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軍府中,第二次征伐自由貿易港一戰,可以說是大夏損失最慘重的一次的出征,出征戰船五百餘艘,最後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船隻得以倖免,死亡將士兩萬餘人,而原因只是因爲遇到一羣恰巧捕食而過的七星玄龜,而如今在海軍府衙門內,還有一個大概有浴盆大小的七星玄龜甲殼陳列,據說七星玄龜的甲殼作出的盾牌堅固無比,甚至連牀弩的弩箭在近距離射擊,都無法在上面留下一個白點,不過在那次出征之後,七星玄龜就好像是失蹤了一般,而第二次露面則是在山海關外海海域,不過那一次出現的只有幾隻七星玄龜而已。
而現在在成長歌的眼前,這片羣島周邊的海面上,至少他看到的就足有上百隻大小不一的七星玄龜。最大的猶如一座小島一般,最小的不過一個小水盆一般大而這些七星玄龜似乎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敵意,至少那隻靠上來的巨大的七星玄龜。只是在注視了幾眼長歌探險號後就沉入了海面。
風。依舊那般的和順,但船上的水手和鏢師卻沒有一個敢大聲的說話。身體都緊繃着,甚至連大口的呼吸都做不到,所有的人都被震懾住了。陸地上曾經爆發一場龐大的獸災,那可是造成無數人死亡,上百座城鎮被摧毀的噩夢。而這麼大批的海洋奇獸出沒,還有一個十分大的可能。成長歌當初與李夢浩去刺探獸羣的情報,所以對這個最走了解,大批的奇獸出沒意味着周邊會有神器的出沒。
一想到神器,成長歌體內的血液都有些凝固了,他沒有想要去殺十階逆天的奇獸,然後得到神器自立一國的想法,那並不現實,當初爲了去殺獸羣,奪得神器那可走出動了二十萬兵馬,以及大夏二十餘位最厲害的武將,纔算是擊殺了那十階的存在。不過探知到神器的下落。如果證實之後,帶回去。光是這個消息就足以讓他獲得足夠的好處了。
成長歌長吸了一口氣。大聲的道:“船隻向着旁邊的那座島嶼靠近。儘快的確定我們現在的位置,然後標註好海圖,今晚可能在這裡住一晚,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千萬不要到處亂走,同樣也不要去招惹那些七星玄龜。”隨着成長歌的命令。長歌號拐過一個小小的水彎,向着羣島外圍的一座小島駛去,成長歌沒敢往羣島中間走,理智告訴他不要去冒險。未知的危險纔是最可怕的。
白金國王都,鹽城,儘管叫做鹽城,但這座王都卻並不是象鹽一眼的雪白。整座王都似乎都與鹽沒有半點的關係,繁華的碼頭後面。是用青石建成的高大的城牆,以及那繁華的大街。儘管丟失了大珍珠島,白金國通往外海的通道被大夏切斷了。但白金國內卻充斥着戰勝者纔有的那種喜悅氣息。沒有人意識到危險,或者說他們都選擇遺忘了大夏的強大。
李俊走在這座奢華的王都內。是的。奢華,用這個詞語來形容這個,城市,在說明了城市的富有的同時,也在述說這座城市的腐朽,失去了那種欣欣向榮的朝氣蓬勃,反而多出一種沉淪的浮華,街道兩邊,陳列着五顏六色的絲滑絲綢的絲綢鋪子。擺放着繁複圖案的精美瓷器的瓷器店,還有那掛着一串串珠圓玉潤的碩大珍珠的飾品鋪子以及那些用富麗堂皇來形容的酒樓,歌舞不休的青樓妓院以及那街道上一頂比一頂寬闊舒適的大轎子,這些都讓整個城市充滿了奢華的味道。
而走在那繁華無比,車如流水馬如龍的街道之上,透過那繁華,卻能看到在那高大的酒樓陰影的牆壁下,衣衫襤褸的乞丐畏畏縮縮的縮在牆角處,而幾個身材瘦弱,身上幾乎沒有多少肉,風一吹就要倒下的孤兒則睜着大眼睛透過那巷子望着外面的繁華,卻不敢走出那巷子。從碼頭進了王都大道,放眼望去。就能看到那大道盡頭,那雄偉的宮殿羣好像在向人們昭示着白金國的富有。
李俊被王濤帶到王濤家的一個小院子。就像於大道旁的一條很深的巷子內。儘管院落不大,但卻坐落在王都大道不遠,可以想象這座院落的價格。院落不大,只有三進,卻裡面的景色卻可以跟南方的精美的園林象媲美,王濤很是得意的對着李俊介紹道:“大人,我這院落雖然不大,可卻是請了城裡最有名望的園林設計師宋大家親自設計的。連那王宮和承相府都走出自宋大家之手,可是花費了我不少銀子,不過住的也十分舒服。大人一路勞頓。我讓人去燒些洗澡水來,好好洗洗風塵。”
