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城東北,一座人口不足一千五百人的小鎮外郊,身着襤愕刪資弼氣喘連連的扶着身邊的一顆小樹。昔日身上那華美的絲綢金線官袍早就已經不知所蹤,雪白色的絲綢內衣也已經一片土灰之色,化成一條條的。遮掩不住他身上那白哲虛胖的身體,額頭上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滴答着,身居承相之位的賈弼已經很久沒有自己走過這麼遠的路了。
“架!”後方的官道之上,一陣馬蹄之聲響起,賈弼本來沉重的身體此刻卻宛若水中的魚兒一般靈敏,一個驢打滾,人已經滾落官道旁的草叢之中,大氣都不敢喘的躲在樹下。看着一隊身着黑甲的騎兵快速的從官道上飛馳而過,望着減去漸遠的騎兵,賈弼這才長出一口氣,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半個身子居然在溝水之中,一向最愛乾淨的賈弼只是微微的皺了下眉頭,拉着小樹,再次揮到官道之上。
夕陽西斜,四十餘里的路,賈弼足足走了四五個時辰,直到晚霞佈滿半片天空,那紅彤彤的火燒雲好似那大紅色的霓裳,讓人目不暇接,官道上已經能看到遠處的李家鎮。不過賈弼的目的地卻不是那裡 而是在連接官道上的一條土路上走下。沿着那艱難的土路一路行走,兩側也不在是林子,荊棘,而是大片大片的田。
在田地之中一座農莊隱沒在那開始抽穩的稻田之中,這處田莊是賈弼衆多私密財產中的一座,平素很少來往,看着漸行漸近的田莊,之前的煩悶心情也好像淡了許多,甚至爲自己的遠慮而小小感到驕傲,儘管在府內仍有大批的財物還沒有來得及運走,但之前運走的財物也足夠他奢華富貴的過上幾輩子了,只要他在這田莊內躲上一陣,避過風頭,那換上一個身份,他賈弼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賈弼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田莊外。心裡卻產生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這座田莊似乎太過安靜了點。儘管炊煙渺渺,但莊戶之中卻連個聲響都沒有,那連通兩側房屋的黃土街道上,連個人影也無,賈弼正猶豫着。從一側的莊戶之中,傳來一聲門響。賈弼的目光立刻望了過去,剛想開口去詢問,瞳孔卻是猛的收縮。
一隊大夏士兵踏着步子從莊戶之中跑出,快速的將賈弼團團圍住,士兵突然分開,王濤臉上帶着微笑的走入圈內,對着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主家道:“承相大人,一天不見,怎麼折騰成這般狼狽的模樣,嘖嘖,實在是有失體統啊!”
賈弼看着一臉微笑的王濤,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着王濤大聲的道:“王濤,我賈弼平時待你不薄,倚你爲心腹,沒想到你居然賣主求榮,你不得好死!”
王濤看着面色鐵青一片的賈弼,卻依舊是笑臉盈盈,絲毫不以爲意的道:“是啊!我賣主求榮,我不的好死,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賈承相會體會到什麼纔是真正的不的好死。韓指揮使,將他抓起來吧,他就是白金國承相賈弼。”
韓勳點了點頭,對着左右士兵點了下頭,兩個如狼似虎一般的士兵就衝了上去,賈弼還想掙扎,但常年養尊處優,聲色犬馬早就將他的身子掏空了,在加上行走近一日,身心俱疲,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力氣。哪裡掙脫的開,三下五除二整個人就已經被捆綁成一個糉子模樣,嘴裡還塞着一塊身上撕下來的破布。
“韓指揮使,這座田莊內存放了大約五十萬兩黃金,兩百萬兩白銀。另外還有不少珍珠首飾,除此之外,還有幾處地方也存放了不少的財物,這些東西都是經過我親手統計的。大約有黃金一百二十萬兩,白銀七百多萬兩,珍珠二十四箱,另外還有鹽田建造圖紙等五十六張圖紙。珍惜孤本戶籍一百餘冊!”王濤嘴裡說着,但這些並不是這位承相大人的全部,因爲時間太緊,他只來得及運出一部分而已,而以王濤的估計,這位承相大人的密庫裡。至少耍比國庫存儲的金銀都要多,如果算上各地田產,商鋪等等,恐怕加起來不下億萬。
韓勳擺了擺手,道:“這些東西暫時由我們看護,直接封存,不過來時,李鎮守使吩咐可以任你從中拿出萬兩黃金,十萬兩白銀作爲你的獎勵,另外這座田莊也歸你所有。這些東西你放心拿着,隨後,陛下那裡還會有所封賞,說不準還能弄個低等的爵位銜,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不過用來經商卻好處多多,此間事了,我還帶着人回去覆命,估計周邊還要亂上一陣,你就不要亂走了。我留下一些士兵在這裡,保你周邊安全。”
“小的多謝大人擡愛,不過馬上飯菜就要好了,是不是吃了在走!”
