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春風拂過大地。地面上的積雪相繼融化,黃河春汛知屁小這個國家帶來了洪謗災害,大宋地處黃河下游,地勢低而平坦,很多低窪處匯聚成了一個個,沼澤平原,而春天的到來,氣溫的回暖,大地也披上了一層綠裝,陽光照射在那臨時形成的一個個小湖面,就好像鏡子一般反射出粼粼波光,好不晃眼。
開封府轄地三州七縣之地,分別是祁州,穎州和楚州。延津,北水。虞縣,孟縣,下林,赤丘,開封。烽火十年,宋開皇二年,魏國大將奇襲延津口,水將楊林火燒延津口水寨。宋軍水軍只逃出小半。餘者不是被燒燬,就是被魏國繳獲,同月,延津城破,開封東北要地延津陷落,穎水水道被魏國封鎖,十一月,三大反王和魏軍三十餘萬兵馬猛攻只有不足三萬人駐守的祁州,守將堅守七日,被魏軍攻破祁州城,開封城東部屏障盡失,魏國軍隊兵鋒直指開封城下。
祁州,位於穎水之東,開封城東部屏障,去年冬天來臨之後,反王軍。魏軍退入祁州城,以圖來年再戰,而隨着春天來臨,穎水冰融,天氣逐漸回暖,祁州附近駐紮的反王軍,魏軍也開始蠢蠢欲動。
而此刻的開封,雖然度過了最難熬的一個冬季,但是大宋國的冬天纔剛剛開始,八妾在奪得了大部分宋國州縣之後,經過一冬的休整,已經實力大增,而隨着春季的到來,很快八王之亂將逐步攀上一個高峰,而大宋國的局面也將快速的惡化??。而對於坐鎮開封的趙匡胤來說,如今最爲重要的事情不是平亂,而是打通與各地的聯繫,讓中央的號令可以傳達到各地,並讓他能知曉國內的情況。只有這樣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宋,開皇三年,在大夏兩支水軍的保障下,開封城暫時得到了安全。魏國的封鎖也已經打破,而宋皇趙匡胤也不在龜縮在城內,開始着手反擊準備。
祁州,開封府第二大州。面積僅次與穎州,人口高達三百多餘萬,擁有大小城池數十座,人口密集,商業繁華,不過此刻的祁州卻是一片狼藉,遍地的荒涼。
從祁州西楊家口登陸,薛仁貴帶着八百餘騎登上了祁州的土地之上。去年與古冶子對碰,受了些內傷。修養了數日之後,已無大礙,而猛士古冶子如今也已經成了薛仁貴隨軍衛士。古冶子在順平王張毅麾下。卻是爲了報答恩情,卻不曾效忠,但古冶子在順平王身邊卻是呆了數年之久,對順平王治下可謂是頗爲了解,甚至在這之前,對於反王軍和魏軍的一些佈置也略有知曉。而從古冶子口中得知,此地的魏軍數量並不多,只有不到十萬之數,而反王軍精銳也不過二十萬。
在從古治子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隨軍謀士田豐等人就判斷出魏國並無攻打開封的打算,而經過蝶樓甚至靈樓方方面面的情報顯示,此番北上攻打宋國,魏國的目的很簡單,利用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還轉化國內尖銳的矛盾,因爲魏國此前剛剛進行了一次大清洗,國內大部分地方頑固勢力都被屠戮一空,魏國國內上下人人自危,民心不穩,而曹操採用平等王江衍的建議,對外發動戰爭以轉移國內矛盾,可以說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中原各國都有一個通症,或者說強大背後的弱點,那就是國之根基不牢固,中原地區雖有雄主,卻更多是梟雄俊傑,想要以武力一一降服。那是不可能的,而天下大亂,民心多艱,各處百姓思安,這纔有了幾大皇國的崛起,然而依附這些皇國的勢力很多在地方上盤根錯節,勢力龐大,擁有着自主的兵權,財權,行政權,僅僅是在大義上依附各大皇國,而這就爲動亂埋下了種子,魏國採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來根除麻煩。而宋國使用溫水煮青蛙,手法溫和的方式處理國內的危險種子,可以說兩種手法各有千秋,各有各的好處,宋國之前先後滅六王,國內卻沒有太大的震盪,如果在給祟主一段時間,餘下各異姓王也不足爲慮,不出三五年,宋國內部可穩,然而這一切是在外部環境平穩的情況。
