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靜。秋風悲鳴。天空中。一片烏雲遮住了皓月。黯了下來,鼻手不見五指,不住搖擺的村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那好似鬼哭狼嚎的風聲也是越發的大了,整個巢鎮彷彿置身一片地獄之中,充滿了恐怖的聲音。
巢鎮內,街道兩側的商鋪都早早的關上的鋪面,居住在店內的掌櫃縮在屋內的被窩內,來了個兩耳不聞窗外事,儘管來巢鎮做買賣的商人都是膽子較大的,但對於巢鎮的夜晚依舊害怕無比。
鎮內的情況如此,鎮子外圍的察牆上,也是一樣,駐紮在巢鎮的士兵都已經有五六年的時間,對於巢鎮這風聲鶴唳,讓人驚悸的夜晚依舊是有點忌 障,雖然說這幾年也未曾見到過什麼妖魔鬼怪,但隨着一些傳言多了,這心裡面也都有些打鼓小巢鎮正門的燈籠散發着黯淡的燈光,在風中來回的搖動,不時的拍打着木門,好似鬼打牆一般,隨着一陣秋風吹過,有些破了的燈籠終於熄滅,鎮牆上也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孃的,這巢鎮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果然跟傳言般的那樣,讓人不寒而慄,有些嚇人!”一個偏將渾身打了一個抖,對於四周那漆黑如墨的空間,內心深處也有點害怕。
“這個世界哪裡來的鬼怪,要真是有。這巢鎮早就沒了人煙,再說這些年也沒聽說有人見到鬼怪。”楊延昭也是皺着眉頭,儘管他不信鬼怪那一套,但是眼下這環境還真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讓大家都跟上了,馬上就到了!”
這裡是巢鎮後方的山中,楊延昭命人在山中撥索了一番,儘管沒有找到具體的地方,但是卻確定了大致的地點,就在半山腰處,有重兵防衛,所以花費了不少的時間,繞到了山後,帶着兩千多人手從後山的林中攀爬。
巢鎮北山,又叫鬼鳴山,因爲這裡是整個巢鎮那鬼哭狼嚎的聲音的發源地,而之所以巢的夜晚會仿若有百鬼夜哭,其實正跟山上的那些大溶洞有關,山風本來就大,一灌入到互通的溶洞內,就會發出那種嘯聲,而之所以這裡傳出有鬼之類的,也大多是人嚇人編造出來的,之後越傳越廣,三人成虎,這巢鎮也就坐實了鬼鎮之名。
在半山腰上最大的溶洞,外圍已經被開鑿出一塊較大的平臺。四周建有木牆,設有哨崗,如果從正門朝內望去,一個巨大的好似鱷魚口的巨大溶洞口大大的張開,好似要將眼前的一切吞噬,木牆上方,有不少懸掛着的燈籠,微弱的炸光照亮着四周的景物,不過隨着風的搖擺,那燭光也是搖晃個不停。
嗖,一支箭矢在風的掩護下,飛快的閃過,噗,一個搖晃的燈籠掉落了下來,燈籠四周立刻化作一片黑暗,嗖嗖嗖,接連幾箭射出幾乎倒無虛發,箭箭中的。又是幾個燈籠先後熄滅,或者是在半空中燃燒起來,最後化作一團飛灰,不過那飄忽在空氣中的火焰,卻有點象是鬼火。
木牆上的燈籠一個個的熄滅掉,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天空皓月依舊被烏雲遮蓋,連個星光都沒有,嗚咽的風聲遮掩着一切的雜音,楊延昭看着陷入黑暗包圍的木寨,對着身後的親兵道:“潛入察內,將塞門打開!”
十數斤,士卒紛紛從後方走出,動作敏捷的來到塞牆下方,手中甩動着繩索,套上塞牆,然後借用繩力,快速的攀上寨牆。消失在黑暗中,風,瑟瑟的吹個不停,掩蓋了一切的聲息,楊延昭靜靜的等待着,不多久,就聽一聲吱嘎的聲音,那一團黑暗被緩緩的拉開。
楊延昭看着洞開的寨門,站起身,大聲的喝道:“殺!”楊延昭大步流星的向着那塞門方向奔去。身後的將士紛紛緊隨其後。猶如一條蟒蛇一般,涌入塞丹。
然後就在楊延昭進入到塞內之中,突然一團火光在身前不遠處飄起,楊延昭雙眼驟然收縮,一道耀眼的火光突然沖天而起,火光瞬間將四周的一切都給照亮。楊延昭看着那乍起的火焰,心中就暗道不好:“有埋伏,快退!”