“就不耽擱了,騎馬不過半個時辰的道,回城在吃吧,走了!”
比起被人抓個正着的賈弼,張興大將軍的運氣就好多了,張興帶着百來人從建在鹽田上的鹽場內蒐羅了十餘匹瘦弱的馬匹,雖然這些馬不適合充當戰馬,但用來乘騎,遠比雙腿走的快,有了馬,加上一路挑選一些小道,到讓他躲過了騎兵四出的大夏騎兵,不過歸根到底,還是大夏騎兵數量不多,畢竟用戰船不是龜船那種運兵船,裝載有限 儘管在成功奪佔鹽城後,第二波船隊也浩浩蕩蕩的趕來,但大夏控制的地方卻依舊有限。
張興逃了,逃向了擁有重兵駐紮的東面重鎮艾城,那裡駐紮着白金國最精銳的士兵,也是張興的嫡系兵丐,不過失去了王城的白金國已經失去了昔日榮光,隨着君死,神獸被抓,神器被掠,王宮內佔,白金國
。
白金國滅亡的消息被雪鴿快速的帶回了新夏城的王宮,得到消息的夏羽可謂是喜樂盈盈,最近一些日子好事不斷,着實讓夏羽心情不錯。
在一旁的周紫晴看着夏羽哈哈大笑的模樣,問道:“又有什麼好事,看你樂的。沒半點身爲一國之君的威儀。”
夏羽一把摟過周紫晴,小遼接攀卜對方飽滿的酥胸,揉捏了兩下,被周紫晴把杏眼圓睜的瞪了過來,道:“別鬧,麒兒,麟兒在外面呢?”
夏羽也不惱,不過手卻沒有挪開,嘿嘿笑着道:“別光說我,你這當王后的是不是也得有點王后的樣子。看你身上的穿着,哪裡有半點母儀天下,端莊賢良的王后的風範。”夏羽說着在周紫晴身上的自上而下掃了眼,周紫晴如今也有二十七八的年紀,但有着駐容丹,外貌卻依舊是二十出頭,除了眉宇之間多了絲成熟的嫵媚外,還是如第一次見面時的那樣風華絕代。
尤其是周紫晴愛穿紫色的衣服,紫色代表着妖嬈,魅惑,加上週紫晴身上穿的大多改自現代經典服飾,就象此刻穿着的紫色小吊帶,下身穿着紫色百合千褶裙,無論怎麼看,都不象是一國之王后。
周紫晴瓊鼻哼了聲,道:“拜託,這大熱的天氣,你難道讓人家穿着那厚重的金絲鳳袍裙,那還不中暑纔怪!”