李俊倒是沒有拒絕,在王濤的院子裡住了下來,有了王濤這個賈家的管事,李俊對白金國的事情也大致有了一番瞭解,白金國的承相是賈弼。來自山東,據說曾在孔府呆過一段時間。人倒是頗有才華,不過卻地方,或者說那互座上的人本身就不是一個明主。所請不正下樑歪,白金國有如此奢華之風,跟上面是脫離不了關係的。
賈弼身爲承相。控制着白金國的朝政,深的白軒的信任,在白金國內一手遮天,幾乎無人敢鋒其虎鬚,除此之外。白金國還有一個權臣就是大將軍張興,張興控制着白金國除了叢林戰士外的全部兵馬。在軍中可謂是一言九鼎。也是白軒的龍起之臣,同樣深的白軒綺重,這兩人一文一武把持着白金國上下,而那位諸侯王白軒卻每日醉生夢死,越來越懈怠國政。
張興這個大將軍下面還有幾個左膀右臂,陸軍四將,水軍一將,這五人都是張興的心腹親信,把持着白金國的軍事實權,而其中水軍將領胡高,統管水軍。平面有兩個統領,分別是龐海和郝通,龐海任王城港口統領,而郝通是駐守珍珠港外海統領。儘管雙方都有五千兵馬,但掄起地位。卻是龐海的位置高上那麼一格。儘管郝通也善於溜鬚拍馬,但龐海同樣也不是善茬,最重要的他收的乾妹妹是胡高的小妾,另外龐海經常爲胡搞收羅一些極品女子。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正因爲如此。龐海的位置纔沒有被郝通奪去。
李俊在將白金國內的情況大致梳理了一番之後。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陸地上的事情他管不到,只要他的水軍能有突破,失去了制海權的白金國就是脫去衣服的少女。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王管事。這個龐海人如何?”
王濤聽到李俊詢問,想了想道:“此人我曾打過幾次交道,怎麼說呢?爲人圓滑老於世故,很精明,也有手段,每次看着都笑臉盈盈,但我卻知道,此人爲了達到目的,可是心狠手辣,當初龐海能上到這個位置就是除掉了原來的水軍統領,滅了人一家,甚至連那兩歲大的孩子都沒放過,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恰巧我就是其中一個知情的,因爲這個龐海暗地裡與賈弼勾結。
“是不是可以說這個龐海是賈弼安插在軍中的一個棋子!”李俊眼睛一轉,立蔑就聯想到這一層。那賈承相一手遮天,而唯一一個可以制約他的就是手握重兵的張興,如果這背後真有這層關係,那這白金國的局勢可還真夠亂的。
“恩,某種程度上算是吧!”王濤並沒有否認,因爲軍中的將領一般爲了忌諱都不敢過多的與賈弼接觸,有人犯過忌諱。所以死了,張興雖然是一個武夫,但在這方面卻看的緊。
李俊閉上眼睛。腦海裡快速的轉動着,向着如何才能利用白金國內的局勢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良久,李俊這才睜開眼睛,道:“如今郝通已經升上了水軍副將的位置,這個位置在將軍之下,統領之上。這個位置是不是壓了龐海一頭,如果在進一步,會不會佔了水軍將軍的位置。”
王濤聽李俊這般說。心裡也有了點底,看來這位是打算在這裡做文章了,當下也沒有猶豫的道:“大人,要這麼說,確實如此,這水軍本身建制就十分簡單。一個正印主將,兩個水軍統領。各轄一塊,這些日子我不在府上。所以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安排,但這兩日我隱隱聽到一些傳言,好像這郝通攀上了賈弼,郝通立了大功不能不賞,但賞法卻有很多。提了個水軍副將,倒也不無不妥,但實際上卻大不妥,因爲郝通手下的那個湯魚副統領被提拔到了郝通的位置,也就是說,如今水軍實際上被一分爲二。正將和副將一人控制一半水軍,只是不知道賈弼爲什麼這麼做。不過他這般向軍隊伸手,張大將軍那邊肯定很不高興。”
李俊聽了王濤所言,一拍大腿,站起身,在地上走了兩圈,眼睛裡也越來越亮,道:“我有一個主意,不過這事需要你從中摻合摻合,如果此事4成了,白金國被破只是早晚,到時候我雖然保不了你得個一官半職,但如果你還是做買賣,我卻能罩的住你!”