魏國乃一大的王國,夾在宋。隋。兩漢之間,國力雖強,但仍遜色於其他皇國一些,而夾在諸多皇國之間,魏國自然沒有那麼多時間一點點的去消化內部,解決危險,所以魏國使用了強硬極端的方式處理國內問題,然後禍水北引,用戰爭來消餌國內的陣痛。而種種原因聚合到一塊,就造成了今日之局面。
魏國雖然禍水北引,但是國內纔剛大動一番兵戈,自然不堪折騰,而且魏國國力遠不比漢唐等國,打宋。只不過是手段,卻不是目的,因爲熬國如今根本就無力吞併宋國南部各州,所以根據這些情報,在結合古冶子沿途的所見所聞,田豐等人得出了,魏國此番很可能是虛張聲勢。前期重重的打一拳頭,嚇唬一下宋國,而背地裡,卻是加緊收刮宋國境內,所以魏國很可能會在今年就會退兵,頂多佔據靠近魏國的兩三州之地,消化吸收,而魏國一旦不在參與宋國內部戰事,那麼八王之亂很可能在達到一個頂峰之後,形成以個對峙的局面,如果算上週邊諸侯的態度,宋國這場動亂很長持續三五年就會被平定,而大夏想要趁火打劫。渾水摸魚,那麼只能趁早,在反王勢力膨脹的這個時期,與魏國一樣。大肆從宋國國內掠奪財物,人才等等,而一旦這個時期過去,宋國恢復過來,那麼大夏就不得不有所收斂。至少不能在這般肆無忌憚。
薛仁貴此番過河,就是要打探一下祁州周邊的局勢,而隨行的還有宋將,林沖,趙憲,牛耿等將,一行人騎着駿馬踏着那薄薄的水波,飛馳在官道之上,那如鏡面一般的水窪內的水濺射出無數水珠,一行人直奔祁州城內的反王軍和魏軍而去。
祁州城,地勢較高,不過靠着城邊的祁水卻因爲春汛而將水上的橋粱沖垮,一了遢道魏軍十卒經討數日奮戰,今日才總算將浮橋造臥 軍大將關羽聞聽之後,騎着戰馬帶着親兵衛隊縱馬而出祁州城,窩在城內三個月,關羽全身上下都快生誘了,於是到江衍那邊討的軍令,向着潁水那邊奔去,打算打探一下宋軍的消息。
薛仁貴一行並沒有碰到關羽。因爲兩方人馬正好走了一個岔路,交錯而過,薛仁貴一行快馬趕到了祁州城附近的一片樹林中隱藏,並派出數人到附近去抓了幾個舌頭。
“薛將軍,那邊就是祁水,過了祁水河不出兩裡就是祁州城,祁州城始建在烽火三年,後經過六次擴建,乃是祁州的州治所所在,城高牆厚,東部北部還挖有護城河。引入祁水之水,城內擁有人口二十三萬。乃是開封府內數一數二的大城。”趙憲乃是禁軍中的統領,曾經擔任過祁州防禦使,對於祁州城的情況最是瞭解,而這等大城想要攻破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很可能是裡應外合。否則祁州城不會那麼快的淪陷。
薛仁貴拿着望遠鏡,遠遠的望去。數裡之外的祁州大城的城頭依稀可見,城頭上還懸掛着三王旗和魏國的白虎旗,在祁水上的河面上還有魏國士兵打造浮橋,開封雖然沒有危險。但三反王和魏軍盤踞祁州,始終都是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利劍,所以取回祁州這塊開封東部屏障是最緊要的。
而奪取祁州一戰,宋主已經與薛仁貴談好了價錢,大宋願出金五萬。白銀百萬兩,要大夏五萬騎兵參戰。薛仁貴自然不會拒絕,畢竟四周諸侯已經在蠢蠢欲動,從蝶樓傳回的簡要消息看,大唐已經增兵洛水。並派出尉遲靜德小霸王李元霸等將,虎視枕猶大宋西部,而東漢汗國也派出了張良,李廣等名將囤聚在穎水上游,宋國需要一場勝利振奮士氣,並鎮住局面,否則任由局勢糜爛下去,宋國還真不一定能撐下去。