“呵,不說拉,鋒裳去哪裡了。找她有點公事要談!”夏羽輕磋着周紫晴胸前的兩點櫻桃,一邊笑着問道。
“我又沒給你看着,應該在辦事處那邊吧,你也知道最近用錢緊張。她可忙壞了呢?”周紫睛想了想,道。
“我去趟戶部那邊,白金國那邊已經拿下了,估計能收羅一些錢來。”夏羽說着站起身,周紫猜在後面送出院子,這纔回來。
戶部,大夏尚書省七部之一。雖然被商部分走了一部分職能,但戶部的權柄卻沒有被削弱多少,或者說擔子更重了,戶部負責稅金徵收,而隨着商業的繁榮,海上貿易的擴大。大夏的戶部光是統計稅金,審覈每一筆投入,就佔用了無數的人手。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計算機 每一筆出入都要靠着人來計算,統計。堪合。複合,這並不是一個輕鬆的活計。
“陛下,戶部這邊實在是抽調不出太多的人手,眼看已經快到七月。夏糧馬上就要下來了,各司的人員已經下派到各州府,今年沒有什麼災害,估計是一個大豐收年,這活也重,粹裳夫人,要不你們銀行那邊多出些人手!”
夏樟裳如今也已經不在是當年那個小丫頭,經過這兩年的歷練,氣質更加的出衆,夏揮裳搖了搖頭,道:“銀行這邊的事情也不輕鬆,尤其是最近一段日子,隨着海貿的興盛,各地的作坊如雨後春筍一般,並來貸款的人絡繹不絕,哪裡還有空閒的人手。”
夏羽看着兩人,直翻白眼,夏樟裳看到夏羽的模樣,差點沒笑出來:“我這邊確實沒有多少人手,那邊多是一些統計的事情,銀行和戶部籌派一些人就監管就可以了,其餘的統計的事情可以找商部的人,那邊有王后培出來的賬房,現在商部還沒成立,雖然事多,但這些賬房還是能抽調出來的。”
夏羽點了點頭,道:“恩,那就這麼辦吧!”
送走了夏棹裳,夏羽又對着謝安問道:“謝閣老,室韋部落小王子已經到哪裡了!”
“回陛下,託木合小王子已經過了遼水,估計兩三日後就能到新夏城。皇太極那邊雖然佔據了室韋人的草場,不過仍然有許多室韋部落心裡不願臣服,蝶樓那邊已經派出不少密蝶,召集着風兒罕舊部,在聖州北面,已經單獨發 出一片草場提供給這些人,現在已經糾集起三千餘室韋騎兵,數量每日還在增加着!”
“恩,一定要保證這個室韋小王子的安全,如今我大夏無力與東胡汗國爭奪,但不要兩三年,我大夏就可以進行西征,這室韋小王子可是一個最好的擋箭牌,皇太極這個叛徒最近在做什麼!”
“最近那邊動作不少,不過根據蝶樓那邊送回的消息,皇太極在得到柔然汗王的承認之後,已經取代了室韋人,擁有了那片草場,名正言順之後,皇太極派出兩路使者,一路前往東南,聯繫公孫瓚,樂毅兩人。想必是想要團結這些弱小的力量,對大夏進行制衡,弄出些麻煩給我們。讓我們無暇去管那邊,另外一路則是派往西南部的滿清,兩者一衣帶水,雖然一國不容二主,但肯定會給皇太極一些幫助,滿清那邊我們能探聽到的情報不多,不過最近吳國的情況好像不怎麼好。”