不過一切都已經遲了,楊延昭的聲音雖然很響亮,但是在傳出沒多久,就被風聲掩蓋,前方聽到的士兵,馬上掉頭要撤,但是後防的兵馬卻是在往裡擁擠,而四周,一道道的巨大篝火紛紛被點燃,而塞牆之上,依稀可聞那士兵邁動整齊步伐的金戈之聲,而在木寨正中的巨大溶洞,一排排的士兵持矛而立,而最前方,是數排弓箭手,以及幾張牀弩。
“哈哈哈,楊延昭,老夫等爾多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給我放箭!”在兩張牀弩之間有一老將,此人叫嚴徵,潘美麾下衆多將領之一,爲人老成穩重,最是謹慎,所以潘美每每用其看押糧草擡重,而聽嚴徵的口吻,顯然是早就預料了楊延昭會來此地。
隨着那老將的一聲斷喝,溶洞口,那數排弓箭手紛紛張弓拉箭,密集的箭雨朝着前方不足十數米的楊家軍射去,儘管箭矢是逆風而射,但是在十數米的距離內,箭矢仍然具有很強的殺傷力,楊延昭心中儘管有些吃驚,但此刻卻是持槍當在正中,手中的長槍化作漫天的飛絮,頻頻的點出。竟將那射來的箭矢擊落大半。
“哼,吃我一弩!”嚴徵冷笑一聲,一把拉住身側牀弩的機括,一道精鐵的巨弩頓時飛射而出,楊延昭敢用槍去擋箭,但這牀弩的弩箭可不是用槍能擋的,那可是大拇指粗的長矛。幾百米外都能洞穿數人,何況這十數米的距離。
楊延昭此刻已是惱怒無比,但也還沒有被衝昏了頭腦,看嚴徵的動作,就知道對方是要用牀弩攻擊,楊延昭一槍撐地,藉助槍竿的支撐,人若大鵬一般飛躍而起,嗖嗖嗖,數道弩矢閃爍着寒光射入擁堵的人羣之中,頓時帶起一片腥風血雨,這麼密集的人羣,幾乎是用身體去抗牀
。只是一眨眼的瞬的。就有數十人倒下。近距離的蜘 是一個殺人機器。
楊延昭飛在半空,躲過了牀弩的攻擊,儘管牀弩的攻擊超強,但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直線射擊,角度固定。所以楊延昭一躍起,輕鬆的就躲過了幾道弩箭的射擊,不過那漫天的箭雨卻是朝着楊延昭覆蓋而來。
楊延昭舞動手中長槍,那槍身之上的浮龍圖好似突然有了生命一般。砰砰的跳動,嗷的一聲龍吟聲乍起。楊延昭手中長槍化作一條盤龍,那巨大的龍頭栩栩如生的揚起,張開巨口,噴出一道青色的雲霧,直接將射來的箭雨吞噬個一乾二淨,而楊延昭也落在了那巨大的篝火,手中的長槍探入那燃燒的火焰之中。
長槍輕挑,燃燒的木頭頓時揚起,無數的火星點點,猶若天上的繁星閃爍,手中的長槍變挑爲擊。擊打在木頭之上,這燃燒的木頭本身就是一米多原木,被楊延昭這麼一拍出,直接砸向溶洞口那列陣齊整的弓手陣中,以及那幾張牀弩。
啊,啊,啊,慘叫聲連連響起,牀弩作爲較爲精密的器械,本身就十分脆弱,被那原木擊中,立刻失去了射擊的能力,而那成排的弓箭手也紛紛被擊倒在地,箭雨頓時零落了下來。
老將嚴徵憤怒異常。大聲的喝道:“長矛兵給我出動!”這巨大的溶洞除了可以存儲糧草之外,還可以充當藏兵洞,而此番楊延昭來偷襲。其實早就在潘美的算計之中。
潘美與楊家共處也有近十年小這十年裡潘美對於楊家可謂是瞭解頗深,包括老楊業的執拗,愚忠。否則着美也不會在那日設下了連環局,如果不是有大夏暗中搗鬼,楊家估計已經被徹底的剷平了,儘管烽火大陸上武將的能力被大幅度的提升了,甚至百夫斬,千夫斬也變得很正常,但是好虎架不住羣狼的道理依舊適用,戰場上的千夫斬與千人圍殺一將的場面可是不同的。
此番潘美南下,可以說是做了完全的準備,而對於這個楊家餘孽,潘美可是時刻關注着,楊延昭南下攻打北海,潘美沒有動,而楊延昭一拿下北海,潘美卻是立刻就動了,因爲他看到了最佳的出擊時間。
楊家軍的精銳,強悍是潘美說忌憚的,儘管潘美在兵力上佔據着絕對的優勢,但是擁有大夏的資助的楊家軍同樣不容小覷,三萬楊家軍,想要拿下這數萬人,潘美得要承受多大的損失,所以潘美選擇了楊家華拿下北海,人疲馬乏,兵力被削弱到最低的程度的時候發動。
二十萬大軍南下,楊家軍斷然是阻擋不住的,因爲此刻的楊家軍只餘下兩萬餘人,雖也有補充,但融入還需要時間,而佔據北海,招納的降兵更是沒有整編完成,所以看似楊家軍有了七萬多人,但實際上近四萬新兵是無法立刻使用的,而潘美知道那楊家小兒聽到自己南下。攻打通州,定然會坐不住,不管是因爲父愁,還是爲了大局,他都無法坐視任由他領軍南下,否則這黃河以北將沒有楊家軍的立足之地。
