在眼前了。
按常理說,如果能夠看到情敵倒黴,唐銘絕對是會很高興的,可壞就壞在這件事情顧茗也參與了,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說一下比較好,免得秦淮那邊藉着這件事情使出什麼陰招牽連了顧茗,到時候顧茗誤會他也參與其中,那可就是冤枉大了。
又是秦淮?
顧茗聞言不禁微微皺眉,這秦淮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幹什麼都有他的身影在其中,真的是很讓人膩味。
秦昇也真是可憐,怎麼就有了這麼一個討人厭的堂弟?
想到了秦昇那個讓人糾結的堂弟,顧茗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這邊的親戚,這人生啊總有那麼些不如意的人和事兒,總會有讓人膈應。
“和你說這件事情,就是想希望你多多注意一點,小心一些。”唐銘對着顧茗低聲道。
說白了,他今天到這裡來,一個是表明自己的清白,另外一個就是來示好,希望自己在顧茗心中的形象能夠稍稍提高一下。
“謝謝你,我知道了。”顧茗點點頭,接受了唐銘的示好。
因着還得安排壽宴的其他事情,顧茗也沒能和唐銘多談,安排唐銘和唐亞飛坐好之後便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唐銘長相出色,穿着也很是體面,就算是坐在座位上不說話,那也是十分吸引人的視線,不一會兒的功夫,從唐銘周圍“路過”的年輕姑娘就多了不少。
“唐銘,你今天特意讓我抽出空來就是爲了說這件事情?就算是要解釋,你也該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啊你噼裡啪啦的一通說完了還有我什麼事兒?”唐亞飛小聲的抱怨着:“還不如你自己一個人過來,真不知道非要拉着我過來幹什麼。”
“拉着你過來就是爲了表示我的誠意,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唐銘用那雙跟唐亞飛極爲相似的桃花眼橫了對方一眼。
唐亞飛低頭,默默的消毒毛巾擦手,自言自語的道:“前段時間你拒絕了好多相親,嬸嬸逮不着你就逮着我問話,非得問問我你到底是那裡不滿意了,就是不肯好好相親。我整天在公司裡忙的天昏地暗的,怎麼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不過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一點點,新產品一出來就巴巴的挑了一樣當禮物送了,這會兒還爲了掙表現拉着我出場……”
“你說什麼呢?”唐銘略帶危險的問道。
唐亞飛細細的擦好了自己的手,也不看唐銘,只是盯着自己眼前的碗筷,一本正經的道:“我說我早上沒有來得及吃早餐,這會兒餓了。”
唐銘輕哼一聲,暗道這次算唐亞飛識趣,也就懶得多計較了。
作爲顧茗的好朋友,白芳芳和韓露兩個人自然也是到場的,韓露自從接手了公司的事情之後可就徹底的成了大忙人,今天能夠抽空來到這裡也是連續加班了兩個星期的結果。
韓露的眼尖,在顧茗跟唐銘兩個人站在一塊兒說話的時候便瞧見了,只不過那個時候她並沒有出聲,而是等顧茗離開了之後才從一旁竄了出來,看着顧茗調侃道:“喲,一段時間不見,顧茗你的魅力可是越來越大了,唐銘那傢伙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有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