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鹿城已經將目光投向了劉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不是巴郡特殊的地形狀況,坐擁二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人口更是超過了千萬,劉備早就順勢崛起了。
哪裡還會讓劉璋專美於前,根據情報司的預估,劉備在來年開春必定會有所動作,要麼攻打自己,要麼攻打漢中郡的張魯。
爲了應付即將到來的風險,鹿城只能加快準備,好在這次獲得了大量的專屬兵種,武將的質量也有所提升,要不然,鹿城還真沒有多少底氣。
當然,一味的防禦並不可取,爭霸不是兒戲,這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面對四周的豺狼虎豹,必須要找到突破口。
縱觀四周的勢力,北面的劉璋自然是鹿城最想攻打的勢力,只要佔據了蜀郡,根基就穩了,至少可以和劉備分庭抗禮,從人口規模來看,甚至還要強於對方。
但此時的鹿城還沒有打算去做出頭鳥,攻打劉璋從結果來看,很有可能是爲別人做嫁衣,到最後也只能是便宜了別人。
鹿城這次選擇的目標是越巂郡,這裡擁有整個四川第二大的平原,也就是安寧河谷平原!
佔據了這裡,相當於多出了一座糧倉,對於未來的發展極爲重要。
越巂郡位於南廣縣和犍爲屬國的西面,領主爲前蜀政權的建立者王建。
對於這個人物,鹿城也有些瞭解,此人小時候是鄉里的無賴,乾的都是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後來甚至進了監獄。
如果故事到此爲止,可能也就沒有被朱溫稱爲兄長的高祖皇帝了。
很多時候,現實甚至要比小說還要來的狗血,當初負責看守監獄的獄卒認爲他長相奇偉,將來一定能成大事,竟然偷偷把他放走了。
後來的王建跑到武當山避難,結實了山上的一個道人,道人給他卜了一卦,認爲他去從軍,可有飛黃騰達之日,王建聽信了他的話,便到忠武軍投效。
如果將王建的故事編成小說,這根本就是廢柴流的經典。
而這種傳奇的經歷,也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了他,最典型的就是其對待人才的態度。
三教九流,只要有才者皆可用。
他選拔了書生王先成、布衣李景、道士杜光庭、僧人貫休等人,並任用文學家韋莊爲相。
在王建的心中,即便是一名獄卒,也能發揮出關鍵的作用。
和張獻忠相比,王建是真正的開國皇帝,其一路走來,全部都是實打實的戰績!
他沒有陳慶之這種級別的隨從,手下的將軍大多是他的義子,最能打的王宗弼還是個反骨仔。
與滅掉他的後唐相比,可謂悽慘無比,後唐至少還有名將夏魯奇,他王建手下有什麼?一個可以放心的人都沒有。
這人不僅是一位開國皇帝,同時也是一位將軍、一個出色的統帥!
想要對付他,可比對付吳三桂之流要困難的多。
但無論如何,越巂郡都是必須要攻打的,這是一個突破口,只要打下了越巂郡,便可趁勢攻擊益州郡,益州郡並沒有一統,如今盤踞在這裡的有兩個勢力,一個是南朝劉宋的開國皇帝劉裕,另外一個便是大理國的段正淳了。
劉裕雖然是從揚州避難而來的“外來戶”,發展的時間僅僅只有一年多,但其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卻令人震驚。
整個益州郡十六縣之地,劉裕佔據了其中的九縣,形勢已經開始逆轉了。
之所以沒有統一,也和段正淳的特殊手段有關,作爲大理國衆多皇帝中的一個,段正淳既沒有開國之功,治理國家的才能也稀鬆平常,卻仍然可以擠掉段思平繼承正統,要說沒有原因也說不過去。
在經過了火影忍者的洗禮之後,鹿城對於段正淳的崛起之路也開始好奇起來。
這裡面肯定有一些秘密沒有被揭露。
如果自己行動的晚一點,等到劉裕將段正淳滅掉,一切可就都晚了,而且還爲自己培養出了一個大敵!
這位可是統一了整個南方的猛人,手下有擊破南燕、平定嶺南、大敗後秦的沈田子。
另外還有大將王鎮惡,這人也是滅掉後秦的主要功臣!
這兩人的名聲雖然不被後人所知,但實際所取得的戰績卻極大,絕對算是當世之猛將!
像劉裕這種大敵,鹿城當然不希望其發展壯大,趁着對方還在和段正淳廝殺,無暇北顧,先期滅掉越巂郡的王建,絕對是最爲正確的選擇。
一來可以壯大自己的實力,同時也能削弱劉裕的發展潛力,最好的結局就是讓其將目光轉向西面的南昌郡和南面的交州。
讓康熙和陳霸先去對付他,反正鹿城是不打算和劉裕正面剛。
本來北面的劉璋和南面的孟知祥就讓鹿城壓力很大了,要是在加上劉裕,哪裡還有活路?
在鹿城的心目中,整個益州所有勢力當中,只有廣漢郡的順治和越巂郡的王建實力相對較弱,其他的都是大敵。
就算是偏居在南昌郡的陳霸先那也是猛人一個。
這位可是十五歲就領兵的奇才,只用了八千兵馬便攻佔了二十座城池。
歷史上有名的侯景之亂便是被這人給平定的,要知道侯景可是將梁武帝蕭衍給活活餓死的人物!
換句話說,只要是出自南北朝時期的人物,鹿城都不想硬剛,寧願去打看似勢力很大的劉璋,都比這些人好。
劉璋有什麼,一個靠着祖輩庇護的某二代而已,光從實際戰績以及個人成就來說,和南北朝出來的猛人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
好死不死,整個南朝的宋、齊、樑、陳四個朝代的開國皇帝,這裡就有兩個,若是在加上時運不濟的蕭衍,那可就是三位了。
只有南齊的開國君主蕭道成不在益州。
對於鹿城來說,這些人物能夠在極爲混亂的南北朝時期脫穎而出,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系統獎勵一些特殊的能力也十分正常。
這種神秘感是最讓人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