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宸抿脣,右手緊緊抓着她的手臂,身子微微壓着她,他甚至能夠感應到她胸膛起伏的速度,跳得很快,很明顯是在說謊。
“知道說謊的後果嗎?”
安以沫睜大眼睛看他,“什麼意思?”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安以沫猛吞口水,黑亮亮的眸子轉來轉去,她是應該如實說,還是繼續堅持剛剛所說的走錯房間,思慮了一會,很明顯後面的話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我是來找你的。”她抑着脖子挑釁道。
獨孤宸挑眉,目光不再那麼冰冷,依然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反而低頭湊近她的臉龐,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全部撲灑在她臉上,“找我做什麼?”
安以沫受不了他的靠近,偏着腦袋就去躲,獨孤宸見狀,眸子又冷了幾分,她這是在厭惡他的靠近麼。
“你就不能放開我說話嗎?”她瞪着他。
“不能。”
“你這樣我怎麼說話?”
“我又沒封着你嘴巴,怎麼就不能說話了?”
安以沫氣結,怒氣衝衝道,“你這樣是耍流、氓,你放開我。”
“放開你?萬一你跑了怎麼辦?”獨孤宸雙眸微眯危險的說。
“我不會跑。”
“你原本就想跑。”
“你這樣是對待學員說話的方式嗎?”安以沫想掙扎,偏偏他手勁力道很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你現在不是學員,而是闖進我家的小偷。”獨孤宸一本正經的說。
安以沫傻眼,她是闖進他家的小偷。
“我來的時候,敲了很久門沒人迴應,然後門一扭就開了,於是我就想着在你家裡等你。”安以沫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好奇心真是害死貓,早知道就不進來了。
現在這個大把柄,她該怎麼辦?
“就算我沒在家,你也不應該闖進來。”獨孤宸神情冷酷的說,是誰給她這個資格的,其它學員敢這樣闖進他宿舍麼。
安以沫知道自己這次做錯了,索性不再解釋,“你想罰就罰吧!”
反正說再多,他也不可能放了她,何必浪費口水,誰讓她自己倒黴。
獨孤宸見她一副豁出去無所謂的樣子,俊臉黑了黑,“你就不怕我開除你。”
安以沫聞聲臉色微變,這纔是她最擔心的,他可以罰她跑步或者做其它,這些她都能接受,唯獨不能接受被開除。
要知道被開除,她就再也沒有機會進這裡。
“怎麼,不說話了?”獨孤宸見她終於怕了,心裡愉悅很多,而且這次也是很好讓她離開這裡的機會。
安以沫目光犀利的瞪着他,“獨孤教官,你不覺得你太過份了嗎?我是闖進了你的宿舍沒錯,但這件事根本不足以把我從這裡開除。”
“是嗎?但我就要開除你呢?”獨孤宸冷笑。
“你要是敢開除我,我會恨你。”安以沫咬牙切齒道,這個惡魔根本就是故意來報復她的。
獨孤宸挑了挑眉,嘴角浮着一抹嘲諷的笑,“恨我?那你知不知道我也恨你。”
恨你恨得想要把你囚禁在身邊欺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