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天際飄然然,細雨綿綿,初冬炸出的第一道風景——雨,提前結束了舒適的溫度,冷颼颼的風肆無忌憚的咆哮,熙熙攘攘的人羣很快疏散,三三兩兩撐着雨傘往可以帶來安逸溫暖的地方——家前去百貨商場後面的10號門內部,燈火輝煌,活力四射的年輕人,踏入舞池不能自拔,和着音樂有序的搖晃腦袋,扭動身軀。
萍萍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其中,手中提着一打啤酒顯得沉重,宛如是個不定時炸彈,不定什麼時候就發生爆炸,藏青藍校服被黑衣人抽變形,褶皺的程度足以看到楚他們有多麼的粗魯,多麼的惡魔,多麼的殘忍。
前面不遠處,身材魁梧穿着棕色西服的男人搖搖晃晃的朝她奸笑走來。很快就擠到她的身邊,一直都舉措不安的萍萍只顧着四周虎視眈眈看着她的異樣人羣,絲毫沒有在意這個潛在危險,男人吐掉嘴裡燃燒一半的香菸,一把環住萍萍的白皙的脖頸。她全身汗毛緊豎,瑟瑟發抖的掙扎。手中還未推銷出一瓶的啤酒被重重的丟在地,整個人已經陷入男人寬大的臂膀內,清瘦的萍萍雙手扳着男人的手。
“啊~”還未等她使出抗議的力,左肩被男人狠命的捏住,疼的她全身下彷彿散了架,“走開,走開啊,你走開……”失去了行動能力,只有用語言來做最後的抵禦,希望可以掙脫鹹豬手。
男人不緊不慢的哈着酒氣,濃烈刺鼻的酒氣直叫人作嘔,他努力的湊粘着酒氣的嘴,對準萍萍粉嫩白皙的臉頰親去,萍萍扭着腦袋,不讓其輕薄,這個動作引起了他的反感,男人含糊不清的說了什麼,情急之下她沒聽清楚,只想要快點掙脫他,可是前方是那光頭穩坐如泰山的黑哥正用凜冽的眼神死死的鎖定萍萍,嚇的她直愣愣的杵在那裡。
“小妞,我說你,我……我說你不就……不就是要錢嘛,我給你……好好,我給你,你跟我走,我給你錢……”棕色西服男子掏完錢粗壯的胳膊又挽住四肢無力傻愣在哪裡的萍萍,把錢撒進萍萍手裡,然後下其右的摸着萍萍。萍萍淚如雨下,抽涕聲淹沒在人潮中。
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我要怎麼做才能擺脫這裡,小姨還在他們手裡,我被迫買酒也就算了,偏偏遇到這麼個色鬼,他的力氣又大,還拿錢來侮辱我,我是招誰惹誰了,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欠你們錢的又不是我,爲什麼我要這麼做,可是我又能怎辦呢?剛剛在那個陰暗的房間裡,我親眼看見小姨被那個光頭佬,裸的小姨是那般的脆弱,她只是一個無助的女人,現在就只有我能救她,可是我不能爲了小姨就犧牲自己啊,我還要保住清白嫁給葉培哥哥,我不能,我做不到。
萍萍使出渾身解數掙脫了惡魔男子手臂,剛要衝出門,就被四堵人牆堵住唯一生還的光明大道。
她努力的衝,拼命的衝,求生的使她充滿了幹勁,就是頭破血流也要衝出去,無奈一次次被擋了回來。拼搏最後只剩下呼吸的力氣,她軟坐在冰冷的地面。這個過程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都是證人,可世態炎涼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爲她說話,這個世道是多麼可怕,萍萍拉着過往的人,祈求他們能帶她逃出去,儼然結果是必然的。身後還不停的傳來嘲笑的聲音,那個棕色男人手臂環住一個金髮女郎,笑的詭異。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這些人都不願意救救我,我只是一個單純的大學生,我只是一個想要爲夢想奮鬥的女孩,我只是一個爲了愛情而默默承受的女孩,有什麼理由要我接受這一切,小姨我好恨你,我真的好恨你,是你把我推入這個萬劫不復的火炕。
“小丫頭你再跑啊,你再喊啊,你在求啊。看看這裡還有誰能幫到你,實話和你說,你從今天起再也別想出去了,這裡就是你終老其生的地方,你的青春年華就要在這裡揮灑,要是你不聽話就會和你那個不識相的小姨一樣,難道你想……”光頭佬陰森森的看着她,強壯有力的手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可怕的就要把她擰碎,然後拋向浴火重生的地獄。
這一切佳麗透過厚實的窗戶一覽無餘,急的蹦下跳,若不是念死死的卡住她的手,早就像脫了繮繩是馬直奔萍萍身邊了,可眼下張念似乎還有好戲要看,死活絆住佳麗。
“你放手,放手!”佳麗怒嚎,臉表情猙獰,發瘋的甩着唸的手。
“你放手啊,你這個壞蛋,姐姐在那裡受到這麼大的侮辱,我要去幫她,我不能這樣看着她被欺負,姐姐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受得了他們這樣對待,你放手!”佳麗捶打唸的手臂,疼在他的身,痛在佳麗心裡。
