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亮。昆達兩人是石媽汗國十分厲害的武將。雖然沒有石丁幾。石虎勇猛,卻也絕對是石勒麾下排的上名號的武將,石亮也是石勒的侄子。身材並沒有胡人的高大健碩。身上也沒有胡人那種鼓脹繃實的肌肉。如果要比較的話,石亮的身子也就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強上一些。
不過沒有堅實的肌肉,不代表石亮的雙臂缺乏力量,沒有那健碩的身材,就掄不動那上百斤重的兵器。石亮是使用錘的,不過不是長柄的大錘,而是一對金陽窩瓜錘,這對錘頭是黃金級的重兵器,左手錘七十二斤,右手錘八十八斤,個頭倒是一邊大窩瓜頭上,還有一個一尺來長的尖刺,錘柄大約有兩尺長,石亮的身體屬於那種看似普通,但卻蘊含着強大的力量的類型,並不算髮達的肌肉卻擁有強夫的勁道就算是以勇猛著稱的石虎如果小看了他也要吃大虧的。
與石亮這個個頭不過一米七的個頭比,昆達有着胡人強壯的身體,壯碩的胸膛,充滿爆炸力的肌肉組織。一運力,那肌肉好像小山一樣膨脹而起,臉上有着雜亂的鬍子,頭髮用獸筋綁着,身上的鎧甲只護住了他身上的幾處要害,那壯實的身體上。佈滿了各種各樣或深或淺的傷疤。看着好像從刀山之中滾過一般,左臉之上還有一道三寸多長傷疤,從左眼到下巴,顯得十分猙獰可怖,昆達使用的兵器很特別,並不是胡人最喜歡使用的狼牙棒,而是一段長達一米五左右的鐵木。
鐵木是烽火大陸上一種特殊的樹種,生長極爲緩慢,儘管這根鐵木大約只有一個臉盆粗,但如果細數上面的年輪卻至少有數百條之多,基本上是一輪壓着一輪,鐵木很堅硬。甚至跟鋼鐵一般,昆達能得到這斷鐵木也是機緣巧合。鐵木不似武器,但在他的手中卻勝似武器,就算是石亮的雙錘也無法在鐵木上留下半點痕跡,而最可怕的是鐵木並沒有因爲那堅硬的屬性而顯得異常沉重,相反它要比一般的木頭都要輕。看似足有數百斤重的一段木頭,但實際上卻只有百十來斤。
兩人得到石勒的命令,率領着麾下萬人一左一右的殺向破開攔截萬人隊的夏軍,因爲在裝備上處於劣勢,所以只能在人數上保持壓制,否則兩軍對碰,絕對是東胡一方吃虧。這也是爲什麼東胡會出動這麼多兵馬,就是要用人數壓過大夏裝備上優勢。
“弩箭,射!”望着前方殺來的兩個萬人隊,尚師徒並沒有蠻幹,之前一直都沒有使用的弩箭,此刻正是使用的最佳時機,臂弩的射程要遠比步兵使用的步兵弩要差,最大射程也不過百米,有效射程在五十米內。—??全文字版小說??首發??—而最大殺傷卻只有三十米,不過臂弩所射出的弩箭的穿透力卻是母庸置疑的,至少不是東胡騎兵身上的鎧甲可以阻擋了的。
沒有弓箭射擊時發出的嗡鳴之聲,只有機括扳動時發出的繃簧聲,並不是每一個騎兵都能象哲別麾下的弓騎那樣在奔騰的戰馬之上,射出一支支精準的箭矢,隔着上百米。還能命中要害,其實就算是哲別麾下真正擁有那種箭法的人也不過超過千人,餘下的也都是圖有虛表,依仗弓騎的數量來對敵人進行殺傷,所以騎兵戰中,弩的使用要遠比弓更加的普遍,儘管弩的射程不夠遠,但威力卻足夠大,也更容易瞄準,而且還不會耽誤戰鬥,騎兵弩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射程以及無法進行連射這一點,通常在射擊一次之後,就需要換上長槍或許戰刀進行肉搏戰。
但騎兵弩作爲突擊之用,卻絕對是騎兵壓制的王者,兩支高速移動接近中的騎兵,速度可以說是很快的,幾乎幾個呼吸之間雙方就會來到對方眼前,所以當上千道弩箭飛射而出,那一捧弩箭形成的扇面就好像是割草機一般,瞬間將眼前的敵兵盡數割倒,而東胡騎兵就好像是在用自己的身體去往弩箭上撞,而結果是悲慘的,弩箭洞穿身體,綻放出一道道鮮豔卻耀眼的血花,而墜落下馬的騎兵會被隨後踐踏而來的騎兵踏成肉餅。