王濤本身就是商賈出身,本身就沒有想要當官的心思。這兩天他可是從李俊這裡知道,大夏一旦拿下白金國,李俊的的水軍就會改爲海軍府,很可能駐紮在這裡。到時候自己要是想要做買賣自然暢通無阻,王濤聽了李俊的承諾立刻躬身道:小的所求不多,只做一個富家翁,有些積蓄,和和美美過一輩子就成,至於大人所吩咐的事情,小的都明白了,我與那龐海還有兩三面的交情,如果偶爾碰到,說幾句話給他,達到目的還是很容易的,只是大人如今在王城之內,在想悄然回到大珍珠島卻是有些不易,最近些時日,小珍珠島羣巡邏肯定很嚴
。
“呵呵。放心吧。我自然有法子將消息傳出去,你只要將你要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一心“乃是王城夕內最夭的心個酒樓,整座酒樓建在至城臨略犬洲,高四層,是承相賈家的產業。不過不歸王管事管理,酒樓三層以下對大衆開放而四層卻只對白金國內有頭有臉的人物開放,除了精美的吃食之外,還有一些連青樓之中都難得一見的歌舞,陪酒的女子大多都是從賈府內更換下來的丫鬟,侍女,儘管如此,這些女子的姿色也遠比青樓出衆幾倍,甚至運氣好還能碰到幾個相貌稍遜的清綰,當然這是與那些絕色女子相比。
說起來要想在不經意碰到,並且將話正巧讓人聽到,說的容易,但實際上卻並不容易,不過有的時候,事情卻偏又那般巧合,讓人覺得老天都在幫自己,就在與李俊說完之後。王濤就上了明日樓,打算找樓內的小廝詢問點情況,偏偏湊巧的碰到了龐海前來明日樓來定房間。這明日樓頂層並不是誰來都可以定的;所以象龐海這樣的人想要定下四層的房間也要親自前來。在一旁的王濤自然記在心頭,在明日樓逛了一圈就離開了。
翌日,傍晚龐海準時的來到明日樓。而宴請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龐海的頂頭上司,水軍將軍胡高。顯然龐海的宴請並不是一次兩次,兩人的關係可算是親密,而王濤自然早早的就來了明日樓,王濤與管着明日樓的管事雖然談不上過硬的交情。卻也說得過去,畢竟兩人負責兩攤子事情。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沒有什麼利益之爭。所以在明日樓上定下房間並不難。
要說這酒樓雖然也有隔層。但畢竟不似後世的材料那般隔音,難免會有些動靜傳出來,所以龐海那房內的動靜王濤大多能判斷出個一二,就在這時,對面的談話聲停了下來,門發出一絲響動,這邊門才一關上,隔壁就傳來一聲淡淡的撕拉的聲響,然後還有幾聲女子的撒嬌的聲音,王濤心裡罵了一聲,站起身。打開門,正看到龐海向樓外的飛臺上走去。顯然是要給屋內的胡高提供點私人空間。
明日樓建在海邊,而四層除了八個間隔起來的房間外,在朝海的方向,還有一個飛出樓體的飛臺,很適合看外面的風景,據說這建築也走出自宋大師的手筆,平日倒有一些附庸風雅之輩到這裡望着海上明月,賦上一首。
飛臺並不是連在一起的,而是如花瓣一般分成八個半圓,飛臺上有藤椅和小桌,上面擺放着一些茶點。龐海就坐在一處飛臺之上的藤椅之中由於夜色已黑,加上飛臺上並沒有點燈,所以坐下之後如果不走近去看很難發現有人。
王濤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帶着一個親近之人來到龐海身邊的飛臺之上,聲音不大不小的道:“你說你是郝副將派過來的,他有什麼事情找我麼?”
“沒事。沒事,只是前兩天島上簡陋,我家大人說是招待不週,昨日小珍珠島上的採珠人猜到一大一小兩顆夜明珠,可是好物件,鎮我家大人派我送過來,這小顆的是孝敬您的,這顆大的是孝敬承相大人的,我家大人說,他有今日都是承相大人的提點,他不會忘了承相大人的教誨,定當以死效忠陛下和承相。”
“恩,這珠子倒不錯,回頭我會告訴我家承相,好了,咱們還是回去吧,別讓其他人等的久了!”
“典!”
龐海在一旁正欣賞着海上的月亮,正好將兩人的談話聽到耳中,當下回頭,偷瞄了一眼,正看到王濤打開裝着夜明珠的盒子,淡淡的綠色幽光美麗至極,正好將王濤的臉照的清楚,被他看到,龐海心裡可謂是翻江倒海,沒想到自己一直擔心的傢伙居然搭上了賈承相,難怪呢?哼,不過這事如果不知道還好。讓他知道了,只能怪你郝通倒黴了。
看着龐海偷偷的從飛臺上離開。躲在一側的王濤這才露出半個腦袋,嘴裡露出一絲輕笑,他似乎已經能看到之後的事情,張大將軍最看重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如果有人將手伸入了他的口袋,不管最後拿出什麼,這位張大將軍都不會心慈手軟。就好像當初那位水軍統領。就是被龐海利用這一點給算計了。
說起來,今日也是利用這一點。來算計郝通,郝通本身並不值得算計其實真正算計的只是郝通手下的湯魚,不過湯魚是郝通一手提拔起來的,可以說是郝通的親信。儘管他不是,但所有的人都會這麼認蘇,所以郝通倒黴,連帶着海魚也會受到牽連,而至於那位大將軍會怎麼處理這兩人,就不是他在意的了,只要那湯魚下去了小珍珠島羣的防禦就形同虛設,白金國自毀長城。一旦海灣被佔,等待白金國的將是滅亡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