夏羽聽了哦了一聲,吳國的情況不怎麼好,謝安說不怎麼好,那肯定是有不的麻煩,大夏佔了山海關,將吳國一分兩段,政令,軍令很難暢通,吳國之前組織了一次從北面繞過山脈,打通草原通道,但被賈詡輕鬆的化解掉了,還成功的挑起了東胡汗國對吳國的敵視,年初,皇太極剛佔據室韋部落,內部不穩。爲了轉化矛盾,就組織了一場南下狩獵,當然並不止皇太極這一路。畢竟冬天剛過,草原上的糧食十分短缺,皇太極劫掠了十數州縣,可算是讓吳國北部受損嚴重,甚至還折損了近萬兵馬,不過吳三桂也以血還血的對着北部的阻卜別部進行了一場絞殺,但皇太極卻及時抽身,受到的影響不大。
當然北面邊境不穩只是一個方面,隨着大夏賣給大宋兩批戰馬,儘管只有兩萬五千匹,卻大大的提升了大宋士兵的機動能力,利用新組建的騎兵,可是在三國交點的地方打了七八場勝利,猝不及防的清,吳兩國都吃了不小的虧,而吳國受害最重,更何況夏羽還讓人私下裡賣給楊家三千匹戰馬,就是打算讓楊家坐大,趙匡胤杯酒釋兵權,對武人可是十分的防範,現在就給他上上眼藥。這楊家早晚都會是大夏的囊中
“吳國,應該沒那麼容易倒下。不過南遼那邊的混亂也該逐步的清理一下了,去年咱們是沒有餘力解決那些擁兵自重的傢伙還有那些起義的農民軍,今年夏糧一收穫,糧食的壓力就小的許多,加上這次在白金國的繳獲,錢財上應該能寬裕些,趁早將那邊解決掉,也省得積重難返,日後成了癰疾!”夏羽道。曰公。我會讓人傳信給蕭次輔。那邊一直都是他在忙活。不過洲珊有成效。至少咱們佔據的兩郡已經平復了下來,今年的產出也應該有所增加。咱們這邊在多支援一些,應該能解決掉不少。”
夏羽點了點頭,腦子裡又想起長歌鏢局的事情來:“海軍府那邊確定玄龜羣島的事情了麼?發現十階的七星玄龜了麼?”
“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不過如果真的如長歌鏢局所說,那片羣島很可能是海獸獸巢,至於隕石很可能掉在大海之中,可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如果真的發現了,大夏就會擁有一件海神器,不過得到的神獸卵分配起來卻有些麻煩。”
“如果確定了消息,就讓三府各派人馬,最後誰功勞大就歸誰!”夏羽也有些頭疼,一國只會有一頭鎮國神獸,在得到的神獸都會成爲戰獸。那可是武將夢寐以求的坐騎。僧多粥少,根本就不夠分的,分給誰不分給誰,裡面牽扯太多,所以這神獸讓下面人自己去爭,去商量。
有他壓着,總不至於出亂子。
馬車,搖搖晃晃的在草原上行走着,儘管製造馬車的圖紙很簡單,但幾個組件卻不是眼下能夠生產的。比如說橡膠,北方不產這個,鐵匠打不出彈簧,所以做不了減震,連車軸內的滾珠都有難度,所以馬車採用的是連軸,十分的顛簸,坐在馬車裡並那麼舒服,一路坐下來,也是一種受罪。
坐在車中的劉拍渾身都快散了架子。不過思緒卻如同那搖擺的車廂。逐漸的被顛簸出魂殼,彷彿又回到了草原上的百里堡,那個瞬間,劉拍還以爲自己一定要死了,不過在最後一刻,他卻得救了。
百里堡,劉拍一行一百餘人衝入這座土堡內,蒼狼馬賊顯得有些惱羞成怒,這些在草原上兇名遠播的馬賊可不是一羣烏合之衆,他們的大首領,哲別,可是蒙古天可汗成吉思汗手下的神射手,儘管在烽火大陸上,哲別與成吉思汗成了陌路。但弓箭卻依舊庇估着他。