在這麼近的距離,弩箭那直線的射擊,很少有人能夠擋的下來,不過卻並不代表沒有,石亮的兩個銅錘就輕鬆的擋下了數道射向他的弩箭。不過石亮胯下的戰馬就沒有這個好運氣了,不過在戰馬跌倒的瞬間。石亮卻是踩着馬背,躍了起來,直接落在身旁失去了主人的戰馬馬背之上,速度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而蘇一邊的昆達則直接將鐵木擋在身前,那臉盆粗的樹幹就好像一面大盾牌,噹噹的發出兩聲類似金屬交鳴的碰撞聲,絲毫沒有對昆達造成一點的麻煩。
兩軍兵馬終於碰撞在了一起。尚師徒並沒有羽銅錘將石亮碰到,卻是跟昆達碰個正對面,尚師徒那一身與衆不同的鎧甲,自然是昆達首要擊殺的目標,巨大的鐵木被那雙巨大的手掌握住掄了起來。
不同於重兵器揮舞發出的那種呼嘯之聲,鐵木發出的聲音帶着金屬的鳴音,大意爲着阻力,意爲着沒有那種致命的速度,這一橫掃並不算快。尚師徒躲的很輕鬆,一今後仰。人仰倒在馬背之上,好像躺在牀上一般,然後尚師徒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那鐵木雖然在擦着他的身體上空劃過,並沒有打到他,但是鐵木從頭前過去的剎那,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卻讓尚師徒有種無法喘息的感覺。
不,不是感覺,而是真正的無法呼吸,那種窒息感並不是精神上的壓迫,而是鐵木那一揮,將空氣全都席捲開來,而形成的短暫真空狀態。雖然這一擊不快,但鐵木那特殊的寬大體形卻造成了一個真空漩渦。儘管只是一息的功夫,但卻讓人有一種很強烈的窒息感。
兩馬錯身而過,尚師徒貪婪的呼吸的着略帶着血腥味道的空氣,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兵器,確實讓尚師徒感到了一絲壓力,那種窒息感雖然不是實力上的差距帶來的,但卻足以給人造成一種龐大的壓力,尤其是那一瞬間無法呼吸,缺乏了氧氣的身體會出現一種短暫的遲滯,如果不是這兵器體形太大,或許那一瞬間就足以分出勝負。
…工徒拉住馬穗,調轉馬頭,而昆仗手卜的鐵木卻凡經魚妝幟以個大夏士兵砸的到飛而出,鮮血噴濺,這種重擊是鎧甲所無法防範的,造成的巨大沖擊力直接作用於身體內部,就算鎧甲在堅實,但體內的五臟六腑卻是脆弱的,江湖上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話,同樣也有着一力降十巧的說法,力量與速度永遠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昆達身下的坐騎並不是一隻普通的戰馬。是一匹四星的獨角馬,獨角馬的體形要遠比一般的戰馬高出一頭,身形跟戰馬一般無二,唯一的差別就是額頭上有一個犄角,並不算尖銳。就好像是探出來的骨刺,獨角馬的負重,奔跑都遠比普通戰馬要強,這一匹獨角馬也是昆達花費不少功夫才馴服的。
獨角馬的身體雖大,但轉彎的速度卻不慢,當尚師徒發動衝鋒的時候。昆達已經再次面對着尚師徒,但剛纔昆達那一擊卻是延誤了一些時間。讓尚師徒抓住了主動“星辰璀璨!”尚師徒並沒有留下後手,他知道眼前這個傢伙並不是善幕,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是戰場之上。
隨着尚師徒一聲暴喝,槍尖從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幻化成萬千的槍影,而那綻放着奪目光芒的槍尖卻好似那夜空中閃爍的羣星,這一擊代表着尚師徒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那殉麗的槍花瞬間將昆達籠罩住了,噹噹噹,一連串的金屬交鳴聲傳出,待那銀白色的光芒消失,昆達的身影也再次的浮現。
沒有想象中的千瘡百孔,滿身鮮血。躲在鐵木後面的昆達並沒有受到攻擊,而那炒豆一般的攻勢面前,鐵木上卻連一個白點都沒有留下,昆達雙手握着鐵木,嘴角露出獰笑的看着尚師徒道:“很華麗的招數,下面換我了!”
