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祁向陽看着她發白的臉色,隱約猜到了什麼,沒再追問,轉身掃了一眼影,後者立時恭敬的離開。
影一消失在客廳,蘇涼立時擡起頭,咬緊牙,不讓自己發抖,哆嗦着聲音,“是閻炎,一定是他……他右手上的鉚釘皮套,從來不離身……”
“他找來了,他是爲了報復我……”
“貝貝是因爲我才……”
“蘇涼,你冷靜一點,不關你的事!”祁向陽打斷了她的囈語,捏住她的臉蛋,頭一低,狠狠的吻上她的脣。
“唔……”
蘇涼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嘴裡,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張雌雄莫辯的臉,想要推開他,雙手卻被反剪到身後。
極致的糾纏,緩緩的撫平的她的不安。
看着她平靜下來的眸,祁向陽滿意的鬆開她的脣,伸手撫上她微腫的櫻脣,子瞳中閃過一絲憐惜。
“貝貝的事跟你無關,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閻炎,我一定會讓他進了s城就出不去!”祁向陽眸光一厲,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
蘇涼眉心一擰,猛地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拼命的搖頭,“不要,不要去……沒有人打的過他,他根本不是人……”
“你說什麼?”祁向陽身子倏爾一僵,認真的看着在他懷裡發抖的蘇涼。
想起貝貝身上的傷勢,黑眸中溢出一抹詭異的光澤。
“我也不知道……”
蘇涼神色很慌張,反覆的深呼吸都沒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種刻在血液裡的恐懼,根本無法遺忘。
蘇涼的雙手越攥越緊,呼吸都變得急促沉重……
半闔起眸,靠在祁向陽的胸膛,彷彿陷入了最深的夢魘。
“修羅門有專門的訓練基地,那裡是一座孤島,具體的位置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裡是座地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批新的人送進去,每一個人都要不停的廝殺,只有殺光所有人,才能活着離開那裡。”
“我就是從那裡出來的……”
蘇涼的聲音帶着強忍的堅強,可依舊聽出了顫抖。
抓着祁向陽衣襟的手用力到指骨泛白。
客廳裡沒有開大燈,昏暗的夜行燈照耀在她慘白的臉上,越發勾勒出令人心疼的孱弱。
“不要再說了!蘇涼,都過去了!”
祁向陽雙手一用勁,將她瘦弱的身子按在胸膛上。
“不,你讓我說……”
蘇涼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盡,就像要吐光心底的恐懼。
“閻炎是那座島的王者,也是那座地獄的打造者,每一個進入孤島的人,都曾經有過要擺脫他控制的念頭,甚至,有很多人付諸過行動。”
蘇涼微微皺下眉,頓了頓,“可是沒有人能成功。”
“閻炎的身手根本無法用常理想象,我跟尊、峰、暉四個人聯手,都碰不到他一根頭髮,我們是他親自教導的棋子,卻也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你能想象一個人刀槍不入是什麼樣的畫面嗎?他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我們,將所有人都掌控在股掌之中!”