唸對不起,我不想要這樣對待你,可是你這樣不讓我去救姐姐,我實在不明白你說的等等看是什麼意思,這樣危急關頭哪裡容得下我們在這裡拉拉扯扯,敬候佳音,我不能看着不管,雖然她不是我的親姐姐,可是我們比親姐妹還有親,試問親人被欺負,我能視而不見嘛。
“你不要這樣衝動,你這樣出去的話,你也會被他們抓走的,那樣事情就更難辦了,相信我,我會幫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張念歇斯底里的吶喊,聲音那麼急促,順手拉她入懷。佳麗淚眼濛濛,溫熱的眼淚浸溼了他白色體恤,粘糊糊的**慢慢化開,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他怎麼可能不懂佳麗現在的心情,只是一切還沒有到動手的時候,還不能這樣做。
“佳麗你要相信我,會沒事的,萍萍只要再頂一下就好,只要她能挺住剩下的10分鐘,就能救出她。”念強健有力的手溫柔撫摸着佳麗柔軟散發茉莉香味的頭髮,任由她不停的掙扎,就是不放開,他知道要是自己放開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再等10分鐘,這個謊話說了多少次,已經記不清了,只是這樣一遍遍的重複着。
“你說的10分鐘是多久,是一個小時,還是一天,甚至是一天一夜?你不要騙我了,要知道放羊小孩的故事,謊話說多了就沒有人相信了。我不再相信你了,我一定要去!”佳麗衝出他的懷抱,冷不防備打開門,正當她要朝衣服被撕碎的萍萍身邊,突然闖進一大羣人,他們個個手舉袖珍槍,胸前別有手掌大的名牌。
“都不許動,我們是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們懷疑你們在這裡傳播k粉,外加拐賣少女,經營地下易,我們已經獲得級批准例行調查,來,都給我帶回警察局做口供。”說話的男人身高大約一米八,穿着米色恤,下身自來舊牛仔褲,胸章別的很耀眼,只是離的太遠,無法看清名字。他端舉手槍,威嚴的半蹲在內堂,眼睛如獵鷹般四處亂煞,看有沒有有人逃跑了。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來這麼多警察?奇怪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早早就埋伏在這裡了?還是剛剛出去的那幫人裡聽到萍萍姐的呼救,良心發現報了警?可是那些被求的人,個個表情冷漠到不像是能發善心的人。天啊,誰能幫我解釋一下。
佳麗一頭霧水,眼睛蒙的水汽還未乾,渾身溼嗒嗒的衣服緊貼在嬌小的身軀,顯得她有些營養不良。
“終於來了,呼~”念跟出來,長長的舒了口氣。
看着警察們在積極清場,衣衫不整的萍萍被一個女警用毛毯包裹着一起出去了。光頭佬見大勢已去,雙手就擒被警察拷銀光閃閃的手銬,拖了出去。那幾個黑衣人頭埋的好低,似乎想找個地縫給鑽下去,剛剛還趾高氣揚,如今卻落魄不堪,真是大快人心。在場的人無一漏網的被抓了回去,萍萍小姨從酒桌後面的門被救了出來,一絲不掛的站在人羣裡,渾身傷痕累累,女警給她披了白色毛毯,這也許就是罪有應得。她不知悔改的賭博,才烙下這個惡果,還險些連累了善良的萍萍。
佳麗和念被遣送到一輛編號爲的警車,開車的那個男子回頭看了看她,隨後收回餘光轉向前方,警車急速的行駛在暢通無阻的馬路。
這個眼神似曾相識,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是在哪裡,我怎麼想不起來了,是哪裡呢?
佳麗透過玻璃窗戶仔細的搜索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臉,小警員對着觀後鏡抿嘴一笑,佳麗拍着自己的腦袋,這個不是剛纔在10號門口看見的那個男生嘛,對我清楚的記得,當時他挽着一個小女孩,瞪了她一眼。等等,這張臉我還在哪裡見過,哦記得了,是參觀學校的時候,資料室裡那個捐贈一棟教學樓的人,是的,他就站在那個捐贈人旁邊的男生,怪不的這麼眼熟呢。
“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裡有警察在臥底?”佳麗盯着念,似乎要把他看穿,整個人警覺起來。事情不難想象,念一直胸有成竹的叫自己不要擔心,會沒事的,甚至還給了時間限制,這明擺着他知道這次計劃的一切行動。
“哦,我…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解釋,要是說出來就會違背和警方合作的信譽,但同樣害她擔心,心中內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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