哲別在草原上的部落在初期部落不斷的兼併之中,毀掉了,那個時候哲別的部落已經十分強大,然而在哲別帶着麾下征伐附近的一個萬人部落的時候,魯別的盟友在背後對着哲別的部落下了手,哲別的部落被毀滅,哲別的女人被搶掠,在哲別大勝而歸的時候,中了那個盟友的埋伏,哲別的麾下死傷慘重,從此哲別成了無根的浮萍,成了這草原上流浪的狼。
兩年後,哲別帶着人屠殺了那全部落,但他的妻子卻已經不知道被送到了哪裡,哲別沒有在卓原上重新建立自己的部落,而是帶着歸附自己的族人過起了馬賊劫掠的生活,沒有什麼值得牽掛,也沒有什麼值得守擴,他們就是一羣流浪的狼,不斷的在獵殺中成長。
哲別的麾下都是經過千百次戰鬥錘鍊而得來的騎兵,每一個。人都擁有着百步穿楊一樣的弓術,配合着他們胯下的戰馬,組成了一支草原上縱橫無敵的騎兵,弓騎兵,蒙古大帝國,鐵木真靠着所向睥睨的弓騎兵縱橫歐亞大陸,靈活,機動,迅捷是弓騎兵的特點,就好像弓箭手是步兵中的戰略遠程兵種,弓騎兵則是騎兵中的遠程兵種。
草原牧民,從小就善於騎射,馬上射箭的功夫自然也不差,但哲別的麾下,卻遠不是這些普通的草原騎兵可比的,三千人是經過大浪淘沙才保存下來的精銳老兵,唯一遺憾的是哲別的弓騎兵缺乏趁手的兵器,僅靠劫掠,遠遠得不到充足的武器,裝備,這也是爲什存哲別在得知眼前這支商隊運送的可能是兵器裝備後,召集了全部的人手,圍住了百里堡。
草原上獵弓遠比不上漢人制造的弓箭,但隨着哲別,溫闊臺兩人指揮着弓騎兵對着百里堡發動攻擊,仰仗着土堡圍牆守護的商隊終於見到了哲別這支全都用草原神射手組成的弓騎兵的厲害。
沒有密集的箭雨,但空氣中的每一次風聲,卻總是能帶走一條生命。哲別的弓騎兵們就繞着土堡不快不慢的跑動着,而每一個暴露在圍牆之外的人都會在瞬間被弓箭找到,然後死去,那箭無虛發的弓術讓整個土堡內的人都陷入到一種悲觀的情緒之中,恐慌的情緒在蔓延。
而就在關鍵的時刻,從西南方一支爲數在千人左右的騎兵出現了。穿着着大夏的鎧甲,身後披着雪白色的披風,胯下的戰馬同樣包裹着一層馬鎧,這支騎兵正是皇太極所轄的內八旗正白旗的一個甲喇。
哲別四散在外的斥候,早早的就發現了這支騎兵,並將消息傳回了百里堡,得到消息的哲別和溫闊臺兩人愣了一下,隨後在一番心理鬥爭之後,哲別選擇了暫時退卻,如果真的是大夏騎兵,那打起來 他們肯定會吃虧,畢竟他們手上的彎刀都可以做鋸子,獵弓的射程不夠遠,而他們的箭壺裡甚至沒有多少帶鐵箭頭的箭羽,或許正是因爲他們的武器匿乏,才鍛煉出他們那百發百中的箭術。
哲別選擇退卻,卻沒有選擇離開。而是遠遠的守望着,尋找着可能出現的機會,而正白旗的甲喇金吉臺在看到百里堡後,也在百里堡外停了下來,一個。擅長追蹤的士兵道:“大人,沿途追擊的路線顯示,室韋人的餘孽很可能得到夏人商人的幫助,現在很可能就在這土堡之中。”
金吉臺皺着眉頭,遙遙的望向遠方的馬賊,也陷入到兩難的境地。土堡雖然防禦差,但卻讓騎兵很難發揮,而堡內明顯有不少的夏人。守護力量也不會太差,如果衝過去,很容易讓那邊的人渣翁得利,金吉臺想了想,沒有讓人發動攻擊,一路追來,將士們也是人困馬乏,反正人戰死還跑不掉,於是就先紮下營。埋鍋造飯,雙方都有所顧忌,不敢輕易攻擊,這讓百里堡又獲得了寶貴的時間。,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