而以弱兵攻打強軍,正面對碰是最愚蠢的,而潘美很瞭解楊延昭,知道楊家小兒很聰明,肯定不會在正面糾纏,而想要讓他退兵,就只有毀去他的軍糧補給,纔可能達成這個目的,而楊家在沫州也算是世家大族,常年衛戍嚎州,楊家對於嚎州各地自然瞭解的很,而南下攻打通州可用於囤糧中轉的地方只有那麼幾個,而潘美自然早早做了佈置。不管楊延昭來也不來,總之楊延昭可用的棋都少的可憐,說到底,這還是一個勢上的較量,因爲兩軍從開始就不在一個層面上,一將的高低無法將這巨大的差距彌補掉。
可以說這巢鎮幾乎就是一個陷阱,一個等待着楊延昭自投羅網的陷阱,黑壓壓的長矛兵從溶洞內殺出,向着楊家軍殺去,而山腰上打成一團,山腳下也是人聲鼎拜
楊家軍雖然中了埋伏,吃了大虧,但畢竟楊家軍是練有素的精銳,在得知中伏之後,後方的兵馬飛快的後撤,不在擁擠,儘管在塞內折損數百人,但大部卻退了出去,不過想要從山中逃離,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就在楊延昭偷襲山腰糧倉的時候,山下的駐軍也對着在山林內的楊家軍騎兵發動了圍攻,不過整個巢鎮內兵馬雖然佔據一定的優勢,但這個優勢並不太明顯,畢竟巢鎮如果雲集重兵,楊延昭也不會貿然來攻,所以山腳下的楊家軍雖受到了攻擊,但大部仍然得以脫離。
楊延昭在巢鎮遇到了埋伏,雖然不至於全軍要沒。但也受到了重創,所帶七千兵馬最後只有不到四千人逃脫,餘者不是失蹤就是戰死,具體數目無法統計。
豐營,個於像州與通州交界,乃是一個小城,城池正在官道之上,如果說巢鎮是一個大陷阱的話,豐營同樣也是如此,只不過張飛的運氣要比楊延昭好上一些。
豐營地勢平坦,張飛帶兵突襲了豐營外的囤糧大營,自然是中了埋伏,張飛的三千騎兵被上萬兵馬圍困,不過張飛所帶的畢竟是騎兵,在意識到中伏之後,張飛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就帶着兵馬前行突圍。
豐營雖然安排了上萬兵馬,還設有無數的陷阱,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擋得住張飛那丈八蛇矛,無論是拒馬,還是緊閉的營塞大門,在張飛的勇武之中,全都化作了擺設小最後張飛得以原路殺出,由於潘美軍中騎兵不多而此行南下也盡數帶往南下,張飛帶兵殺出,潘美軍的步兵也不敢追擊,但就算如此,張飛所帶的三千兵馬,殺了一圈出來,也減員了近幹,餘者受傷的也有不少。
就在張飛打算匯合楊延昭,然後在做計較的時候,大夏蝶樓的密蝶卻是找上了張飛,大夏在宋國境內的經營可是日久,在沫州還曾設
易集市,儘管在潘美自立!後,這貿易集市就關落陣年來的經營,讓大夏的情報網絡卻已經覆蓋各處,此番潘美軍南下。大夏密蝶就已經秘密的打探潘美軍中的佈置。
潘美雖然設計的巧妙,而且已經嚴加保密,但仍然被大夏密蝶發現了蛛絲馬跡,並順藤摸瓜的發覺了潘美的陷阱,但是顯然消息傳回的有些慢了,楊延昭和張飛已經摸了過來,並觸動了陷阱,而在豐營內的大夏密蝶在得知城外發生的戰事,立刻就知道消息未曾傳到,這纔有了下面的一幕。
“什麼,潘美將糧倉藏在了奉州西口!”也難怪張飛驚訝,因爲潘美實在是太狡猾了,奉州與通州相鄰,不過兩者之間卻有一片森林山嶺阻隔,也就是之前張飛和楊延昭從宛中進入的森林帶。不過靠近奉州境內的,那片山嶺卻是起伏不定,只有一些林中小道可走,是無法容納大軍通行的,而奉州的西口。卻是位於奉州東南,與通州南部相連,而通州南部可是掌握在楊家軍的手中。
潘美此番大軍南下,只帶有隨軍糧草,而北面的三大糧道一個都沒有使用。而是做了幌子,成了引君入甕的陷阱,而潘美悄悄的往奉州西口囤糧,誰能想的到潘美會在楊家軍的眼皮子底下大肆的囤積糧草。而潘美的二十萬大軍,只要奪取了通州,就能快速的佔據整個通州,也西口也就能夠作爲潘家軍的糧道,實在是太狡猾了。
“恩,消息已經確定了,本已經飛鴿發往北海,不過沒想到兩位將軍行動如此迅捷,消息怕是晚到了一些,不過我們也有另派人去毀去糧草。”
張飛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馬上去匯合楊將軍,然後南下!”