昆達沒有大喝,大繁化簡,昆達做的只有一擊,揚起鐵木,然後重重的落下,昆達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但尚師徒卻已經感覺到一種致命的危險,單手拉住馬繮,馬蹄猛然的揚起,嘶律律,戰馬發出一聲嘶鳴,又是那一招,移形換位,正好躲過了那砸下的一擊,然而這一次尚師徒卻沒有那般好運了。
雖然這一招沒有名字,但那巨大的力量加上自身下墜的力道所形成的速度遠不是橫掃所能比擬的,那一瞬間,鐵木所過之處形成了一個真空坍陷,而這個真空場陷帶有強大的吸力,尚師徒胯下的戰馬前蹄揚起。後蹄挪動,本身重心就不穩,在這強大的吸力下,竟然有到下去的
。
尚師徒也沒有想到對方一招居然有這樣的力量,但尚師徒好歹也是身經百戰的戰將,毅然的放棄了戰馬,腳尖點着坐騎,人已經入大雁一樣躍在空中,尚師徒此刻也被對方強大的戰力給激發了,很久沒有這麼熱血過的尚師徒體內好像燃燒了起來,對着下面的昆達大喝道:“在吃我一槍,流星閃!”
尚師徒的第二天賦技,流星閃,與星辰璀璨的華麗不同,流星閃卻是將萬千招式化爲一擊,也就是收斂了羣星的光芒,在一點爆發,沒有了那種華麗,卻但更具有爆發力:“破!”
槍尖擊中了揚起的鐵木之上。尖頭入木一分,卻在也無法寸進,昆達看着尚師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別白費力氣了,我這鐵木堅比鋼鐵,你能在上面留下痕跡,已經很不錯了,不過,現在你去死吧!”昆達再次揚起鐵木,對着尚師徒砸去。
失去了上躍的力道,尚師徒已經開始往地面上掉,那鐵木就好像招魂的牌子,就要拍了下來,但尚師徒眼角卻是閃過一道亮光,提廬槍本身蘊含的槍技,提廬甩尾,槍尾上的鐵鏈飛射而出,那綁在鐵鏈尾巴上銅坨雖然只有兩三斤重,但卻猶如蛇尾一般的靈活,鐵鏈繞着昆達的脖頸繞了兩圈,銅坨與鐵鏈糾纏在一起,尚師徒雙手一拉鐵鏈,一股巨力從鐵鏈處傳出。
不管芒達身體有多強健,但是脖頸作爲人最脆弱的位置卻是最薄弱的存在,尚師徒在不擅長力量,勒死一個人的力氣卻還是有的,何況那鐵鏈本身就帶有鋒利刃刺,隨着尚師徒一用力,噗,一股鮮血噴濺而出。昆達的腦袋就好像是被噴起的鍋蓋,飛起老高,而身體卻依舊保持着揮舞着鐵木的姿勢。
尚師徒有些狼狽的摔到在地,不過卻沒有受到多少傷,喘息了兩口氣。就已經站立而起,幾步上前,將昆達落下馬,自己上了那獨角馬,目光又掃向那掉落在地面上的鐵木。猶豫了一下,將鐵木拿上馬,本以爲會很重,沒想到不過百十來斤。讓他揮舞起來,倒有些麻煩,但放在戰馬上卻沒有多少問題。
昆達戰死,四周的石搗騎兵都被震到了,此刻尚師徒騎着昆達胯下的戰馬殺來,這些騎兵士氣一下跌到了谷地。哪裡還有半點上前抵擋的念頭,連可汗麾下猛將昆達都不敵,他們上去不是送菜麼,昆達的死就好像是擊中了眼前這支騎兵的軟肋。本來還與大夏騎兵糾纏的士兵紛紛
敗。
尚師徒也知道在這麼糾纏下去。對他沒有什麼好處,反正要激怒石搗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即從潰敗的一面殺出戰團,沒有與石亮去糾纏。而這一過程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如果昆達這邊不潰,尚師徒這一次很可能會吃個大虧,但昆達一死。主心骨一消失,就露出了一個缺口,尚師徒麾下將士突圍而出,戰死的兵不算多,尚師徒這一殺,一走,居然在石搗中軍肅殺了個進出,最後帶着近七千兵馬從容殺出,而且將石溜大將昆達擊殺,可謂是石搗可汗石勒憤怒非常,顏面掃地,當即傳令追殺這支夏軍騎兵。
尚師徒也不敢在糾纏,他已經知道石愕中軍的騎兵的戰鬥力。儘管裝備差了不少,但這短短的一次碰撞。就讓他麾下將士少了近兩千,受傷的不計,如果在糾纏一會,說不定要損失多少,尚師徒得了便宜,也不在賣乖了,直接撒丫子往南跑。向瑞山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