“大人,抓了一個輻重營的小營頭,倒是一個軟骨頭,從這傢伙嘴裡得到一個消息,三王前幾日,調派了三萬餘兵馬往東回順平,似乎是打算馳援東面的關州。”
“哦,關州”。薛仁貴皺了一下眉頭,關州位於慶平王轄地東部,瀕臨黃河,東部爲章平王轄地,大宋南部禁軍加上邊軍總計有五十餘萬。儘管三王反的時候,聯合魏軍包圍了艾州的十萬禁軍,但東南禁軍仍然有四十萬,分佈在肅州,關州等數州。這些地方靠着南面的魏國。東南的山東小明國,屬於邊疆的區,而三反王造反之後,只派出部分軍隊向東推進,餘下大部分兵馬都與魏國軍西進,兵鋒直指開封,而待到八王亂的時候,章平王的軍隊也造反了,不過這個章平王的地盤位置卻不怎麼好,左右前後都是大宋兵馬,這邊才舉起大旗,那邊大夏軍隊就打了過來,章平王十萬大軍一路敗北,不得已只能求援順平王等三王,但三王在東路的兵馬加起來也不過十餘萬人而已,被擋在關州等地,三王自然不可能看着章平王兵敗。如果那樣,東南一平,就有數十萬宋軍從背後插上來了,加上攻打開封無望,三王也改變了策略。
薛仁貴並不知道東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並不妨礙,薛仁貴從這一調兵的命令上看出一些東西來,或許攻打祁州並不難,因爲無論反王還是魏軍都無意攻打開封,他們盤維在這裡不走,不過是爲了讓宋國手忙腳亂而已。
“走,回去”。或許祁州並不需要攻打,只要看準了反王的弱點,一棒子打上去,或許開封之圍直接不攻自破,而他只需要將大夏的數萬兵馬放在一個正確的位置,三王可退。
薛仁貴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但這個計劃必須要宋主同意才成,畢竟他們這次過來是來幫忙的,薛仁貴一行在祁州短暫停留之後,快馬加鞭的趕回穎水。
穎水河岸,關羽帶着千餘騎兵沿着穎水而行,同樣在刺探着河上的動向,日頭偏西,關羽這才帶着人準備打道回府,不過關羽一行才上官道。迎面就碰到了近千人的騎兵,陽光下,那宋國的金龍旗,和大夏的麒麟旗可是清晰可見,兩方人馬幾乎在同時發現了對方。
“是魏國大將,關羽,此人厲害至極,比起力量也不輸給我”。古冶子在一旁道,關羽的厲害,薛仁貴怎會不知道,三國關羽,武聖人,他可是很期待跟其一戰,上次因爲受了些內傷,所以錯過了機會,沒想到今日在此地巧遇,此人可是魏國大將,如果能擒住,嘿嘿!
薛仁貴想着,向對對面望去,關羽臉色微紅,正如書中所言,紅臉。兩鬢鬚髯,劍眉到聳,目光如隼。頭帶青方斤,身着青龍鎧甲,胯下一頭金鬃獅子聰,全身毛髮金黃。威風凜凜,關羽手中到提着青龍偃月刀,刀背厚重,隱有流光,刀身之上有龍鱗紋,刀口鋒利,閃爍寒光。一看就不是凡品,背披青披風,往那邊一站,一股強烈的殺氣撲面而來,猶如那寒風,刺骨扎人。不愧是武聖關羽,着實不凡,不過薛仁貴卻怡然不懼,胯下龍馬雖然等階不高,但在薛仁貴的安撫下,卻是踏步上前,與對面的金鬃獅子聰對峙起來。
就如同薛仁貴在打量着關羽。關羽也在打量着薛仁貴,身着一身麒麟鎧,頭戴麒麟雙月盔,手中倒提一把方天畫戟,畫戟之上,隱現紅豔的流光,粗眉虎目,方子臉,胯下一匹雪白的龍馬,頭上長有一根螺旋銀角,顯然也是一頭玄獸坐騎。關羽之前在陣前看到了薛仁貴就感覺此人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強敵,沒想到今日在這裡碰到,關羽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都有些在沸騰了,手中握着的青龍偃月刀不由地的緊了緊,一拉馬繮,走出人羣,對着對面的薛仁貴大聲道:“大夏武將,可敢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