“將軍等等,有幾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哦?”張飛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這個略顯胖的男子,哦了一聲:“說吧!”
“將軍小的在漾州也居住了四五年之久,對於這沫州地面不說耳通目明,卻也是少有事情能逃得過小的眼睛,或許將軍和小楊將軍是當局者迷。所以看不到,楊家軍在沫州駐紮有十年,張將軍更曾是漾州半個土皇帝,加上張。楊兩家恩厚。爲鄉榨辦了多少的好事,這些大家都記在心裡,儘管這槳州上還有一個節度使,但是在某看來,張將軍和小楊將軍更得百姓民心。
“當初楊家老爺子被害,小楊將軍背井離鄉,逃難通州,市井之間可是傳的沸沸揚揚,很多受到兩家恩惠的人家,都想要讓自己子弟南下投奔兩位,但後來潘美將此事給嚴令壓了下去,潘美手握重兵,大家只能忍着。不過如今潘美南下通州小攻打北海,大軍離開了沫州,正所謂是虎離山林,只要張將軍和楊將軍帶着兵馬回到沫州,振臂高呼。我想會有很多人云集響應,甚至那些被潘美招募的沫州青壯新兵也會轉而投入兩位麾下,滾州一旦有失,潘美定然顧此失彼,兩位將軍也可趁勢而爲!”
張飛沉吟了一聲,眼睛飛快的轉動,不多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哈哈,這主意絕了,我張家和楊家在豫州民望可比那潘美老兒高多了,如果真能拿回嚎州,定然叫那潘美陪了夫人又折兵,對了,你叫什麼?”
“小人,君無憂,無名小輩,不足掛齒!”君無憂謙遜的道。
“君無憂,我記住了,此番若是功成,你記首功!”張飛告辭了君無憂,立刻帶着殘兵尋到了楊延昭,出來時的一萬騎兵,如今只餘下不足六千,不過張飛將君無憂的話轉給楊延昭聽後,兩人立刻決定北上滾件。
沫州城,潘美麾下原本的禁軍不過十幾萬之數而已,但隨着大宋內部崩壞,潘美又接連招募了不少兵甲,兵力增加到三十萬,並陸續佔據了周邊兩州,而大宋徹底的倒塌之後,潘美自立,在半年多的時間內又擴軍十萬,其中灤州城內新募的新兵就多達三萬之衆。
此番潘美領兵南下,卻是將精銳的禁軍帶了大半,餘下的也都在北方各地重鎮駐紮,所以這灤州城內雖然駐紮着數萬兵馬,但卻只有不到五千的老兵,餘下三萬盡數都是新兵,有這數萬人,再加上滾州那堅固的防禦城防,想要拿下沫州無異於癡人說夢,畢竟這新兵也大多練有三四月,也算是有模有樣。
楊延昭,張飛領着數千騎兵一路來到諜州城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整個像州城都是混亂成一片,在沫州城內駐紮的五千老兵其實要算起來。也有大半都是嚎州本地的人,而只要在這嚎州城內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曉楊家和張家的。
張家那就不用說了,大宋北上涼州之前,這淡州半壁就是張飛的,可以說遊州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在張飛的護傷下才得以安詳太平,所以張飛在這深州有着偌大的聲望,不說張家,楊家的楊業是沫州兵馬使,雖然上頭還有一個節度使衙門。但是沫州軍務卻多是楊家打理,楊家在滾州衛戍十年,有多少嚎州男兒嚮往在楊家軍中當兵。
可以說,一張一楊兩家就是這沫州的土皇帝,在烽火這亂世之中,百姓對於朝廷的認可遠不比地方世家高,所以楊延昭和張飛出現在滾州城下。城頭上立刻亂作一團,所有的人都有點手足無措。
楊延昭驅馬來到嚎州城下,對着滾州城頭,大聲的道:“滾州的兵將聽着,我乃涼州兵馬使楊延昭,速速打開城門!”
城頭之上城門守將乃是潘美麾下的一員將領,聽到楊延昭在下面的喊話,不由地冷笑連連,對着城下道:“楊延昭,你這沫州兵馬使是誰封的,區區反逆居然敢來這灤州撒野,來人,給我亂箭射走!”,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